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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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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等死啊!”

笙儿苦笑:“有天下最好的大夫又怎样?你也知道公子的病并非一朝一夕,病根更是在心。至于最好的药材补品,也莫过于宫中珍藏的千年灵芝与人参了吧”

慕半依闻言一愣。

今日她的出现,此时笙儿已经想明:“你能找到这里,恐怕也是因为那个人吧,当今的九五尊。”

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背脊,慕半依浑身绷紧,这才想起顾墨晗曾经说过——

朕,会送你回那个人的身边。

难道,他早就清楚对方的下落了?

“他来过?”慕半依难以置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她自己竟不知道?

笙儿讲道:“就在今年的上元节之后,他的一名属下前来,并且禀明了身份。”

上元节之后而逢然曾经看过上元节的灯会。原来,那一夜顾墨晗神色慌张地丢下自己,是因为看到了逢然他们。

现在慕半依终于明白,为何当时抱来的双手会颤抖得如此厉害。 

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

笙儿道:“每隔段时日,他们就会送来各种贵重的药材补品,都是用钱银买不来的,身旁还有随同的人为公子号脉诊断。”

慕半依立即追问:“这些事,逢然都知道吗?”

笙儿摇头:“公子并不知情,还以为对方只是我们请来的普通郎中。”

慕半依垂睫,没再言语。

也好,就让逢然这样毫无烦愁忧虑的生活吧。 

 而墨晗

心底深深唤起这个名字。

原来他一直,都在私下替自己默默照顾着对方。

慕半依忽然抬眸,迎起头顶上方的光线,一张容颜被晃照得模糊不清,似乎如此,眼角的泪和内心的悲凄,才能够被蒸发得干净。

“逢然还没醒,我先回屋里守着他。”

许久,慕半依淡淡落下句,身影引着背后阳光,蹒跚而无力地走去。 







第86章 相伴
夕阳余晖透窗而入,在地面、桌椅、帐帘洒上一层瑰丽绯色,连坐于床榻边的人影,都浸陷在一片如幻的绮红之中。

慕半依再次替对方掖了掖被角,生怕一丝风钻隙。在她背影的遮挡下,床中那张面容仍苍白得近乎雪色琉璃。

静静凝视他沉睡的样子,慕半依不知想到什么,心口痛得直颤,禁不住闭上眼睛。

将近两个时辰后,耳边传来轻咳。

 “逢然”

他咳着醒来,慕半依忙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靠在床头。旁边小几上早备好热壶,慕半依赶紧倒了一杯。

 “逢然,来,喝口水小心烫。”慕半依一手替他抚着后背,一手将杯盏凑到唇边。

待呼吸恢复平稳,安逢然并没立即接过,而是缓缓侧过脸,那头凌乱的发,衬着煞白肤色,愈显虚弱憔悴。

他眼神凝聚起深层的惊茫与忧郁,一启唇,声音便透出干裂的嘶哑:“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为什么,会出现”似乎至今仍无法相信,她真的就在自己眼前。

岂料慕半依道出三个字:“你别管。”言辞中却带着难言伤感,“别管什么原因,总之现在我找到你,就不会再走了。”

 安逢然瞳孔一缩,忍不住又低头咳起来。

 “快,先喝点水。”慕半依见状,这次不容他再讲话,强制性地让他咽下几口水。

刚放下杯盏,一只玉手就被他握牢,凉得有些渗心。

 “依儿。”目光正如胶黏在她脸上,安逢然一阵细心审视,焦急地问,“这么久以来,你,你过得好吗?住在哪儿?身边有谁陪着?怎么一下看着瘦了好多”

慕半依听完,眼角隐隐泛起晶亮薄光,忽然含怒地骂了一句:“你这个傻子——”

他病成这样,竟然还一上来就担忧自己的事!

 安逢然一怔,只听她嗓音哽咽道:“所有的事,如今笙儿都已经告诉我了。当初你不辞而别,以为默默离开,我就可以过得很好,可以过得开心,可以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吗?!”

她瞪着眼,好似气极,竟边说边落下泪来。

 安逢然浑身轻微震颤着,握紧的手一下松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准备躲在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等待结束?安逢然,你知不知道有朝一日我若得知真相,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的痛苦,他的难过,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假如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叫她怎么能原谅自己,将来又怎么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不知是泪珠,还是那目光太耀眼,将安逢然从呆滞的思绪中惊醒。

 “依儿”这双眼睛,应该总是欢喜含笑的,为何现在却透尽了哀伤?

 “你不要哭”舍不得她流泪,安逢然连忙伸手替她拂拭。

眼泪很烫,几乎要烫化肌肤,牵动胸口都在灼热作痛。

慕半依忽然抱紧他,仿佛怕他消失一样,只觉爱惜难言:“逢然,什么都别想了,真的什么都别想了,就让我这样陪着你,今后我们一起喝茶一起下棋,一起看夕阳一起看落花,身体好的时候,我们就出去散步,天气冷的时候,我就在屋里给你讲故事,还有明年的上元节灯会,以后每一年的灯会,我们都一起去看逢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再想着离开,也不要让我走,我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好不好好不好”

一字一句,宛若刻入骨髓深处。

 安逢然呆呆听着,身体颤栗不止。

好不好好不好

不再分离,不再寂寞,一起烹茶对弈,一起闲谈赏景。

好不好不停地回响问着,让有个声音几乎要呐喊出心底:怎会不好?怎会不想?

一直以来矛盾而卑怯的心,总让人欲近欲离,然而这次,他没再犹豫,终于也将她搂紧,尽管是那般无力——

“好”

他缓缓吐字,情不自禁地,目中溢出两行清泪。

“逢然,等下次的时候,我想你听弹琴”

“好”

“以后我做菜给你吃,虽然比不上柏叔的手艺。”

“好”

“哪日天气好,我们就一起在院子里放纸鸢。”

“好、好”

不曾想过,一直牵挂在心的人,原来就住在京都郊外,离自己如此接近的地方,周围矮丛青树,鸟语花香,距离宅邸不远还有条清澈小溪,环境十分的幽美僻静。

小宅内并齐两排屋舍,一屋分三室,自打慕半依来后,便住进后排临西的房间,笙儿临东,安逢然则在中间。除此三人,前房还住有一名车夫以及打杂的小仆,都是以前安府的家丁,对慕半依他们自然认得,因此相处起来毫不生疏。

 多了一个人,安逢然平日的生活起居就能被照料得更仔细些。她与笙儿各自分工,抛去穿衣洗澡这类事,白天其余时间便是慕半依陪在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比起以往,现在能明显感觉到安逢然身体的虚弱,无论抚琴还是下棋,没过多久便觉得累,咳嗽的次数也是有增无减,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坐在椅上或是靠在床头,听慕半依津津有味地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偶尔疑惑时会问上几句。当慕半依讲起她喜欢的话本,安逢然总忍不住笑,并非剧情,而是因为对方讲话时那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样子。瞧见他笑,慕半依心里也跟着高兴,紧紧握住那只手,不再让它冰凉。

一日中午,慕半依大展身手,做了满桌子的菜。

她叉着腰,额角虽挂汗珠,但眉梢间却掩不住一股得意之色:“逢然,你快尝尝看,我保证这些菜肴都是你以前没吃过的。”

面对她的自信满满,笙儿旁边嗤笑,马上引来慕半依一记白眼。原来之前笙儿严重怀疑她的手艺,未免公子吃坏肚子,特意每道都提前尝了口。

 二人眼神碰撞,互不服气,而安逢然瞧向香味扑鼻的菜肴,双眸正被热气氤氲出一层柔情暖意。

 “逢然,你快尝尝。”收回视线后,慕半依满脸期待道。

 安逢然举起箸,从盘中夹起一叶青菜,不过才到半空,纤瘦的手腕一失力,菜就掉到桌上。

 二人的笑意同时僵在脸上。

 安逢然忽然有些窘迫,连续了两次,才终于将菜夹起来。

慕半依忙开口:“原来想吃这个啊,来来,我给你夹,刚才那个掉到桌上就算了还有不许只吃青菜,肉也要多吃,尝尝这块,是我特意用小火炖的”

如今连夹个菜都显得这么费力了。

没去看安逢然的反应,慕半依只是径自说着,稀里哗啦地夹了一大堆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眼角胀起的酸涩。

 饭后服过药,安逢然习惯性地睡去,慕半依慢慢掖好被角,守在旁边,满脸黯然。

没多久,笙儿推门进来,小声道:“那个人来了。”

慕半依一惊,随即点点头,留下他出屋。

宅邸门前正停着一辆精致马车,慕半依出来后,便见一名青衣男子背冲自己。

 “付公子。”她叫道。

付柳闻言,回首微微一笑。

转眼间,她住在这里已有两个月,而这段期间付柳就来过四次。一开始慕半依感到吃惊,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顾墨晗的心腹亲信,因此知道自己的下落并不稀奇。而对方的来意也很明确,无关他人,只是出于一种朋友间的关心探望,为此慕半依感动,双方也免去那些无关紧要的称呼。

沿途来到离宅邸不远的小溪边,流水潺湲,澈透汀滢,倒映出两道人影。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付柳开口笑道。每次一来,最先问的便是这句。

慕半依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好的信纸,都是她在平日里随想随记的。

付柳打开,目光由上而下地看完,半笑半疑惑:“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灵芝血燕之类的补品,你要那么多银炭做什么?”

慕半依一本正经道:“这里条件不比皇宫,如今逢然的身体越来越差,根本抗不住寒,我怕等到天气转凉,炭火会供应不上,况且这里距城内有段距离,所以我需要你的人手和马车,提早进行贮备。”

 “你倒是不客气。”付柳挑挑眉,“不如搬到京都城里,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更好的吃住。”

慕半依低头想了想,最终拒绝:“不了,突然换了环境,逢然肯定知道和我有关,我怕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付柳眸光渐深,打量着她:“看来你对这个人,真的很上心。”

话语中仿佛怀有一丝质疑,慕半依猛地抬首。

 “他的身体差成这样,连御医都束手无策,难道你仍要”

 “一定会好起来的!”不晓慕半依竟快速打断他,一股坚定执念在瞳眸里闪现,“我会陪着他,不会放弃任何希望。”在现代,不是也有人患得不治之症,最后却痊愈的例子吗!她相信奇迹的存在,也相信会发生在逢然身上。

付柳沉默,随即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你对他不会放弃希望,那么另一个人呢?”不知不觉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抹失魂落魄的身影。

慕半依一愣。虽说他们已经见过几面,但每次谈话彼此都有意避开某些人或事,不晓今日,他竟主动提及。

伤口好像又从内心深处慢慢撕裂开来,似乎无论过去多久,都是无法平复痊愈,是不是只有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才会随着身体与灵魂消失殆尽。那种——附骨之痛!

“不一样的”她淡淡垂眸,声音忽如飘花落叶般,轻而散着哀悒,“对于逢然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照顾他,关心他,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够感到平和安逸,这也是我以前所要追寻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对墨晗”

怨过,恨过,伤过。

是从曾经的不在意,到一点一点爱进心底的感觉。

一点点的渗透,渗透进骨血,渗透进灵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那么依赖,那么眷念,到最后,汇聚成那么深的情感对于他,只要伸手一按胸口,便会发现自己原来正想得要命,痛得要死。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吧”慕半依扬唇落下一句,仿若叹息。

天光从上空照射而来,让她微微眯眼,好似沉陷在疼痛的晕眩里,因而看不到旁人的表情。

直至许久,耳边响起付柳的声音——

 “下月初八,皇上将要御驾亲征,向西秦大举进军。”







第87章 流光
“怎么会这样?!”慕半依顿时震惊。

“早在先帝在世,西秦屡次侵犯,但皆被驱退,以致兵力溃竭数年内再难抗衡。如今秦王迷恋美姬,朝纲败坏,正是时机。”付柳负手答道。

 “我不是问这个!”慕半依慌张,近乎质问,“他身为帝王,国之根本,岂能轻易涉险。难道朝廷众臣你没有阻止吗?”

 “岂会没有。”付柳一声苦笑,“那些老臣听到皇上的决定,当场就变了脸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地求皇上收回成命。可是皇上心意已决。”

无可奈何的语调中,分明又掺杂着一缕愁苦情绪。

心意已决如今南顾国力昌盛,军士气盛,可谓占尽上风,但就算他要一统江山,又何必亲征涉险!慕半依想不明白。

付柳淡淡开口:“全身心的投入到某件事,或许对他来讲,比现在要好过得多。”

慕半依瞳孔一凝,有瞬间失神,稍后才小声问:“那你会去吗?”

付柳摇头:“在下区区一介文人,又不懂那些刀枪剑斧的事,只怕到了铁马金戈的战场,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他虽在笑,言辞中却掩不住一股自嘲之意。 

慕半依忽然明白:“是皇上他没有准许吧。其实你也在担心他。”

不是没有劝阻,而是这一回,对方已心如铁石。

付柳听完,这刻敛回笑容,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一个回答。

被那目光直视,慕半依心口意外地跳快几下,仿佛遭到撞击。随即渐渐明悟到什么,双手用力绞紧,像是陷入极度矛盾而痛苦的挣扎中。

最终,她避闪开他的视线:“我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她话音涩顿,半晌继续道:“逢然现在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而那个人,他还有他的子民,他的国家,他身上还背负着更重要的责任。可是对逢然来讲,他的身边只有我了,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在他身旁,所以绝对不能离开。”

天蓝水澈间,那双眼睛恍凝纯粹的水晶,散发着不属这个尘世的剔透明亮。

付柳深深看后,继而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

“付公子。”慕半依抿动唇,犹豫着说出口,“谢谢你当初在园内对我的一番劝告,可惜最后,我还是没能做到。”

没能让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而今,说什么都是晚了,他们之间已经再难挽回。

面对她的黯然神伤,付柳只简单落下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慕半依随之抬头,望向他逐渐离远的背影,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六月初八,顾墨晗御驾亲征,率领二十万精英大军一路西下。

十九日,顾军大将郑添意破玄漠关,令秦兵措手不及。

七月十五,郑添意率军八万,与秦兵连夜激战,连夺十二座城池。

七月十七,顾墨晗越坞明山,抵塽城,三日后破塽城。

七月底,郑添意破顺、阳两城。

 八月十二,郑添意在淮渝河与敌交战,杀敌五千,夺城八座。

 二十五日,阴雨绵绵,霖山飘弥浓雾,顾墨晗身先士卒,增军气势。山下伏兵三千,箭雨如梭,顾墨晗身中一箭,激起将士们一阵拼杀,大战三天三夜,郑添意闻讯,派援军,秦兵溃。

九月初,郑添意攻占渪城,两军汇合。

山上的桂花树开得正盛,红彤彤的一片,极是美艳。风儿吹过,乱红纷飞,从山顶上徐徐飘下,落在溪涧,石隙,宅院,甚至是那人的肩头。

晌午阳光充裕,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内一张长椅上,两道人影正并肩坐在一起。

慕半依侧过头,发现几片不知从哪里刮来的桂花瓣,悄然落在那人的肩上与发丝间,点点艳红,更衬得白衣如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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