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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重生之苓娘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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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英明。”
老人被带了过来,两名军士用麻绳将他五花大绑着。他一张眼泪糊得污糟纵横的脸越发难看,腰背佝偻,好像立刻就会死去一般。
卫羿用突厥语道:“你说你知道那个部落的所在处,你要如何取信于我?”
老人颤颤巍巍、颠三倒四地道:“我知道那胡鞑部马贼!我知道!他们有足足两千人的大部落,是他们将我们赶出来!我知道!他们在……”老人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弱了下来,就好象已经饿了好几日,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卫羿只是学过些突厥语,并不能听的很细,皱了皱眉,走近了两步,仔细分辨。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五步上下,就在所有人的防备都一时间弱了下来的时候,那老人忽然双目圆睁,一张口,一枚寸长的黑色细针朝着卫羿射了出来!
82等待过年()
82
直到腊月二十八;府里人都在洒扫庭除;喜喜庆庆地准备着过年的时候,华苓才意识到;这一年;卫羿没有回金陵。( )
清晨到马厩给白袜子喂草料,华苓给已经彻底成年的白袜子梳了一遍毛;看着它依然湿漉漉的大眼睛发了一阵子的呆。白袜子成年之后足足有两米高,最高跑速和府中最好的马差不多,而且特别温驯听话;威风凛凛,娘子们都很羡慕她。
边疆战事如果十分紧张;他就不会回金陵……华苓鼓了鼓脸颊;也许不回来也好;按照卫羿的速度,日夜快马兼程,也要耗上足足两个月,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不过当然,她还是觉得有一点想念的。
虽然已经是腊月二十八,芍园的教授们早就各自归家休假去了,但柳教授还是不放水的,华苓还是在柳教授的监督下结结实实地锻炼了一个时辰,和娘子们分开之后,回到竹园。仆婢们连着几日的彻底扫除已经进入了尾声,所有藏污纳垢的角落都干干净净的。
华苓在院子里晃了两圈,每个人都十分忙碌,倒衬的她游手好闲。
金瓯、金瓶在厨下制着最后一批过年用的糕饼,华苓溜达了过去,在厨间的一个空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厨房里基本上就是金瓶的天下,连金瓯和辛嬷嬷都被指挥得团团乱转,还有碧浦和碧城两个小丫鬟打下手。
“碧城,灶火大一些。”
“嬷嬷将右边蒸笼上两层抽出来摊凉罢,糕饼熟了。”
“金瓯教教碧浦调馅料。”
……
“九娘子来了。”好容易金瓶和金瓯看到了华苓,笑着招呼了她一声,知道她就是闲着来看看,也不会打搅她们的活儿,就留着她坐在一边。
大灶上的蒸笼里,刚刚蒸熟的年糕的香味慢慢漾了出来,加入了厨房里满溢的许多其他食物的香味里。
金瓶做的年糕来自于江陵的传统,主料是糯米粉,还会加入红枣、莲子、桃脯、瓜条和糖等东西,吃起来比金陵的纯糯米年糕口味更丰富些。竹园的仆婢们多半都是从江陵过来的家生奴,所以对江陵的口味更喜欢,所以虽然每年府里都会将其他相熟人家送来的年糕分到各园子去,金瓯和金瓶也习惯在年前最后几日里制一点带着江陵特色的食物。
华苓抽抽鼻子,满肺都涌进了那种香甜的味道。
过年了啊……真好。
她弯起眼睛,蹭到辛嬷嬷身边小声说:“嬷嬷,给我一点儿年糕尝尝呢。”
偷偷摸摸的最有意思了,辛嬷嬷乐得见牙不见眼,赶紧从新出炉的那大块圆圆的年糕上面给华苓切了一小块,略等摊凉些,就喂到华苓嘴里。
“哎呀,可甜了。”华苓和辛嬷嬷咬耳朵说。
辛嬷嬷连连点头,又给华苓切了一点点,给自己也切了一点点,放到嘴里,咂吧咂吧,又糯又香甜。
两人在这边偷食,大小丫鬟们早就发现了,碧浦和碧城抿着嘴笑,很配合地没有揭穿。
金瓶眼神温柔地看她们一眼,没有说话。金瓯好气又好笑:“九娘子,嬷嬷,这是作甚?光明正大的食,还能少了你们的份儿了?”
华苓嘴里又被辛嬷嬷塞了一小块粉蒸糕,含着食物含含糊糊地说:“姐姐你不晓得,偷着吃可香啦……”
“九娘子说的没错,偷着食最香。”辛嬷嬷笑呵呵地附和,陪着华苓玩了一阵子。
这正经事不做,光琢磨着偷吃的一大一小也麻烦得很,不过谁叫这是过年呢,金瓶和金瓯互相看一眼,也笑起来,随她们去了。
腊月二十九,竹园里自制的,要分送各处的大小节礼都分送完毕,仆婢们的活儿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轻省下来。华苓便让园子里,有家人在府中的都先回去歇歇,每个人都是厚厚赏了年礼,等除夕夜守岁到子时之后,这些仆婢们还需来给她拜年,然后华苓还会给每个人都赏一个红封利市,这些东西金瓯和金瓶都已经准备好了。
朝廷官员都是过了腊月二十便封笔封印,放假直到元宵节之后的,不过谢丞公身上责任重些,往年冬季,如果各地气候反常,暴雪或暴雨等,谢丞公便会领着一批手下忙碌于安排各地事务,一直忙到除夕。
今年虽然各地收成普普通通,但好在是个暖冬,各地贫苦百姓日子都好过些,谢丞公和王相公到了过年前后都轻快不少。谢丞公腊月二十五开始,就能呆在家中了,甚至有些闲心,叫谢贵领着人开了库房,将一些收藏已久的好书画拿出来欣赏。
华苓溜达到澜园的时候,谢丞公正在作画,立在桌案前,一手背在身后,凝神挥腕,三两下就在左下角勾出了一浅缸亭亭玉立的水仙花。水仙花是随意放置在一块奇石之上的,那奇石与地面的缝隙里,还长出来几株青草,就像普通人家里缺乏打理的庭院一角,却也颇有闲趣。
实在是很少见忙碌的爹爹画画,华苓也不说话,站在书案旁,托腮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微笑起来。丞公爹的画艺已臻大家水平,笔触简练、随意而精到,立意和构图都透露出了画者松闲、愉快的心境。
没想到这么忙碌的爹爹闲下来,也会有这样的趣味。
谢丞公含笑朝小女儿看了一眼,见她看得认真,便道:“小九看爹爹此画如何?”
这是一张竖幅的画纸,谢丞公画出来的奇石和水仙花占据了左下角开始的一半空白,华苓想了想,笑眯眯地一指画纸的右边空白道:“爹爹在右边添一二小雀儿可好?题款便放在右上罢。”
“说得不错,爹爹正想此画有些呆滞,一二活物却不是立时添了活气?”谢丞公抚掌而笑,凝思片刻,在画幅右下角添了胖嘟嘟的两只小麻雀,再以笔尖在旁边点出若干细点,两只麻雀就是活脱脱飞来这僻静的庭院一角啄食的样子了。
华苓噗嗤笑了:“爹爹,原来爹爹也会看那院子里的小麻雀儿长成甚样子,女儿还以为爹爹时常忙得连饭食都无暇用呢。”谢丞公的麻雀是随笔画的,但几笔就把一只麻雀略花俏的背毛和圆锥状的小嘴、短短的尾巴画得十分相似。
两只小麻雀的毛色和动作还不一样,一只敛翼专心啄食,另一只则是刚刚扑腾过翅膀,也不知是刚刚降落还是准备飞起。
谢丞公自己颇觉满意,笑道:“怎会不看?作画、作诗文皆需多看、多听、多讲,有种种材料在心中,下笔时便胸有锦绣。不管是这小小活物还是崇山峻岭,实是无分高低,入画皆有可观之处。”
“爹爹说得对。”华苓拍个马屁,然后也不再理会爹爹,溜达着到旁边的另一张书案旁去看。这里摊开了三四幅前代大家之作,都是整片的山水景物。
前朝唐时很流行青绿山水。这种画多用石青、石绿两种颜色,画出来的山水画就是大片大片的蓝绿山峰,若是画的金秋九十月,还有拿朱笔画出大片红叶、拿赭黄点缀山石,还有拿昂贵的金粉来提亮画色的,出来的效果就是极其富贵雅丽。
初唐时最出名的“大小李将军”,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就是青绿山水的大家,也就是因为这两位大家所作的画喜爱用泥金色、石青石绿色,后来才有了‘金碧辉煌’这个词。
谢丞公正要洋洋洒洒说出一篇画论来,却发现小女儿不买账,扔下老爹就溜达开了,不由得也有些哑然。
侍候在一旁的谢贵发现了主人家的失落,心里暗笑了一笑。适时地插嘴说道:“丞公,你清早便令人将库房里的画都取了出来,可是要寻李氏父子所作青绿,还是王维所作水墨?”
华苓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问道:“爹爹这处有这几个人的画作?可是真迹?”
谢丞公颔首道:“我谢氏藏品,怎能有赝品。”眼里还颇有两分得意。
见女儿立刻拉扯着他的袖子叫寻出来看,谢丞公当即兴致勃勃地挽起袖子,从那一整个大缸和角落里其他几缸的画作里一幅幅寻了起来。一时找不到,看到其他好画也拿来略作评点。
没多久书房里的地面桌案就摊满了画作,谢贵摇头叹息。这,还真是两父女,性子起来就不管首尾了。
83腊二八日()
83
谢丞公手上果真有两幅李氏父子的青绿山水画;构图雅丽;已经是有四百来年历史的画作,价值无法估量。||不过谢丞公宝贝得很;只肯给华苓看一看;就连给她带回竹园去临摹临摹也不肯。
板着脸道:“此乃爹爹的贵重藏品,如何能予你轻忽作耍。”
华苓对此十分不满:“爹爹为何如此小气。女儿不就是带回去赏玩几日么;过后就拿回来了。爹爹,女儿年纪都这般大了,怎会做出那等将墨汁、油污滴在画卷上的事来。爹爹~~~”拉住谢丞公的衣袖撒娇。
一听连墨汁、油污都出来了;谢丞公越发不敢将这些他搜罗了二三十年才得到的画作给华苓拿回去糟践,板起脸道:“此事万万不可。不必再求。”
华苓不肯放弃:“爹爹;小九最喜欢你了;爹爹~”
“不可。”
“爹爹这劳碌了许久定是累了;我给你锤锤肩膀。”
“唔,左肩略有些酸,是该锤锤了。”谢丞公坐的端端正正的,由着女儿锤肩膀,嘴边露了露笑纹。
华苓站在谢丞公背后给锤肩,闻言赶紧往左手上多用些力气。
谢贵也板着脸在一旁待着,心里笑个不住。丞公果真好打算,这不费力气就能叫九娘子来献殷勤。到最后画作还定然还是不肯叫带出澜园的,谢贵追随了谢丞公数十年,如何不知,丞公最看重的就是澜园里收藏的这些前人诗画,都是打年轻时就开始收集的好东西。
华苓服侍了丞公爹半天,还蹭了一顿晚饭,结果丞公爹还是没有松口,她只得愤愤地甩甩发酸的手,出了澜园。走出院外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暗,竟开始了落雪。
金钏和碧浦赶紧给华苓打上了灯笼。
雪落的时候反而是不太冷的,华苓饶有兴致地袖着手,绕着最远的回廊回去,就经过了她曾经居住的榴园。
榴园墙外就听得到里面四娘、八娘和四郎的笑声,华苓这才想到,其他兄弟姐妹们应当也与各自的姨娘在一处。分园居住以后,所有的孩子每日里课业忙碌,二三日里才与生母见一见是常事,五六日一回的也不少,饭食在一处用的时候就更少了。现在是过年,一年里最轻松愉快丰足的时候,和生母在一处多乐乐也是常理。
既然走到了这处,华苓干脆就先去了樱园给兰姨娘和陈姨娘见个礼,回头再去榴园。
果然,二娘、五娘是和生母兰姨娘在一处,二郎和六娘也来了陈姨娘处,都刚用了饭食。
屋里烧了炭盆,暖得很。这两位姨娘都不年轻了,关系倒是好,脾气也不错,都在兰姨娘屋子里说话。见了华苓很高兴,拉着她吃茶吃果子。
这么多孩子里面,还就数华苓孤零零的,一个小人儿就这么跑了过来,叫人怪可怜的。
二娘拉着华苓坐下,看了眼她身后的两个侍婢,笑道:“原本午后就叫人去竹园寻你过来一道玩,晚食也能在一处用,但金瓯说你早到爹爹那去了,也就算了。”
华苓粲然一笑:“嗯,没什么事,就去了爹爹那里看看。”
“知道了,爹爹可是疼你呢。”二娘笑起来,捏捏华苓的脸。
六娘坐在旁边,说:“小九,爹爹问你功课了不曾?二哥被爹爹责备许多回,现下打爹爹园子前面过,都是垂着头的。叫我也不敢去了。”
华苓噗哧一笑。这大过年的了还给同胞哥哥拆台,六娘也是满拼的了。
二郎的资质平平。在学堂地字院里学了四年了,教授依然认为他不可以升入天字院。王氏族学的学生在地字院可以念到十八岁,在那之后,如果依然不能升入天字院,二郎也许能得谢丞公的允许,也出外游学,但也可能就这么给二郎议一门亲事叫他成了家,再安排一个小职位,叫他进入官场算数。
虽然家世很不错,但不论什么时候,有才能、能往上爬的人都是最受看重的。
二郎摇头苦笑,抓给六娘和华苓一人一把糖道:“妹妹,吃糖吧。”
六娘说:“二哥,糖堵不住嘴。”
二郎脸色无奈,但是他脾气不硬,板不起来脸教训妹妹,只得摇摇头躲到了一边。
华苓和二娘、五娘相视一眼,笑得打跌。
炕上,陈姨娘和兰姨娘道:“二郎读书上不甚利索,只我想他这样也甚好,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才是实实在在的。再过几年,丞公与太太定会与他讲一门相当的亲,与他谋一个差事做。以后有他哥哥照拂着,日子定然也不坏的。你说可是这道理?”
兰姨娘脾气爽利,指着陈姨娘笑:“有二郎你还不足呢?叫我两个女孩儿怎地。”她看向梳了反绾髻,已经作成年女子装扮的二娘,道:“这过了正月,二娘的日子就不远了。日后要多见一二面也不易,才难呢。”
两家结亲,姨娘可不是正经亲戚,这也是为人妾侍的难挨处。
“娘子到那陈家就是享福的,都说陈家家声是极好的,你也勿多忧了。”
“那是,丞公与太太待我们二娘是极好的。”
听着两个姨娘说话,二娘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坐在那里,捏着帕子发呆。面上有着憧憬,也有些不安忐忑。
五娘拉着华苓朝二娘说:“明日我们去二姐园子里看嫁妆罢,小九你好些日没过来看了,单子上的东西又来了一批,里面有一匣子宝石,各样颜色都有,晃眼睛呢。”
“好。”华苓笑着应了。
在樱园逗留了大半个时辰,华苓才到榴园分别朝车姨娘和红姨娘打了个千,赶紧回了竹园。若不是不好厚此薄彼,她才不愿意见红姨娘。虽然因为丞公态度严厉,这几年红姨娘也不敢再撒威风,缩在小园子里,但当年华苓对红姨娘的印象太恶劣了。
致远堂里,牟氏在满脸怜爱地看着三七用饭后的滋补汤水。“英儿,菁儿,这汤多喝几口,是娘吩咐厨下熬了大半日的,对身子骨好。”
等饭食都撤下,牟氏将三郎拉在身边,摸着他的手问:“我儿这几日觉得如何?”自从三郎突如其来地将额上朱砂点子去了,牟氏哭骂了几日,但在三郎不为所动的作风跟前,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倒是越发嘘寒问暖,还每月三四回地派平嬷嬷到城北清风观上香,每回都给厚厚的香油钱,求道祖保佑莽撞不识福的三郎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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