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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后宫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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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我和太傅都警惕起来。
“是……什么机密?”我紧张问。
“陛下无为三年后突然勤勉的真相,以及陛下女儿身的真相。”皇叔一一道出,石破天惊。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皇宫大内,究竟多少外人的耳目?
对此,太傅沉吟道:“纸向来是包不住火,尤其元宝儿逐渐成人,女儿身更是难以掩饰,被宫中有心人发现真相,事情虽突然,但也并非完全出乎预料。同理,傀儡假扮陛下三年,元宝儿真身归来,前后反差实在太大,有心人细细推敲便不难有此猜测。然而这两件,终究拿不出证据。又是什么人对此感兴趣呢?”
皇叔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不错,内监的传书内容虽写到了真相,且言之凿凿,但毕竟没有人证物证。然而即便是没有证据,事关陛下,我也不放心以真相为饵,钓出幕后人。所以,宁愿先将其截获,再推敲因果。哪怕此举会令对方警惕,从而进一步掩藏自己。”
皇叔做事果断,这事关社稷的大事,也是先斩后奏。然而似乎也只能如他这般做法。
追查对方的线索断了,敌明我暗,这个局面也太被动了。我觉得有些沮丧,但是太傅并没有。不知是了解皇叔行事风格,还是直觉敏锐,姜冕笑着安慰我:“陛下也不必感到沮丧,既然侯爷能够截获传书,自然也能根据蛛丝马迹追查一番。何况,侯爷入宫向陛下禀明此事,断然不是为了让陛下惶恐不安。”
我精神一震,觉得太傅说得有理,而且皇叔也并不是被事情困扰的模样。
“皇叔,不妨直言吧。”
“确如太傅所言,我根据内监传信的一条脉路,查到了一些线索。”皇叔放下茶盏起身,到我身边拈起几刻我吐出来的樱桃核,数枚小核自他指间弹出,分别打向殿内门窗,砰砰砰数声后,门窗齐闭。
我和太傅被这一手功夫惊呆了。
殿内光线一黯,很有几分密谋的意味。
皇叔回归座位,茶盖轻磕杯沿,静谧中突来的微响,将我和太傅从震惊中唤醒。
“陛下还记得刚开始我提到的两位王爷么?太师郑闲一败,舒王再无靠山,太上皇仁慈,念其年幼,只将其贬为庶民,流放异地。而自幼怯懦的怀王,因并未参与谋反,太上皇将其封在东都,由东都楚氏监守。”皇叔嗓音沉缓,道出的事实却刻不容缓,“然而宫中内监私通地方,线索直指东都,怀王!”
第81章 陛下坐朝日常一九()
经过皇叔和太傅的提点,我才朦胧觉得幼年似乎是有两个不怎么和睦的兄弟,我则处于经常被欺负的地位。
舒王仲离尤其顽劣,事事同我作对,据说我还被他推进金鳞潭九死一生。身为太师外孙,无论愿不愿意,他被绑在乱党一系,谋反是脱不了干系的。壬戌之乱后,仲离被流放,乱党早就作鸟兽散。
反倒是幼时怯弱的怀王叔棠,安安稳稳长大后被赐封地。兴许是太上皇以舒王前车之鉴,便将怀王封得远远的,离上京数千里之外的东都。
然而如今,皇叔截获了宫中私通东都的传书。那么究竟是东都楚氏别有用心还是东都怀王居心叵测?
“内侍监前总管不就藏有东都楚氏的半幅画卷么?如此看来,东都藏于内宫的眼线倒是不少。”提到东都楚氏,太傅觉得阴谋很大,未多想,便提供证据补充道。
“竟有此事?是什么样的画卷?”听有这样的证据,皇叔眉头一动,凝神问道。
“……”姜冕正要张口,忽然沉默,察觉不是太好启齿,最后支吾一声,“画工较为讲究颇有内涵的一幅人道天伦画卷。”
我咦了一声,指出太傅的口齿不清:“不是说好的一幅男女欢喜佛画么?”
太傅沉住脸,企图转移话题:“这么说来东都楚氏可能跟怀王勾结……”
皇叔稳如泰山:“还是说说那幅人道天伦欢喜佛画吧,陛下也看了?”
“看了,朕觉得是两个男人没穿衣服在修欢喜佛,太傅偏说是一男一女,所以朕印象很深刻。”我严肃道。
“……”太傅一手撑额,“我说过那么多话,你怎么就没有印象深刻,偏在这里印象深刻。”
“当然是因为太傅把这幅画从朕手里抢走,自己私藏了!”对此,我依旧怨声载道。
“什么私藏!我不过是把东都楚氏可能图谋不轨的证据保留下来而已……”太傅争辩道。
“那你怎么不给我保留?”我质疑道。
“你明明是想私藏!”太傅驳斥。
“朕才没有这样想!”我反驳。
“好了!”皇叔面上阴晴不定,将我与太傅看过来,目光着重停留在太傅脸上,“元宝儿不晓事,太傅能否顾忌一二?”
“元宝儿也大了,臣觉得有必要给她启启蒙。”姜冕理直气壮。
“你同她胡搅蛮缠便是启蒙?”皇叔没好语气道。
“循序渐进而已。”
眼看两人要就我启蒙问题争论起来,我赶紧调停:“皇叔,太傅,启蒙的事情,朕会自己学习的,不用你们担心。”
“胡说!陛下的启蒙,当然要由太傅指导!自己学习,你自己学得了么?”姜冕一副看我不成器的样子。
“又不是没有宫女嬷嬷教导。”皇叔明显不同意太傅专断。
……
我捧头:“皇叔,太傅,我们继续说东都和怀王吧。话说怀王孤身一人,打听朕的事情做什么?东都楚氏即便是世家豪门,部曲数千,直接动武,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除非四大世家全部联手。”
“没错,无论是楚氏,还是怀王,都不足为虑。”皇叔言归正传,“然而,若是他们再联手一支兵力,却是如虎添翼,不得不防。”
太傅神情一动:“裴柬?”
“正是。”皇叔今日的来意,才算正式道出。
我吃惊:“这裴柬真不怕死,跟着太师和舒王叛乱失败后,又怂恿怀王去了?皇叔有何依据?”
皇叔神色郑重道:“裴柬好不容易隐藏行迹,断不会贸然露出行踪。但内宫传书上书写用的秘法却是乱世时流传军中的古法,表明上看,与寻常纸张无异,唯有知晓秘法的人方能识破真相,然而即便识破,却不能篡改,一旦隐去的文字显露,只能维持半盏茶时间,时效一过,文字便再无迹可寻,而秘法纸张也不可再用。懂得此法的人,必是深谙军中诡谲之道,今天下,除了裴柬,我再想不到其他人。”
太傅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竟有这样的手段!看来侯爷也是深谙军中诡谲之道,难怪对裴柬有所感应。这样说来,怀王不轨,极有可能便是裴柬在背后支持。”
“这么说,裴柬是铁了心要谋反了,朕究竟哪里得罪了他?”我忧愁地叹一口气,“怀王文有楚氏,武有裴柬,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不反也要反吧。”
姜冕不以为然:“陛下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文有楚氏,武有裴柬,陛下却是文有姜氏,武有皇叔,哪里比不过他?”
“话虽这么说,但壬戌之乱刚结束,国家疲惫,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不一定有气力再对付一场内乱。”我揉揉头,实在不想再见兵戈,“有没有可能和平解决?”
“怀王若已生反心,如何和平解决?难道还要给他更大的封地?更多的食邑?即便如此,也只是欲壑难填,举反旗不过早晚。”太傅三言两语瓦解掉我的和平梦想,随即却提出一计,“不过,我们可以趁着怀王举叛旗之前,试他一试。”
我忙问:“怎么试?”
皇叔言简意赅:“陛下生日快到了。”
太傅露出慈祥的微笑:“传旨怀王,进京为陛下庆生。”
怀王疑似谋反事件,就这样简单粗暴地定下了应对措施。对于那个已经不记得长相的弟弟,我姑且期待一下吧。
密谋会议后,我准备送皇叔出宫,被他拒绝了。
“我去同太上皇商议一下你生日的事情。”皇叔淡淡道。
于是,我同太傅目送皇叔去了内宫,往太上皇独居的凤仪宫方向行去。
九曲回肠的太傅站我身边不由脑补发挥:“元宝儿,你叔跟你爹……”
“朕也这样觉得!”我点头。
“那你母妃怎么办?”
“母妃不是生死不明么。”我忧愁了一下,“难道要我娘一直苦候下去?再说,她都是太上皇了,后宫一下也并无不可。”
“虽然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但我支持给你皇叔找个女人。”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太傅竟为他人着想起来。
“如果太上皇不同意呢?”我更忧愁了,既为娘亲,又为皇叔,“那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皇叔?”
太傅看我一眼,以一副未雨绸缪的语气建议道:“想必得是成熟风韵的女子,才符合你皇叔的品味吧。”
我点点头,决定要给皇叔物色一个娇娘。
“那太傅呢?”趁他不备,我突然问道,“成熟的还是青涩的?”
“当然是青涩……”依着本能回答后,姜冕蓦地回归正经,“有这样设计师长的吗?”
见他突然间正经,我也只好作罢,以低姿态道歉:“学生错了。”
“身为帝师,太傅且问你,陛下一直缺少父爱,想必倾慕年长成熟类型的男子?”一派关心学生身心健康的太傅嘴脸,姜冕平心静气问。
“不。”我果断摇头,“学生跟太傅一样一样的,喜欢青涩款。”
“穆元宝儿,自己批奏章去吧。”一脸隐忍的太傅甩袖便走。
“太傅,我们做朋友好不嘛?”我扑过去抱大腿。
“放手!”
……
义正言辞拒绝了我,太傅铁面无私,甩下我便出宫了。真是个善变的男人。我叹息着,只得自己滚回去批奏章。
唉声叹气回到雍华宫,勤政殿,坐到案前批奏章批得昏天暗地,有宫人来报。
“陛下,中书舍人求见。”
“进来。”我埋头奏折堆,对谁求见完全不感兴趣,除非谁告诉我太傅回心转意,前来解救我于水火。不过念及此人多变的性情,此事多半是奢望。
不多时,有人进殿,于案下跪拜:“新任中书舍人萧传玉拜见陛下!叩谢陛下知遇之恩!”
我心头一动,于奏折堆里抬起头,朝书案外望了望。一身崭新红色官服的中书舍人跪在地上,垂首叩拜。
“抬起头来。”我诧异此人转眼间做了五品中书,便恭敬规矩了?那洒脱不羁的性情哪里去了?
他依言抬头,视线依旧在书案以下。不过我却看清其面容,不再灰尘覆面后,脸皮竟是分外白皙。常年不见光的缘故吧?
“你来谢恩,难道不看看朕长什么样?朕许你直视天颜。”我和蔼地鼓励,非常期待他的表情。
他迟疑片刻后,缓缓抬眼,视线投到我脸上后——
“墩布之神?!”脱口而出后,他惊讶地合不拢嘴。
“愚蠢的凡人!”我捞过一本奏折扔向他白净的脸皮,“告诉过你,朕是天章阁守护之神!”
他迅速调整表情,联系前因后果,大概拼凑了一个事实真相。徒手接住了奏折后,他赶紧改口:“陛下不会怪当日天章阁内,臣冒犯陛下一事吧?”
“朕很幸运当日滞留天章阁,并遇到爱卿你。”我又扔出去一支笔,“所以为了赎罪以及回报朕,替朕将你手里的奏折批了。”
“……可是臣只是个起草诏令的中书舍人。”
“没关系,朕连太傅都用,何况你。”
第82章 陛下坐朝日常二零()
终于迎来了会试的日子。
春闱会试设在礼部贡院,全国应试举子齐聚会考。考试分三场,每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所考内容为词赋、经义、策论。
这三项内容每个时代侧重不同,到我父皇时,已扭转了重词赋经义轻策论的局势,我自然是子承父志,势必重策论以轻词赋经义。这个道理极为简单,词赋是文人雅士的事,经义是学究的事,策论才是治国之道。
诗人骚客与学者,未必能够辅政治国。而针对时政、农事、民风提出对策,经邦论道才是治国的实干型人才。然而只偏重策论却忽略诗赋经义也是不对的。没有诗家文采与引经据典,再美妙的论点也写不出赏心悦目的文章来,有想法却不能确切表述并令天下信服的文采,何其憋屈。
词赋与经义,考的是书卷知识,熟背并融会贯通即可。策论,通常直接反映天子面对的国家问题,希望在策问中,收到满意的学子答复。
本朝策论便设在第三场,十五日那天,由我亲自出题。
前两场由礼部发挥,我并不过问。当然,以我这样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文盲,想干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贡院安安稳稳进行了两场考试,等来了第三场。
由于天子亲临,从宫城到贡院一路戒严,三千神策军沿路护送,数百文武随行,声势浩大,京师震动。
我被安置在步撵里,坐得实在无聊,从侧边垂帘探出身,悄悄问不离左右的皇叔:“这样兴师动众,以前也是么?”
“以前从未有过。”皇叔抬手拦在步撵边缘,怕我栽下去似的,“也就你有兴致给会试举子出题。”
原来兴师动众、劳民伤财都是我一个主意下,不得不撑起的规格。从前倒没有想过会这么复杂。
我掀了帘子往外看,左边皇叔,右边萧传玉,竟不见太傅人影。这几日,下朝便不见他,不知道是气性这么大,还是搞什么阴谋去了。不能够每日气他一气,人生着实无趣。
步撵直达贡院,礼部尚书与侍郎及众官僚于贡院大门跪迎。入贡院后,我先领着文武绕了考生们的十几排单间试场巡视了一圈,再到贡院主厅坐定,由礼部官员奉陪。
“陛下,可以出题了。”礼部尚书童休恭敬请示。
我抬了抬手,萧传玉走上前,揭了侍女手中托盘上的红布,捧出一本册子,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国家赋役何所来?
第一个看到这句话的自然是萧传玉,只见他明显一愣神,这一神情自然被礼部其他官员们捕捉到,于是一个个纷纷都以表情表明陛下果然又在瞎闹不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题目吧。
待萧传玉结束愣神,侧身将折子展示,礼部全体得以一窥真相,一部分惊愕于陛下居然没有胡闹,随后便惊愕于这个题目还需要问么陛下真是不学无术果然还是在胡闹,剩下一部分则着实震惊了。后一部分人脸上的震惊程度直接同他们对政见的深度挂钩,思虑越深,便知这个命题所指,何等棘手,棘手到人人都要无视其弊端根源的存在,以粉饰太平。零星几位资历较老的官员,恍惚间想必觉得此命题似曾相识吧?
尽管礼部对我出的题表情各异,但程序上还得照办,即便我出的是一道“如何搜罗天下美人”的奇葩命题,若没有敢于死谏的忠臣领头痛骂昏君,他们也会照样颁布下去。
这样一想,朝堂上的三公九卿实在是缺乏血性。
礼部书吏迅速将命题传发下去,外厅待命的一众人立即抄写,不多时,数千份考卷题成,再由专人往考场派发。
虽然命题临时才公布,耽搁一些传抄时间,但至少保证了命题保密与考试公正。
接下来便等日落时收卷了。
为了有始有终,我便只能等在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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