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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重生之苓娘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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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
有人便上来劝道:“有甚话不能好好儿说,非要拳脚相向?”
“丢脸丢够了罢,还不停下。”卫羿看准了位置,上去一人踹了一腿,他用劲巧,踢在两人身上用力最要紧的关节处,王朱两个当下的攻击就落空了,以一种滑稽的姿势错身而过,踉跄了一下,都扑到了地上。
“站起来。”卫羿立在两人之间,冷声说道。
王朱两人受他指导,从小到大被揍的次数是真不少,一听这等语气心中就先寒毛直竖,立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看对方的样子,再低头看看自己,两人都是心中羞愧,这回整的也真是难看了些。
不过即使如此,朱兆新也依然是理直气壮的,扯着打破的嘴角,呲牙裂嘴瓮声瓮气道:“我住手并非承认你做对了。王三,我告诉你,若是你日后依然这般扭捏捏,莫怪我日后不把你当兄弟。”
王磷原本便是最要面子的人,如今狼狈,却又被许多人围观,他心中已经恼极。既后悔自己不该冲动,心中对卫羿和朱兆新也有些怨恨慢慢生了起来,若真是兄弟,怎会使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这样的丑?怎会句句话戳他的心肝?他昂起了一张挂彩的脸,道:“我何曾扭捏?我有那一点错了?你既不念情面,也莫怪我……”
“这是作甚?作甚了?”王磷的母亲,王家三房太太莲花碎步跑了过来,扑上来抱着王磷叫道:“我儿,你为甚与朱家这野驴打起来了?我的老天爷!瞧这一身的伤!怎能如此,这大庭广众之下拳脚相向,有辱斯文!”
几家的大队人马也循声找了过来,将无干看热闹的人全都劝退,只剩了四家的人。两个年轻人闹点小矛盾罢了,也并不是大事,王磐和朱谦泺压着王磷和朱兆新互相道歉,又与围观者分说致歉,这才算完。
世家大族其实也最是要面子,朱家倒还好些,反正朱兆新打小便是个小霸王,每隔若干日总要整出一两件叫人恨不得将他掐死的事来的。
倒是王家的夫人们,回去私下一交流,却都说,王磷之所以会与朱兆新争吵起来,却是因为谢家的七娘。虽然谢七娘并没有做什么,但王磷心仪于她是事实,她害得两家郎君为她而争吵是事实,王家老一辈的夫人们竟是以三房太太为首,有些集体厌了七娘的意思。也带得与王家亲厚的一些人家觉得谢家七娘不好,性子不好,身子骨也不好,还是个没了娘的孩子,教养堪忧,云云,不再考虑求谢家七娘为妇。
看清了这一点的谢大娘心中无奈,一要为妹妹分说几句,就被家里的长辈夫人们以‘嫁到我们家便是我们家的人,还是勿要过于关注外人之事’为由堵住了嘴巴。
原本王磷有些欢喜七娘罢了,两人也不曾有过任何逾矩的作为,谁也不会把这事说破,这是某种默契。这可如何是好,七娘明年及笄,正是要相看夫婿的时候……谢大娘愁得头发都多掉了几根。
……
老弼公、老辅公与丞公、相公并不掺和到年轻孩子的打闹事里面,只叫孩子们自行处置罢了,他们在祭台旁的搭起的凉棚中吃酒,为老辅公庆贺脱去重担,从此可以安心享受天伦之乐。
“你们如今也是可以享清福了。”相公悠悠叹道:“只不知我与赫明,要到何时才能将担子交出去。”
老弼公、老辅公都是笑,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当断即断,看孩儿差不多了便放手罢了。
谢丞公指了指王相公,摇了摇头:“你家倒还好些,这一二年也差不多了罢。我家如今还净是麻烦事,怎敢就放手。”
在朝事上合作一二十年了,四公之间极有默契,对各家内里状况也清楚得很。几人都是见过谢氏如今的候选,谢华岷与谢华德,听了谢丞公的话,俱都心有戚戚焉。其实这两人作普通家族子弟看,已经很优秀了,但要挑一国大梁,这样还是不足的。
是不能随意选拔一人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在家族中还不能服众的人,也就是家族里的事还料理不清楚。再到了家外,朝中事务无数,处处急情挤迫,事事有人来求,只会乱了阵脚。
这样看来,谢家如今是有些青黄不接的意味了,谢丞公如何能在这当口退下。
谢丞公吃了一杯酒,遥遥望着江上风浪,缓缓叹道:“时也,命也。”
……
朱家祭礼之后,金陵城中又不知怎的,流传起了与谢家七娘有关的病美人的闲话,华苓听小丫鬟们学了,简直气得发抖。说谢家的七娘外强中干,看着是个好的,但就是个药罐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病不起。又说谢家七娘病了几年,好几年都没有长大,如今仍旧像几岁的小姑娘那般。还有人说谢家七娘病成了丑八怪的,长麻子的……这全都是污蔑!传没几天,干脆成了谢家的女郎都各有疾患,见不得人,云云。
七娘听了倒是很淡定,该做什么做什么。
华苓拉着她去寻大郎,冷着脸道:“大哥,如今城里说七姐的话也太过了。到底是谁在抹黑我们家女郎?不能叫这样下去,不扼死这种人的喉咙,我喘不下这口气。”
大郎正在看下面人呈上来的公文,看了看这两个站在一处,像南方山水中那些个笔架山峰般钟灵毓秀的妹妹,他笑了笑,但却摇头道:“小九,这般沉不住气可不行。流言此物总是越按越发,不去理会于它,过些日子也就消失了。”
自己家的颜面大郎是不可能不维护的,他如此容忍的作派,只能让华苓想到一种可能,流言中的那些话来自于与他们家同样举足轻重的人家。
七娘将双手笼在袖中,站直了腰,冷淡而骄傲地说道:“我便是我,不论别人如何喷溅口水,又如何能伤我一根毫毛。大哥你放心罢,我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中。”
大郎站起身,有些怜惜地揉了揉七娘的头发,安慰她道:“那些个宵小之流,不过秋后蚂蚱,也翻不起甚大风浪。菁娘不需担忧。你如今便很好,做自己需做的事便是。”
“大哥放心。”七娘微微笑了笑。
华苓没再说什么,陪着七娘回了后院,过了半天,才又重新去寻大郎,当先就问他:“是王家人先如此说我们家女郎?”想到王家,华苓也明白了,除了王家三房,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人敢和他们家的七娘过不去。
王磷那货自己不懂事,其实关七娘什么事?明显是有人心里不舒服想要出口气,但也不敢真做出些什么事来,只好小打小闹地传些难听的流言,这等手段也真是小家子气。这里面的计较可多了,说不定,从正主儿嘴里,半个不好的字眼儿都没有往外说,但王家是什么地位,只要流露出一点点意思,下面的人也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上赶着捧臭脚的人不知多少。
华苓冷笑:“我还以为王磷是个东西,原来连东西都不是。”还一副十分看重七娘的样子,连劝阻家里人不要说七娘的话都做不到,实在叫人看不起。幸好七娘心明眼亮,不喜欢他。
大郎看了她片刻,缓缓道:“小九,有些事不能计较得太清楚,伤和气。”言下之意,是并没有否认华苓的说法,但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华苓说:“什么意思?就许他们家张口就来,诋毁我们家的人,不许我们家说点什么?”
大郎威严地看她一眼,说:“你要作甚?不过几句话罢了,回头与相公提一句也就是了,谁是谁非,自有公断。多追究了,反倒显得我们家也一样小家子气,叫人笑话。”
一个大家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的,华苓明白。她想了半天,哼了一声道:“行,我也不追究。但也不能叫外面人都这样想我们家的人,说闲话也不可以。这几日不是金陵武举试?”
大郎就知道,总要让小妹妹有个地方找回场子才甘心的,便笑道:“武举试在城南门外举行,初试至今日完毕,明日开始便是半决之赛。”
“初试后留下多少人来?”
“人数仍有五六百。”大郎想了想。
华苓说:“几百人啊……就说我们家怜惜一众武举子在烈日下比试十分辛劳,以一顿甜汤慰劳可好。到时就请姐姐们监督饮食分派。”谢家娘子在这样大型的场面转一圈,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到时她很想知道,谁还敢叽叽歪歪说他们家娘子一身是病。这话实在太恶心。
大郎好笑:“你啊,你那图书馆子扔钱还不止,这里又要大把撒钱?”
华苓说:“头可断,气节不可断。”
大郎无奈地笑:“得了,这钱就大哥出罢,这就叫人安排下去,今夜之前便要调来足份的粮米。也是大哥不好,才叫别人家欺负我们家女儿。”
华苓终于开颜:“大哥你真好。”
150金陵武举试()
150
王霏也听说了城中有关谢家七娘的流言;心里隐隐有忧。这些年来她也是知晓的,弟弟王磷心仪于谢家七娘;但母亲何氏心里是十分反对这门亲事;何氏只生了她和王磷这一双嫡子女;是疼到了心尖尖上的,容不得他们身上有一点不好。而父亲供职于礼部多年;规矩上最是严明,见不得出格的事;也并不是能容王磷自作主张的。
王磷若是听话也就罢了,像那日在朱家祭礼上,王磷与朱兆新当场冲突,怕是父母都十分生气;这一生气……怕是就迁怒到七娘身上了。知母莫若女;这城中的流言,说不定就是因为母亲在私底下说过什么。王谢朱卫向来关系亲密,母亲这样做,是以为谁也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还是心想谢七只是一个没有母亲护着的小娘子,轻轻说她两句话也无所谓?母亲是糊涂了!若是这件事破坏了王谢两家之间的和睦关系,母亲便犯了大错!
王霏在家中左思右想,想回娘家去劝劝父母,又觉得应当寻个由头,到谢家去瞧一瞧七娘,略略安抚一下她,并且代母亲致个歉。这些事,母亲不做,就只有由她来做了。但如何措辞她也还举棋不定,便想问一问丈夫的看法。等诸清延傍晚从军器监归家,王霏亲自到门口迎接。
“不是曾与你说了,不必到大门口来迎我。”诸清延温声说道。
王霏微笑道:“也不过略走两步而已,不碍事的。”
两夫妻成婚数年,虽然还未有所出,但朝夕相对,耳鬓厮磨,感情越见亲密。诸清延握着王霏的手,两夫妻一道回了正房,王霏亲自帮丈夫换下朝服,略作洗漱,便叫厨下呈上晚食来。
用罢晚食,两夫妻惯例在庭院里慢慢散步消食,王霏才提起了城里的流言来,忧虑道:“我心里觉着,这怕是与娘有些干系。她也是气糊涂了,怎能拿谢七说事呢。不若我明日回去,与她说一说罢。”
诸清延想了想,却摇了摇头,笑道:“照我看,这事夫人还是不要理会的好。这流言是否当真出自岳母?我倒觉得不像,王谢大族一向亲睦友好,岳母的性子宽和,又怎会与谢家小娘子过不去,说不定只是世人误传。再则流言之事,说过一阵子也就再无人记得了,不过风一样的东西,夫人勿要太过紧张。又则,夫人惦念父母是应分的,但也勿要忘了夫人也是出嫁女了,如今是我的夫人……”
“夫人定明白为夫所思所想。”诸清延搂住了王霏,在妻子鬓边轻轻亲了亲,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无限,一张完美的英俊面容泛着淡淡笑意。
“……那都听夫君的罢。”即使已经成婚几年,看着丈夫俊美的脸,王霏依然会觉得眼热心慌,倚靠在丈夫怀里,安心下来,轻轻应了。婚后这个男人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从没有一丁点不耐烦,王霏自然也投桃报李,柔顺相待。再加成婚好几年,她还未有所出,心中对丈夫是有些歉意的,为人越发温婉,平时大小事宜,若是丈夫发了声,便都是听丈夫的行事。
两夫妻在庭院里又转了一圈,王霏看着丈夫带着疲倦的面色,心疼地说:“军器监衙署里公务如此繁忙,今晚早些歇息罢,明日里又需五更起了。”转头朝远远跟着的侍婢道:“红叶,快去备水与老爷沐浴。”
“是,夫人。”侍婢赶紧去了。
诸清延安抚地朝她笑了笑,说:“也就是这几个月里忙些。待到八月、九月,今年新制的兵器都送往边地,我等也就闲下来了。到时候,我再好好陪一陪夫人。”
“怎需你陪,我平日里乐子多着呢。”王霏嗔着轻轻推了他一把。
“为夫口误,口误。实是为夫需夫人多陪伴着些。”诸清延立即改口,拥着妻子朗声笑。
王霏感他体贴,心里更是十分感动。
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诸清延俊美、多情、体贴,而且年纪轻轻、上进有为。成婚数年还未曾纳妾不说,从协律郎迁入军器监之后,他勤恳多思,在弩、甲、刀、剑等武器装备的制造上提出了好几次改进意见,叫如今大丹制造的武备更上一层楼。
军器监上下人等,原本对这个长相太俊美、因为娶了王家女而青云直步的年轻人十分排斥,但在他的优秀表现之下,也慢慢为其折服,逐渐交予重任。
诸清延如今已经在军器监中掌着弩坊一署,这是军器监五署之一。虽然一署长官只是正八品署令,但手下掌着数百工匠,还有依照武备制造需要,随时申调物资的权力,已经算是朝臣中的实权人物了。
……
大郎答应了华苓的事极少失言的,也总是办得很妥当,这回也不例外。大郎先是禀告了丞公,然后派人与主持武举的朱家协调此事。朱家人表示欢迎之至,这场武举试在金陵办就有些匆忙,也来不及预备到各路举子的慰问事宜,谢家此举来得正好。
于是大郎连夜派人从城外仓库调来粮米糖油等物,在武举试场地附近搭了厨棚。到第二日清晨,谢家的厨棚之中材料和柴火都已经准备妥当,三十名伙夫也都聚集候命,只等开火烹饪。
……
谢丞公对小儿女们忙活的这回事不置可否,一早上朝去了,只是将儿女们都召到跟前,叮嘱道:“此事倒也并无大碍。只是你等也不可太过高调,安排饮食,安静观试也就是了。既然赠与饮食,便要有头有尾,需持续办到武举试结束。此事就算在公帐上罢,也算是为我谢家扬名了。”
说完面目含威,看了华苓一眼。
“我等都晓得了,爹爹放心。”
谢家娘子们都是高高兴兴地应了。
华苓背着两只手,乖乖地站在为这个意外的活动十分高兴的娘子们旁边,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事情是长子来禀告的,但当爹的一听是这等忽如其来的主意,就知道定然是小女儿的又一个想头。不过年轻人有些锐气也是好事,若是被别人压着打了也不知道要还击点颜色,当爹的还会更忧心些。
近来城中流言甚喧嚣,这其中的弯弯绕,谢丞公根本不必想就明白。于是又板着脸,朝七娘说道:“我谢氏女身份高贵,自有傲骨,不必与宵小斤斤计较,否则也跌份。那些个无干人等,也不必多理会。菁娘你可明白?”
爹爹的叮嘱叫七娘十分高兴,重重点头应了:“请爹爹放心。菁娘是谢氏女,绝不堕谢氏威名。”
谢丞公颔首,没再说什么。
……
五六七八都兴奋得很,她们还是第一回亲自负责家外这么大的一个活动,遂都换了利落的骑服,精心妆扮,带着大批侍从浩浩荡荡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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