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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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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就在经过一条短短的,不足五十米长的巷子时,突然间,后面传来二个急喝声,“闪开!闪开!”“啊啊——快让开!”
  喝声带着惊慌,又急又乱。
  四个太监连忙回头,这一回头,他们便看到两匹马疯了一般地直朝自己的方向冲来!
  一个太监最先反应过来,他尖声叫道:“不好,莫冲撞了娘娘!”
  喝声中,另一个太监已尖着嗓子叫道:“快,快退退到一侧。”
  这事实在是突然,那驭夫饶是个人高手,也是猝不及防。他急得满头大汗地想把马车挪到一侧时,那两匹冲得路人尖的尖叫,躲的躲闪,直是兵荒马乱的疯马已是一撞而来。
  只是一个转眼,两匹疯马已生生地撞上了最后一个太监的坐骑,就在那太监尖叫着嘶喊着时,只见其中一个骑士突然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他凌空一翻,恰到好处地落在了马车上。
  那人跳上马车,闪入车厢中,再出来时,怀里已抱着一个美人,可不正是张绮?正好这时,那人的坐骑已经一冲而出,远远掠过张绮的马车,眼看就要冲出了巷道。那抱着张绮的黑衣人纵声一啸,竟是从马车上纵掠而出准确地跳到了马背上!
  这人的动作,兔起鹘落,中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优美流畅之极,那马在主人纵啸之时,也是身形一缓。等到主人跳到了身上,这才鸣啸一声,加速冲出,转眼之间,这配合巧妙-的一人一马已冲出了众人的视野!
  就在那骑士把张绮一掳走,四个太监想要尖叫时,那个撞上了其中一人的骑士低喝一声“闭嘴——”
  喝声沉沉,煞气十足。那太监尖声叫戛然而止中,那人手指一弹,一块小小的布帛便落到了当头的那个太监手中。
  然后那人跳上坐骑,马鞭一甩,也是一驰而去。
  当头的太监连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借李妃一叙一个时辰后于清河巷归还!”
  匆匆把纸条看完那太监喝住尖叫着另外一个,挥手召他们上前把纸条给他们看了一遍后,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尖着嗓子小声说道:“我们护着娘娘上街游玩,却把娘娘弄丢了,闹上去,说不定死路一条!”
  这话一出,不管是四个太监,还是那个驭夫,都打了一个哆嗦。
  白着脸,那当头的太监说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听信这纸条所言,到清河巷等着娘娘了。”他朝前后看了一眼,见没有几个路人注意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出于保险,他还是朝其中一个太监吩咐道:“你去一趟,想法子让看到了情况的人闭嘴!”
  “是。”
  张绮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一人抓入怀中,给强行跳离马车,落到了马背上。
  她惊慌之下,原是想要尖叫的,可一闻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体息,那尖叫声便给哽在了咽中。
  她安安静静地僵在那人怀中,匆匆回头看时,正好看到几个太监拿着纸条商量的情景。
  不由自主的,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来人搂着她,奔行了不到三百米,便跳下马背,搂着她跳入了一个巷道中。
  一连翻过几个巷道后,张绮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酒楼中。
  吱呀一声,来人踢开一个房门,搂着她卷了进去。
  把她朝地上一放,来人关上房门。
  张绮匆匆稳住身形,头一转,向那人看去。
  那人也在直直地看着她。
  一袭玄裳上,已灰尘遍染,俊美无畴的脸上,削瘦得很,显得鼻梁更高挺,眼睛更明亮。
  只是那眼神中,沧桑,空洞,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失落和悲凉。
  正是兰陵王。
  兰陵王一瞬不瞬地看着张绮,在看到她一袭的宫妃装扮,还有挽得高高的宫妃发髻时,他垂下眸来。
  只是看了一眼,张绮也侧过了头。她正要开口,兰陵王朝她扔来一物,同时他低哑的声音也传来,“去那里坐好。”
  张绮反射性地接过那物,低头一看,却是一把玉梳。
  她怔怔地转头看去,原来他指的,是一个放着铜镜,胭脂,白粉还有钗子等物的梳妆几。
  就在张绮发愣时,听劂他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去坐好。”
  这是命令。
  张绮怔了怔,慢慢上前,慢慢在那几前跪坐好。
  这时,她又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传来,“解下头发。”
  张绮傻了一会,依言把秀发解散。
  “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
  张绮怔怔地回头向他看来。
  他这次没有看向她,只是侧头看着左侧的墙壁·哑声道:“继续。”
  张绮回过头来。
  
  她看了看手中的梳子,顿了顿后,慢慢拿过那铜镜,把那铜镜缓慢地摆在自己面前后,她又回过头来。
  他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了。见她回头,他嘶哑地命令道:“继续。”
  这时,张绮明白过来。
  他是要她梳妆。
  当下,她一一摘下头上的发钗饰物,拿起那玉梳·慢慢的,就着铜镜,梳起自己长达腰间的墨发来。
  随着一缕缕墨发在她的动作间飘散开来,陡然的,房中变得明亮而沉静起来。
  那一日一日,她从他怀中清醒,总是这样坐在几旁,笑靥如花地梳妆着。那时侯,她是微笑的,他也是微笑的。
  墨发一缕一缕梳顺·一缕一缕卷起,一缕一缕像穿花一般,在她的指间穿梭,然后用一根钗子便可固定。
  梳完发后,张绮静静地站起,如往常任何一个清晨一样,她走到一模一样的角落处,就着水盆把脸净干。
  然后,她又回到几前,把白粉看了看后·放到一侧——她还年轻美貌,这些白粉会掩去她青春的明透和白润粉红。
  拿起胭指,她一点一点按在唇上。
  她的动作仔细而优雅·因宁静和专注,她的眉眼间,闪耀着隐隐的愉悦幸福。她细细的,均匀地把那胭指一点点按上去,直到她嫣红的小嘴变得红透。
  以往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兴致来时,会悄悄潜到他身边,把涂得红红的唇印在他的颈项上·锁骨上·甚至,在他没有注意的耳后·也会悄悄印上一个。让他洗也洗不去,总是被身边的将士笑话。
  不过·此时此刻,自是没有这么洗妆的必要,垂下眸,张绮从另一侧几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帛,一点又一点,把唇上涂得太红的胭脂拭淡。
  张绮的身后,已传来低低的哽咽声。
  把胭脂放下,张绮拿起了额黄,这额黄,她给剪成了梅花状,高兴时,她会把它贴在额心。不过张绮一向懒得过份,大多数时候,她是不贴额黄的。
  把妆化好后,见到兰陵王还没有开口,张绮走到一侧,拿起放在塌旁的,她以往惯常穿的粉红裳服。
  她一直是一个很俗很俗的人,她不喜欢那种高贵的大红,金黄和紫色,也不喜欢代表风雅脱俗的白色,更不喜欢凛冽的黑色,不喜欢很少有人穿是出来的青色。
  她喜欢的,其实只是这种粉嫩粉嫩,既带着黄,又透着一点红的橘色。便如那枝头的桃花,她喜欢这种平平常常,热热闹闹的颜色。
  把粉红裳服穿好,张绮低下头,从床塌的另一个角落,拿出一双擦洗得干干净净,她才穿了三次便因离开而废弃的靴子后,张绮已打扮妥当。
  她回过头向他看去。
  堪堪回头,后面终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重来!”
  重来?
  什么意思?
  张绮怔怔地站在那里。
  这时,他沙哑的声音又传来,“重做一遍。”
  重做一遍么?
  张绮垂下眸,她慢慢解下身上的衣裳,慢慢穿上自己来时的裳服,慢慢地走回刚才的塌几旁,慢慢地,重新拿起玉梳。
  重新解去墨发,重新挽起云鬓,重新洗去铅华,重新抹上胭粉。
  当一切妥当时,她又听到他命令道:“再来,再做一遍。”
  便这样,在这么宁静的时刻,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宁静的,美如春花的张绮,一遍一遍地梳妆着。每每她在红唇上涂上胭脂,又轻轻拭淡一些时,隐隐间,总是有那么一两声哽咽传来。
  这一刻,外面春光灿烂,暖洋洋的太阳照耀在天地间,无数的少年男女,正嬉笑着游玩在春河之畔,凉亭之上。
  这一刻,美丽的宫妃一次又一次脱下她的宫装,解去她的云鬓,一次又一次的,如以往那无数个日夜一般,为君妆点容颜,为君染上铅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低低地说道:“可以了。”
  如来时一样,他匆忙地抱着她,在寂寂春风中,把她送到了清河巷。
  
  清河巷中,当张绮的马车启动时,她忍不住回过头去。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高大的,一袭玄衣的寂寞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视野。
  直到她泪流满面,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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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情况

  四个太监等得太久,见张绮归来,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当下,他们二话不说,筹拥着她便向皇宫驶去,那急急逃离的样子,直是恨不得下一刻便入了宫。
  不一会,马车驶入了宫门。
  正在这时,张绮瞟到了一行人,纵使她精神恍惚,这时也不由轻咦一声,向一个太监轻问道:“他们是?”
  那太监正在拭汗,闻言恭敬地回道:“回娘娘,那是陈国安成王陈顼,他在我们周地旅多时,陈帝前几日派人前来,说是想要迎回这个安成王。”
  果然是陈人!
  看他们这架式,宇文护估计是允了,这安成王,马上就可以回程了!
  张绮的心里翻起了巨大的浪涛。
  如果要离开周地回到陈国,现在是个好机会。
  可是,真跟在这安成王身边归陈,那也太引人瞩目了,便是掩去了容颜,也难免有人猜测。要跟的话,得思个两全之策。
  一时之间,张绮有点心乱,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隐隐中,张绮不愿意深思,她是不是因为现在这种安宁平稳又舒服的日子过上瘾了,并不是那么急着回陈。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马车停了下来。
  张绮急急回到处,在宫婢地服侍下梳洗过后,一边琢磨着回陈的事,一边准备赴今晚这场替齐使接风的宴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邕温缓有力的声音传来。“李妃呢?”
  在外面宫婢地应答声中,张绮缓步走出,她朝着宇文邕福了福,“臣妾在此。”
  宇文邕点了点头,微微眯起双眼,朝着张绮打量而来。
  过了一会,他微笑道:“李妃若有所思。不知思者何事?”
  感觉到他语气中异于常时的认真,张绮一凛。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是个极喜掌控一切的强大君王。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对自己温和。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他的强势了?
  当下,张绮朝他福了福,轻声说道:“妾不敢,妾只是想知道,与妾一道来到长安的那几人的消息。”
  亏她性急之下,还找到这么一个妥贴的借口。
  宇文邕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是因为高长恭之事?”
  这话一出,张绮交错在腹前的手指,不由绞了绞,她垂下眸。好一会才说道:“也有一些。”
  “哦?”
  他在等着她说下去。
  张绮暗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妾心甚乱。然,不是妾的,虽痛亦舍!”
  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宇文邕哈哈一笑,他突然说道:“他走了。”
  见张绮怔怔抬头。宇文邕说道:“高长恭刚才向朕请辞,想来现在已出了长安城。”
  他微笑道:“这齐国郡王,倒不愧是个硬骨男儿,知道事不可为,马上放弃离开。”
  知道事不可为,马上放弃离开?
  他放弃她了么?
  她现在都是与齐国对峙的周国的皇妃了。他便是再有通天之能,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弄到他身边去。不然,等来的只能是两国烽火,和永无止境的混战和逃亡。
  他是得放弃,他不能不放弃!
  从此后,他便是他,我便是我,永远永远,都再无交际了吧。
  张绮抿了抿唇,好一会,才低低说道:“是,知道事不可为,自当放弃”
  这时,宇文邕走到她身边,他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拂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地说道:“阿绮。”
  “妾在。”
  “朕现在希望,你能永远都是朕的李妃!”
  在张绮身躯一僵时,宇文邕笑了笑,转过身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更衣吧。”
  “是。”
  “是。”
  换过衣裳后,张绮亦步亦趋地走在宇文邕的身后。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扑闪着。
  这阵子的安逸舒服,然让她还存了侥幸。
  其实,她真不该存有侥幸的。
  两世为人,她早就明白,这世上,没有男人真是吃素的。宇文邕是欣赏她,可她也知道,自己身形面目中,有一种妖媚,与她相处,很难让男人只是纯粹的思慕,而不动占有之心。
  再说,任何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已在自己掌握中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便能轻易得到的绝色美人,伸手索取,想要独占,都是情理当中的事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张绮平复自己纷乱的思绪。
  而这时,此次举行宴会的大殿已到。
  今晚的宴会,齐使是主角,张绮也是主角。做为宇文邕的宠妃第一次露面,张绮是备受注目的。
  不过以她的身份,便是受到瞩目,也只能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接受众人的目光。
  下面,不管是齐使到了,还是陈国的安成王到了,张绮都没有心思去理会。
  宴会匆匆过去。
  听着外面的鸟鸣啾啾,张绮知道,又是新的一日了。
  她梳洗罢,缓步走到花园中,令太监宫女摆上几床塌,张绮慵懒地倚在其中,看着不远处绽放的桃花,心神恍惚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太监走到她身侧,低声说道:“禀娘娘,齐兰陵王妃还在,要不要把她召入宫中?”
  召郑瑜入宫?为什么?
  张绮坐直身子,瞪圆了眼。
  见她惊讶,那太监笑道:“娘娘,陛下是想娘娘出了这口气。”
  张绮垂眸,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会,袖中的手指紧紧勾起。
  她不知道。宇文邕这么做,是不是想试探于她?
  不管她是心狠手辣,还是心慈手软,他以后对她,都会有相应的方式。
  唇动了动,张绮垂眸,“不用了。”
  那太监恭敬地说道:“此是周地。齐周本不对付,娘娘要动齐地一个郡王妃,不过是举手之事。请娘娘放心。不会有影响的。”
  这是要她和盘托出她的心思想法了。
  垂着眸的张绮,眼珠子一转。
  当下,她低低地说道:“曾经之事。实与兰陵王妃关系不大若是兰陵王不愿意娶她,她本什么也不是,我对这个郑妃,并无怨恨。”
  这本是张绮的心里话。
  说到这里,张绮站起身来,她衣袂翩翩地走到一株桃树下,信手摘下一朵桃花,继续说道:“天下男人皆薄幸!他们喜新厌旧,三妻四妾,哪曾真正在意过妇人的心思?”
  那太监愣愣地听着。直到过了许久,才低头应道:“娘娘说的是。”
  不一会,他缓缓退下。
  张绮没有回头,她只是唇角向上扬了扬。
  她再一次向宇文邕表达了她对三妻四妾的生活,对不顾她意愿的男人的厌恶。也许宇文邕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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