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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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疲劳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什么，还是像以往一样吧，一会回宿舍收拾收拾。”
　　木叶没有回答，明明每次榈冠都是一副恨不得自己离开的样子，今天倒是说像以往一样。或许还是挺舒服的吧，晒完的被子，打扫完的寝室，还有洗好的衣服。木叶希望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安宁，可是还是叹了口气，撑着身体做好了准备。
　　木叶躺在床上，不愿意去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身上滚烫的感觉让他又一次厌倦这样的生活，这个时候一切离他都很遥远，他想去盼望林渊的怀抱，可是还要一个星期才可以回家，这个愿望不足以让他觉得充满希望，他甚至觉得那是一个不可能的梦想，时间太遥远，对未知我们无能为力，不能寄托什么，他想要盼望榈冠的问候，一切都不太实际。
　　木叶晕晕沉沉的觉得自己坐在一条小船上，旁边是看不见边际的大海，海浪汹涌，看起来暴风雨快要来了，木叶咽了口吐沫，嗓子干涩的难以忍受，海水不能喝，这是他的想法，他以为自己要这样飘荡下去，连一块岩石都看不到，看到了呢？走上去等着海浪来的时候连一条小船都没有嘛？蓝色的海浪快要把他淹没，可是因为丝毫没有希望，并没有多么慌乱，从没想过有一天得救，等待死亡或者永远漂泊都可以接受。
　　这个时候，世界离他很远他想不到没有林渊会如何，想不到林渊自己会不会孤苦，想不到没有自己榈冠会不会另找他人，痛苦和煎熬在心里溢出来，慢慢的也远了，木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又觉得很重很重，要是从此沧海余生，说不定倒是安宁的让人渴望。
　　手机的铃声把木叶从那种荒无人烟的平静中叫醒，是林渊的电话，木叶不想接，就让电话响着，不去看，不去听，甚至没有去想借口，好像和林渊不需要解释，可是要是林渊万一觉得自己是和榈冠在一起就又要误会了，想到这里木叶拿起了电话。
　　“哥……。”木叶的声音好像木头摩擦出来的一样，干涩的快要可以取火了，说不定还能帮助远古人民。
　　“怎么了？声音这样？”林渊的语气里有一种得意。
　　“才睡醒的关系吧。”木叶解释，心里想到的竟然是榈冠有一次说自己穿的衣服很难看，或者说不喜欢木叶这种风格的衣服，木叶并没有因此改变，这世界上最难得就是做自己了吧，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做一个未知永远有无尽的可能。坚持还是改变，我们也无所侍从。
　　“昨天睡得不好？”林渊沉下了些声音，问道。
　　“没……”木叶希望赶快结束这场对话，他不想林渊发现一丝的端倪，木叶很好，木叶下周看见林渊的时候一定很好。
　　“那怎么这个时候睡觉，这个时候睡了晚上睡得着吗？”林渊温柔的声音似乎没能打消木叶的不安的心。
　　“没什么关系吧。”木叶的话很平淡，林渊倒是很习惯木叶平时说话风情云淡的感觉，倒也没在意。
　　“我就到学校了，”林渊的语气里满是给别人惊喜的快了，而且那个人的快乐一定让他很快乐。
　　木叶不知道说什么，不要来了？木也说不出口。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少欢乐。接受不了，抗拒不了，暴风雨好像真的要来了。
　　林渊大概是没听出来，也就挂了电话。
　　木叶看着自己才一天就肿起来的手腕恨不得杀了自己，本来想抽一天自己去医院看了，回家就没什么问题了，今天给榈冠收拾东西累到了，哪想林渊今天就来了，木叶的心理充满了恐惧，面对的将是一场疾风骤雨，可是却躲避不及，木叶甚至想打电话过去说自己不在学校，可是又觉得现在才说太不靠谱，要是林渊知道了就更没法收拾了。
　　木叶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声音，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等待着林渊的愤怒，不是木叶第一次，可是这一次是在学校，要是林渊肯打自己一顿，自己倒是顾不得丢不丢脸，可是要是林渊一气之下走了，木也不敢想下去。
　　天还没有黑，林渊要来了，木叶的眼睛泛着微微的粉色，还能解释什么，林渊还愿意教训吗，林渊的语气那么兴奋，看到自己这样会不会暴跳如雷。
　　　

作者有话要说：未央想，写完这篇文就不写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突然就这么想，可能觉得真的没什么好写的了吧，可能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吧。
阅历明明还不够高，却在胡说八道着，其实也没多少价值。




29

29、林渊的奈何　。。。　
　
　
　　“木叶，我进来了。”林渊敲了敲门，没有听到木叶的声音，怕木叶睡着了，只能试探的打开门，从走天离开林渊就盼望着下一次的相逢，今天，好快，可是期待却很漫长，一路上想的都是木叶乖巧的微笑，荡漾着的比春天还要美好。
　　木叶在床上，把自己捂得像个木乃伊。只露出小脑袋，深棕色的头发并不张扬，乖顺的把木叶瘦削的脸修的有些圆润，被子像一个大斗篷在脖子上围成一个圈，木叶眼泪汪汪的看着林渊进来。林渊眼里的快乐，刺痛了木叶的心，让木叶知道失望将是多么猛烈，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罪恶，为什么让这个男人的眼里将要充满冷酷的失望。
　　“怎么了。”林渊看木叶醒着却不作声，就走过去摸摸木叶可爱的小脑袋，这一摸不要紧，木叶烫的像什么似的，林渊一缩手，就没有了声音。
　　“怎么搞的？”林渊昨天过来木叶明显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也上了药，昨天晚上还打电话来木叶说自己也上了药，就算是木叶不好意思没自己弄，也不至于这样，林渊有些疑惑的看着木叶。
　　木叶低下了头，不敢看林渊，手在被窝里所得紧紧地，生怕林渊一掀被子看到。林渊着了急，也顾不得脱外套，就爬到木叶的床上，木叶想要往里一点，被却掉了下来，木叶急着用手抓想要掩盖，可是却被林渊抓了个正着。
　　“怎么搞的？”林渊的语气简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木叶狠狠的揍一顿。
　　“我……”木叶还没想好借口。语气说谎，还不如让林渊狠狠地教训一顿来的实际，木叶心里愧疚，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林渊给了自己担心，安慰，自己却给了他失望和伤心，林渊从来没有意愿打自己，自己却期盼用这种方式得到宽恕。
　　“跟我走。”林渊拖着只穿了睡衣的木叶下床，木叶扭扭捏捏的吓得不想走又不敢，想和林渊回去又知道一定要受苦。林渊拉着的正是木叶受了伤的手腕，确实一点怜悯都没有，狠狠地拉着，木叶觉得整条胳膊都酸了。是不是自己不知道珍惜，你就不再珍惜，是不是你真的很生气，告诉我你也可以不在乎。木叶的脚下有些不稳，被林渊拉的更是一个趔趄，却弯着腰想要减轻拉着的痛苦，跟着林渊亦步亦趋的走着。
　　林渊把木叶狠狠的丢在车的后排，没在路上先打的木叶趴不住就算是恩惠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木叶大概是困了，再说烧得厉害，忐忑中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刚才的梦继续着，大海竟然沉寂了，没有波浪，没有风雨，好大的太阳，希望却更加渺茫，波浪后面我们以为可以看到绿洲，结果浪都停了。
　　林渊的一脚刹车踩得很稳，木叶坐他的车他从来不开的太颠簸，林渊看木叶没有下来，就开了后门叫他，无非是不想他上的下不来帮他一下，林渊对木业狠一点多也是让他对自己好一点，并不想伤了木叶的心。
　　林渊气不打一处来，即便木叶苍白的脸惹人怜爱，可是竟然这也能睡着还是让林渊火气不下小，拉着木叶的手腕一直把木叶脱下来摔在地上，自己才摔了车门，锁了，径自进了屋去。
　　吴妈完全不明白怎么才好两天木叶少爷就又被拖了回来，显然林渊气的和上次相差不多，木叶更是吓得一句话都没有。
　　林渊直接拎着木叶摔倒书房，锐利的藤条在木叶被林渊脱得精光的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木叶觉得林渊根本没有留余地，每一下都是破皮的刺痛，木叶不敢喊，没脸喊，一直打到木叶的屁股破了好多处，木叶就任林渊把自己拎到钢琴旁，往琴凳上一扔，疼的木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浑身失去了知觉。
　　林渊不说话，木叶知道要做什么。
　　木叶抬起手腕已经很难，一路被林渊教训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两个红肿的大包难看极了，木叶吊着手腕，摆好了手型，生涩的弹了起来。
　　“看来的确有必要开始练了，现在下午五点，弹到明天早上就可以休息了，声音不可以断，你明白的。”
　　琴房是这个家里最昏暗的一间，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足够的空间，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木叶的钢琴应该是水晶的琴键，漂亮的三角，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光芒，但事实是，狭小的空间，灰尘的味道，琴房和家里的装饰格格不入，全不协调，林渊觉得练琴是一件苦差事，没有必要那么华丽，练琴更是练心，要是练琴的时候平和不下来，又能有什么样的胸襟呢？
　　木叶抬起头，好高的一个小窗户，映入些月光，木叶的眼神黯淡下去，地下是结实的水泥地面，钢琴的声音谈不上多少清凉，木叶的手腕疼的像是着了火一样。
　　钢琴声响，由快到慢后稍停，断续再响三下，又停顿下来。似乎是夜晚渲闹的人群渐进散去，灯火一盏盏的熄灭。
　　琴声再响，和顺优美，像那熟睡人们缓缓的呼吸。
　　乐音曲调稍高，仿佛平地刮起一阵夜风。
　　乐音浮动，是夜风吹动杨柳，柳枝展开的娇媚舞姿，是夜风拂向稻田，稻谷起伏的浪涛。
　　乐音缠绵，是夜风穿过竹林，竹叶轻盈的低诉，是夜风掠向湖面，湖水荡起的害羞波纹。
　　乐音高亢，是灵鸟欢快的飞翔，乐音低沉，是蝉虫迷离的呻吟。
　　乐音徒然变得急促，似是夜风难以压抑的心跳，砰砰作响。
　　乐音升高再升高，直至最高音后停顿一秒。突然转瞬即下。竟是那风儿生命流逝、力尽而竭。向那大地坠去。咚！一声闷响。风声消失，世界归于平静。月儿慢慢隐退。阳光蛮横的霸占了整片天空。乐音悲泣。是天空泛起的迷雾。是那小草流下的泪珠。
　　一首曲子木叶顾及不了疼痛，弹下来，皱着眉头看到眼泪掉在手腕上砸出的水花，乐曲像是木叶心里流淌出来的悲伤，不加控制的顺畅流淌，木叶想，天赋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据说自己的生父钢琴就弹得很好，为此，木叶还有一阵子拒绝弹琴，直到他发现林渊也是一样的精通的时候才重新捡了起来。
　　木叶手上的音乐没有停止，音符却比刚才的更加悲戚，泣孤舟之嫠妇，舞幽壑之潜蛟，夜里回荡着木叶不断的钢琴声，大概半小时过去了，木叶的音符开始连不上，本不是该卡的地方却突兀的停下来，
　　林渊在门外细细的听着，他知道木叶的手开始受不了了，坚持不住了，恐怕是一个和旋的移动，手腕处用力就再也按不下去，却去停顿的地方很奇妙，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韵味，那个重音变得很轻很轻，下一个音却连得紧密，好像没有缺少一个音符一样，所有的音乐都洗洗流淌，木叶向来喜欢这样的曲子。
　　看看手表，林渊靠在门上，惩罚自己都找不到方式，木叶的屁股被打的破了好多处，还要坐的端正练琴，手腕已经那个样子还要练琴，林渊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让他知道爱惜自己用残忍的方式，伤害的理由，就是对吗？
　　让木叶的手完好，可以弹琴，木叶真的喜欢弹琴吗？林渊想就算是为了老了之后不要坐下毛病也是要管的，心里才平静了下来。
　　林渊就躺在门口，侧卧着听木叶一会连续起来，一会又比刚才还要严重的间断，木叶在里面受着折磨，林渊在外面也是。
　　“少爷，回房休息吧，地上这么凉……”吴妈准备睡觉却看见林渊靠在这里，不知所以，听见琴声，才明白了一点，知道木叶那里劝不了，只能要林渊爱惜身体。
　　“你先去睡吧，对不起，木叶今天可能要吵到你了。”林渊站起身来，嘱咐着吴妈。
　　“没关系，木叶还就不练还是弹得这么好。”
　　“是呀。”林渊听着木叶的琴声，这个时候木叶又开始难为自己了，好久竟是一个音也没有断，木叶的琴谈得很好，作为他的家长，不能让他荒废了，不能纵着他一个不知道喜欢不喜欢的孩子的性子，每当林渊找到了这个位置，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陈医生昨天才来了电话，文木叶少爷的手怎么样了，还交代了要好好疗养的事，说是不小心烙下了病根就麻烦了，练琴倒是要紧，只是……”
　　“恩，我知道了，吴妈，你去睡吧，我会有分寸的。”林渊有一次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30

30、忍不住　。。。　
　
　
　　木叶的琴声断的越来越厉害，弹不到五个音符一定会有突兀的声音，已经保持不了下一个音阶的连续。一切都不能谈作是练琴，就是把手放在台子上打板子也未必比这难熬，到底是要自己弹下去，心里的苦是明白的。
　　厚厚的门板只听得见音乐声隐约，断续的音符穿连这枯燥的心情，一点也听不见木叶是不是随琴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种感觉，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没有他的消息，除了琴声告诉林渊木叶还活着，是呀，弹弹琴总不至于晕过去，林渊的心也疼得越来越没法控制。木叶发着烧，林渊知道，木叶的手受不了这种折磨，林渊知道，木叶的屁股坐不稳，林渊也知道，一切的知道都让林渊在门外肝肠寸断，他自己定的时间，他自己的给的惩罚，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叫停。
　　天还没有亮，即便林渊觉得过了有一生那么长，可是他知道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夜不知道走到了什么时候，看不见月亮的门外，里面也看不见，林渊再也等不及，再也忍不住，嘭的推开了门，木叶支不起衣服的肩膀耷拉着，完全没有了雍容的傲立，这个房间还是很恐怖，灰尘的味道浓烈的像是再也看不到天日。
　　木叶没有回头，手下的动作更是一点也没有停，没有怄气的加快节奏，只是缓缓的保持着好像可以无声的弹下去，手指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塑，毫无生气的重复着手的造型里动作的音符。
　　“别弹了，别弹了。”林渊跑过去把木叶搂在怀里，制止了木叶已经充血的手腕按下去的力道。
　　木叶不再抗拒就好想死掉了一样被林渊搂住才不至于倒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木叶。”林渊的声音在颤抖，随后是一个深深的吻，林渊的嘴唇印上了木叶干涩的嘴角，木叶这才缓过神来，惊恐的眼睛看着林渊紧闭的双眸。
　　轻轻地一啄，没有任何的□，可是绝不是兄弟那么简单。
　　“别弹了，我认输。”林渊的语气里全都是自责
　　木叶想或许林渊是心疼了吧，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
　　“和我回去，我告诉你，你的手好之前不许回学校，我看着你，你要起床我就服你，你要吃饭我就喂你，你要看书我帮你举着给你翻页，你要洗澡我帮你放水擦背，你要……”林渊失控的不停的说下去，却被木叶一个大大的拥抱制止。
　　“没看好你是我不对，别在惩罚我了。”林渊舒了一口气。
　　木叶不说话，抱着林渊，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生气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怜惜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到我一点都不敢偷懒怕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吗？你知道我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