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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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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连见面都是奢望。”淑妃又赌气说:“你要是做了太监,我还能多见你两回呢!”
贺文喻登时要转身往门外走。
淑妃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方才说的话而生气了,这才转头要走的。霎时眼里就蕴了泪,冷声喝道:“我才说两句你就要生气。你走便是了,再也不要来,免得脏了我的地!”
她拿手绢捂了脸伏在桌案上掉眼泪,也不哭出声来。
许久室内静寂无声,却突然有人拢了她的双肩,轻轻用力就把她拥了个满怀,贺文喻叹口气无奈道:“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
淑妃把脸偏向一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贺文喻也不强求,下巴颏轻轻顶在她头顶,声音低得仿佛叹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是拼了命也会去做的。我……怎么舍得不满足你的心愿?”
“我想过的,这密道终究不是个办法。而后宫里的男人除了侍卫,也只有太监算半个男人了。我功夫不成,没那做侍卫的本事,做太监反倒成了上上之举。”
淑妃瞪大了眼,忙从他怀中探出头来,也顾不上使小性,不可置信问:“你不是在开玩笑?”
贺文喻笑容温煦,多年心事重重极少有开怀的时候,眉心一道细细的浅纹像是岁月留下的印章一般,鬓角的些许白发也显出两分老态来。
可他怀里的姑娘依旧如往昔一般明艳动人,她能在这深深后宫之中守得灵台清明,依旧鲜活如往昔,他不知道有多庆幸。
他缓缓笑着,似乎真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极为认真地说:“去了这孽根,我就能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再不必偷偷摸摸地进宫,再不必避人以嫌。”
他又语气轻快说:“没准那净身房的头子好糊弄,多塞点钱我也能全须全尾儿的混进宫来呢!”
淑妃怔了好一会儿,神情恍惚喃喃道:“听人说……做太监很疼的……”想到宫里那些个面庞白净、说话又怪腔怪调的太监,淑妃登时打了个哆嗦,怔怔道:“还是不要了吧……”
明明眼里蕴了泪,明明想要长长久久得和他在一起,却还怕他疼。贺文喻看得心怜不已,喉头也泛了哽,又怕她看穿自己的难过,一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许多年前,在她还未嫁作他人妇的时候,在她天天变着花样缠他的时候,他曾经是不喜欢这个表妹的。
她与他隔着两房,两人是同一个老祖宗,明家大多刻板拘谨,就跟她的父亲明太傅似的。
唯独她的性子骄纵又十分固执,还一点不知羞,没脸没皮的,整日缠着自己说要做自己的媳妇。那时候贺文喻每天都快要被她缠得烦死了,躲她都来不及。
可两三天不见她,贺文喻全身都难受。等到见了面,听她絮絮叨叨觉得烦,看见她笑却又觉得欢喜。
还没等他理清自己的心意,先帝赐婚的圣旨便颁了下来。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才忽然之间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173章 淑妃番外 (二)()
见重润从座上起身,面色极冷走了过来,不少人纷纷停了酒盏,不明所以看着她。
许清鉴一个人喝闷酒,本来酒量就不佳,没了往日的克制,此时早已微醺。这才几日的功夫,他连借酒消愁的恶习都染上了。
先前那封信她也没回,大概是真的要舍下自己了。知道她设了临别宴,心中更是难过,她要走了,却不与自己说一声。
此时满心满脑都是重润,时不时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见她面带笑意地与人作别,却不往自己这边瞧一眼。他勉强坐在这里已是如坐针毡,恨不得把席上所有人都撵走,只留下自己一人与她说话。
正神不守舍心绪恍惚,哪能听得到方筠瑶说话?真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而方筠瑶最近心思浮动,巴不得来这般的宴会上多见些人。先前看到了三公子自是喜出望外,待寻了个人问清楚了他的身份,一时欢喜地摸不着北。
连姑娘家的脸面都顾不上了,忙上前坐在了许清鉴身侧。她也知晓自己坐在男客席上有些不妥,便刻意坐在了三公子右侧偏后一些,被许清鉴挡着大半。
此时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该说什么,根本没察觉重润已经走到近前了。
“公子喜酒?此时四月正是喝杏花酒的好时候。”方筠瑶跟着徐肃呆久了,投其所好这技艺已臻化境,见许清鉴一直喝闷酒,便柔声徐徐道来:“酿这杏花酒需要洗净花瓣上锅蒸,待那花香味都出来了,便往上头铺上一层泡软了的糯米……”
许清鉴烦得要命,可他多年好教养,委实做不出当众恶言相向的刻薄事,起身绕过矮案走开两步,矮案前竟站着一人堵了他的路。
怔怔看着近前的重润,手中酒杯越攥越紧,噼啪被他捏碎了,杯中余酒溅了他一身。
“公子怎的这般不小心?”方筠瑶跟了上来,捂着嘴吃吃一笑,贴近些掏出帕子就要给他擦衣。
重润如何还能忍?解下腰上盘着的长鞭兜头抽了上去。
许清鉴毕竟是习过武的,鞭风袭来之际便如直觉一般闻声而动,伸手要接下那一鞭。转瞬间想明白眼前挥鞭的人是重润,猛地一怔,当下缩回了手。
簌簌之声在空中炸响,许清鉴闭上眼。可等了许久,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来。
他恍惚睁眼去看,那鞭子……竟然不是冲他来的。细长韧光的鞭梢从他身前半尺处掠过,落在方筠瑶左边脸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重润略略扫了他一眼,神情极冷。许清鉴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唇,心中竟还有一丝半点的欢喜。
闻此□□,一时竟没人反应过来。待看清楚方筠瑶脸上的血口,这才有姑娘回神,惊声叫道:“啊!你怎么打人?”连忙上了前。女客席上几位姑娘也各怀心思,起身过来看热闹了。
这一鞭子其实抽得不疼,重润虽气得狠了,手下仍有轻重,不可能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她自幼习武,女子天生力道不够,便学了这鞭子,多年练鞭早已炉火纯青,练到了打脸不伤耳的境界。
鞭梢在方筠瑶脸上扫了一下,鞭声炸响在耳际之时方筠瑶甚至没觉得疼。待脸上流下血来,这才醒了神。
方筠瑶抖着手一摸,指尖果然是血。她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旁边那姑娘是个心肠好的,身份虽比不得郡主,却也不差太多,义愤填膺瞪着重润怒斥:“你怎么无故打人!”
重润冷嗤一声,眸光淡淡瞥了那打抱不平的姑娘一眼,明明没露出什么凶恶的神情,却似眸中带煞一般,把那姑娘逼得后退一步。
她视线又转回方筠瑶脸上,逼近一步语气压低声音嘲讽道:“这京城哪个不知相府三公子是我定下的郡马?”
没人应答,围成一圈的几个姑娘都默默退后了一步,离三公子更远了一些。
上次赏花宴上便知郡主对三公子有意。郡主围场遇险之际,也独独三公子留下来悉心照顾,明知这样会落人口舌,三公子却义无反顾,这般心意还有谁看不明白?
多少原先对三公子有意的姑娘都歇了心思,把攒了好几年都没敢寄出的尺素烧了干净。方筠瑶偏要不知廉耻地往上撞,破了相也不算冤枉。
“公子……”许清鉴怔怔回神,原是方筠瑶又扯住了他衣袖,仰着脸眸光涟涟看着他。
他皱紧眉头,心中嫌恶再不能忍。冷着脸正要抽手之际,又是狠狠一鞭厉声袭来。
方筠瑶一声痛叫,不由缩回了手。这一鞭没收力,细长光韧的鞭差点从她手上刮下一层皮,连许清鉴的广袖都被一鞭抽断,却丁点没沾着他皮肉,只有鞭风袭过那一片皮肤*辣得疼。
重润冷嗤一声,声音蓦地转成狠戾:“这是怎的?伤风败俗的事做惯了,连我看上的人都敢碰?”
方筠瑶心下惶惶,朝方家的几个姑娘看去,见她们几人都瞠目结舌,连上前都不敢,心中更是恨恨,抖着唇辩解道:“我只是与许公子说两句话,郡主何苦如此为难?”眼眶一湿,当下就要抹眼泪。
旁边那好心的姑娘连忙说:“万万不能掉眼泪,会留疤的!”
方筠瑶哽咽两声,连忙抹干了眼泪,脸上但凡作出丁点表情,都会扯得伤口疼。一时连装可怜博同情都顾不上,生怕脸上留了疤,用手帕捂着脸跑走了。
宴上别的姑娘花容失色,方家那姑娘虽不知廉耻,郡主当众骂两句,给她个没脸也就是了,竟一鞭子把人抽得破了相!
谁人不知女儿家的容貌顶天重要,虽说方筠瑶名声臭不可闻,可重润郡主竟然一鞭子抽花了姑娘的脸?这也太凶残了!
姑娘们纷纷离身边相中的男儿远了些,生怕自己相中的男儿也早早入了重润郡主的眼。
许多公子眼睁睁看着重润郡主的暴行,忍不住皱紧了眉,本以为是温婉如玉的江南闺秀,赏花宴那次闹出了“纵犬行凶”的事,以为是个爱看热闹的惹事精,有心结这门姻亲的当时便打了退堂鼓。
谁曾想此时竟才看清,这原是个长了刺的仙人球,任谁碰到都得扎一手刺。登时觉得此女不堪为良配,看许清鉴的目光同情又怜悯。
众人陆续请辞,这临别宴也不欢而散。
只有许清鉴在一旁傻愣愣看着,没出声埋怨。
重润眸光凉凉望着他,往日她任性张扬从未遮掩半分,他再清楚不过。她今日心中不畅快,打定了主意——若是此时他批评半句,那两人从此分道扬镳,今后再不会有半分牵扯。
许清鉴怔怔看着重润手中的长鞭出神,不知想了些什么。耳根微红,支支吾吾问:“你、怎么……这样说?”
为何说他是定下的郡马……他一直以为重润是不喜欢他的……
重润扫了他一眼,眸底的光亮一点点沉寂下去,轻吸口气缓了缓心口酸涩,绷紧下巴淡声开口:“左来我就要走了,若是今日此举碍了你的姻缘,你只需放出话去说重润痴缠于你便是。你照旧去做温其如玉的翩翩公子,保管说亲的人像从前一样多得踏破你相府的门槛。”
话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三公子忙抓着她手腕把人扯住,心中委屈得厉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见重润转回半身,冷眼瞧着他,忙解释道:“我统共只与她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姑娘且自重’,一句是‘姑娘这是作何?’别的什么都没说。”
重润冷着脸不作声,面无表情瞧着他。相府和别馆离得不远,只隔着半个时辰的车程,即便步行而来也不过一个时辰。可他大半月都没来看过她,来信也敷衍得很。既已决定分道扬镳了,又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我真的只与她说了两句话,她拉我衣袖时没来得及躲……”许清鉴唇嗫嚅两下,轻吸口气低声说:“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她还是不说话,许清鉴心中有些着慌,静默一会儿,抿了抿唇轻声问:“你气色怎的这样差?方才我见你以茶代酒,你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大好?你怎么这便要走了,此去路途遥远,若是伤口裂了可怎么是好?”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
重润静静看着他。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只有看着她的时候眸底才有微弱的荧光。胡茬也微微冒出了头,不知几天没打理过了。身上酒味浓重,更添了两分颓然。
“你过些日子再走好不好……如今天也不甚暖……”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恼人得很,却也暖心得很。
“呵,呆子!”重润眸中添了一丝暖意,低声笑骂一声。
许清鉴的话陡然而止,微微抿起的薄唇在日光下白得近乎剔透,他微垂了眼不说话了,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失落。
往日能言善辩侃侃而谈,可在她面前即便斟酌再三,说出的话也总是不讨她喜欢。
重润看得心中微疼,轻声叹道:“若是此时不走,怕是再走不了了。”眸中似有深意,此时却没人能听得明白。
许清鉴怔怔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重润没答他的话,拉起他的手瞧了瞧他腕上那一片红印,那是方才被鞭风扫到的,方才那一鞭子,她确实是气得狠了,见他被方筠瑶扯住衣襟,登时怫然半点忍不得了。
此时瞧见那片红印,重润指尖贴上去摩挲了两下。忽的
第174章 淑妃番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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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挡了行人过路,这百戏区都在街道两边,地方有点小。明珠一向莽撞,看到另一个高空倒立走索的艺人,便扯着公主和重润疾步上前,撞到一个公子哥,她揉揉肩膀也不在意。
那公子被她重重撞了下,只觉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忍不住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转眼便见撞了自己的是几个身量矮小的少年。
那公子不由皱眉,撞了人连声道歉都不说?本以为是从哪儿旮旯来的土包子,又定睛看了两眼,见三人皆是华服,气质端华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竟然是三个唇红齿白容色姣好的少年。
这公子出身富贵,以往从不在这市井之中走动,今日却是不得不来——他家中老祖宗爱热闹,便在府里设了个杂技班子。这几日他有个堂妹迷上了那班子里的一个男艺人,似被灌了*汤迷了心窍似的,堂堂大家闺秀却天天往那戏子跟前凑,一颗心全跌了进去,被爹娘训斥被罚跪都死性不改。大夫人一看,这还了得?把那不守规矩的戏子打了一顿板子,给了些银钱撵了走。
这公子的那表妹哭成了泪人,愣是好几日不吭声,只怔怔坐着掉眼泪,茶不思饭不想的,饿晕了好几回。
老祖宗被闹腾得不行,听人说那被撵出府的戏子就在百戏区这一块儿卖艺,就打发自己的小孙子出来把人给找回去。待姑娘能吃下饭去再另作打算。
说得远了。这公子今日来了这百戏区只觉吵吵嚷嚷的,惊叫的欢呼的鼓掌的吆喝的杂耍的唱戏的,直听得头大如斗,又被人踩脏了鞋子更是不喜。见了重润三人却觉眼前一亮,从没想到这鱼龙混杂的市井中也能见到这般丰神玉朗的少年。
当下起了结交之心,连方才被对方撞了个满怀还不道歉的无礼也不介意了。合起手中折扇凑上前问道:“三位……是来京城游玩的吧?”
承熹三人闻声看去,只见那公子浅浅作了个揖,笑道:“我家世代住这京城,对这大街小巷再熟悉不过。三位若想去哪儿玩,直管与我说便是,保管带你们玩得尽兴。”
魏明珠家中有好几个兄长,常常邀友人来家中做客。甫一看到这人就觉得眼熟,想起这正是相府的三公子,曾经是她长兄的至交好友。只是兄长踏入官场以后公务繁重,这三公子入了翰林院掌史书编纂草拟文案,两人不像曾经一般空闲,便慢慢疏远了。
明珠便低声与公主和重润二人说了这男子的身份。想来是因为前几年她尚年幼,如今相府三公子再见了她,已经认不出了。
承熹正要回绝,谁知重润却眸光一深,把此人相貌在记在脑中的图册中过了一遍,相府公子——正是她此次上京该找的人之一!
念及此处,便提声笑道:“好啊!我刚来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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