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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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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意思把接下来那个字说出口。
于是李真意识到;或许她见到的是另一个“自己”。他笑起来;并且一拍自己的脑袋:“哈;我差点儿给忘了;时间过得太久了。”
“才四天嘛。”女孩撇撇嘴;“贵人多忘事。”
四天前。李真在心里微微点头。他相当自然地接过那钱揣进兜里;笑笑:“我在后面落了点儿东西。”他往路那头指了指;“就绕回了。”
女孩将背包重新背上;歪头打量他:“你今天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都快愁死了。”
李真推着自行车慢慢走起来;女孩同他并肩。他想了想;问道:“那你猜猜看我上次遇到什么事儿了?”
女孩看他一眼;又撇撇嘴:“其实你这人真怪啊。上次你还说有个朋友世了很不开心;现在又跟没事儿人似的。”
李真一愣;心里跳了跳。
一个朋友?世了?
他本能地想起沈幕。
另外一个自己;也知道这消息了?
从那天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将近一个月了。眼下他行至陕西省境内。搭过拥挤的柴油公交;一个人靠脚步行过;也遇到过顺路载了他一程的朴实农民。从北方入境到陕西的话;这条路算是必经之路之一。这意味着有人的动作比他快。
而那一个自己
似乎有点儿出乎意料。
他借钱给这个女孩。六个月前的自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即便遇到有人拦路抢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那是类人之间的龌龊事他看得很淡了。
然而那一个“自己”表现出了相当的人性;甚至帮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是不是自称李文的那一个?
他勉强笑了笑:“总得想开点嘛。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得向前看。这世道”
“好吧;就当你想开了。现在呢?打算往哪儿?”
李真无奈地皱眉——那一位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同这姑娘混得相当熟;差一点儿就把什么都说了。他想不明白那一位在搞什么;但自己当然不能同她开诚布公。于是笑了笑:“那么你呢?你还有什么打算?这种时候一个年轻女孩子在路上走可不太平。或许再走一段路就遇到打劫的了。”
这倒是实话。他在平阳的时候;市区里的社会还算稳定。毕竟那是帝国的北方重镇;附近还有北方基地弹压。可一离开平阳市区他就发现眼下帝国境内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井然有序”。
乡村还好;基本能够自给自足。但一些稍微偏远些的城镇;情况就相当不乐观了。要么就是人口都流向能够提供配额食品的大城市;要么就是在守在那里苦苦挣扎。
帝国在同异种作战;军费开支巨大。然而绝大多数人失了业;纯靠人工协作的制造工厂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因为熟练的技术工人同样是瓶颈。
但税收标准并没有因此降低——因为战争实际上就是在烧钱;无论这战争究竟是为谁而战。
所以出现了相当有趣而无奈的一种情况——某个镇的居民为了少纳税;投票将他们的镇议阁给解散了。议阁一解散镇政府就被解散掉——于是下辖的消防局警察局等等机构统统消失不见那镇子眼下处于无政府状态;直接归市里管了。
他到那里的时候正遇到镇子里起大火。据说是因为有两伙人械斗;将火给点燃了。可是市里来的警察还骑自行车走在路上;消防局里也没人灭火;于是大火将两条街道烧得干干净净;人们的嚎哭声几乎传遍了全镇。
对这种事情他无能为力;只得离开。他临走的时候还听镇子里的人在商议是不是再把议阁给重组起来;不再这么折腾了。
其实粮食倒未必短缺到人人都吃不饱饭的地步——帝国的存粮号称可以支撑全国人口食用六年。但一方面;大家都不知道这极光还会持续多久;还有多久才能恢复生产力;因而在谨慎地节粮。
另一方面
实际情况未必就真如他们所说;能“支撑全国人口食用六年”。也许有的储备仓早就空了——早就被蛀虫搬空了。
在这种情况下;公路两边出现了不少流匪。他们三五成群;手持各式武器;专门设置路障打劫偶尔路过的车辆;或者行人。
地方警力无暇顾及全境;那些人便越来越猖獗。他曾经在路上遇到两拨;人数不多;都被他有惊无险地收拾掉了。其实他更希望自己遇到的是能力者;而非持有远程武器、又身强力壮的普通人。
女孩听了他的话之后微微一笑:“我啊;继续旅行呗。以前每天忙得要死;到了这种时候别人就是愁得要死;我呢;是闲得要死。所以趁这个机会远足——拉萨。一旦哪天来电了;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成了。”
她说着;又拉了拉自己的背包带。两条宽大的带子深深勒进她的肩头;看起来相当沉重。
第三十章 盘丝洞
李真瞥了一眼她的背包;打算尽快离开这个同“自己”似乎相当熟悉的女孩子。
于是他点点头:“那么祝你一路顺风——我得先走了。”
女孩却扯住他的衣角:“哎;带我一程嘛。天快黑了;我一个人走不到前面。”
李真愣了一下子。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女孩已经开始晃他的胳膊:“帮帮忙嘛;我又没自行车。或者你觉得累;我们两个换着骑?”
他的确是不大想再和她同行下的——然而偏偏这位是个自来熟。这么一来他总不好一甩手拉下脸自己走开。他想的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更何况这姑娘看起来还算挺正常的样子。
于是他叹了口气:“好吧;你来后边儿;坐稳了。”
两个人就这么上了路。吸收了应决然和呼雁翎身体里的两股力量;又从猫那里得了些尚未完全分化的残骸;眼下他的力量要比普通人大些。因此带着这个女孩他并未觉得如何费力;自行车依旧跑得很快。
女孩开始用手扳着后座;之后似乎因为背上的背包太重总是把她向后拉;她就不声不响地环住了李真的腰。李真什么都没说;那女孩子却像是要缓解某种尴尬气氛似地在风里说道:“喂;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孙丽丽;你呢?”
李真想了想:“我叫李文啊。”
一张嘴就灌了满口风;他赶紧又闭上了。
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倾斜。不知道是不是沈幕的预言要成真。这段ri子天上的淡红色极光已经越来越微弱。到了这个时候;暗淡的红光同夕阳的余光混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灾难降临以前的岁月——天地之间被镀上一层橘黄色;两个人就好像是用红铜铸造出来的。
路上开始稀稀拉拉地出现行人;道路两边也有低矮的房屋。他们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ri落以前来到陵县。
于是李真放低速度;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孙丽丽从后座上跳下来。
前面就是入城的路;这边还有一条岔路。岔路是用石子和沥青草草铺就的;从宽敞的大路旁边斜斜向西伸展进一片密林。
李真伸手往前指了指:“你顺着这条路走就进城了;我得走这边。”
孙丽丽“咦”了一声:“你不进城?”
“我也是出来走走的。”李真笑笑。“我想在黄帝陵那边过夜。”
“可是你什么都没带啊?帐篷也没有。”孙丽丽打量他。“你要露宿么?”
李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姑娘的确很热心;但是热心得有些过头。于是他干脆摆摆手:“无所谓啦。我走啦;拜拜”
说完他就推着自己匡匡作响的自行车下了斜坡。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刚走出十几步。孙丽丽又从背后追过来了。她一边小跑一边喊:“喂。我也不进城了——反正我是徒步游。那我也露宿好了。”
她大大的背包在背后一跳一跳;里面的东西发出哗啦啦的轻微声响。李真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她一会儿。她站在落ri的余辉里。脸上的毫毛清晰可见;胸膛微微起伏。
孙丽丽朝他笑了笑:“两个人作伴多好?晚上还可以说说话。”
李真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阵子;就进了树林。其实两边的林木都是人工种植的;排得整整齐齐。树木之后还有深深的水渠;水渠之后同样是一道生长着树木的土堤;土堤之后则是大片的田地。
孙丽丽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地解释:“其实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玩儿;正好我也想黄帝陵看一看。那个地方也在我的行程规划上的。”
李真抿嘴一笑;对她点点头:“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挺有趣。”
夕阳的余晖越发暗淡;从林叶间透射进来的阳光从渐渐消失不见;最后这条道路笼罩在淡淡的昏红色光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和自行车轮压着沙子的“沙沙”声——简易的沥青路面已经在几分钟之前消失不见了。
蚊子和小飞虫从路边的草丛里飞出来嗡嗡作响;蝈蝈也开始低低吟唱。晚风迎面吹过树叶;道路两旁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又走了一会儿;孙丽丽拉住李真的自行车后座:“前边儿路可能不好走;你等一下。”
然后她将背包放在后座上;拉开一条缝;从里面掏出一盏煤油灯来。
李真啧啧赞了声。而孙丽丽看起来挺得意;点着之后又拧一拧上面的半圆形罩子;里面的火光就忽明忽暗地闪了闪。然后她又在两边一拉——两道弧形的铁片围成一个半圆;只露出最前面的一段玻璃。
她把这类似手电筒一样的小灯提在手中;往两边照了照:“走吧”
“挺不错。”李真微笑着说;“你看前面也有光;可能有个村子。”
他说着抬手往西边指了指。隔着大片的田地可以看见一座小小的山丘;山丘之下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映这尚未完全黑暗下来的天空;甚至看得到几条袅袅炊烟。
“没想到快到黄帝陵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之前还以为咱们得露宿呢。”李真笑笑;“喏;你的准备工作也不怎么样嘛。”
孙丽丽撅撅嘴:“马有失蹄嘛。”
“那咱们往那边儿走?”李真问。
“好。”
再向前;黄沙路渐渐变窄;只剩凹凸不平的黄土路。李真的自行车在路面上颠颠簸簸;哐当哐当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传出好远。道路两侧高大的树木渐渐变得稀疏。到最后路边只剩下大丛的杂草和矮小灌木。
一些地方似乎蝇蚊格外多;他们从旁边走过;便会轰的惊起一团;然后就是难闻的腐烂味儿。孙丽丽皱着眉头用手在脸前扇了扇:“什么东西?”
李真淡淡说道:“也许是尸体吧。”
孙丽丽一愣;李真却微微一笑:“小动物什么的。”
然后他抬手指了指:“到村口了。”
其实所谓的“村口”也只是两栋房子中间的那一段路。村子里灯光不多;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说是村子都有些勉强——只不过是十几户人家罢了。
但眼下似乎有人在迎接他们两个。
隐隐约约的四个五身影从村口的房子里走出来拦在半路上;传来“咔嚓”一声响。尽管黑暗当中看不大清;可李真听得出那是枪械上膛的声音。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十几步之外的五个人却已经大步走过来——端着枪。
打头的男人嘴边有一颗烟头一明一灭;映得他脸上yin晴不定。他几步走到李真面前借着孙丽丽手里的灯光看了看。咧嘴一笑:“就这家伙?”
孙丽丽一扯李真的胳膊。缩到他身后:“我们怎么办哪?”
李真轻轻出了一口气、慢慢松开自行车;任由它“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他挣开孙丽丽的手;走到他们之间转过身笑了笑:“唉;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可真没看出来你是做这个的。”
孙丽丽一愣。拎着手里的煤油灯问:“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却嘿嘿一笑:“得了丽姐。人家看出来了。”
孙丽丽看了那男人一眼。叹口气。然后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冷笑:“他吗的。憋死我了。”
高大的男人朝身边那一位摆摆头;便有一个穿白t恤的男人走过从孙丽丽肩上接过背包。又给她递了一支烟、划火柴点着了。孙丽丽皱着眉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一挥手:“把他带进来。”
一阵哗啦啦的枪响;枪口往村口那栋房子的方向摆了摆。李真顺从地跟他们走过;身后一个人用枪一顶他的后背;笑骂一声:“心理素质还挺好。”
“比不得你们丽姐。”他淡淡说道。
孙丽丽转头看了他一眼;推开房门。
里面的陈设挺简单——普通的农村人家。两个锅灶;灶里面生着火;正有丝丝白气从大锅盖的缝隙当中渗出来。这些人跟着孙丽丽一直走到了里间。里间的地上摆了一张桌子;桌面上有几把枪;还有立在上面的几颗子弹。炕上凌乱地铺着被褥;李真在两盏煤油灯的灯光里注意到;炕梢的一床被子上沾了几滴黑褐色的血迹。
孙丽丽转身坐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个瓷碗咕咚咕咚将水喝尽了;才放下来目光yin沉地端详李真。
李真被身后几个人拿枪指着;脸色平静地看着她。
“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李真朝壮汉手里的大背包努努嘴:“这么沉的家伙;又哗啦啦响;一听装的就是子弹。再说你刚才开灯的时候闪的那么几下——你不会真以为就只有你们才看得懂莫尔斯码吧?”
孙丽丽看了看那壮汉。男人疑惑地皱起眉;抓着包抖了抖。倒的确是有轻微的声音;但并不明显。他默不作声地将桌子上扫出一块空当;拉开大包往下一倒——
十几个沉重的盒子就落在桌面上。
“还真弄着了”壮汉兴奋地打开盒盖;露出里面黄澄澄的子弹。他又朝孙丽丽一比大拇指:“还是丽姐有一套。”
孙丽丽没理他;只看着李真:“耳力挺好。说吧;兄弟哪里的?”
李真歪头想了想:“不如我先问你——前几天你见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把我引过来?”
孙丽丽笑了笑:“唷;你胆色也不错嘛。要说前几天的话那时候还有好几天的路;我还真没把握跟你动手。不过谁让你今天又遇着我了呢?你们其他人在哪?”
李真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我猜一下前几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来黄帝陵。那时候你想把我引来这儿;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好几天的路你心里没底。今天你又遇着我;缠着我要跟我一起走。要是我进城了你就也会跟着进城;然后再想法把我弄到这里来。但是敲我自己要往这边走——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对不对?”
孙丽丽没说话。于是李真叹了口气:“这些我都想得明白;我想不明白的就是;看起来你们也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壮汉一拍桌子:“还他吗装傻告诉你;你这样的我们已经毙了好几个了。你再不老实;路边也不怕多你这一个”
李真摊摊手:“说来说;好像关键问题在于——因为我要来黄帝陵?这地方怎么来不得?”
壮汉一抬手;要拿枪砸他。但孙丽丽摆手制止他;微微皱起眉头打量李真:“这种时候还这么镇定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真是来旅游的而不是来探路的吧?”
“我只是来看看。”李真无奈地说道;“跟着你过来也是想瞧瞧你干嘛非得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几位;咱们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到底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便是先前的壮汉也有匈疑。在他看来这次似乎的确是误会了。
孙丽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不是为了这陵来的?”
李真的心里轻轻跳了下;一个念头生出来。他转头打量这间屋子——发现地面有些不同寻常。这几天一直没有下雨;走在土路上的时候;路面干燥得尘土飞扬。
然而这屋子里的地面却有不少新鲜的泥土。他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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