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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贵-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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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刘老爷很爽快地表示愿意赔付违约金,可他们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很快便打听到是昌氏挖了他们的墙角。
这可如何能忍?
他们当即便决定找昌氏算账。
可当他们赶到昌氏,打算以“剽窃”的罪名和程家的名头再次威胁昌氏时,却瞧见程紫玉正站在昌氏门口,与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客商讲解她的设计。
而她手中拿的,正是昌氏给出的那套瓶子。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底座,她也讲出了一大套的设计来源。
恒来这才知晓这套设计是程紫玉所出。
他们顿时歇了反咬的念头。
即便他们说破了天,也没人会信程紫玉剽窃了他们这种小卖家。当然,程紫玉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然而当时夹着尾巴离开的恒来落在不少人眼里分明就是心虚之态,他们也尚未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切……
在刘老爷完成退货后,整个荆溪都对恒来的这批货提出了雷同昌氏的质疑。
一剽窃的言论几乎一夜间就在荆溪陶业间传播开来。就连两家铺子的设计稿也被有心人一点点做了分析对比。
恒来的心虚与程紫玉的底气形成了鲜明对比,程紫玉轻而易举便叫恒来名誉扫地。
而那恒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少卖家都现身指责他们曾经做过的龌龊。
恒来的名声一下就岌岌可危。
这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们才刚经历过那番火爆的订购潮后,此刻又引来了更为来势汹汹的退货风波。
打头阵的,是那订了五百套货品的买家。
那位大买家以恒来有剽窃之嫌和多项污名为由,誓要无条件全额退款!
然而恒来如何能应?
他们的投入太大了!
所有原料都已备好,帮工们已忙乎了好几日。为了赶那一个月的进度,货物也几乎完成了一半。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进了窑肚子开始烧造。
他们承担不起巨大损失。
而退下的这批货,名声已臭,还有谁会接手?
恒来约谈那买家不成,只能先开始了拖延之道。
那买家恼了,直接带了人在恒来门前闹了起来。
这一闹就是一整日。
由于声势极大,几乎是引来了各路荆溪陶卖家和南北买家。这么一来,恒来往日里一点点的鸡毛蒜皮都被挖了出来。
“罪状”越多,名声越臭。
听到那厢已经有人开始罗列了“罪名”要求去告官,往日里与恒来有买卖关系的买家和采购商也都吓惨了。
恒来这次栽了跟他们无关。
可若恒来名声完了,则影响的便是他们手上的货物,万一也被贴上剽窃的标签,轻则价格大打折扣,重则卖不出去。
可若恒来倒了,那就更糟。他们那些未完成的订单,已支付的定金,那便都打水漂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了要求退货,讨要银子的行列中来。
事态越来越大。
渐渐的,在那五百件买家的起头下,他们除了原本的定金,还要求恒来赔付剽窃的违约金,名声的损害金,他们讨债的暑热费,人工费,伙食费,医药费……
官兵来了,恒来的掌柜被带走,恒来暂时关门歇业。
相反昌氏,经过这次的事端,几乎扬名了整个荆溪。
一时间,门庭若市。
昌氏老板对程紫玉感恩戴德,表示愿意承担刘老爷从恒来退货而赔付的那笔银子,同时愿意将此次货品盈利的两成分给程紫玉。
程紫玉拒绝了。
她表示作为程家人,她绝不在程家之外谋私。作为程家的家主,她更是要以身作则。所以她一钱银子也不要……
那位起了关键作用的五百件大买家自然是程紫玉的人,在荆溪大肆传播恒来剽窃的也是她的人,当然,在讨债人群里煽风点火的还是她的人。
事实对于那恒来的老板是哪路神仙,她压根就不想探究!
她的目的是叫这家铺子非但存活不下去,还得将银子吐出来。以此,她要杀鸡儆猴,叫那些暗藏的牛鬼蛇神都好好收敛,夹紧尾巴!……
她料算精确,她这直击对方七寸的法子不但将对方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还轻松将那路“大神仙”给引了出来。
程紫玉一直站在了明处,就是在等这一位主动来找她。
恒来掌柜前脚被官兵带走,果然后脚山上就来人了。
果真是的的确确的程家人!
……
第一五六章 老子来了()
来人是她的亲爹老子——程睿!
程睿直接找上了门。
程紫玉很失望。
她一直暗暗希望那个幕后之辈是她的二叔二婶,或是那些远亲,可却抓到了她自己的爹。
“快收手!恒来是我多年的心血!”程睿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在她面前坐下。
程紫玉忍不住自嘲一笑。
久别重逢初相见,非但没有欣喜,这是连寒暄都省了。
“多年的心血?多年……挣了不少银子吧?是贴补的谁?那个廖氏?还是金玉?”
“你!”
程睿倒是没想到女儿会这么直接,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然而此刻的他,有求于女儿,却还受制于女儿!既想一巴掌抽出去,又怕适得其反引起反弹,这份煎熬叫他感觉有任人鱼肉的窝囊,难以下咽的火气!。。
可再一想到女儿说一不二的家族地位,他的这口气还是泄了个大半。
“爹不容易,你此刻既然已经知晓了,那就给爹个面子,收手吧!都是咱们的产业,至少还能挽回点损失?”
“这话不对!我若不给您面子,这会儿就不会见您。我此刻是家主,您在外边打着程家名头捞银子,有没有给我面子?咱们的产业?你确定?你确定里边有我的份?有我多少?
还有,到了此刻,怎么挽回损失?是继续打着程家名头强买强卖,拖延款项,还是赖掉人工?又或是将那些半成品强行修改,弄出些半成不成,半次不次的东西来?就像这个?”
程紫玉从茶具上拿了只茶宠出来,滚到了程睿跟前。
“我若没记错,这个原型是三四个月前我随手捏的,当时我不满意,认为有好几个瑕疵,便丢了。可它却被批量产出,摆到了恒来精品内室的货架上。您怎么解释?”
程紫玉双眼如炬,叫程睿无所遁形。
制陶艺人和卖家们为了保护自己的作品,一般对同行都很敏感,所以好东西都在内室精品区里摆着。若没有卖家的应允,外人压根就进不去。
昨日趁着恒来乱糟糟,她便随着人流进去了。结果恒来的内里不但布局和程家馆相像,就连许多货品也有些异曲同工。
她当时就知晓,这家恒来只怕的确姓的是程。
“这两年我报废掉的不少东西和图纸,昨日竟然都在你的恒来瞧见了类似款。这茶宠只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我亲眼去瞧了,谁又能想到恒来对我和程家的货品竟能达到如此融会贯通的境界!
是金玉干的,是不是?”
这才能解释金玉的大笔积蓄。
若是没人帮她,就凭她单枪匹马的小丫头,很难积累财富。
父亲程睿常年在外跑商,只怕在这恒来上花的心思也不少。他只需随手从程家的买卖里,漏点到他的恒来,便足够恒来日新月异地快速发展了。
而金玉技艺不错,一边在自己身边学手艺,一边将紫翌轩的东西往外漏,这对父女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还当真是合作无间!
哈,恐怕这也是他急吼吼将金玉解救出来的一个原因吧?
毕竟金玉只有在自己的身边,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这同时也解释了,为何金玉受制矿场时也能收到父亲回来的消息。因为这消息不是金玉打听到的,而是父亲的人主动漏给金玉的!
程紫玉忍不住嗤笑起来。
上一世的金玉学了自己九成技,在紫翌轩乃至整个程府都有不小的权利,想来也给父亲挣了不少银子。可最后的关键时刻,金玉对待这个好父亲却并未手下留情。程睿这个亲爹,一样是下场惨烈!
而父亲对待金玉,情再深,也同样掺杂了不少的利益成分。
所以,这羡煞人的父女情深也未必值得自己与红玉眼红……
程紫玉忍不住自嘲,这是不是值得欣慰?
“金玉过得不易,你别为难她!”
程睿来了这么一句。“她没有娘,身份又永远没法一正。甚至连婚事都未必能落得一个好。她什么都没有,唯一能仰仗的就是我!”
程睿这话分明说得在理,可他被程紫玉盯着,却再次不自在起来。
程紫玉嗤笑过后,索性自顾自喝起茶来。
今日,她总算是彻底了解了她的父亲。
她听懂了!
在他看来,金玉什么都没有,正因为金玉唯一的仰仗就是他,所以他才那么放心金玉。对他来说,金玉最不可能危害和威胁到他的利益,反而是能为他所用的棋子!金玉除了听话,压根没有反抗的资本!
不像她,不像红玉,不像不听话的哥哥们!
也不知上一世,当他在最后时刻被金玉拿捏住时,是如何的震惊和痛苦!
“你怎么确认,金玉是你亲生的?”
程紫玉并未回应程睿。“恕我直言,都说女孩像爹,金玉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或者,她是随了她娘吧?”
她暗暗打量程睿,见他那张脸果然一瞬间耷拉了下来。
她才没心思和时间去验证金玉是不是程家血统。不管是不是,金玉都绝对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是蛇蝎心肠的毒物,是必须要除掉的毒蛇!
所以她这么一问,就只是简单给她爹心头埋根刺。
金玉与廖氏,除了那副高高又刻薄的颧骨外,事实一点都不像!她看得出,她的老子自然也看得出。
“这话肯定经常有人说吧?不过您精明,肯定早就暗查过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您被绿……”
“程紫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程睿再忍不住了,倏地起身,手指女儿。
“你赶紧的,赶紧收手!”
“然后呢?那家恒来,你还要做下去?你就那么缺银子!”
不过话一出口,程紫玉忍不住哼笑,可不是缺银吗?
廖氏几十年的积蓄,从银票到首饰被自己搜刮了一空,金玉藏被子里的两千两又到了自己这儿!这老爹回府后一直在给金玉母女擦屁股,又用了不少银子。
只怕正因如此,才逼得他狗急跳墙地着急使了下三滥之道去弄订单,弄银子,这才惹出了这次事端。
而此刻为了这单货,为了抢占市场,为了卖个新鲜价,他太急躁了!他一口气便又垫了上千两银子进去。他的银子只怕周转更困难了。
加上恒来面临退货,需承担损失之余,还可能面临其他买卖没法交货而造成的赔偿。他的确是山穷水尽了。
……
第一五七章 白眼狼否()
程紫玉一脸严肃。
“恒来别做了!你是我爹,再怎么样,我也会养你!你要多少银子一个月,报个数,只要不过分,我都给你!甚至那个廖氏,我也不会饿着冻着她!至于金玉,我可以按我姐的标准给她……”
“你个逆女!”
程睿终于拍案而起。
他以前看老爷子眼色,后来看何氏眼色,他正是不愿老了还要看女儿眼色过日子才走了此刻这步棋。二弟三弟都能风生水起,为何就他不能!若只能低三下气,那日子还有什么劲儿!
“如果我偏要做呢?我此刻以你爹的身份告诉你,恒来我必须做下去!你爹对你就这么一个要求,那么你帮是不帮?”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可以拿父亲的身份要求我,但我却不仅仅是你女儿!我必须对家族负责!恒来多行不义,我帮不了!”
“好,好,好!你连爹都不放在眼里,你还能养你爹?你宁可拿了肥肉塞到你三叔嘴里,也不愿留下一口肉渣子给你爹,算我白养了你十几年!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如何对得起……”
“父亲回去吧,早晚你会知道,我是为了你好!我是不是白眼狼,你也终究会看清的!此刻多说无益!来人,送客!”
“……”程睿气绝。“紫玉!紫玉!”
程紫玉决心已下,转身便回了内室。她这个爹固执,她与他再如何废话,他此刻也不会回心转意。
程睿急追,却叫婆子们挡住,又被没面子地请离。
他火冒三丈,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紫泥茶壶。
“大老爷可慎重!”婆子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这只壶是老太爷十年前亲手捏造泡茶喝的。您瞧好了,这壶被茶水滋养了十年,周身光泽柔和顺滑,内里茶香沁体,全都是老太爷精心养护的效果。去岁金陵的司马老爷出价一千两,老太爷都没卖。老太爷的一番心血,您可千万小心手滑!”
程睿本打算向着程紫玉离开的方向,将壶砸个粉碎的手顿时颤了起来。
老头子他不敢得罪,女儿不惧于得罪他,就连奴才们也不把他放眼里,他这个大老爷当真是窝囊!
可这些猖狂的奴才,他也不敢打!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掀开了手中壶盖,将里边的茶水茶叶一股脑泼到了那个开口的婆子脸上。
“一个奴才,还敢阴阳怪气把屎盆子扣过来?这会儿老子还真就手抖了,有本事的,去跟程紫玉告状啊!就说老子故意打了你,泼了你,打算砸了这只壶!去啊!”
那婆子知晓程睿还想找程紫玉挽回局面,于是她面色不改,依旧客气地带笑伸出了手引向了门外……
程睿骂骂咧咧又折腾了一阵,却只能拿屋外的竹桌竹椅出个气,最终还是被“请”下了山……
屋内程紫玉正吩咐着丫头。
“回去跟我娘还有三叔都说一声,我爹要是去借银子,超过五百两就说没有,不不,超过二百两就不借!”
“是,但老爷会不会跟别人借?”丫鬟弱弱问着。
“不会!此刻我二叔帮不了他,他只可能跟我娘或是三叔开口。”
“为何?”
“因为他需要银子是想着去周转和挽回,但只有亲人的银子可以赖,可以拖,可以不用付出额外的利息。所以我一点不担心他会去外边或是高利贷那儿借,那得要付利钱,他不会!而且这种事待到祖父回来,不出三天就会知晓。我爹没那胆!”
……
程紫玉一心要恒来完蛋。
催款大军很快便愈加壮大。
不少被赊了原料的供货商也闻讯赶来,到最后,就连恒来自己的伙计帮工也坐不住了……
程紫玉当然知晓程睿偷偷带了不少礼去了一趟王家,以期找魏知县帮忙。
可她一点不急。
果然,王家邀了魏知县回府叙旧,却叫魏知县推了。非但如此,就连王老夫人也没回王家。
程紫玉早猜到了。
若是往常,程睿的这个面子魏知县一定会给。这种事拖一拖,压一压,风波过了,慢慢解决就是了。
可此刻偏就非比往常!
朱常安既然自揭身份见过了魏知县,那他势必也将圣上太后不日将会南下做寿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给魏知县做准备。
眼见时间越来越近,作为即将面圣的地方官,魏知县要做的事太多,而他最忌惮的,就是一个“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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