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见善-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是古代的法律都偏向男人的关系
就不知道徐善然长大以后是不是也这样?
他想着想着就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舒服起来,思忖着别的不说,现代这点就甩古代不知道十万八千里,谁耐烦自己宝贝可爱的小妹妹好容易养大了,结果对别的男人委曲求全起来?
还在思考着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呢,那边的姜氏已经问完了,只见她的脸猛地一沉,先对邵方疾言厉色说:“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
邵方今天真的特别无辜,他在学院里带了一肚子的火回来,家里好容易找到一个能撒气的,结果才像往常那样说没有两句话,那平素木头一样的小娘养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居然直接捏着拳头就上前来,还几下打掉了他的一颗牙齿!
现在再一听到自己母亲说这样的话,他忍不住用带点漏风的声音说:“是他先动手的——”
邵方没有说话还好,现在一说话,姜氏自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脸色阴沉了一瞬,跟着就疑问似地皱起眉头来:“好好说话!你的舌头怎么了?”
这邵方平日里习惯了对邵劲呼来喝去,一下子竟然不好意思将自己在邵劲身上吃了亏的事情说出来。还是他身旁的贴身小厮,得了女主人一个眼色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特别顺溜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叙述的过程便难免有所侧重,其重点当然是在邵方才说了两句话之后,邵劲就直接动手了,至于邵劲动手把邵方的牙齿都打掉了的这点,那当然更值得大说特说。
姜氏一听脸色就变了,一叠声的叫小厮去请大夫,跟着又不看邵文忠,只对邵劲说:“你自幼没有母亲,我是你的嫡母,就白说上一句,就是一个人,牙齿还有碰着舌头的时候,何况是一家里的两兄弟?兴许你哥哥平日里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但你大可来告诉我,不愿意告诉我也可以告诉你的父亲。怎么能一下子就动上了手?你是大家公子,但这行为和外头的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传出去了我固然面上没有光彩,但你难道又能被人赞扬推崇?到头来也不过是丢府里头的脸罢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目光在邵劲脸上转过。
邵劲只觉得这道目光闪闪烁烁,充斥着晦涩不明的色彩,甚至比刚才那阴毒的眼神更叫人心悸。
“再有,”姜氏的声音倒还和刚才没有什么差别,“你们闹矛盾就闹矛盾,怎么能说出‘我才是哥哥’的话来?劲哥儿,母亲问你一句,这是哪个杀才在你耳边编排的混账话?你也不是懵懂孩童了,居然也敢胡乱学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要乱了纲常乱了祖宗的事情?”
邵文忠的脸色也在那小厮说出邵劲骂的这一行话中轻微的变幻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邵劲,也跟着姜氏问:“是谁跟你说的?”
这夫妻两都心知肚明他才是长子。
邵劲和邵方一样跪在地上。他仰头看着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和礼法上的母亲,过去那些对于自己身世微微奇怪的感觉再一次明显的浮现了出来。
虽然能够自由出入伯爵府才仅仅几个月,但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邵劲了解很多事情了。
比如说庶长子的出生确实会叫嫡母没有脸面,但这要隐瞒一般是连嫡母都要隐瞒的,到时候要么灌碗打胎药,要么将大人连同孩子都远远的送到乡下去,等过个三五年也许会以收义子的方式再将孩子带回身旁来。
而要么是嫡母已经知道了的,这样一来,只要自己的孩子和那个长子年纪相差不大,嫡母倒未必会真求着那个长子的位置,因此这个世界的财产分割律法是先嫡后庶,而非先长后幼,不管他是否是庶长子,家里财产的大头肯定都是邵方的,所以大多数嫡母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把庶长子留下来,借此让夫家愧对自己,留作以后掌管更多权力的砝码。
但也许确实有一些嫡母特别注重脸面,比如姜氏?
邵劲不太确定地想,他觉得就姜氏往常那些行为来看,倒也确实符合‘特别注重脸面’这几个字。
现在也不是深想这些的时候,邵文忠和姜氏也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
邵劲总不可能说我是魂穿过来的,别的孩子还不懂事的时候我就能听见旁人的话,知道你孩子还比我小三个月才被人接生,因此含混说:“骂人哪里有好话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梦有个老苍头跟我说的吧,也就是骂着顺口才说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邵文忠且不说,姜氏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但这回她不再先出声,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跟着满意的发现素来有那疑心病的丈夫也一个字都不相信。
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听到这件事情,心里只怕揣了很多年的阴火呢,现在想着巴上了国公府就能够一飞冲天?
做梦!
她说:“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说。这几日你就——”
“大人,后天是国公府五小姐的生辰宴,老师已经说了让我过去帮忙。”邵劲突然说。
邵文忠是南方人,南方自来有将父亲叫做大人的习惯。
邵文忠此刻听来一点不奇怪,他只因为那句‘老师已经说了让我过去帮忙’而微微闪烁了下目光,跟着他就怫然不悦说:“小小年纪就会耍滑头,你做错了事,别说是炎玉兄过来说情,就是圣上过来说情,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在房间里好好清醒一下,不准任何人去给他送东西!”
邵劲看见姜氏的面孔猛地僵了一下,过了几息之后,才再露出如同寻常般的舒缓笑容来。
有点爽。邵劲心想,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邵文忠:老兄,这玩意你妻子早玩到不爱玩了,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这回事呢,还是懒得多想其他不痛不痒的惩罚,干脆就随手拿来随手用上了。
此后的事情便再没有什么值得详说的了。
邵方的处罚比邵劲的更轻一些,不过是挑灯写抄五篇课文而已。毕竟这次先动手的是邵劲,名义上来说他还是弟弟,反正于情于理邵方的处罚都不可能比他更重。
只是邵劲一点都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平衡的感觉。
他只是咔嚓咔嚓的咬着自己收在口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冰糖,躺在床上涌被子蒙着脑袋打算一觉睡到天明。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终于活动开了身子,晚上反而有些不好睡,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都能听见外头人睡着了的悠长的呼吸声,邵劲的还清醒极了。
泠泠的月色在窗前洒出一片水似的光芒。
邵劲翻了半宿的身子,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舍不得国公府了,不管是平日里看他读书的徐佩东还是没见过两三次面的何氏,不管是非常贴心的徐善然还是那些会和他一起爬树的同学——
在怀恩伯府里生活的十年里,他对这里没有任何一点归属感,不管什么时候走,对他而言都无所谓,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甚至再说大一点,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一直都像是一个局外人。
可是出去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仿佛这个突然伸出无数的触须,一点一点全搭到了他的身上。
他以前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却无端端在意起来了。
比如他知道这个社会的大风俗就是子女要孝顺。
而徐善然、何鸣何默、甚至作为徐佩东义子的任成林,都是正头妻子所出的吧?
那要是他今天做的事情传出去,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邵劲想了半天。
然后他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无奈低语一句:“哎,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适合思考这种特别细致的感情问题啊!”
而且这些事情现在想着反正没有答案,等以后真碰上了也就知道了,烦个什么劲儿。
不过虽然不烦了,但之前想了这么久,精神已经越发亢奋起来了。邵劲一直腰背从床上跳下来,轻手轻脚的透过门缝往外头窥了一眼:因为他现在早能自由出入了,所以那些守在外头的武人也不再那么精心,现在也是,到了这后半夜的功夫,三人中足有两个睡得死沉。
这就好办了。
邵劲先回床铺前将被子隆起来做出有睡人的模样,跟着跑到侧边的窗户,推出一条缝来就飞快地闪身跳出去,跟着他反身一关窗户,又扯着一条自己早就藏好了的长藤几下攀上墙头再飞快朝下一跳,已经翻出了自己的院子!
漆黑的夜色下,整个怀恩伯府都似乎陷入了沉睡般的寂静。
邵劲在这片花丛中猫了一会,见周围半天看不见一个活着的人出来,便往外走出几步,左右看看连一草一木都让人有点厌烦的怀恩伯府,想了一会,索性往自己出生的那个院子跑去。
这院子是在整个怀恩伯府的角落,具体叫什么名字邵劲早就忘记掉了——也或许它其实并没有一个名字。
至少当邵劲一路顺着隐蔽处小跑,来到这个院子的时候,他只看见两扇关得紧紧的大门和一只早就落了灰锈迹斑斑的大锁。
这对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来说当然无计可施,但邵劲又不是小姑娘。
他左右一看,甚至不需要再找个长藤什么的,只向后退出数步,跟着前冲,跳起,双脚照着墙壁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飞起来扒住矮墙的墙头了,接着他顾忌还有那守夜的会听见响动出来看个究竟,也没多看院中的情况,便自墙头翻过去,朝那院中直跳下去。
摇曳似的魅影在眼前倏忽晃过,一刹过后,邵劲双足落地,只感觉到那些飘飘忽忽的东西化作实质,缠上了自己的整个下半身!
他呆了一呆,跟着还真的平生不走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连眼神都还没扫过,就直接伸手往下一揪再放到眼前一看。
“这是野草吧?都长到我腰部了是几个意思?”邵劲汗道。
不过弄明白了这些飘摇的魅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再多余地关注它们,只在这高得都快有一米多的野草中走了几步,很快就接着天上的冷光看清楚了自己出身的那间屋子。
就在他的不远处。
那间屋子坍塌了一小半,断壁残桓之间,木柱倾颓,蛛网横生,还有那残存的绫罗与褪色的彩绘,在这幽森森的坏境里,也不知静静微笑了多少时日。
☆、第五十章 久别再重逢故人是陌路
不过一转眼的时间;日落日升,天暗天白,八月十八已经到了。
这一日正是个骄阳当空;炎风炙炙的好天气。
徐善然天还没亮的时候便醒来了,在床上静静躺了好一时,才在绿鹦的服侍下坐在窗台前梳洗打扮。
绿鹦自接受了徐善然的那些迥异于寻常姑娘家的事情之后;似乎连心都与徐善然近了许多,素日里除了战战兢兢地完成徐善然的吩咐之外,便是抱怨自家姑娘在打扮上太过不经心;晚上又太晚睡,早上又太早起,嫩嫩的皮肤也要熬得干枯了——总之实在是养得不够精致。
今日也是;她自那洗脸的水端了下去之后,便在徐善然耳边念叨着:“好姑娘,今天好歹是你的生辰大事呢,四太太早前就叫桂妈妈拿了好几套衣衫并首饰过来,奴婢看了都是十分漂亮的,姑娘不如好好挑一挑?”
徐善然只看着那撑开的窗户,并未回答绿鹦的问题。
这种不上心的态度绿鹦也早习惯了。现在见徐善然不说话也不奇怪,只自己自说自话地忙起来,什么时候得了姑娘的一点头,就欢欢喜喜的把东西给留下来放好。
白日的太阳已经挣破云层,那一束光芒自天上直射入窗前的梳妆台上,将黄花梨状态上那八仙过海的浮雕照得历历可见。
徐善然有些走神。
她的目光掠过面前的妆镜,穿透敞开的雕花窗格,漫无目的的飘忽一会,便落在那花丛角落百子莲上。
那花大抵是今日新开的,一朵朵淡紫的五瓣小花簇成球状,有那还含着苞儿的,也有那将放未放的。自上一次徐丹青事情后,就由何氏派到她身旁的含笑则穿着上次见宁舞鹤时的红衣裳,在院子中踱来走去,一时好奇的摸摸那悬在廊下的风铃,一时又去逗挂在鸟笼上的鸟儿,还问左右:“这鸟不拴链条不会飞走吗?”
各种不着调的问题直把这院中的李妈妈给气个倒仰,恨道:“我的姑奶奶,只你不拿着鞭子去逗它,那鸟就飞不走的!”
徐善然微微笑了一下。
含笑算起来还是沐阳侯府的人,有了徐丹青的那一回,母亲大概是实在有点怕了,左思右想着还是觉得自家女儿身旁须得放一个会功夫的才安心,便赶忙回了娘家,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再回来的时候便带着含笑到了她的院子中。
这是一个长到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娇憨天真,每每笑起来脸颊上总要露出两个酒窝,又十分的爱笑,大抵是因此才被叫做‘含笑’的。这个丫头平日里似乎除了练武之外十分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很明白做丫头该干的那些事情,但要是论到卖力气,比如挑水劈柴什么的,李妈妈便曾与她嘀咕过,说是“比那些更年长些的小厮还好用”。
但这样一个身手不错,难得还是女儿身的丫头,徐善然怎么可能放她有事没事去挑水劈柴?恰好她早也有找个会功夫的丫头的意思,现得了母亲送来的,正是得了场及时雨,早就直接吩咐过李妈妈,叫含笑只在院中活动,也不必吩咐什么活儿,只让她自己安排时间。
“姑娘,今日既穿了那天水碧色的百花不落地裙,就再带上这珍珠网子可好?”
绿鹦的声音将徐善然分散的思绪拉回来。
徐善然回头一看,在她走神的时间里,绿鹦已经将那衣衫首饰都挑好了,整齐地挂在一旁了。她一眼看过去,便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大红色的?怎么全身不是白的便是绿的?”
绿鹦不由辩道:“姑娘穿浅浅的绿色最好看呢!”但随即想想,又笑了起来,“要不换个艳些的颜色?”
徐善然只笑了笑。
她的目光转回去,透过面前的镜台看见了自己。
还没有怎么长开的五官大抵只能算清秀,因而最适合浅色与可爱的打扮。
而不像后来,她得的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也曾经问过对方,最喜欢她淡妆还是浓抹?
那人也像她现在一样笑了笑,回答说“最爱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观之不可亵渎也。”
这些话总是没有错的。
不管爱她盛装雍容还是爱她淡妆盈盈,总是爱她。
可若是爱她,最后的结局又怎么会是那样?现在再想,玄机其实也并无其他,不过在那笑上一笑上。
如同她现在看见花儿会笑一笑,看见鸟儿会笑一笑,可何曾真正将它们放在心底了?
可这样一想完后,徐善然又自己失笑:也不知是变老了还是变小了,这样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就因为一份礼单上的一个名字?
——她现在,可都还没有真正见到人呢。
“行了,就这样吧。”徐善然说。
绿鹦便知道自己姑娘懒得再换一身,闻言高高兴兴的应了是,将那些首饰与衣衫都与姑娘穿戴好,一一检查过后没有遗漏之后,才扶着姑娘往那前庭的方向走去。
今日国公府的饮宴虽说没有直言是徐四老爷为自己的小女儿庆生,但偏生选在这一个时间,满京接到帖子的哪个不知道翁之醉意何在?故此那些夫人们在赴约的时候也都带上了自家年龄相近的孩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