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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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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臭不可闻的粪便!”
邓禹子嗤之以鼻的反诘声中,孔缇淡笑着耸耸肩:“那好,你现在准备怎么如何?想两件事一起做?既迎战老夫同时又料理你那什么门户中事?老夫倒是无所谓,可你认为在与老夫厮斗的时候还能有分心的余暇吗?”
邓禹子哼了一声,却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唇相讥,孔缇说的没错,他与孔缇的剑术在伯仲之间,彼此相斗时需打醒十二分精神全力施为,尚且未敢言胜。自己又岂能有余裕对付夏侯通?夏侯通倒底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一手白墨剑术比之自己也不过逊了一筹而已。况且,眼前这个身份堪疑的夏侯通另有诡谲之处,只要自己和孔缇甫一交战,这夏侯通纵不觑机掠阵并击,遁身而走总也不是难事,自己却如何防范?
世事就是这么的凑巧,这是邓禹子击杀白墨大子,获得矩子令的最好机会,却也是孔缇趁邓禹子独身在外之际。得报大仇的最好机会,两件事搅在一起,对邓禹子来说又更加的难以取舍,三个人便僵在了一处。
孔缇见邓禹子一时犹豫。便施然站起,青袍身形立在屋檐之上,手往背后一搭,口中笑道:“没话说了?你既然不相信老夫的好意,那么老夫也就无须跟你客气了。那么出剑吧。”
两人之间的积蓄的气劲已然催谷到巅峰,邓禹子不敢怠慢。眼见孔缇即将出手,必是雷霆万钧之势,说不得,只能先弃那奇怪的夏侯通于不顾了,保住自己性命要紧。可就在孔缇拔剑在即,邓禹子作势欲迎的当口,两人却又同时一怔,齐齐转头,看向了街闾转角处的黑暗中。
两大高手将战,夏侯通以为自己找到了脱身的机会,也就是这一刹那,一股隐隐的玄劲气流却又封住了自己的退路。他惊诧之余却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没错,在那街闾转角处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高手,然而不可思议的是,那个高手在现身前就用一种古怪的功法锁定了自己,令夏侯通意外的是,这股玄劲同样没有伏魔道的气息,真是奇怪,既然不是伏魔道,为什么总要针对自己呢?
新的高手在夜影黑暗中缓缓露出身形,夏侯通首先看见的,是一双破陋不堪的草鞋,兀自伸出几根脚趾来,卷起的裤脚露着泥迹斑斑的小腿肚子,来人体格倒也颇为粗壮,一身棕灰色短结衣衫,头上裹着缠盘的灰布,十足便是个寻常乡农的模样。不过他骨节粗大的手上握着一柄松纹古朴的长剑,夏侯通看看这把长剑,又转头看了看邓禹子手中那柄铜纹古剑,隐隐觉得这两剑倒是大有相似之处。
看到这个灰衣乡农,邓禹子竟出奇的身上震了一震,目光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首先出声的却是屋檐上的孔缇。
“是你?”孔缇盯着那灰衣乡农,“老夫一路随公子前往洛阳,多曾注意那殷氏公子,却很意外的发现,有一个人同样也在密切关注着殷氏公子,身法诡异,却也足够高明,若不是这身时隐时现的凶戾剑气,还真是难以察觉呢。没错,就是这样的剑气,那个人就是你吧?”
灰衣乡农扫了夏侯通一眼,夏侯通只觉得这一眼神光内蕴,威凌异常,当下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灰衣乡农长剑一伸,已经指住了夏侯通,口中答道:“不愧王平子绝人雄卫,我以为我掩饰得已经足够好了,连邓大师都已瞒过,却还是被你看出了蛛丝马迹。”
灰衣乡农一语道破孔缇身份来历。孔缇倒不如何吃惊,眨巴眨巴眼,却看向了屋下的邓禹子:“没道理呀,我都能发现的剑气。你这个天下杀手之宗的人物竟会毫无所察?”
邓禹子一直怔怔的看着灰衣乡农,没有理会孔缇的揶揄,倒是那灰衣乡农解释道:“这不奇怪,孔绝人玄功深湛,我这身剑气自是无法瞒过。可我却熟悉邓大师的武技路数,我的剑气与神杀剑士混为一体,系出同源,邓大师便难以察觉了。”
“果然是你?庞璞?”邓禹子忽然发声,语调微带颤抖,很少见他有这样情绪产生波动的时候,“你你不是”
“死了吗?不,我没有死。”灰衣乡农接口道,目光印在邓禹子脸上,“我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死里逃生。蒙一位高僧所救,现在我已脱胎换骨,誓要将那些曾想置我于死地的东西一网打尽。”
“庞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邓禹子有些激动,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
这个被叫做庞璞的灰衣乡农竟是赤墨虎师邓禹子的师弟,无论是孔缇还是夏侯通都是大吃一惊,孔缇暗忖,此人既是邓禹子师弟,那必也是赤墨中人无疑了,难怪一身剑气可融于神杀剑士之中。令邓禹子无所察觉。可是看二人这般相见情景,似乎又隐含了什么牵仇涉怨的内情,却是奇哉怪也。夏侯通则想着:此人是邓禹子师弟也就罢了,如何对我这般上心防范?也把我当白墨大子了?
“我一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灰衣乡农庞璞冷冷的说道。只是说话的时候长剑仍然不离夏侯通身遭左近,“我相信大师的那位主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为什么在那一次,会让我进入到那个地方?那个充满了邪祟恶鬼的地方!大师,那些恶鬼是与你的主家勾结的。”
“你是说殷大人?我我着实不知,只是听闻探报。你死于大司马府公务,好在至死也没有被大司马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可是什么恶鬼?”
“真实身份?大师的师弟?韶岭殷家的密探?哼!我只知道是那个殷涓与邪魔恶鬼勾结,欲待葬送我的性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就这样死的悄无声息了。所以我在获救之后,并没有来找你,而是一直潜藏在殷家附近,我倒要看看,殷家和恶鬼做的什么勾当!而大师,我的好师兄,却还被这些家伙蒙在鼓里,做着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恶行!”
“庞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仔细讲来,我倒要听听前因后果!”邓禹子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平静下来,自然而然的便生出一门宗主的威严气势,说话的语调也低沉了许多。
一个意外的好故事,孔缇倒不急着寻仇厮杀了,索性盘腿坐在屋檐之上,全神贯注的旁听着。
“大师,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或许是邓禹子的威严使庞璞惕然有感,他的语气也没先前那么激烈了,“那是食人无厌的恶鬼,而正是这些恶鬼,与韶岭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观察了很久,大师,你当真没有见过那个时常出入于殷家的泽慈先生?”
“泽慈先生?从未有见,是什么人?”
“这次殷家公子出行洛阳,那泽慈先生也是与路随行,大师,以你可知鬼神之机的修为竟也全然不晓?这些绝不该与我们并存于世的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那什么泽慈先生,但我在这一路也确实见到了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而他们”邓禹子想起了殷虞与安婼熙的那段对话,心下更是一沉。
“那个泽慈先生就是恶鬼的将军,天幸此獠已被诛杀,可韶岭殷家却绝非善地,包括那个殷家公子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骚呼呼的小娘子,他们是妖魔鬼怪的爪牙,妖魔鬼怪,我想,大师在广良城已经见识过了吧?”
“是的,我见过了,并且还杀了其中一个。”
邓禹子的话引起了孔缇的回忆,想到那日广良城中妖魔肆虐的场景和与那黑肤昆仑奴一般的妖魔交手的过往,他止不住还有些心有余悸,或许,等此间事了,就该回建康城,找祀陵尉的那些个奇人异士学学降妖除魔的本领了。
“我也杀了一个,一个在城门口想要吃人的猪妖,可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蒙那高僧传了一句降鬼密咒,也由他帮我解开了身体的玄力,但如果不是一个大司马府的胖汉指点,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诛杀那个猪妖。妖邪鬼怪,现在这种东西越来越多,我本想查清了来龙去脉再来见大师的,只是意外的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家伙,今晚不该是大师和绝人的复仇之战,而是应当擒住这家伙,绝不能让他跑掉!不得以,我只有现身了。”庞璞的松纹长剑在夏侯通面前晃了晃。
夏侯通心中打鼓,口中强笑:“墨家早有明鬼之说,妖魔鬼怪什么的有这么值得震惊吗?你刚才说我?我有什么奇怪?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想夺矩子令不必找这个可笑的由头。”
“你是说此人?”邓禹子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不错,我正觉得他身有蹊跷,他不是夏侯通,他遁身隐去的功法也很诡异。”
真是一场糟糕的际遇,夏侯通几乎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化为夏侯通之后,一直小心行事,眼看获得大司马信任,所谋大计也越来越接近成功,结果没引起伏魔之士的疑心,倒被这一桩看起来是江湖恩怨的离奇情事撞破了身份,倘若虻山骐骥王得知,又当作何感想?
无论如何,大事不可有失,夏侯通一瞬间下定决心,即便是运用虻山妖术,也要从眼前的困厄中解脱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涩哑的声音悠荡荡的飘了过来:“适才是谁人言及大司马府?”
第九十四章 未死之人()
三个高矮不一的身形悄无声息的立在街尾,被远处的城楼灯火映得像是敷上了一抹柔光,这是三个身着玄袍长襟的男子,刚才涩哑的喊话正是自居中一人处传来,看他体格敦实,头上却戴着一个铜制的面具,面具下的右眼闪烁着晶灿的威光,左眼处却深幽如墨;左首的男子身材颀长,双目赤黄;右首的那位却是五短身材,颇显得矫悍精壮。他们的腰间都悬挂着雕饰精美的剑鞘,结合他们的衣装服色,不难看出他们的身份。
夏侯通暗松了一口气,他认识这三位,他们是大司马府的剑客,居中的便是排名仅在韩离之下的残目鬼枭伊貉,左右两个分别是汲血天鹰超节豪与遁影灵雀况飞雄,这几个或多或少的都与自己有点交情,他们的到来使自己脱身的指望又多了几分。
三大剑客与街中几人恰成犄角之势,灰衣乡农庞璞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倒是孔缇和邓禹子大喇喇反瞪过去,毫不在意大司马府剑客的赫赫威名。
“是谁提到大司马了?你们又是什么人?”伊貉叉着手,甚至还抬头看了看夜空,圆月皎洁,月轮下掠过丝丝暗云,“这可是中秋之夜,你们的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些。”
庞璞先前有些激动的陈述疏忽了控制音量,虽然这声音其实也只不过和常人面对面交谈的音量差不多,但在这阒静沉寂的夜晚中,很容易就被耳力大优于常人的武学高手辨析出来,尤其是话语中隐隐还带着关于大司马的字眼,这便引起了在宫城外巡夜哨卫的几位剑客的注意,片刻之间就赶到了事发之地,看到了眼前颇为剑拔弩张的一幕。
伊貉修为过人,几乎只是一眼之下,他就发现,无论是那个弁冠青袍,坐在屋檐上的老者。还是那个头顶斗笠,麻衣跣足的剑客,竟然都是难得一见的绝顶高手,出于护卫大司马的职责使然。他首先联想到的便是在这大司马居憩的洛阳城中,突然出现了如此高手总是显得有些蹊跷的,谁敢保证他们不是冲着大司马而来的呢?所以,伊貉看似举止从容轻松,实则全身气劲潜运暗蓄。早对他们做好了戒备,眼角一带,赫然发现被长剑所制的竟然是夏侯通。
“夏侯先生?”伊貉诧道,手中却丝毫不慢,苍啷一声,枭唳剑直指着那微微低头的灰衣乡农,而超节豪和况飞雄亦同时拔剑而出,弧月弯剑和湛蓝双刃在月光下直透寒芒。
“放下剑!站到一边,你们这是在挟制朝廷命官!”伊貉的枭唳剑距离灰衣乡农不过数寸,他有充分的信心可以在对方稍有举动前先一招克制住对方。当然,他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对面的那两个绝顶高手,不过似乎他们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邓禹子硕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而孔缇还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先生,你如何在这里?他们又是什么人?”
真是天降奇援,人间的高手还是得凡人来解决,夏侯通察觉到了庞璞突然的气势一馁,心中暗喜。故意装作无奈的耸耸肩,一指邓禹子:“啊,这位斗笠大师跟我有些宿怨旧恨,所以他来找我的麻烦。”又指了指孔缇,“这位老先生嘛,似乎跟斗笠大师有些宿怨旧恨,是来找他麻烦的,”嘴角向庞璞一撇,“至于这位大侠。是那位斗笠大师的师弟,同样也来找我的麻烦。”
“江湖恩怨?恐怕现在不是解决的最好时间,夏侯先生是新任祀陵都尉和威虏将军,官爵显身,大司马托付重任,江湖上的事再与他无关,你们离开,我既往不咎。”伊貉说的不疾不徐,语调中自含着一股不容有违的威势。
邓禹子抬了抬头:“既往不咎?好大口气!我若偏不离开,你又能将我如何?”
伊貉右目一凛:“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我认为你应该还没有自大到这个地步,只要我一声令下,洛阳城巡城三千铁骑转眼即至,你能挡得几人?况且,即便以一敌一,我也未必在你之下,要不要试试?”
孔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位剑客,如果老夫没认错的话,你便是大司马府残目鬼枭吧?果然豪气,我看使得。不过这家伙是我的,有老夫在,他未必敢和你动手,刚才他只是自高自大惯了的一种发作,对不对?邓禹子?”
孔缇最末一句的调侃使邓禹子冷哼一声,伊貉倒是没想到那弁冠老者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心怀大畅之余,向孔缇遥遥颌首:“在下正是残目鬼枭。”
“不过,鬼枭剑客,我们现在处身于此,并不单纯是为了什么江湖恩怨。”孔缇话锋一转,“事情进展到现在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你们的这位夏侯先生,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至于有什么不对劲,你还是问问你剑指的那位仁兄。”
事实上,庞璞到现在一直未发一语,邓禹子看了看公府三大剑客,心下了然,忽然扬声:“师弟,既然见了就不要缩头缩脑,就对他们直言相告又有何妨?”
乍听起来,似乎是邓禹子要庞璞说出夏侯通身有诡异的真相,但庞璞却知道,邓禹子要他说的是什么。他轻轻抬头,视线顺着眼角前的枭唳剑身直直看向了伊貉,挺了挺胸膛,声音低哑却又有些黯然的说了一声:“貉兄,久违了。”
貉兄二字落在伊貉耳中,不啻霹雳雷霆,即便是超节豪和况飞雄两个也都是身形一震,三个人五只眼齐刷刷望向了庞璞。
“你你是”伊貉骇然之中,手里的枭唳剑软软垂下,“邪鹜剑客?”
大司马府十三剑,惊隼残枭媚羽雁,这是排列前三的三大高手,而在第九位上,却是个略显古怪的绰号:锐蹼邪鹜。
其人不仅剑术邪异诡谲,双手亦有分金裂石之威,宛如锋利兵刃所铸,而其手掌粗大。倒像是鸭蹼一般,锐蹼邪鹜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年前大司马三路行事,锐蹼邪鹜正是随莫羽媚一起,前往韶岭殷家庄。也正是这一路。离奇的进入了月灵鬼界,除莫羽媚被甘斐侥幸救出,其余四大高手皆丧生鬼界之中。此事在大司马府剑客之间流传多时,除了对鬼怪行凶的剔惧之意,一众剑客自然也对同袍惨死有着深深的悼伤之情。
可现在。本该早已殒命的锐蹼邪鹜竟然又出现在眼前,三大公府剑客齐齐被震在当场,惊诧的目瞪口呆。
庞璞的松纹长剑依然笔直的指在夏侯通的后脑之前,令他不敢稍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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