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姐家当灯泡-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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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了，能提得动这个箱子了。


李猛说：“晕，你能提动还叫我干个毛啊？”


我说：“不是怕再受伤么！”然后对李猛狡猾地一笑。


李猛指着我笑了下。


李兰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我道：“周宇，你这是要回家吗？”


我卖了个关子说：“是回家，但是不是回我家！”


李兰猜道：“难道你要去艳妮家？”


被李兰一下猜中让我觉得很没面子就撒谎说：“不是，是去我一个朋友家办点事儿再回我家！”


李猛和李兰也不再追问。


我又接着说：“行李我先放你们家一部分，拿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就行了，哎，对了，李兰，你们的被褥还在李猛的寝室，过完年我就不住学校了，李猛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麻烦去弄过来吧！”


李猛说：“没问题，哎，那你过完年住哪里啊？”


我潇洒地说：“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以后的事说不清楚，再说吧！”


李猛说：“还四海为家，说得你跟得道高僧似的！”


我又接着说：“可不是，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李兰说：“得了，就在学校住的这半年你小子已经爽歪歪了，住着学校的宿舍从来都不用交房租多好啊，也不说请我们吃顿饭！”


我不服地说道：“我怎么没清你吃过饭？好了，那有空再请你吧，请你吃多少次饭才能堵住你这张嘴？你这张嘴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混在姐家当灯泡　727。独自等待（37）

李兰得意地说：“嘻嘻，这还差不多，你像一个三好弟弟，那你明年不住学校了不就不能和艳妮一起吃饭了吗！”


我心里咯噔了下，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艳妮还和我冷战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获得她的原谅，我们之间的隔阂也是越来越深，那个不谙世事单纯懂事的小丫头哪里去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从前那样对我微笑着说猪头，我心里其实没有一点底，关于这次心血来潮地想去她家也是我在做最后的一搏，我不知道这样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我只是很想重回那个我们初识时的小村庄，再到那里看看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景和那些不能称得上人的朋友，我想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匆匆忙忙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


李猛说，你这火急火燎地要干吗去啊？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也不留下来吃饭啊？


我抱歉地说：“我必须得马上走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来年我们再见吧！”


李猛见我讲得这么神秘问了句，什么重要的事，还搞得这么神秘？


我说：“来不及了，以后我再慢慢给你们讲吧，我先走了！”


李兰见我来去都这么匆忙想必我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有留我，离开李猛家我就直接坐车去了长途客运站，在汽车站旁边我看见有好多卖洛城特产的小摊位，包装看着都特别精美，我就随便买了两盒牡丹饼之类的特产塞进包里。


在汽车站售票大厅我顺利地买上了去衡水的汽车票。


我对自己说：“衡水平安，我来了！”


因为去得匆忙手机都没充电，在车上时也不敢手机上网消遣时间，然后我只好无聊地开始看着窗外，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白色，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一天的小雪足以把麦田盖得严严实实。


傍晚的时候我到达了衡水市，外边又开始飘起了小雪花儿，这给春运时节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不过这种市内的短途车票并不紧张，我很快买上了去平安的汽车票，再次坐上去平安县的大巴顿时觉得亲切了很多，完全没有第一次去平安找我同学的那种忐忑心情。


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去平安县时那种绝望的心情，当时手机没电了借个电话都没好心人肯借，那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就是那个叫苏小卜的小胖子，不过后来我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真是不打不相识，然后我又想起了我带着艳坤去和他儿子打架时的场景。


坐在座位上被车颠的有点难受，我就靠在了玻璃床上开始闭目养神，等我到安平县城已经到了晚上，这个县城不比洛城，这个时候洛城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但是这个小城已经安静地睡着了，没有灯火璀璨的建筑物，没有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只有城中心还有多家商铺亮着灯营业，然后就是小饭馆里传出来的昏黄灯光。


我离开站点走了一会儿感觉又冷又饿，忽然看到一家‘正宗河间驴肉烧烤’的店面还亮着灯就走了进去，店里没有一个客人，老板娘靠在收银台上昏昏欲睡，我说：“还能做饭吗？”


老板娘听见有人说话赶紧站起来一副睡眼惺忪地问：“你要吃点什么？”


我说：“先来两个驴肉火烧吧，有没有什么喝的？”


老板娘说：“菜单在墙上！”


我扫了一眼就说：“那再来一个鸡蛋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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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姐家当灯泡　728。独自等待（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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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香味儿已经从窗口飘过来扑进了我的鼻孔，这让饥肠辘辘的我更口水直流，然后心里又一个劲儿的感激我终于又能吃到这么正宗的驴肉火烧了，这个小县城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有好多家驴肉火烧店、茴香馅的馅饼，当然还有好多有意思的朋友，然后我就想起了小三儿、小六儿还有少峰每天我们一起下班后去的那家拉面店，那时候还是夏天，工作一天后都有些疲惫，坐在靠街的桌子上每人要一碗拉面吃个馅饼再要一瓶冰镇的衡水老白干啤就是一件很爽的事儿，傍晚的时候会有穿堂的风吹过，偶尔伴随着尘土飞扬，那些日子无疑是最艰苦的，卫生条件也肯定不合格，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些日子也都是无限美好，车间的劳动既锻炼了身体又磨练了意志，但想起来都是一种幸福的甜蜜，还有小姨，组长，李达不知道他们都还在不在公司？本来还想给李达打个电话，但是怕太晚了打扰人家也就算了。


我正沉浸在美妙的往事回忆中时我要的驴肉火烧已经上来了，我闻了下，香味醇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开始怀念那种人间难得的美味。


吃饱后我拍了拍肚子，结完帐后我看了下表才不到十点多，然后我打车去了以前公司的宿舍，离开这里实在太久了，我怕我走进宿舍看不到我熟悉的人，这种工厂类型的企业都是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外来刚毕业的学生几乎每天都有进进出出的，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以前的宿舍，推开门后有两个陌生的面孔看着我，其中有一个问我，你找谁啊？


我说：“刘敏在么？”刘敏就是我以前同宿舍的同事，我们一个学校，他学自动化，在长风金属网焊接室，我回到洛城后就很少再和他联系，我甚至连他的电话都不知道，我贸然地走进去也是随便问问。


那个男孩说：“刘敏，有人找你！”


刘敏从上铺的床上坐起来然后戴上了近视镜才看清楚是我就惊奇地说：“周宇？”


我说：“嗯！”


刘敏说：“你怎么来了？放假了？”


我说：“是，放假了没事儿干，来这边有点事儿，你已经睡觉了！”


刘敏说：“我没事儿，天挺冷的，我就早点在被窝里听歌，你是刚过来吗？你吃饭了没啊？”


我说：“吃过了，我也没事儿就来看看！”


刘敏说：“哦！”说过之后就不再说话，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本来我想说是来借宿的，但是看见寝室里铺都是满满的也就没有说出口，若是在夏天还好说，凉席往地上一铺就能凑合一夜，但是现在是冬天，河北的冬天有点恐怖，即使盖两条被子夜里都冻得人发抖，有的宿舍还没暖气。


然后我就说：“没事儿，你休息吧，我就过来看看，明天就去南陈王！”


刘明说：“行，那好吧，没事儿了就过来玩！”


我说一定，转身离开宿舍，忽然有些凄凉，这些都只是校友，我们还没有好到穿一条裤衩钻一个被窝，如果是小三儿，小六子都会挽留我下来同睡一个被窝，当然如果是少峰就算了，我宁愿选择去大街上睡一晚上。


我拎着背包孑然一身地走在平安的大街上，脚下是雪融化后的泥泞小路，昏黄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有点长，凛冽的北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颤，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看看？只因为这里还留着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混在姐家当灯泡　729。独自等待（39）

我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很便宜的那种，一夜几十块钱，不过好在还有暖气，和冰冷的大街上一对比才知道室内很温暖，我出来住旅馆不是付不起那房钱，只是觉得缺少了一种温情，我踏着风雪千里迢迢地赶来这以前我战斗过的地方，结果却是这么凄凉地一个人躺在孤独的小旅馆里，忽然有些心酸，然后我向房东要了一壶热水泡了泡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开始遐想，我想打个电话给艳妮告诉她此刻我正在她的家乡，但是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给你的好戏还在后面，我要让你幸福地一塌糊涂。


第二天我很晚我才起床，退了房在街上随便吃了点早餐，一个人走在平安县的大街上看那些熟悉的种种，我终于又看到白天的平安城，雪已经停了，路还是那么泥泞，整个小城呈现出一种萧条的景象，金融危机虽然已经过去，但这个小城在萧索的冬天里依然显得那么宁静，以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都能看到临大街的厂房里工人来来回回的走动，能够听到机器隆隆的轰鸣声，但是现在这种声音似乎已经销声匿迹，就像现在都市里缺少鸟鸣一样。


本来还打算去我们以前的车间逛一下，因为这个小旅馆离我们公司的厂区总共还不到一公里路，我想见见李达，张林那么多有意思的昔日工友，但我怕再受到那样的冷漠也就没有回去，我打车去了县城的汽车站，这个城市几乎没有公交系统，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城太富有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私家车的缘故，公交车就是那种最多能坐五六个人的小面包车，从外观上看你无法分辨出这车里是装的人还是拉的货，而且车体上没有一点提示，幸运点的话你会看到有些车顶上还会有一个小小的车牌，我都怀疑这个县城的出租车都是地下党，所以比起瞪大眼睛海底捞针一样寻找公交车我宁愿打车。


到了汽车站我还得去找去南陈王的大巴，这个小车站几乎称不上是车站，仅仅是一条较宽的马路边上竖着一个像公交车站牌一样的牌子，去哪里的车都没有写清楚，我还是问了下路人才找到去南陈王的大巴。


终于坐上了车，大巴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两边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路两边原本是麦田，但是这场雪把麦田基本上遮住了，偶尔会看到雪地里有几行绿线像绿色的画笔涂画在白净的纸张上，我想起了第一次我和经理去南陈王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我们坐在人家拉丝网的小货车上，迎面吹来的是凉爽的风


很快大巴就到了南陈王村，我下了车，大巴扔下我继续开往下一个站点，走在这熟悉的大街上我顺利地找到了去爷爷家的路，这只是一个村庄就像所有小村庄一样走在街上一个陌生人都会引来当地人很多诧异的目光，无论你俊俏美丑，我也一样，街上的行人虽然稀少还是有些村妇看着我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路过那家小卖铺的时候我刻意地走慢了许多还朝里面张望了一眼，老板看到我就给我打招呼道，你来了！


我受宠若惊然后对这老板给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因为以前我在村里的时候经常去他家买啤酒饺子，他可能叫不出我名字但却和我非常熟，我停住脚步说：老板好啊，我过来看看！


老板和善地说，呵呵，那行，那你赶紧回家吧，那个老头儿可能现在在家，早上我还见他出来从这儿过呢。



混在姐家当灯泡　730。独自等待（40）

我说老板好啊，哈哈我又回来了！然后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比喝上几口二锅头还暖和，这才让我有了一些亲切感，证明我在这个村子里也还是有熟人的，告辞老板后我急切地朝爷爷的那个院子走去，走到门口时，觉得倍感亲切，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刚进大门口就听见小白朝我狂吠起来，我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了下它的脑袋它才安静了下来然后朝我温顺地摇起了尾巴，我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看来小白还没忘我这个老朋友，也不枉我以前喂它那么多香肠，爷爷听见有狗叫声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院子里的我说：谁啊？


我走过去礼貌地说：“爷爷，是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的激动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就是看到亲人后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感动，在这样的大雪天里我差点儿让我哭了出来。


爷爷一看是我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小宇啊，你怎么来了？”


我边进屋边对爷爷说：“我来看看您啊！”


爷爷挺过意不去就说：“嗨，我有啥好看的！就你一个人过来的吗？你没和妮妮一起啊？”


我说：“没有啊，她还没放假呢，我自己过来的，你别告诉她好吗！”


爷爷有点不高兴地说：“怎么，你们之间有事儿？”


我着急辩解道：“没事儿，嘿嘿，回头再给您说，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东西呢！”说着我把包里的牡丹饼掏出一包来放在他的桌子上，爷爷拿起来看了下说：“这是啥玩意儿啊？你这孩子，又乱花钱！”


我说：“没有了，这又不贵，我就是在车站看到的随便买了两盒！”


爷爷说：“吃过饭了么？”


我一想这才十点多十一点的我吃什么饭就疑惑地问：“你说的是什么饭？早上饭还是中午饭？”


爷爷一拍脑门说：“哎呦，你看我都糊涂了，那咱等下就早点吃中午饭！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说：“随意吧，我怀念您的馍蘸酱，有没有大葱啊？”


爷爷呵呵笑道：“你啊！艳妮爸爸都说过我让我别总吃那没营养东西，让我吃点好的，可我就喜欢这口儿，你是真喜欢吃么？”


我拖长声音说：“喜欢”


爷爷说：“好嘞，等下给你弄点，咱这儿又来一个你们公司的工艺员，中午还是吃面条吧！”


我说好的呀，自从爷爷去过洛城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俨然变成了一种亲情，这种亲情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有一种剪不断的温情在我们之间联系着，然后他又问起了陈老爷子还好吗？陈小宁还好吗？我说好，都好！我没有向他提起我和小宁这次出的小小车祸，我怕他再去担心，不过我们确实都已经好起来了。


我又说：“小宁也挺好的，她还说今年过年会来看您呢！”


爷爷幸福地笑着说：“不用了，有你来看我我都挺高兴的！”


我坐在床沿上和爷爷聊了会儿天又问：“艳坤在家吗？我想去看看那小子！”


爷爷说：“应该在家，他们小学都放暑假了，你可以去他家看看！”


我站起来说：“那行，爷爷，您先坐着，我过去看看！”



混在姐家当灯泡　731。独自等待（41）

爷爷也紧跟着站起来说：“你去吧，中午你可要早点过来吃饭啊，我出去买点面条！”


我说行，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们带上门就朝院子里走去，路过喷涂车间的时候我听见机器轰声就对爷爷说：“要不您先去吧，我上个厕所！”


爷爷说好，说完后走出了工厂大院大门，我走进喷涂车间，看着这熟悉的环境我不由自主地像以前一样走进了车间办公室，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孩正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一本书，我站在边上看他看得正投入就没有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