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虹祁贵女-第2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等奇事自然传到了宸帝耳中,派人查探了一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宸帝转念一想,那山林诡异之处似乎只是近日才开始,恰恰又是蓝家锦甯“失踪”的那个时候,心底有了想法,便干脆将这事推到一边,置之不理。
谁知道那丫头搞什么鬼?阿常那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没见靖王府和固国公府两家差些就上演十大酷刑了么?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多话插手的好,日后说起来,还有个回护的功劳。
这片如今人迹罕至的旷野之上,蓦然便凭空出现两个人影来。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子,锦衣华服一看便知身份高贵,此刻那恍若雕刻般的面庞上写满焦急之色,却不知何故止步不前。他身旁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两颊苍白无血色,仔细看去,他两股微微打颤,分明站立有些不稳。若非那青年一手抓着他,只怕就要软到。
韩真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发闷,心神难定。喉头一阵剧痛,差些吐出一口精血来,不禁大为失色,慌忙提气凝神,将那精血咽回腹中,才觉好受些。
目光有些闪烁不定的看向身旁的世子爷,都说天道酬勤,他娘都是骗人的吧?
“你这身子,也太弱了些。”许是他目光如炬,让年轻的世子爷有些不好意思。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来,随手塞进他手中,一边说道:“把这个吃了大概能好些。”
“我无事”韩真子摇摇头,就要推却,却闻见一阵丹药的香味沁入鼻尖。低头一看,却是阿常已经拔了那玉瓶的软木塞。
那药香浓郁,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养气丹。只是这等丹丸,这俗世怎会有?
阿常朝他淡淡笑了笑:“吃一颗就好了。”
韩真子浑身一震,这才想起,他如此狼狈的差些吐血,不就是此子害的?片刻前还在固国公府前厅吃茶,等着通知这位世子,哪晓得身后突然被一提一拉,骇得他刚要出手,睁眼却已经到了旷野之上。流转的真气在胸口激荡,已经是得了内伤。
这么一想着,面色便怪异起来。除却还未压下去的血气,却是内心的惊骇难平了。
这等缩地成寸之术,便是他也不敢轻易使用,可这年轻的世子,却还带着他一个大活人呢
方才明白,为何师尊会待那二人如此平和,并隐隐有敬重之感。
韩真子面色复杂的看了眼手中的玉瓶,还是依言取了一颗出来,丢入口中。
阿常已经松手放开了他,见他服了药,才轻舒口气道:“你且调息,我”
话没说完,却自己停住了。只见他轻轻一伸手,便解开了师尊布下的幻阵,露出一座平凡的木屋来。韩真子眼睛一闭便坐下调息,心中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怪胎,年纪轻轻,随手便能解开元婴修士布下的阵法,这等通天的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只怪他眼拙,当他们是流落在外的修士,没瞧出不凡来。
再看,却是抱守心神,再不去管那踌躇的青年。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乐山道人缓步而出,她自家布下的阵法被破,自然知道是有人来了。推门一看,可不是那高深莫测的梁乐祥?小萝莉状的老妪却只能心中叹服,面上笑道:“道友来了。”
阿常僵硬的点了点头,看向那少女模样的道人:“她醒了么?”
乐山道人点了点头,让开了道:“你进来看看吧”
阿常提步,却忽然觉得脚下似有千斤重量,徐徐往前,却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踱到门前。
室内一片明亮,这晴天白日里,窗门又大开着,微风徐徐吹过。
皮肤白皙的少女坐在案前,背对着门。他一眼看去,只能瞧见纤瘦却挺拔的脊背,以及披散垂落的满地青丝。她身上穿着纯白的道袍,映衬的整个人越发细瘦不堪。一卷尺素摊开在案上,白色袍袖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纤长的五指以端正的姿态握住一支狼毫,正在白纸上细细的写着什么。
阿常痴痴的望着那少女,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勾的心头忽然涌动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进来?”少女的手颤了颤,笔尖低落浓郁的墨团,冰冷的声音流泻而出,犹如兵戈交错。她放下笔,转过身来,神情清冷异常。
他想问,你好些了么?他想问,你想起来了么?他想问,你还记得我么?
却完全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还在这里,她还在他的眼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不是发过誓言,只要她安好,他便是坠入十八层地狱,也无怨无悔的么?
淡淡的阳光散落在她的肩头,背着光的面庞,隐隐生出一种茸茸之感。他看到她忽然轻轻的笑起来,笑的那样好看而温柔:“傻子,在想什么呢?”
泪,滑落下来。
乐山小萝莉站在门口,见那少女温柔而笑,那男子却目含珠泪,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荒唐之感。她叹了口气,缓缓替他们带上了门,走向那盘膝而坐的她的弟子,在他身旁落座。
“师尊?”韩真子张开眼睛,转头看向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虎子,你可知道,这世间情为何物?”小萝莉笑盈盈的看着他,问道。
多少年不曾听师尊唤他俗名的韩真子蓦然脸上一红,摇头道:“弟子不知。”
小萝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将可爱的头颅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你也是个傻子。”
韩真子立时僵硬的手足无措,不敢动弹。
屋内,蓝锦甯笑盈盈的注视着流泪的梁乐祥,站起了身。
他哑然道:“你都想起来了。”是肯定,而非问句。或许是因为泪珠影响,鼻音厚重。
蓝锦甯笑道:“是,都想起来了。”
“那你”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都知道了。”蓝锦甯美目流转,说不出的动人。她只是笑着,莲步轻移的走近他,却又在他身前停住。她娇笑着,吐气如兰:“你骗得我好苦。”
话音未落,一记掌掴已经落在他的脸颊之上,清脆的“啪”一声想起,听的人有些牙酸。那力道大的,即便是他,也要侧过脸去,立时面上便多了巴掌大的红痕。
对一个男人来说,被女人掌掴,只怕是一件羞辱非常的事情,哪怕,这是他的女人。
梁乐祥眼里却没有半点恼怒之色,他只是转回头继续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他说:“对不起。”
那模样,说不清的欣慰,却又无端的纠结。
“啪”,又一声,听的门外的那一对师徒都纠结起来,面面相觑。
她笑着道:“这样对称就好看了。”
梁乐祥半晌无言的注视着她,忽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欣喜道:“你你不怨我”
真是个傻子。
蓝锦甯吸吸鼻头,害的她险些都哭了。想她堂堂地府的白无常,却被这个傻蛋骗得团团转,还对他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了这么多年。
“都是你不好,”蓝锦甯忽然投入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不早些叫我想起来,为什么不劝我,为什么不拦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却只是傻傻的抱着她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纵容着她哭泣。
为什么心里会这样欢喜,会这样高兴?
好半天,她哭累了,抽抽噎噎的起了身,顺手捶了他一记:“你倒是说话啊,莫非真傻了?”
她扬眉瞪眼,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在简陋的木床上坐下:“你听我和你慢慢说啊”
蓝锦甯哼了一声,还是乖乖的坐好,眼睛瞪的又圆又大,等着他解释。
“你那时魂魄不全,虽然投了胎,却又是横死,神魂不稳,我和阎罗他们,哪里敢轻易替你修补”
少女“哼”了声,道:“那你为何要装模作样,还骗我说是什么白无常”
“怕你想起些什么,要吃苦头你失了魂,性子惫懒了许多,我们才无奈哄你还阳”
“还知道哄了我?你还跟来做什么?”横眉竖目的样子。
这才是她呢阿常眉开眼笑的解释:“自是放不下你”
“作死啦,放手,这可不是你家”
“叶儿”
“叶儿你个头,本小姐叫蓝锦甯,蓝锦甯听见了没?”
“可是,叶儿”
“你逼我说的啊,花花”
“”。。。
406。听训
“一走就是半年,好歹给我们报个信回来,还当你这孩子素来是个懂事的,这回怎么这般没有分寸”王氏抬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头,眼睛还有些红肿。“你可知你婆婆有多担心,可知我和你爹爹挂心?老爷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成日里惦记着你,你也好意思?”
“是,女儿不好意思。”蓝锦甯乖觉的低头认错,却差些没哄的人把茶给喷出来。
梁微绮抱着膀子缩在后头直乐,要是不知道她在锦甯“失踪”那会往宫里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差些折腾出病来,还以为她们姑嫂不合呢这会子没事了,干脆放心看起小姑笑话来。一不小心瞅见蓝宜领着俩小娃在门边探头探脑,怀里还抱着个更小的,忙一眼珠子瞪过去。
婠儿翔儿老老实实的缩了脑袋,蓝宜吐了吐舌头也缩了回去,冲着怀里的小祖宗小声叨念:“你姑姑我可怜不,咱们蓝家的女儿,生来就是带孩子的命”
屋里还在继续
“还知道不好意思,那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明知道你夫婿那就是个天生的锯嘴葫芦,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你叫他传话,他能有什么好话说?”王氏也是气的狠了,也顾不上那锯嘴葫芦和他爹娘都在座呢,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当年你就是去了雁乐,好歹也还知道给家里写书信,还是嫁了人就忘了爷娘,连这点子记性都没有了?早知如此,生你的时候就该打断你的腿,省得你整日里四处撒野着闯祸”
跪着听训的**无端端打了个寒颤,忙撒娇道:“娘,女儿知错了。”一双大眼睛恳求的望着母亲,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这得哭了多久,能把眼睛哭成这般核桃似的囊肿?“甯儿任打任骂,只求爹娘、公公婆婆不要再生气,小心身子”
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她多老实一人啊被说的跟孙悟空似的
还是老爷子心疼重孙女儿,瞧瞧这出去了半年,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忙出言道:“正杰媳妇”
“爷爷,你可别护着她,就是您总护着她,她才敢这么不听话。”王氏哪里听的进去,这么些日子,王府和固国公府上上下下吃不好睡不好的,不就是为了这个猢狲?“我今儿就是得好好训训她,好叫她晓得是非对错,不然日后还敢把爹娘公婆这么不放在心上”
蓝锦甯默默垂头,认错的姿态摆的足足的。看看把平素温文尔雅的王氏气成了什么模样?今儿不把这位哄好了,只怕她这些日子都不会好过。
老爷子哭笑不得,忙道:“我是说,你看着这大秋天的,丫头就穿这么一件道袍在身上,也不怕冻着她。不如让她换件衣裳再说?”
“是啊姐姐,”靖王妃忙跟着帮腔,媳妇儿从前身体就不好,可别再冻出病来:“也是我那个混账儿子不好,话都不会好好说,整天硬邦邦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你就别怪甯儿了。”
靖王爷端茶闷笑,梁乐祥这副模样都二十来年了才知道他这样不好啊
蓝正杰瞅瞅女儿,也点头道:“禹翎,人都回来了你且先歇歇,回头再教训不迟。”
说的蓝锦甯忍不住瞅了他一眼,这位是打算秋后算账啊还是怎么着?
王氏拿帕子抹了抹泪珠儿,瞧了眼锦甯身上单薄的道袍,也确实心疼,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养成这样了?“成了你们也别帮她说话,这丫头心里主意正着呢”倒也不再教训了。
蓝正杰明白老妻这算是放甯儿一马了,有心想笑,却有些不敢,整了整脸色对蓝锦甯道:“甯儿还不快去换了这身衣裳,看看像个什么样子”
锦甯苦笑着想,这身道袍怎么了,只怕千金还难买呢这防尘防水防火防刀枪,兼备自动保暖功能,可比一般衣裳暖和多了薄薄的一件,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做的出来,这可是人家乐山小萝莉龇牙利嘴心疼得不得了,实在无法才分了她这么一件。她原先的衣裳早就碎成飞灰,不知去向了,要说起来,阿常也是个傻得,回府那么多次,怎么就不替她拿两套替换的衣裳?
要说一屋子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王氏一个说的起劲?
自古女不教母之过,王氏身为母亲,女儿犯了错,自然她得教训。要是她还护着,在旁人眼里,还不成了她教唆的?虽说她没那本事,可架不住古训啊再者,这些日子,王氏吃不好睡不好,打个瞌睡还梦见锦甯出事,浑身血淋淋的模样,这心里能好过么?这孩子遇上的糟心事还少么?又是行刺又是拦路打劫的,她能安心才怪
作为枕边人,蓝正杰对这些是最清楚不过了。每到夜里王氏便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有时就是睡着了,还能听见她叨念女儿的声音。要是锦甯是她亲生的也就罢了,躲不过是一顿哭,不会多想,可她不是啊王氏又是唉声叹气又是自责,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是抢了人家的女儿,于心有愧。要是吴氏还在,孩子放在她身边养着,说不准就没事了呢?
明知她胡思乱想,却不知该怎么劝说。锦甯是个不听话养不熟的也就罢了,偏还孝顺体贴的让人没办法不打心眼里疼她,就连老爷子都心疼的不善,何况王氏?
可算是回来了,蓝正杰心想,不然王氏非得给自个逼疯了不可。
锦甯这才得以起身,冲一众长辈福了福身,跟着迎上来的嬷嬷去换衣裳。
这嬷嬷一直在王氏跟前伺候着,算是打小看着蓝锦甯长大的,心里想着劝一劝,莫让自家姑娘记恨了夫人,便小声道:“大姑奶奶莫怪夫人数落,儿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姑奶奶生生的半年多不见人影,夫人都急坏了,成日里看着姑奶奶从前的物件掉泪珠子。姑奶奶莫嫌嬷嬷多嘴,嬷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没见过谁家夫人跟咱们夫人似的这么疼疼姑奶奶的”
蓝锦甯听的心里发酸,想着王氏看着她的物件掉眼泪那得多难受,自个也不好受。可她也没想到她这一“睡”就是半年,春来都去,入了夏还到了秋了。这半年家里人怎么过的?靖王妃又是怎么过的?
别看他们一个个都帮着劝王氏,只怕心里也是气恼的,可这还不是因为疼爱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占了人家壳的冒牌闺女,哪里值得人家这么待她。
“我晓得的,嬷嬷。”锦甯摇摇头,强笑道:“爹娘自小就疼爱我,婆婆也待我极好。这回却是我不懂事了,怨不得娘亲数落我,不会有下次了。”
差些说漏嘴的嬷嬷重重的舒了口气,笑道:“姑奶奶明镜儿似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换上一身做姑娘时候穿过的衣裳,倒还有八九成新。王氏把她的旧物都保管的极好,每年做新衣也少不了替她做两件,只是都送到靖王府去了。好在这些旧衣还没处置了,不然今儿她大概也只能穿道袍了。
丫鬟见了那换下的白色袍服就要抱去洗了,锦甯忙拦了。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