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兴朝驸马须知-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斗功夫利索的将来就能入宫做二等御前侍卫;排兵布阵脑袋瓜好使的便能直升五品护军参领,沿着四品奉国、三品辅国的顺序做将军。如何能叫人不心动?
这副尉四年前入得策风营,便是里头纨绔子弟的代表。同行的都是如他一般出身的子弟,飞扬跋扈是真,各个却都是有本事的,自小武功头脑超乎常人,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如何能服上头管教?
那时江俨已经是黑骑卫副提举兼太子仪卫队正,得了太子密令去校场操练这一批入营的新兵蛋子。
这策风营尽数是些个热血男儿,连老将军都管束不住,江俨庶民出身如何能行?
偏偏江俨愣是凭着出神入化的武功和冷酷无情的作风,整个兵营无人能打得过他,十数人定下战术声东击西四面围攻都不顶用,各个被江俨打得落花流水,却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此后再不服也得憋着,无形中形成了“策风营中不按身家背景,要按拳头论资排辈的”的规矩,这群打小张扬跋扈的官家子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远远见到江俨就夹着尾巴走,得了一个“煞神统领”的名号。
后来营中新兵又知道他一介商人之子,凭着自己的本事中了武举榜眼,愣是在这“贵人遍地走,伯爷不如狗”的天子脚下混出了名堂,更是肃然起敬。
太子殿下的一等侍卫!能御前带刀行走!拿一块腰牌便能时刻出入皇宫!除了太子殿下只跪天子,其他皇亲宗室纵是身份再贵重,也无一人能让他屈膝!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而现今这副尉正是那时入营的一个新兵,当时便是纨绔子弟中的代表,自然也是最先被江俨拿来开刀立威风的那一批。两年出头就混成了一个五品副尉,虽江俨早已卸了统领一职,却仍是四品一等侍卫并黑骑卫副提举,比他官位要高是其一;更何况甫一看到江俨,这副尉当下记起曾经自己刻意生事,被统领一脚踹断肋骨整整两月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屁股上还顶着个黑青脚印,趴不能趴坐不能坐的悲惨往事,登时觉得胸口闷疼两股战战。
所以这态度尤其恭敬,行礼的声音尤其响亮,直听得人双耳嗡响——“统领大人,您怎么来了?”
江俨既不答话,也不喊他起来。只把身后的皓儿拉到他身边,盯着那副尉看了好一会儿,沉声道:“练武一事需徐徐图之,不得急于求成。”
那副尉一怔之后点头如捣蒜,当下把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江俨看他识相,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那副尉被盯出一身冷汗,统领都亲手把人牵到自己面前了,他如何还能不明白?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他“操练,可以;训斥,不行。”
擦擦头上冷汗,副尉心中感激:这位煞神没当众踹他一脚,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
太和殿前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刚散了朝会的大臣三五成群走在一块儿。
见前头的老相爷缓步行着,鸿胪寺卿何大人走快两步追上,拱手与相爷问了个好。
老相爷点点头应了,听他道:“连着三年提擢的都是天子门生。”何大人低低哼笑一声,“陛下这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老骨头喽!”
去年年末的时候又有两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臣自请致仕,一位是礼部尚书,一位是光禄寺卿。
虽然算不得什么顶顶重要的位子,这两位却都是辅佐过先帝的两朝老臣。陛下却只敷衍得挽留了两句,便准了二人的辞官之请。眼睛尖亮的臣子们自然能识得陛下心意。
当年文宣帝因母家势力不显,未曾参与夺嫡之争,却因为“至仁至孝”被先帝顺顺当当送上了皇位。先帝收拾了废太子一党后便仙去了,却给文宣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当时朝堂上的势力盘根错节,世家做大,先前各个都是站好了位的,有的一心辅佐储君,有的合举家之力保二皇子登位,有的认定四皇子必能胜过两位兄长……
先帝大义灭亲,缠绵病榻之时雷厉风行地收拾了废太子及其党羽,传位诏书一下,臣子们自然都歇了心思。
文宣帝即位后,朝堂尽数是两朝老臣,尤其相爷和几位一品大员都是三朝元老的资历,各个都可以顶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意”的名义对朝事指手画脚,最常说的话就是“陛下不可!先帝在时如何如何,陛下此举定会让先帝寒心呐!”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时不时还要触个柱相逼,文宣帝恨得咬牙,却也只能忍着。堂堂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不能效仿先贤不说,反倒要把朝堂上的姻表关系叔祖姑舅背得清清楚楚,委实憋屈得厉害。
这样的老臣能提携家中一半年轻后辈踏入官场,如何不让人心惊?可世家势力盘根错节,把这官场把持得死死的,其后子弟门生动辄上千,轻易又动不得,难不成各个拉出去抄家问斩?也只有每三年一届的科举中选出的是真正的天子门生,文宣帝自然从中选取贤能加以重用。熬个十几二十年才能等到朝堂上的老臣老眼昏花自请致仕,每走一个文宣帝都能松口气。
听得何大人此话,老相爷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看。今日上朝之时,陛下把礼部左侍郎和光禄寺少卿提为长官,又提擢了两位出身寒门、入朝没满五年的新官,连升三品补上了空缺。
偏偏此举还没人能指摘半句,毕竟这两位淑质英才,功绩都是实打实的。
见老相爷似乎无动于衷,何大人赞
作者有话要说: 见老相爷无动于衷,何大人赞了一句:“相国大人老当益壮,下官可比不得您!家中儿孙不成器,我得早早为身后之事做准备喽!”
老相爷门生清客逾千数,这五年来被他送上官场的却不逾两手之数,自然比何大人看得更清楚。
老相爷直视前路,缓缓道:“这些事容不得你我妄言,陛下心中自有成算。”
何大人笑笑,“相国大人说得是。”
作者有话说:
1。“抢窝”是古代小孩的娱乐之一,百度到的跟这玩法不大一样,我看不太懂所以自己创新了一下……
2。重润郡主马上到京城,要来搞事了。
第67章 郡主进京()
本章剩余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部分。
晋江文学城原创,谢绝盗文。
三月初草长莺飞,重润郡主到了京城。裕亲王在人杰地灵,女儿慕名前来的名义让圣上准许重润郡主入京,这虽是个幌子,倒也是实情。
裕亲王是文宣帝的二哥。先帝子嗣不丰,膝下只有五子。大皇子早早被立为储君,与年纪最小的文宣帝差十多岁。裕亲王是先帝的第二子,其母出自世家大户,自然与太子关系好不到哪儿去。
太子空有满腹算计,大事却没做好几件,朝臣自有许多不满。后头三个弟弟各自培植势力,也不甘心被一个不仁的兄长处处压制着,所以先帝时期夺嫡之争极为激烈。
唯有那时还是五皇子的文宣帝年纪最小,母家不显,做事儿又迂,远比不上几个兄长机明,朝堂之上无人看好,他自然没敢起这心思。
几年间,二皇子被斗残了一条腿,三皇子被太子弄死了,四皇子因为自小养在先皇后膝下,跟太子有点手足情分,算是太子一派。只剩下当时最年幼也最淳朴的五皇子——文宣帝不争不斗,成了皇子中的一股清流。
谁成想缠绵病榻的先帝恨透了几个儿子的争斗,认为太子心狠手辣不堪为帝,偏偏把皇位传给了五位皇子中最年幼、也是在皇位之争中从未被人看好的小儿子。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文宣帝在先帝病中,晨昏定省侍奉汤药,犹如寒冬腊月中的一股暖流,把先帝拔凉拔凉的心都暖化了。
一边是恨不得自己早点断气的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天天盘算自己哪一天归西,互相之间势力倾轧,同室操戈手足相残;一边是至仁至孝的好孩子,虽说他这五儿子资质愚钝了一些,可心地善良,如何比不上那几个满心算计的哥哥!
先帝又咳了两口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得早早安排好身后之事,也没工夫再长吁短叹,寻思着大兴朝若是交在那几个狼心狗肺的手中,不知得成什么样!当即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下诏把帝位传给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文宣帝。又亲自动手收拾了太♂子♂党羽,派精兵把废太子幽禁府中,任其心有天大不甘也再反抗不得。
正统的太子没继位,最小最弱最无能的皇子反倒后来居上,最终继承了大统!太子被精兵幽禁府中,连着吐了三日血,愣是气死了自己。如此,便只剩下了身有残疾的二皇子和再无心争斗的四皇子了。
重润郡主出生的时候,已是文宣帝即位的第三年,裕亲王那时已被调去了东南富庶之地。
这是文宣帝效仿了大兴朝早前某次夺嫡风云隐下后,那位老祖宗采用的手段——掌兵藩王调至西北,纵有剽悍之兵也无养兵之财力,得靠着国库给钱才能养得起兵,还能为大兴戍守西北边疆;而朝堂之上带兵多年的老将自请致仕后,便让其富养东南,纵然军中威望再高,卸去兵权后也敌不过岁月消磨。
文宣帝便也学着那位老祖宗的手段,把无心争斗的四哥封作盛亲王,放在民风剽悍的西北贫弱之地,其下有五万精兵戍守西北边疆,另派几位辅国将军从旁加以桎梏。左来西北许多年没有硝烟,盛亲王也不管别的,只管娱妻弄子,活得像个老顽童;
文宣帝又把仍不死心、却身无兵权的二哥封作裕亲王,放在东南富庶之地,江南那地方民风温煦,久而久之消磨戾气。而裕亲王的生母老太妃精心奉养于宫中,裕亲王纵有不轨之心,也没有兵权,他的母妃留在京中,做什么事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京城位于西北与东南之间,两位亲王若想绕过京城接上线极为不易;京城东西两面都有天险隔挡,广大中原地区又处处是皇家的眼线;二者各自与京城中间更隔着若干兵马重郡,也能遏制两位亲王犯上作乱的野心。
重润郡主自小长在江南,确实对这京城有许多好奇。刚刚过了年,便带着侍从一路从东南而来,行过荒山走过水路,却丝毫不觉山遥水远筋疲力竭,这千山万水各有其新鲜。
她又知道自己此次进京前途未卜,兴许这是最后一次赏这世间美景,又怎么会腻烦?
到了京城更是宝马香车繁华似锦,不时能从透光的车帘中看到碧眼金发的藩人,又或者赤土、泥婆罗、天竺那边来的富商。民风与江南果然大有不同,满眼所见都是新鲜东西。
只是重润郡主看了两眼便收敛了心中好奇,闭上眼把自己来之前背了十几天的京城人物及其画像挨个回想了一圈,心下诸多思量——此番入京自有大事须得好好谋划,入了京又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切不可行差踏错半步。
鸿胪寺两位少卿在城门口提前半日候着,比以前外邦来朝还要更恭敬。鸿胪寺负责的是地方朝觐,重润郡主作为亲王子嗣,自然该由他们接待。
瞧见重润郡主步下马车之时,两人却是一怔。眼前的姑娘只拿碧玉环高高绾了发,一头乌发上再没半件首饰;一身雪青色窄袖骑装,紧贴身上的襟袖处绣着一笔成环规规整整的富贵回纹,斜襟交领上皆以红宝石作扣。脚蹬一双精致的鹿皮小靴,细金丝流苏垂绦,端的是雅致风流。
那腰间系着的长鞭以赤金作柄,更是晃眼。腕上绑着一串金铃,上头还另系着小小一只墨玉马哨。再看郡主容色,其长眉锋利眉尾上挑,像入鞘的短匕锋芒内敛,出鞘便能立时伤人似的;眸光明亮似星光璀璨。
两位少卿默默偏了眼,京城的大家闺秀大多衣着宽松,倒少有穿窄腰紧袖这么窈窕的……
先前本以为郡主自江南而来,自然是那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大家闺秀。可如今人到了跟前再看看,郡主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比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更显英气。两位少卿默默吐槽:这哪儿是出身江南的姑娘,这分明是从漠北来的儿郎吧!
见郡主大步行来,两位少卿忍住心下腹诽,连忙上前见了礼。
重润郡主一行人被迎至城中行馆,安顿了一夜,次日便进宫去给陛下娘娘请安了。
文宣帝只略略认了个脸熟,听重润喊了声“叔父”,点头应下赏了两样见面礼,这便离去了。一来重润是小辈,二来又是女眷,三来文宣帝即位之时,裕亲王心有不甘还折腾过两日。以上种种合在一块儿,文宣帝便早早离开,只留下重润郡主和皇后及公主说话。
觉出文宣帝明显的不亲热,重润郡主也不介怀,反倒坐到皇后身边亲亲热热挽上皇后的手,娇娇喊了声“姨母”。
皇后深深看她一眼,笑容温和应了声。
说到这儿倒有个趣事,重润郡主的父亲裕亲王是文宣帝的二哥,而她早逝的母亲裕亲王妃却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姐姐。故而文宣帝既是重润的叔父,也是她的姨丈。
文宣帝和裕亲王同为皇子,求的却是一家千金,这于朝政来说本是极为不妥的。
那时还是二皇子的裕亲王早早便与林家的嫡长女结亲了。却也不知先帝是怎么想的,临终之前缠绵病榻那一阵,把皇位传给了最不成器的五儿子不说,偏偏还下诏赐婚,把林家初及笄的嫡次女指给了文宣帝,变成了如今的皇后娘娘。
曾经跟过先帝、如今的两朝老臣们却心底透亮:夺嫡风云初起之时,林家早早地就把长女嫁给了二皇子结成姻亲,便已是站好了位。
先帝临终前这么一指婚,表面看是糊涂,实际却是硬生生把原本支持二皇子的林家扯到了文宣帝身后,削弱了二皇子的势力。即便在他驾崩后,二皇子若想作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而原本身为二皇子岳父的林大人蹭一下水涨船高,变成了林国丈,如何能不明白先帝此举的深意?此时朝中人心惶惶,二皇子已成不了气候。一边是身为皇子妃的大女儿,一边是已入主中宫母仪天下的二女儿。面前摆着两条路,林国丈却根本不需要选。
二十余载为政精明的睿智帝王,缠绵病榻之时还得为自己身后之事操碎了心,也实在惹人唏嘘。
这样算来,重润郡主与承熹既是表亲也是堂亲,她比承熹小两岁,上头有个一母所出的嫡兄将来会袭裕亲王爵。另有个庶兄乃是妾室所出,不受裕亲王待见,此处不提。
裕亲王被文宣帝调去东南的时候,重润郡主还没出生。皇后从没见过她,可毕竟是姐姐的女儿,与姐姐眉眼间总有几分相像。
想起一母同胞的姐姐自从跟着裕亲王去了虔城没几年,就早早去了,她们姐妹二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皇后忍不住湿了眼,拍拍重润郡主的手叹了口气。
皇后不爱说话,只认真听着重润说在虔城长大的事,又听她讲这一路上京来遇到的趣事。承熹坐在一旁静声浅笑,间或重润郡主问她什么的时候才应答两声,也不掺合进去。
一番叙旧过后又用罢晚膳,重润郡主便起身告辞,说要出宫回别馆去住。皇后留了两句,听她说尚有琐事未安排妥当,也就不再劝。
*
深夜,大丫鬟正给重润郡主拆头上金饰,主子平日从不喜这些,只是入宫不比从前,服饰发钗都是有规制的。
小心揣摩着主子的脸色,温声道:“看样子,皇后娘娘对主子您很是喜爱。”
重润郡主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