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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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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连连作揖不止,鲁小姐还是满面怒色,指着门口道:“还不赶紧出去,难道要人知道你是登徒子吗?”众少女都背身用袖子遮住面容,也有少女忍不住想瞧瞧这鲁府少爷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悄悄地用眼角余光往门口瞧,这样想的不止一个,当眼神碰到时都不由微微一笑。
鲁少爷又对鲁小姐作了几个揖,口称不是,也就转身离开。众少女正要转身,就听到外面男子说话,忙又齐齐低头不语。这声音,竟有些耳熟呢,睐姐儿的眉不由皱一下,怎么会有自己耳熟的声音?
鲁小姐已经拍一下手对少女们道:“姐妹们都请转过来罢,我哥哥已经走了。他这人就是这样鲁莽,过年时候还吃多了酒,差点闯祸。我爹训斥了他,让他去锦衣卫了,为的就是那里规矩严谨,让他好生学学规矩,磨磨性子。今儿定是他在同僚面前夸口,说我们家的牡丹开的好,带人回来赏花,就忘了我要用这园子。”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朱琳儿已经笑着说,鲁小姐正要请各位小姐重新坐下,大家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有人已经笑着道:“听说锦衣卫的人不光是家世,还要挑相貌,还不晓得今儿来的那几位是不是也是英俊非凡。”
“就没见过你这样不知羞的,闺阁女儿家,该贞静为要,哪能去谈论男子的相貌?”已有人握住脸笑那姑娘。众少女都笑了,鲁小姐已经道:“听说他们男子家在外面,也是要看女儿长相的,我们谈论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这群少女大的也不超过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说家里都各种教导,但设想未来日子,总是想要为自己寻个好夫婿的。
鲁小姐说话时候虽然遮遮掩掩往别处瞧,可还是引起不少人的共鸣,有几个不由叹一声:“不晓得到底长的怎样呢?”说完这句,又觉得羞涩,不由都捂住了脸,还是有人咳嗽一声:“罢了,这样的话也别说了,不然就要被人说没得教养,跟村里的村姑差不多。”
这话让少女们都安静下来,有人不由长叹一声,就算教的再好也禁锢不住少女天性。鲁小姐是今日的主人,见众人都沉默了就双手一拍:“好了,都是我的不是,偏偏说这么几句,我们还是来击鼓传花。”说着鲁小姐就去唤丫鬟:“你去寻寻三姐姐。”丫鬟应声,已有人道:“我瞧见三小姐好似和陆小姐往那边看月季去了。”
丫鬟听了忙往月季那边去,已有人赞道:“说来,陈小姐才是最沉稳的,我们说这么些话,她都只是笑。”睐姐儿方才是在想,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是谁的,听了这话忙道:“姐妹们在一起是难得的,说说笑笑也平常,我只是在想,再过几年又是什么光景?”
“再过几年,不过就是杏花已残。”朱琳儿正好瞧见不远处一棵杏花开的正好,顺口说出来。杏花已残就要结果,再过几年,在座的这些少女们,各自就该儿女成行。到那时,几多颜色凋残,再不复闺中的无忧。睐姐儿不由想到这些,眼里竟有些酸涩,又觉得在此时此景流泪既不恰当,忙对朱琳儿道:“你方才说那日我们抽花签,我那日抽到的就是杏花,偏偏你这会儿又说什么杏花,该不该罚你?”
朱琳儿咦了一声:“原来你抽到的是杏花啊?那我不该用杏花来说,你要怎么罚我?”睐姐儿歪头想一想:“等我存起来,以后再说。”鲁三小姐已被寻回来,人也齐了,就坐下玩击鼓传花游戏。
少女们在鲁府又用过晚饭,也就尽欢而散,各自上车离去,睐姐儿和朱琳儿手牵手走在后面,刚轮到她们上车时就有管家娘子过来对鲁小姐说了几句什么,鲁小姐忍不住撅起唇,但还是对睐姐儿和朱琳儿道:“我那个哥哥,赏花不得就和人喝酒,这会儿也送他们出去,意思先请你们几位到旁边避一下。”
这边要套车,等的时候要长些,而那边男子们只需要牵马出去,并不需要花多长时间,让这边等等也是平常事。睐姐儿她们就缓步走到旁边房里,丫鬟守在门口。能听到鲁少爷在那和人说话,和他应答的那个,听起来更加熟悉,睐姐儿的眉不由皱起。
鲁小姐会意错了,忙道:“今日是我哥哥的不是,我会去回了爹爹,让爹爹罚他。”睐姐儿微笑一下就道:“令兄在锦衣卫,我小舅舅也曾入过锦衣卫呢。”这事京城人都知道,鲁小姐也笑了:“今儿我哥哥请的同僚,也是新来的,姓什么来着?”门口守着的管家娘子见鲁少爷已经送走了客人往里面去,本想请睐姐儿她们出去,听鲁小姐问忙道:“大少爷今儿请了两位,一位魏爷,一位秦爷。魏爷是山东指挥使的公子,秦爷的祖父,曾任工部尚书。”
姓魏,父亲在山东任指挥使,那不是曾救过自己的那位魏公子,难怪会觉得他声音耳熟,睐姐儿在心里暗道,也没说出来,只是和朱琳儿她们起身一起出去。
回到家里,总要去和曼娘说说今儿去鲁府,见了些什么人,遇到些什么事,最后睐姐儿才道:“原来那位魏公子,也来锦衣卫了。”对救了自己女儿的人,曼娘当然记得,不由讶道:“他怎么会来锦衣卫?”虽说官宦子弟,进锦衣卫不是个难事,可要照了陈谨平日所说,这位魏公子是想建功立业,而在帝王身边做侍卫,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我也不知道呢。”听到睐姐儿这样说,曼娘才拍拍女儿的手:“是我糊涂了,顺口说出来了。他既然来到京城,又曾救了我,我们也不能装不知道,改日让你弟弟们去拜访拜访,问问可有什么要帮忙的。”睐姐儿应是,抬头见曼娘一脸疲惫,不由给曼娘捏着肩膀:“娘这些日子也累了吧,既要忙大哥的婚事,又要给二哥瞧媳妇,还要”
“还要给你寻一门好夫婿。”曼娘顺口就给女儿接上这句,看着女儿的面容曼娘轻声问女儿:“告诉娘,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夫婿?”睐姐儿的脸登时就红了:“娘又在逗我,我没想过寻什么样的。”
是吗?曼娘瞧着女儿,十五了,再舍不得也该给她寻一门好夫婿了,不然就要留来留去留成愁了。睐姐儿见娘这样瞧着自己,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就赖到她怀里:“女儿觉着,像爹爹这样的就好。”这孩子,曼娘摸着女儿的头发,心中满是柔情:“你爹爹原先也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可毛躁了。”
真的?睐姐儿不信,曼娘拍拍女儿,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和女儿说原来陈铭远的事?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趁我不在,你就说我的坏话,我什么时候不沉稳;毛躁了?”
睐姐儿急忙从曼娘怀里起来,曼娘却瞧着丈夫不起身:“不毛躁?我们当年是怎么去龙岩的?这会儿你全忘了?”龙岩?陈铭远的眼瞪大一些,接着就笑了:“是,是,夫人说的对,那时是我毛躁。那请问夫人,现在我变得沉稳了,能赏我一口晚饭吃吗?”
“女儿面前,你也不知羞。”曼娘笑骂了一句,这才起身走到窗前,吩咐丫鬟们给陈铭远备一份晚饭。陈铭远坐下瞧着女儿:“睐儿,爹爹告诉你,这寻女婿,不能只看他生的好家世好,最要紧的是性情好。这性情不好,纵然是貌若潘安,富过邓通也是不成的。爹爹这些年也没闲着,无事时也冷眼瞧了几个,有那么一两个委实不差。”
“还说呢,你没见女儿的脸都红了?”曼娘接过丫鬟送进来的晚饭,和睐姐儿一起布好,就白陈铭远一眼。陈铭远起身走到桌前端起饭碗,想了想又道:“最最要紧的是,能和你意气相投,当年我寻你娘,就是这样。”睐姐儿整张脸都成红布了,只是抿着嘴不说话,曼娘本想啐丈夫一口,听到丈夫这样说,也不由想起从前,看向丈夫的眼十分温柔。
意气相投才能举案齐眉,而不是相敬如冰,形同陌路。睐姐儿回到自己房中,想到爹爹说的那些话,不由想到那日抽花签时的那几个字,有杏不需梅,这不需梅的那个人,又在何方?
☆、298长大
想着想着;睐姐儿的脸就红起来;闺中女儿这样想;真是不知羞?接着睐姐儿就闭上眼;睡吧睡吧;明早起来,还要料理家里的事呢。
振哥儿的婚事定在七月初八,过完年曼娘就和陈二奶奶为这件事忙碌起来;家里的一些家事;也交给睐姐儿打理,这也是历来的规矩;女儿在出阁前,帮着学习打理家事,等出阁以后,才好在婆家做人。
睐姐儿原先也帮着曼娘料理过家事,可像这回一样,基本是全交给自己还是头一遭,好在这些下人都是曼娘用熟了的,睐姐儿只要照着原先曼娘的规矩去做就好。
心里存了心事,夜里就睡不好,第二日起来时候睐姐儿的眼有些肿,瞧见她眼有些肿,春雨过来时未免要骂睐姐儿的丫鬟,说她们服侍的不尽心。睐姐儿忙道:“小赵妈妈,不是这样的,不过是因昨儿我去鲁府玩的太高兴了,夜里也想着,眼才会这样肿。”春雨听了这话还是上前看了看睐姐儿的眼:“虽说这样,她们也该劝着你些。”
见睐姐儿只是嘻嘻笑着,春雨轻拍她一下:“我说让妞妞进来服侍你,你还不要,真让我伤心。”睐姐儿见春雨这样忙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您和老赵妈妈服侍我们这么多年了,您又那样心疼妞妞,难道我娘还能夺您心头爱?”妞妞从落生起,就被放出去,赵妈妈也早回家荣养,现在赵家在陈府里的人,只有春雨夫妻。
春雨的丈夫在二门处伺候,春雨在睐姐儿身边伺候,并不似从前那些老家人一样,家里有人放出去了,还全占了要紧的地方。而曼娘也已经定下,等睐姐儿出嫁,春雨夫妻也就被放出去,到时一家团圆。
此时春雨听睐姐儿这样说就摸摸睐姐儿的头发:“就晓得你和你娘一样。”睐姐儿又嘻嘻一笑,拿起一根簪笑着对春雨道:“小赵妈妈,您与其伤心这个,不如给我瞧瞧,我别这个好看吗?”那簪是银簪,头尾各镶了一颗珍珠,珍珠浑圆,是难得一见的合浦珠。
春雨接过簪子给睐姐儿把发挽好:“好看,你皮肤白,唇又红,戴这个越发显得珠光莹润,最恰好不过。”睐姐儿拿起镜子瞧了瞧,对春雨笑眯眯地道:“小赵妈妈的眼力还是这么好。”
春雨不由轻声道:“我啊,是既盼着小姐您早日出阁,又怕”睐姐儿伸手拉住春雨的手:“小赵妈妈,我不会忘记您的,等以后,您要有什么事,还来寻我。”春雨点头,摸摸睐姐儿的脸,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丫鬟已经走进来:“小姐,那些管事的婶子们都已到议事厅上。”睐姐儿嗯了一声起身出去,看着她的背影,这个比昔日曼娘美丽的姑娘,人生该比曼娘更灿烂才对。
管家娘子们在厅上等着,见睐姐儿进来,依次禀告了。睐姐儿一一处理,这时走进来一个管家娘子,先给睐姐儿行礼才道:“方才三少爷身边的小厮拿了份礼单过来,说今儿三少爷要去拜客,让小的们预备,小的们瞧了,这客是个新的不说,这礼单也太厚了,想给小姐您先过目。”
陈谨虽也曾出去拜过客,可那多是跟陈铭远一起去的,这单独去还是头一次,睐姐儿心里疑惑接过礼单,举目一瞧。要说这礼单也不算厚,但陈谨拿出来就算厚了,更何况少见笔墨纸砚而是些别的东西。睐姐儿的眉皱一下,那管家娘子会意:“三少爷的小厮就守在外面。”
睐姐儿点头让他进来,那小厮比陈谨还小一岁,从小跟在陈谨身边伺候,也是伶俐的,见了睐姐儿不等她相问就道:“回大小姐,三少爷是要去拜魏钰魏公子的。”原来是去拜他,难怪了。睐姐儿嗯了声就对管家娘子道:“照礼单备吧,不过”管家娘子在等那个不过,睐姐儿想了想才道:“这帐,就挂在我娘名下,不用走公中出。”
管家娘子迟疑一下,然后才应是,见睐姐儿示意下一个人上前,管家娘子也就退出按礼单上的去办。
这日曼娘去陈二奶奶那边直到晚间才回,进屋时见睐姐儿正坐在窗下,手里拨着算盘珠子,嘴里在念叨什么。曼娘不由停下脚步看着女儿。西下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睐姐儿鬓边的珍珠被照的发出白光,看起来竟似睐姐儿一张脸在发光一样。
女儿生的很美,曼娘一直知道,但直到此时,曼娘才觉得,是该让女儿出嫁了,她已经不再是自己怀里的娇宝宝,而是能料理家务的大人了。曼娘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种触动,微微叹了口气。
正专心致志算着帐的睐姐儿听到叹气声,抬头看见是曼娘站在门边,急忙放下手中账册起身走到曼娘身边:“娘回来了也不叫我?今儿午饭时候,我特地让人给娘做的清蒸鳜鱼,娘爱吃吗?”曼娘习惯地把女儿鬓边的乱发往上拢一下才道:“爱吃,不但我爱吃,你二伯母也说那鱼做的不错,多用了半碗饭呢,还夸你。”
睐姐儿一双眼转了下才抱住曼娘的胳膊:“娘骗我吧,二伯母要夸我,娘怎么会和我说呢?”曼娘坐下时候拉住女儿的手:“我的女儿这么好,怎么会不被人夸呢?”睐姐儿先是一笑接着唇就微微张开:“娘,您今日没出去吧,也没人来拜访过您,您总不会就这样悄悄地把我定出去了。”
送茶上来的丫鬟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秋霜把茶端给曼娘才对睐姐儿笑道:“大小姐说什么呢,您是爷和奶奶的心尖尖,怎舍得轻易把您定出去?”曼娘端着茶:“秋霜说的不错,我只是方才进来时,看见你这模样,觉得你已不是小孩子,该把你许配出去了。又高兴又伤心,才会叹气。”
原来是这样,睐姐儿一双眼若有所思,秋霜在旁又笑了:“大小姐您放心,奶奶和爷要真给您定亲,一定会先问过您的意思。”睐姐儿忍不住吐一下舌,接着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和曼娘说过今日的那些家务事才又道:“今儿弟弟让人来备礼,说是去访魏公子,我让人把礼备了,不过这帐是走娘您的帐。”
曼娘点一点头:“做的不错,魏公子救了我们,这礼也合该我们出才对,我今儿还想着让人回来嘱咐你,结果正巧来了些新料子,和你二伯母挑那些料子,就忘了。”说着曼娘有些疲惫地按一下额头,秋霜已经道:“大小姐生来聪明灵秀,这点真是像极了奶奶您在闺中。”
这些话曼娘也只听听就过,抬头看着女儿,记得魏钰也没定亲,既能仗义救人,想来也是不差的,不然也好好地瞧瞧他。还有那日新安郡主提到过的,说吴尚书的小儿子也还不错,已经中了秀才,年纪也相当。吴夫人还专门送了帖子来,四月初八浴佛会的时候,请去城外白云寺一会。
连新安郡主都说不错的人,想来也确实不错,曼娘心里在想着,睐姐儿说了几句得不到曼娘的回应,以为曼娘已经累了,也就告退回房。
等睐姐儿走了,曼娘才对秋霜道:“这孩子的婚事,一直在我心里转啊转,方才一瞧见她,我就想起她们说的那些,一时就又觉得头疼。”秋霜给曼娘按着额头才笑道:“大小姐太好了,爷和奶奶疼她,望着她一生平顺也平常。”一生平顺,何其难啊,曼娘又叹一声。
门外已经传来靴子响,接着陈谨欢欢喜喜走进来给曼娘行礼问安罢才道:“娘,我今儿去拜会了魏大哥,原来果真要行千里路才能知道道理,魏大哥比我就大了四岁,可是那各样的经历,比我可强多了。儿子想着,现在曾祖父的病已经渐渐稳了,等大哥娶了媳妇,儿子就行一下路,不晓得娘准不准。”
曼娘还没回答,陈慎的声音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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