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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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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依半依”意乱情迷时,他总会止不住呼唤她的名字,黑若点漆的深眸,那时好似飘拂着绮幻柔情,“半依。叫本王的名字”

慕半依明明听得清楚,却偏过头,死也不叫。

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表现得多么软弱,多么痛苦,多么愤怒,只是平静接受一切。当意识清楚时,会以指甲狠狠刺入那肌肤,毫不心疼其中会渗出血迹。会在他满足之后,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可神情并无伤感。就仿佛这滴泪,自己也不知为何而出,却恰能凉入某人心底,激得身体微微一震。

深夜里,他会温柔抚摸那张睡颜,但慕半依暗中醒来,只欲刺激那颗心,故意呓语不断,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尔后,那只手收回,换来死般寂静。

但无论慕半依怎样做,顾墨晗都没有对她显出厌倦愤怒。于是她开始穿白色裙裳,发髻别那人送的白玉簪,而且独爱起梨花,茶器锦垫衣料上的图案都要有梨花。

顾墨晗看到她,一身素白如雪,一点莹华在发髻上晶润流转,衬得容颜恍凝皎珠映月,清美脱俗。然而头一回,那面庞彻底冷了下来。

 “殿下。”慕半依微笑走近,不顾他眼中冰寒,挑衅似的迎视。

顾墨晗上下扫视她一遍,纤睫下有伤绪恍惚闪逝,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慕半依知道。即使女人对他来讲如衣,也决不能容忍自己的侍妾心中想着另一个男人。

计划得逞,一连多天顾墨晗没有出现。但佳肴珍味,宫中赐下的精贵物件,以及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每隔几日便会送往幽町居,直让翠菱看花了眼,怎奈慕半依都不屑一顾。殊不知如今所获得的,正代表顾墨晗对她的一种极宠表现,就连当初的玦王妃,都未受过如此待遇。

**
慕半依在王府生活的同时,皇宫里却风波不断。怀胎四个月的贺昭仪突然小产,之后皇后前来探望,谁知清醒后的贺昭仪竟一口咬定是被陈妃所害,哭天喊地的求皇上为她做主,一时闹得诸宫哗然。随即陈妃被扣上毒害皇嗣的罪名,押入宫室候审。没多久,经过皇后一番审查,竟收集到相当证据,证明陈妃确实收买了贺昭仪身边的宫女谋害皇嗣。罪名一下,陈妃在南顾帝面前哀求哭泣,只说自己清白无辜,全是皇后存心嫁祸自己。但此时南顾帝哪肯相信,陈妃绝望之下欲撞柱自尽,幸而被宫婢及时拦住。南顾帝瞅她钗横发乱,近乎疯癫,不由想起二人曾前恩爱的情景,终究心生不忍,免她一死,降旨谪居冷宫。

宫闱争斗向来无止无休,暗算手段更是层出不穷。陈妃毒害皇嗣,不管背后真相如何,她终究败给皇后,任当初怎样冠绝后宫,圣宠不衰,到最后还不是虚幻如梦。陈妃一倒,宜王身后势力也轰然坍塌,与允王之间多年的明争暗夺终于分出胜负。但宜王显然不肯善罢甘休,没过多久,关于允王的流言蜚语就像恶疾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说允王私下结党营私,为人奢华无度,甚至还为争夺名妓在青楼大打出手。总之各种不利流言不仅传到民间,更传到南顾帝的耳朵里,对此极为不满。

慕半依认为,如今宜王大势已失,就算散播流言,又怎能轻而易举的直伸朝中让老皇帝得知?想来是背后有人推助波澜。只等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至于那人是谁,听闻老皇帝近来身体不适,经常传唤顾墨晗进宫聊天,答案昭然若揭。

这些年,顾墨晗从未涉及朝局政事,虽爱风花雪月,但从未有过太出格的举动,更没传出什么不利名声,当初玦王妃一事,也是知错就改。在南顾帝眼中,他不过贪玩一些,却是极有孝心的儿子。论起诗赋才华,以前几位小皇子在书房读书,他的成绩比起皇兄皇弟,也是毫不逊色,常得太傅们夸赞。况且他乃已逝萧皇后之子,南顾帝打从心眼里更多出几分溺爱。

似乎局势,在不知不觉地倾向顾墨晗一方。尽管沈孝乾一直对他有所防范,却最终低估了对方的能力。而允王失去老皇帝的信任,恐怕现在正懊悔莫及。

清晨,慕半依被发间传来的痒意惊醒。睁开眼,看到顾墨晗倚在床柱边,一指轻轻缠卷她的发丝,一双眼正脉脉含情地注视。

慕半依真希望自己做了场噩梦。可惜那张脸容愈发清晰,且近得几乎贴上。

她回神,脑袋立即往后一仰。

顾墨晗微笑:“起来。一会儿随本王出趟府。”

慕半依眨眨眼,确定没有听错。出府嗯,现在简直是她不敢奢望的事,不禁问:“去哪里?”

顾墨晗未答,神情明如霁日,完全不见上回的沉冷不悦。只是那双眼,望着她,似乎还多出些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因思念,从而变得恍惚。

他既不说,慕半依也就不问。可是这样坐在床边不走,慕半依只好提下衾角:“殿下,我要更衣。”

 “哦。”他淡淡一应,将翠菱唤进来。

慕半依眼皮抽跳,见这家伙仍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也干脆不动。

察觉出她的心思,顾墨晗突然凑近,鼻息触碰着肌肤,带来一种暗然撩动。将目光顺着娇躯往下流滑,最后又重新对上她的视线。眼波含笑,就仿佛在告诉她:你身上还有哪处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意思传达进,慕半依一下面红耳赤,却又涌现莫名怒意,朝翠菱道:“翠菱,把衣服递给我。”

翠菱赶紧走近衣架前,想她最近一直爱穿白衣,便朝雪烟云裙伸去。

 “选那件蓝色的。”顾墨晗突然开口。

慕半依意外他会插话,偏不乐意,冲翠菱道:“就选常穿的那件。”故意加上‘常穿’两个字。

顾墨晗微笑,眼神却由柔转黯,由黯转冷,执起她的手:“半依刚才说什么?”

冷意之中,又掺杂某样灼热,慕半依喉咙动了动,仍是坚持:“我,我不喜欢”

不想再听,顾墨晗深深吻住嫣红,仿佛那是妖姬一滴朱血,沾染便痴迷难抑。而裹身亵衣在他的紧箍中好似不堪重负,被扯下一角。

翠菱毕竟不经世事,眼前一幕直让她脸烧脑热,立即背身不敢再看。

 而慕半依也被对方吻得喘不上气,又羞又怒,一对粉拳砸落。

 “本王不急,陪爱姬的时间还是有的。”半晌他才停止,唇边透出几分邪肆。

慕半依听了,终于改口:“我,我穿”

顾墨晗挑起雅眉,但环在腰际的力道却未放缓,目光凝落两片唇瓣上,似乎考虑着是否继续。

慕半依赶紧换上一脸真挚:“殿下我喜欢那件蓝色的。”

顾墨晗默默不语,与她对视一阵儿,方松开手。

穿上雾蓝盘银花的锦缎长裙,慕半依坐在镜台前让翠菱梳妆。可当另一道目光投来时,她只觉浑身有如爬了成千上万条小蚁,极不自在。

这家伙,今天真的很闲吗?

顾墨晗右手支头,正从旁望来。看她细长的眉被炭笔描弯;看她嫣红的唇被胭脂涂点;看她柔顺的发被玉梳堆髻。

目光轻柔,就仿佛看世间最珍美的宝物,一双眼,如盛尽水色柔华。

几朵珠花巧缀,最后只差别一支簪。

 “等”顾墨晗起身,对某支白玉簪看也不看,只从一堆珠翠首饰中选出一支悬三串明珠的兰花玉簪,并亲自为她别上。

 顿时,犹若璞石绽辉,衬得容颜绝丽而璀璨,美不胜收。

翠菱一旁惊赞。

 “喜欢吗?”顾墨晗脸庞凑近。一时镜中如映出两块绝玉。

回想刚才,慕半依只好应付地笑了下。

看向镜中人,顾墨晗唇边也漾起轻弧,可在察觉不到的角度下,渐渐转化为一种苦涩落寞。

得知今天是延国公之子的大喜之日,慕半依不禁眼底放光,倒不是替人家高兴,而是一出王府她就心情舒畅。在马车中她坐不住,使劲往窗边张望。那车窗置有两帘,竹帘卷起,一层薄帷仍垂,让外人无法窥视到车中人的容颜。

她情不自禁露笑,顾墨晗看在眼中,之前一丝犹豫也为此消逝无踪。

车马往来,人流涌动,明明热闹非凡,但慕半依觉得自己就像被隔绝世外,喧嚣近在耳边,却又无法融入其中。

脸上兴奋忽然一点点褪去,她有些发怔,在拥挤人群中,幻想看到了那人衣袂翻飘,白若雪染。削瘦的身子被风一吹,便要化碎。

不知安逢然如何了,或许现在,已经平安抵达北乐国了吧?

想完,唇角渗哀。

擦身而过,有缘无分,倒不如彼此从未相识过。

竹帘徐徐落下,使得眼前光线一暗。顾墨晗将她揽进怀里:“这么会儿,脸都凉了。”近窗太久,难免沾染寒气,伸手抚上微凉的面颊,飘来淡淡暖意。

慕半依默不作声,这回任他抱着,垂下睫,仿不胜疲倦。然而没想到途中,她竟真的睡着,在那万般金贵的臂弯中。

延国公萧柊,乃前皇后萧氏的胞弟,顾墨晗的亲舅舅,同时也是顾墨晗背后最坚硬的后盾。此次萧柊次子成亲,他自然应邀贺喜。延国公府前,已是门庭若市,光从那一辆辆华缨镶宝石的马车看去,就知今日登门道贺的来者,身份俱是尊贵显赫。

原本允王与宜王也在邀请之列,但二人头回很有默契地以身体抱恙为由,未能前往,只派了王府长史送上贺礼。

 被顾墨晗唤醒后,慕半依立马精神熠熠,觉得睡觉果然是个让人忘记不快的好办法。自顾自地迈下脚踏,看不到顾墨晗僵硬抬手的动作。

门口很快有小厮恭敬地上前引领,当走进延国公府大院,按照规矩,女眷们将被请入萃雅园。

 “等下。”当她要随一名翠衫女婢离开时,顾墨晗突然从后叫住,走近几步,天上日光流泻入眼,恍凝升起一片华灿,以致尽处浮动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半依,好好等着本王”他弯身附耳,并非什么暧昧亲昵的话语。倒像哄劝孩童般,一种温柔嘱咐。

之后慕半依看向他的背影,不屑地“切”了声。这算是别样警告么?最好安分一些,莫要生出什么逃跑之念。否则这回,为何连彩秋也要带上?

 被女婢引领入萃雅园,一片胭脂香粉氲眼,各府的夫人千金皆是浓妆盛服,珠光宝气。明明炎夏已过,却偏要手执轻罗小扇,一言一语,一遮一羞,会聚园内品茶谈笑。

当慕半依走进,众人听见女婢通报,纷纷回首。就仿佛天边蓝映入水中,本是妖媚之色,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清新明丽。淡淡素妆,珠辉映颜,便已极美。

一时惊赞只是短瞬,想起她的身份,每个人神色各异,侧头窃窃私语。

 对于投射来的目光,慕半依没去思考其中都包含了何种情绪,只是环视一遍这修筑精美的园子,多以松竹石亭为主,其间点缀着些耐寒的名贵花卉,虽不及玦王府的富丽堂皇,却透出一股清幽韵致。

她毫不遮掩地打量四周,在他人眼里,倒成没见过世面一般,冷笑鄙夷。

目光凝在一株才绽的白梅树上,好似冰雪佳人正挥手巧笑。慕半依看得心喜,欲近距离欣赏,岂料那些夫人小姐俱躲一边,不停地挥摇团扇,像要扇去什么污浊俗气。那眼神中的厌嫌,直怕她的一个衣角碰上自己。

慕半依虽有察觉,但浑不在意,嘴角勾起轻弧,反笑她们的故作矜持。

正好梅树旁置有石桌石凳,无人去坐。慕半依刚一走近,便有人抢先道:“姐姐你瞧,这梅花开得真美。”

但见两名俏影缓缓走来,方才开口的女子说完,另一人则笑:“这梅花冰清玉洁,岂是一些卑贱之人赏得?简直污了花的幽香。”接着与对方坐在石凳上,占了位置。

那话中亦有所指,引得旁人偷笑,翠菱与彩秋都涨红了脸。偏偏慕半依淡然自若,知道在她们眼里,看不起自己这类低贱卑微的侍妾。

见她俩坐在梅树下,神情倨傲得意,慕半依忽然笑道:“寒梅天自冰清兮,韵前不及妄矜兮。吾知花兮,花笑彼兮。”

话音甫落,二人立即变了脸色,狠狠瞪向慕半依,既羞且怒。

慕半依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坐在旁边空出的位置上。一条梅枝旁逸斜出,她抬头望去,细风里花瓣摇曳,像有冰晶摇入了眸底,一时间盈盈生灿。禁不住又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众人皆惊,脸上俱有掩饰不住的讶异,与此同时——

 “这首诗,确是做得绝佳。”那一声有如翠珠弹水,淡淡清冷。






第29章 暗计
 慕半依循声转首,但见一排松竹后有佳影飘过。她从长廊内走出,一身芙蓉色宽袖袍裙,腰束绮香绦带,细看那裙幅处绣有繁簇的暗银缎纹,步履间带出轻盈的水波流动之感。发髻上点缀的发饰虽不多,却是精致巧贵,亦衬得容颜韶秀,在锦绣珠光间,自有一股独特冷傲,反倒让人移不开目了。

真是位美人,气韵贵雅,与以前所见的女子完全不同。慕半依于心中赞叹。

随即身边响起一片低声絮语。当她抬头看向慕半依,发现那眸子清莹若灿,正半是好奇半是诧异地望来。倒是不若以往,那般低眉恭顺的模样。

在她面前,竟也变得如此了么。

翠菱瞧见对方,脸色倏然一变,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沈小姐。”稍后发现慕半依还在一旁恍若未觉,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角。

慕半依省过神,回想翠菱刚才那声称呼,以及四周人低声窃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蓦然意识到对方身份。难不成,竟是——

当朝丞相之女,沈醉瑶。沈孝乾的唯一千金。以前曾在王府听翠菱提起过。

怪不得翠菱在对方面前表现得这般毕恭毕敬。以及周围投来的蔑笑眼神。原来是旧日主仆相见,想看自己奴颜婢膝的模样。

慕半依轻躬身,只是有礼道:“小姐。”

沈醉瑶扬起头,眉色间便生一份孤冷清傲:“今日一见,你似乎变化了不少。”

慕半依微怔,还没搞清楚那话中含义,一只手就已被她轻轻执起。沈醉瑶撩动唇角,言辞中忽然透出几分亲切:“你我许久未见,今日能够相遇实属难得。倒不如像以往那般,彼此好好的一番小叙闲谈”她态度一转,竟如面对至亲姐妹般,拉起慕半依便要往长廊方向走。

翠菱她们立即跟随,岂料沈醉瑶回头,先是冲自己的贴身丫鬟道:“善儿,你先留在这里。”随即目光落在翠菱与彩秋身上,“至于你们,也不必跟来了。”

淡淡一句,却包含一股不容人拒的冷意,恍凝实质般压迫。使得翠菱二人不敢多说,遂留原地。

离开众人视线,慕半依也不知她要带自己去哪儿,只觉裙裾飘扬,一路长穿曲廊,竟是出了萃雅园。之后来到一处残荷池畔,四周青竹围绕,风过细隙,声涛似乐。

 二人走到桥央停步。当她转过身,也随之松开慕半依的手,脸上又恢复那种清冷神色。

这个人要做什么?慕半依心中疑惑。自然不信她刚刚说的什么小叙闲谈。媚画曾为丞相府歌姬,无疑是知道这位千金的。况且方才看翠菱扯自己衣袖的样子,想必媚画对她的态度也是卑谦恭顺。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在众人面前故作亲切,将自己带到此处?

在延国公府遇见这位丞相千金,慕半依颇感意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若被问及以前在沈府的事,会不会因此而露馅?唉,刚才被她拉着走,自己又不敢突兀拒绝,还是赶紧想个借口离开吧。

慕半依左思右想时,沈醉瑶正将目光投向她发髻上的兰花玉簪,阳光之中,精美得好似下刻便要吐馨绽香,而配戴之人,更仿佛一株兰花所幻化。

她往自己头上看着入神,慕半依不禁奇怪,随即发现她头上竟也别有一支兰花纹的玉簪。

此时,沈醉瑶突然开口:“看来,你在玦王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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