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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纯生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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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似乎对司明睿知道这个东西并不感到吃惊，“看来上一任加百列确实是死在你们手上的，拉斐尔那个知情不报的家伙。”
“异能无效化，看来你们已经改良过了。”司明睿慢慢说道，然后观察米迦勒的表情。
叹了一口气，像是已经胸有成竹一般的米迦勒对着司明睿笑了笑，“不，也许别人是为了对付那些可悲的异能者，而我，是专门为了艾奇逊。”
听到这里，司明睿用眼角瞄了瞄黄泉，比上次更可怕的反应，黄泉已经满头虚汗，眼神甚至涣散。司明睿后悔极了，他不该让黄泉有时间来这里的。
“没想到有这种意外收获，这可不是我主动去找艾奇逊，他自己送上门的话，陛下是不会怪罪我的。其实，陛下一直在想念你，艾奇逊。”对着低头不语的黄泉说道，艾奇逊这个名字好像有什么暗示作用，司明睿可以感觉到每次听见这个名字，黄泉的体内就有什么力量在涌动。
“闭嘴，他的名字是黄泉！”
说真的，黄泉这个名字似乎只有司明睿一个人叫过，其他人对黄泉的称呼不是首领、老大便是艾奇逊先生之类，司明睿也无法肯定黄泉在这件事上到底有何想法，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肯定地对米迦勒说道。
露出同情的笑容，“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艾奇逊，还记得以前吗？那时候我们俩发誓要帮助陛下完成心愿，让变基体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者，当陛下的心愿完成后，我们也就能真正无忧无虑在一起……”
“他妈的！一起你老母！”司明睿忍了又忍，当听到这句话，他终于高声骂出一句自己许久不曾说过的脏话。
“你这个坏人，妈妈是爸爸的！”而身后传来的尖细嗓音把司明睿的怒骂给完全盖了过去，刚才像是被吓到而不发一语的久艾此刻强烈的向米迦勒抗议。
司明睿用空着的左手拍拍久艾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而黄泉好像恢复了一点，主动站起来，“不用多说了，我的名字确实是黄泉。”虽然身体依旧有些晃动，可这句话却掷地有声，“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们，必须死。”
米迦勒原本柔情的脸色渐渐消失，半秒后无奈浮现了出来，“没办法，那就只能把你带回去交给陛下了，别怪我，艾……”
司明睿没有等他说完话就将久艾推到黄泉身旁，然后亲自攻击了上去，米迦勒看着迎面而来的刁钻攻击角度却没有防御，当两人的距离不足半米时，他抬起手，轻易地抓住了司明睿变化出来的武器，“艾曾经指导过你吧？这是他最喜欢的攻击角度，呵呵，他以前也教过我。”到这时候，米迦勒也没忘了打击司明睿。
“哦？是吗？那他一定没有教过你这个！”没有被米迦勒的话影响，司明睿对着他露出微笑。衣物的掩盖下，他右手上的藤蔓全都涌上了刀刃，似乎想通过这个媒介爬到米迦勒身上。
“意志之藤，你是守序者。”脸上的表情在此时变得有些凝重，一把扔开手里的武器，米迦勒第一次退后半步。
“太慢了。”嘲笑着米迦勒，司明睿翻身离开对方几米。米迦勒脚旁突然伸起十几根石柱，将他包围在里面。
轻笑了一下，米迦勒完全没把这个放在眼里，“就这样？”
“当然不是。”乘着米迦勒那一刹那的松懈，司明睿眯了眯眼睛。
突然皱起眉头，米迦勒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左手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把衣袖一把撕开，米迦勒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虽然只是花纹，但他们却像真的一样勒住自己的骨肉，正如毒蛇一样向头部移动。
“还是可怜的小把戏，看来你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力量。”轻松地说道，米迦勒就这么徒手将自己的右臂扯了下来，丢弃在地上。
对自己狠的人，对敌人更狠。
没有去管血流不住的伤口，米迦勒冲着司明睿挑衅着说道：“然后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守序者，别让我失望。”
“放心，我不会的。”司明睿本就没认为这种攻击会起到什么作用，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化解。
虽然断了右手，可刚才还是好整以暇米的迦勒匆忙用左手捂住心口，布满青筋的额头全是汗珠，“怎么……可能，我的灵魂。”
这招司明睿对以前的加百列也试过，但那时候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勉勉强强才能使用了。
“感觉好吗？”也许还有嫉妒心在里面，这家伙明显和黄泉以前有过关系，司明睿加重了对他灵魂的束缚。
喘着粗气，表情微微显得狰狞，米迦勒在这时无声无息地笑了，“太大意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司明睿心脏一紧，然后快速回头，一眼就看到久艾身旁的泥地上有几块碎石在轻轻摇动着。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那里就旋转出前端尖利的石刺，它像活物一样扭动着身子就像久艾冲去，而小女孩吓得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在灵魂被攻击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分神发动攻击，必须全力控制米迦勒灵魂的司明睿呼吸一滞，脚下差点打滑，但之后却松了一口气，随即加快了速度赶回去。
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个身影抬手挡在了久艾前头。黄泉低着头，右手的手掌正对着石刺，就好像前方生出一道透明的牢固屏障，快速往下的攻击势头被反弹开来，而黄泉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无力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住地，发出低沉的喘息，而久艾急急忙忙想要扶起黄泉。
“还可以坚持吗？”站在黄泉面前，等不及得到回应，米迦勒的攻击便又到了。
司明睿觉得自己的怒火正在不断上升，他举起双手，原本漆黑的双瞳中开始闪烁起蓝光，“去死吧！”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条裂缝，冲着还被困于石笼中的米迦勒冲去。
霎时烟尘迷茫，司明睿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发送了什么攻击，反正大怒之下的他好像与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然后就循着那种感觉使用了力量。
“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浓密的尘埃里传来，看来米迦勒的命确实很硬，只是司明睿看到他现在的状态所想的。
那几根司明睿控制着原属于米迦勒能力伸起的石柱已经不见踪影，从司明睿脚下开始裂开的地缝一直延伸到米迦勒身后十几米，甚至连房子的墙壁上都产生了可怕的裂缝。
而米迦勒正站在两条巨大裂缝间，衣衫褴褛，细看之下却发现根本没有受皮肉伤，还以为自己使用了什么强劲攻击的司明睿不觉有些失望。但他却不知道米迦勒此时心惊胆战，左手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刚刚的攻击看上去仅仅只是声势浩大，但米迦勒却觉得肝胆俱裂，他在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愤怒、威严、鄙夷、不屑……那种仿佛看到一只蝼蚁正在自不量力地反抗。这种精神方面的攻击明显比**上的攻击来得作用大，至少米迦勒这会已经生不出任何放抗情绪，望着司明睿的眼里有他自己不曾察觉的恐惧与敬仰。
“没用的家伙。”
还有人！？
一头金色的柔顺长发斜扎着从肩头滑下，从另一个角落里拐出来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汉。
“拉……拉斐尔。”米迦勒显示惊讶，但最后还是有些惊喜，毕竟这个家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伙伴。
司明睿吞了一口唾沫，然后调整身体把黄泉和久艾护在自己身后。
走出来的拉斐尔第一个看得却是一直昏迷着的斯科拉特，然后才是如临大敌的司明睿，“真对不起，虽然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你知道的，那对于两个人之后的交往有非常大的影响，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停顿了一下，拉斐尔侧了侧头，“穆拉。”
仿佛大山一样稳健的穆拉半躬了躬身子，然后朝前走了两步，“抱歉。”
正当司明睿以为对方会有什么异能攻击时，穆拉却抬起抬着手套的双手，整支手掌诡异地向下，居然露出了中空的手腕。
改造人。
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词语，穆拉正对着司明睿的手腕就亮起一道刺目的蓝光，热武器攻击司明睿虽然不怕，但是非常麻烦啊。
思索着如何带黄泉和久艾脱身，司明睿抬起右手，在蓝光击中之前一道屏障凭空出现在三人身前，半弧球状，虽然上面有镂空的精致花纹，但肉眼细看也能发现有蓝色的薄层覆盖。
当攻击真正到来时，司明睿的身体一震，没想到这种看上去威力不大的蓝光差点击穿了自己的防护。不得不全身心投入，而司明睿没有注意久艾突然倒在了地上。
夹杂着热气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间，司明睿的肩膀抖了抖，“别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厄……”喉间不自主地轻哼，因为冲击而往前半步，司明睿呆呆地低下头，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他的腹间穿过，微微合拢的五指还挂着内脏的碎块，黏稠的血水不断从伤口流出，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尘。
那穿透腹部的手腕残忍地微微转动，司明睿的脚一软差点摔倒。
“……”还没等叫出对方的名字，那只手毫不犹豫地抽了回去，司明睿顺着强劲的力道后退两步，鲜血和肉块碎末一同夸张地喷涌出来，也不管穆拉还是不是在攻击，司明睿放弃防御，用力捂住可怕的伤口，但温热的液体依然从指缝间争先恐后地溢出，将他的袖口和上衣染色。
司明睿就这样踉跄几步，不知道往哪边倒了下去，却恰好扶住一堵断墙，一点点滑下慢慢跪在地上。
眼前的图像有些重影，当一个人挡在身前时，司明睿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抬起了头。
黄泉正歪着脑袋低头看他。
那双跟他正留出的鲜血一样猩红的双眸不带任何感情盯着司明睿，嘴角似乎有獠牙冒出。虽然只是这么小小的改变，可黄泉现在的气质却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司明睿身前的正是一头野兽，残忍孤傲的野兽。慢慢伸出手，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的黄泉探向了司明睿的双眼，似乎对那夜幕一般的眸色很感兴趣，就在他的手指马上要触摸到司明睿的眼球时，一声呼唤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艾奇逊……”米迦勒惊喜地叫道。
“闭嘴！你这个大白痴，穆拉，带上人我们走。”不满的拉斐尔狠狠踹了一脚米迦勒，而回到拉斐尔身边穆拉腋下夹着两个人，分别是昏迷不醒的久艾和斯科拉特，四人立刻消失在巷子中。
而米迦勒却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他迟疑了几分，在黄泉那双血色眼眸的注视下再度轻喊了一声，“你是……艾奇逊？”
“他不是艾奇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听陛下的话，赶紧走！”拉斐尔还是不能丢下米迦勒不管，而当米迦勒自己也注意到黄泉充斥着杀意与趣味的眼神时不经抖了抖，然后退后几步跟着拉斐尔离开。
“黄……泉……”
刚想追上去的银发男人听到身后的低吟，慢慢转过身子。跪坐在地上的黑发青年表情迷茫地望着他，一只手还紧紧捂住受伤的腹部，双眼充满着自己所不能理会的悲伤与震惊。不解地皱起眉头，双眸里在那一刹那似乎出现了别样的感情，但最后还是被血色所掩盖，终归于冷漠。对于这个看起来马上要死去的生物不再感兴趣，黄泉继续朝着米迦勒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击。
看着黄泉的身影消失，唯一被留在这里的司明睿低下头，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头靠着墙壁，完全无法阻止伤口处的流血。黄泉的那一击似乎带上了他本身的能力，腹部创口处的神经元不受司明睿调控。脸色渐渐变得青白，比起这带来疼痛的伤害，伤了他的人是黄泉这一事实才更加令他难受。
终于支撑不住侧翻在地上，司明睿呆呆望着天空，脑海里一片空白，意识一点点被剥离，当想到这就是死亡时，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此刻，司明睿左手中指上，那被鲜血浸透的黑色古戒亮起一道暗光。
盘绕在右手处的黑色藤蔓纹路一点点向左移动，不多时居然全部来到了左手上。随后纹路不断各自挤压着，扭动着甚至离开了司明睿的身体，就算这样它们也不停歇，一点点堆积起来，似乎在构造着什么。一小会，由它们构成的黑色人影就出现在司明睿身旁。
漆黑的诡异身影弯下腰抚了抚司明睿的伤口，血慢慢止住了，可那巨大的破洞却没有丝毫愈合的打算。
黑影有些疑惑，好像思考了几秒，最后将司明睿抱了起来，一步步离开这残破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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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悠悠地晃动着，难道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
“哥，他伤得好重，这个伤口上残留着强大的空间异能力量，我的能力不够，没办法治愈。”
似乎有人在他身边说话，可是司明睿一个字都无法听进入，只能任它们轻飘飘掠过耳畔。
“真麻烦，可是他是那位先生送来的，我们必须治好他。”另一个声音。
“哎呀！我也想啊，可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第一个响起的声音此时颇为无奈。
他们在说什么啊……司明睿迟钝地开始思考起来。
“他是我们之中的守序者，应该把他送去生命之泉。”
“啊？可是……”说话的人正在迟疑着什么。
泉？司明睿混混沌沌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黄泉。
“……泉……”他开始唤起这个名字，可是声音却支离破碎。
“你看，他自己都说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了一整天，快写到最后的时候发现惊天大ｂｕｇ，删了几千字又重新来过……
剧情这回够高｜潮？够峰回路转了吧？你们还不按爪？再不按爪……小明就木有啦！！！
一百零六
“啦啦啦~啦啦啦……复仇者即将降临，奇迹却赶在寻找我的路上……躲避灾厄的咒语……却是我从不知晓的秘密……”
有人在司明睿耳边轻柔地唱着不知名的歌，原本迷离中的意识被一点点轻柔唤醒。
甫一睁开眼睛，就被外界明亮的光线刺得想流泪，司明睿不得不抬起酸痛异常的胳膊挡在额上。适应了好几秒，司明睿这才困难地抬起眼皮望向发出动听歌声的方向。还显得些许模糊的视线中，就看到有人悠闲地靠坐在巨大的藤木窗台上，对方两条白皙的长腿从衣裙中露出垂下，交叠着的优美足尖打拍子般晃动。
似乎知道司明睿清醒过来，那迷人的歌声也随之停下。
逆着光，正躺在软床上的司明睿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只能眯着眼睛，费劲地用手臂强撑起身子。
“你醒了？”对方不曾有过半分移动，只是用好像吟唱诗歌的语气轻问着。
“你是谁？我在哪里？”司明睿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他打开微微有些干裂的唇，嘶哑地吐出这句话。
似乎对司明睿的话语有些疑问，对方偏了偏头，而这个角度刚好让她从光源下移开。
一头几乎是纯白的发丝，额头上佩戴着翠绿的藤蔓装饰，然后与几缕发丝缠绕着一起垂落在地上，看上去古老却奇迹般包涵着强盛生命力的植物上还点缀着几朵淡蓝色小花，那似乎是对方的别样发饰。
而当注意到那个人的样貌，司明睿不自觉想起一个词来——精灵。
无法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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