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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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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种感觉吧?
在自己将手搭在他的脖颈上;诚恳地问他;是否可以停止思考、放弃他的那个理论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吧?被世界与命运抛弃的失落感;人生失掉了意义的绝望感。
李真呆立一会儿;慢慢走到刚才那从树荫之下。
阳光依旧猛烈;但他只觉得遍体生寒。抬眼朝远处看去——对方似乎还带了几个士兵。士兵把守在体育场的大门外;拦住了几个学生。
呵也要防止自己同那些人接触。
杀人不见血的招数。
昨晚郭锦媛就已经告诉他;自己所处的这一片区域算得上是一块“死地”。从前都被隔离带所占据;最近才慢慢扩张开来;形成一片不大不小的无人区——就好像一块水迹氤开了。
而对方告诉自己到别处去——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他要花上十几天的时间探索整片区域;然后才绝望发现;这里是被封闭的。或者他们口中所说的“出口”会被他偶然碰上;他真的可以走到别的地方去。
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将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耗光所有的食物;活活饿死。
只不过某些人似乎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究竟有多强。
但无论如何;对方的态度相当鲜明——离开这里;管你生死如何。
李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怒极反笑”——因为这种裸的轻蔑与恶意。而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面前的隔离带。有这东西在;在他想出脱困的办法之前;他就无法对那些人形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但他并非一个战争罪犯;甚至也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真做了几次深呼吸。但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实际上他此刻很想当即远离此地;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其他的什么出口;然后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愣。
然后怎么样?因为没有“收留”自己就杀上门去?
对方或者可以这样做;但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或许可以在合适的时机质询他们?但那必须在帝国仍旧存在的前提下——军事法庭会对这种事情做出公正的裁决。可问题是他们想要割据。
他们要割据;在这里他们就是王。
你没法儿用责任感、荣誉感、道德心这种理由来质询他们——因为他们早已将其抛弃了。
李真想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他觉得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一个老实人。仅仅通过这种法子;就快要将自己憋出内伤了。问题在于他一直试着用五年前的那种思维模式去思考——
“假如帝国还在的话”。但问题在于帝国几乎已经丧失了控制力;眼下他们自立为王了。他们没有按照套路出牌;也没有按照套路给自己应有的对待——哪怕是起码的人道主义救援。
然而另一个问题则是
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胡搅蛮缠”这种天赋;他觉得自己天生是点满了的。只是不屑使用而已。
他握了握掌中的朗基奴斯之枪;慢慢坐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不介意再等一等——看看那个中尉军官究竟想要同自己说什么。
一整个下午;塑胶跑道的体育场上空旷无人。李真可以远远看到几个年轻人的影子在大门外转悠;却因为门口的士兵没有靠前。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囚徒;没想到如今真的变成囚徒了。
闷热了一整个下午;到傍晚时分终于略微凉爽起来。太阳落山;同样映亮了晚霞。一整块云彩堆积在西边的天空当中;看起来就好像是由一块巨大的黄玉雕刻而成。李真放眼看去;还可见隐隐约约的高楼。
他从下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日落月出。
腹中有些饥火难耐;他就折了一根草茎在嘴里嚼;却觉得越嚼越渴。
到明月升上中天的时候;李真听到脚步声。那显然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虽然刻意放轻;但仍然沉稳矫健。对方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看门口的士兵。
这样反复几次;那人终于走到白天的那个位置;朝隔离带的另一边看过去。
李真就在坐在树荫下;而今天的月光不甚明亮。于是那人压低声音;喊道:“将军、将军!”
李真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立即回答他。他在观察对方的样子。
这人穿了便装;年纪在三十上下。声音里透露着真诚的急切与焦虑;而使用的词语则表明了他的立场——没有像那个上尉一样称呼他为“阁下”;而是称呼他为“将军”。
李真是特务府系统的少将;但这个系统并未同军方分家。就算是陆军上校见了他;一样得规规矩矩地首先敬礼;然后尊称“将军阁下”。可由于历史缘故;私下里陆军军官一般只称呼特务府系统的将官为“阁下”。只有执行官才会使用“将军”的称呼。
对方使用的是五年前的叫法。这意味着他从前应该是一个执行官。
于是李真站起身;走出树荫;低声道:“我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首相
那人一愣;随即转过自己的脸;同时将一个微型手电用搁在胸前、拧亮;照在李真的脚下。手电的光芒黯淡;也仅仅是能够映出李真的轮廓;但这样的光亮确不会引起守门士兵的注意;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片被月光微微照亮的区域而已。
来者便是白天的那个中尉。
看到李真他的脸上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并且长长出了口气:“幸好您还在这里。”
然后他又向体育场旁边指了指——那里是另一侧还未坍塌的看台:“将军;我们去那里说。”
李真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考虑;最终决定相信他。于是他提着枪;与那人隔着隔离带向看台走过去。趁这时候那中尉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他的名字叫**;三十二岁。六年前加入特别事务府北方基地;三年前被编入陆军特别作战部队。
李真略微有些惊异地看看他:“那么你应该是”
“我是您还在的时候进了特务府的。我记得那时候您是代局长;后来您就去日本了。”**说道;“然后代局长就变成了呼雁翎;接下来是应决然——应局长一直做到咱们特务府被解散。”
两个人走到看台一边。这里散落着几块一人多高的建筑石材;一直都没有人清理。**藏身在石材之后、熄灭手电筒;与李真隔了两米多远面对面站着。
李真问他:“之后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似乎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于是微微点头:“之后;戴院长去了陆军总参;现在应该是少将了;听说还晋了爵。应局长么”他顿了顿。“我现在就是为应局长办事的。”
“为他办事。”李真轻轻皱起眉头。这说法他以前听说过——杜启溪对他说;他是为戴院长办事的。
眼下那个戴院长变成应局长;李真总觉得有些别扭——在他印象里应决然与戴炳成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他的性格其实更像自己。所以现在听说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应决然的下线可以一直埋到渝州李真觉得;似乎那一个人变了。
但他收拢纷乱的思绪。沉声问:“那么他现在做什么?你来找我又是要办什么事?”
**低声道:“应局长现在赋闲。至于我的工作;或者说我们的工作;就是分散在全国各地;试着收集有关您的消息。看起来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我找到您了。”
李真思考几秒钟;决定不再挤牙膏。他直截了当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先从为什么要找我开始说。”
**低声说了一声“是”、思索两秒钟整理思路;然后慢慢开口:“我知道您当初上天是为了找朗基奴斯之枪。但是根据资料显示。就在你们的登月飞船进入大气外层的时候;你们下方的空域出现了一片隔离带。当然这个名字是后来才定下来的——那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您知道;当时为了防止类种搞破坏;咱们派了很多战斗机在飞船即将返航的空域护航。之前地面和飞船的通讯就不顺畅;我们猜测那时候这种隔离带就在慢慢形成了。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几个小时——不像当初的极光;是一下子出来的。就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有几架战斗机的电子设备统统失灵。还有几架飞机突然就消失不见。”
“那时候地面指挥中心应该是意识到那片空域有危险了;于是紧急联络你们;要你们改变航向。但是大概只说了一两句;你们的飞船也就消失了。”
李真微微点头;怅然道:“是啊。突然消失。其实我们感觉也就过了十几秒的功夫;然后就出现在此时此地了。”
**也出了一口气:“这情况在飞船上天之前也出现过——我们有一个战略轰炸机编队在太平洋上空失踪了。当时其他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所以当年对类种的第一波突击很不成功——对方似乎早有预料;知道那东西会出现。几乎都没有反抗。所以之后我们动用了核弹。”
李真知道那个所谓的“失踪编队”究竟在哪里。然而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问:“结果呢?”
“结果是首相下台了。”**无奈地摊开手;“核打击的效果在初期看起来很乐观;异种几乎都死光了;类种也没有出现。至于真理之门——他们直到今天还是销声匿迹。但是谁都没想到辐射云会在天上飘那么久、又扩散得那么广。再加上又过了一段时间;类种又在澳利亚和欧洲苏醒国内就民怨沸腾了。”
“现在的结果就是;有隔离带这东西;咱们也不是很担心异种会大举侵入;但是我们也很难打过去。”**发现李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便摊开手;“其实也算是势均力敌。或者说咱们这边还比以前有优势。白天的那时候那位对您说现在有了行之有效的手段呵呵;他有袖大其词;但是也算有点儿道理。”
李真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现在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的确比他那个时候强大了不少——从前仅仅是电力中断、南美洲沦陷;绝大多数人就已经惶恐不安、现役军人们就吵着要“收复失地、保卫人类”了。
可眼下按照他的说法的话;已经不仅仅是南美洲的问题了——南美、澳利亚、欧洲都出了问题。而人类要面对的新难题则是“交流与交通不畅”。
没电的时候。至少帝国政府还可以勉强保证对绝大多数区域的控制力。在这样一个中央政府的统治下;很多难题可以得到解决——例如不依赖电能起飞的飞机;不依赖电能行驶的车辆与船舶。甚至在后期军队的装备也越来越先进;越来越有几分蒸汽朋克的味道了。
可如今的状况是帝国政府几乎已经瘫痪;各地都快要自立为王了。想要这些单独的小势力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显然是天方夜谭。
其实在他看来眼下的情势要比五年前险恶得多。一些人看得到;选择了视而不见。而另外一些人;则连看都懒得看。
李真叹了口气:“你们都说有优势;那么;优势是什么?”
**低声道:“武器上的优势。你之前听说了咱们这里有‘门’;其实除了门之外;还有武器——都是从菲律宾那里买过来的。”
“也像门一样;用空间能力造成杀伤?”李真淡淡地问。
**一愣;随后笑起来:“果然瞒不过您的——您就有这种能力。的确是这样的;那种武器和门都是利用空间原理。门可以暂时突破隔离带;而那种武器我看过一次试射。一枪命中一只活羊;那羊整个就消失不见了。据说现在已经造出了大炮——这是咱们的叫法。菲律宾那边应该叫做虚粒子相空发生器——大概是这个名儿。”
“战果呢?”
“英国人用那东西干掉了一个类种——隔了三千多米;没一个伤亡。”**笑了笑;“这个消息一传出来;菲律宾那边可发财了。”
李真犹豫一会儿;终于将心里的那个问题说出了口:“菲律宾那边负责的是谁?这东西又是谁搞出来的?”
**抿抿嘴;想了想:“是个中国人;叫王远伟。我听局长说那人和您还有些缘分;是在五年前从大陆去了菲律宾的。不过在我们这边来看;说心里话;这些东西都不靠谱。所以局长给我们的指示是”
但李真打断他的话:“另一个问题呢?那里的负责人是谁?”
**愣了愣。然后他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无奈而颓丧的情绪;最后也叹了口气:“将军。”
他的这种口气。
李真觉得心里微微一跳;手心儿里略微渗出了些汗水。他皱起眉头;再一次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
**垂下眼帘;犹豫一会儿;最后露出苦笑:“好吧。菲律宾那里的负责人现在是叫南吕宋共和国首相——是个女人;叫张可松。”
李真的手握了握;微微咬了咬牙;然后低声问:“那个首相今年多大年纪?”
**看着李真:“将军;就是您认识的那个张可松。”
李真冷笑一声:“这不可能。她还是一个”
他想说她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
然而随即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张可松已经二十四岁了。
即便二十四岁也还算是名副其实的年轻人。即便二十四岁也很难让人将一个女孩同“首相”联系在一起
但问题在于眼下不是从前的世界。
就连当初那个让他为自己讲解化学题的王远伟;都已经搞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
可这消息仍旧让李真觉得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但对方的神色表明他没有在说谎;反倒有些同情似地看着他。
李真的手慢慢松下来;抬起头:“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第七十七章 她和她
挠挠头:“这事儿我们刚知道的时候和您是一样的反应。据说是她先预料到了隔离带将会出现;然后带很多人成功躲过一劫——可能您还不清楚;这东西就好像一张大网;是一下子把整个世界都给包裹住了。所以说当时被那东西‘盖’上去的人或者东西必然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就好比现在的这几个区;灾难之前总人口将近三百万;但是现在;人口是一百五十万上下。”
“所以您可以想一想;在隔离带刚刚降临、变化还很剧烈的那段日子;如果出现了一个可以带他们活命的人的话她的影响力会有多么大。”
李真默然不语。他的确是在想象——如果张可松在那段时间里扮演了那么一个角色
然而他随即摇头。她不是那种性格的女孩子。
可以说她很**;挺坚强;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不愿同人分享。但她绝对不是那种想要攫取些什么的女强人;她甚至连控制欲都不是很强烈。
唯一的一次爆发大概是她对自己说;不想成为自己的累赘
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怎么会去做什么首相?又怎么会在那里建立一个**政权?
他觉得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想;都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匪夷所思。
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或许和您还有些关系。”
李真看着他。
“是真的。”摊开手;“私下里有传闻。菲律宾的那些人之所以脱离帝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对帝国政府相当不满。她认为您是因为帝国政府而死的。”
李真轻轻皱起眉头。
无奈地笑:“其实要真这么想也可以这么看。您第一次在菲律宾的时候;是被通缉了。您第二次上天的时候是因为咱们这边起先把假的当真了、把真的当假了——我觉得女人的思维模式总是和男人有点儿差别;更何况她是您的”
李真闭上眼睛;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额头。这也勉强算是一个解释;但在他看来还不够。故事里很多善良的女人会因为爱人的死或者亲人的死变得心理扭曲、并且在若干若干年之后成为可止一方小儿啼哭的女魔头
但他总觉得这里毕竟是真实的世界啊。
然而下一刻;李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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