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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阕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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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一直坚持的梦想,如今渐渐有了起色。
施瑶捏了捏腰肢上新长出来的肉,下决心要消灭掉它们,并非美不美的问题,而是逃跑方便一些。思及此,施瑶展开了一系列的计划。
每日早晨起来在花锦院里小跑,然后早饭吃少几样,随后在院里看书,看半个时辰便起来走动走动。到了中午,她午饭也尽量少吃肉,吃过晚饭后便在偌大的墨城王府里散步消食。
如此几日后,施瑶只觉腰肢上的肉似乎结实了一点。
到了傍晚,施瑶用过晚饭后便离开了花锦院,准备在王府里散步消食。她身后跟了两个侍婢,分别是从曼和从珠。两人无声地跟着施瑶。
施瑶的散步范围内一直都是避开了东面的泽园。
从曼与从珠不解。
两人起初跟着施瑶的时候,都有些胆战心惊。她们都是总管白叔亲自挑选和调教出来的,她们在王府里待了数月,从未见过墨城王的面,起初本以为要去侍候谢姑娘的,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去侍候了施姑娘。原以为能对付得了刁蛮任性的公主的一定不太好侍候,没想到施瑶脾气却很好,人也很娴静,除了吃的方面之外其余并没有什么特殊要求。郎主没有传召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在练字,待她们也随和。
日子一久,两人胆子也大了一些。
两人深谙在这个王府里只有牢牢地掌握住郎主的心才能站稳位置,虽然如今府里只有一位姑娘,但毕竟没名没分地跟着,万一以后遇到更得宠的,岂不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两人互望一眼,鼓起勇气劝诫。
从曼道:“姑娘,今日散步的时候不如去东面吧,郎主也没说过不许姑娘去东面的泽园。”
从珠附和道:“如今王府里只有姑娘一人,正是争宠的好时机。”
施瑶瞥了她们一眼,停下了脚步,她倚在假山石旁,慢悠悠地说道:“从珠,从曼,我从未给你们立过规矩,原以为你们懂,可如今看来你们不懂。”
她敛去眼里的笑意,语气里带了丝冷意。
她对两人挥挥手:“你们回花锦苑吧。”说罢,她转身继续往前走,留下从曼与从珠俩人面面相觑。她们心中登时产生了一种惶恐,生怕施瑶下一刻就不要她们了,将她们送回白叔那儿。倘若如此,她们俩便再也不能留在府里了。
施瑶此时正经过上次在里面泡温泉的竹林。
她心情有点不错。
她之前一直都想敲打敲打这两个侍婢,毕竟是白叔送来的,也就是说这是王府的人,王府的人听命的主子是谢十七郎。她对她们始终有防心。如今敲打了,她们陷入恐慌中,以后自会小心起来。
收拢人心,得一步一步慢慢地来。
。
施瑶走进了竹林。
此时天色还未全黑,竹林里点了灯,依稀能见到前方的路。施瑶很喜欢这片竹林,以前在燕阳的时候,施府里也有一片竹林,虽然没有墨城王府的大,但是在那片竹林里施瑶度过了她愉快的童年。
每逢有心事,或是被族长责骂后,她便会跑到竹林里,静静地听着风吹过竹叶的声音,她的心情便会宁静起来。
施瑶很快便走到了上次泡温泉的地方,她没有多加停留。墨城王府占地面积广,至今施瑶还没有完全走完过整个墨城王府。她在竹林里漫步,然而走了许久,始终没见到尽头。
她不由有些懵了。
她加快了脚步,约摸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见到竹林的出口。
她咽了口唾沫。
就在这个时候,忽有脚步声响起。施瑶心中一喜,赶忙循声而去。没一会,她便见到了一抹青蓝色的身影,正是白丰。她疾步走前,喊了他一声。
白丰回首一望,不由诧异地道:“施姑娘,你怎地在此处?”
施瑶轻咳一声,说道:“我散步消食,本想着进竹林走走,原以为一时半刻便能走出,岂料走了许久,始终见不到尽头。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竹林里迷路了?”
白丰闻言,说道:“此片竹林本就占地广,接连王府的东西南面,且曾有一度郎主喜好五行八卦之法,在竹林里设置了几个阵法,兴许姑娘误入阵法,所以才迟迟走不出竹林。”
施瑶问:“我要回花锦苑,走哪边?”
白丰指路道:“往这边直走,是最近的。”
“多谢。”
施瑶正要离开,蓦然见到白丰手中有一叠骆氏纸。她随口搭话道:“是骆堂带来的骆氏纸吧。”
白丰说道:“非也,是一个月前郎主命人从宜城送来的骆氏纸。施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他对施瑶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
施瑶怔楞在地。
一个月前谢十七郎命人从宜城送来的骆氏纸?一个月前?
施瑶的眼睛登时睁得极大。
她被骗了!谢十七郎好生狡猾!他早已知道了骆氏纸!那天在墨香楼还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地说他堂堂一个王爷要骆氏纸有何用!骗子!大骗子!他分明就是等着她求他!明明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一样会传召骆堂的!
谢十七郎竟然如此无耻!
施瑶气冲冲地走出竹林。
她环望周遭,竟不是她之前进竹林的地方,而是墨城王府的东边!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再往前走个一百步左右,便是泽园。
施瑶忽然心生一计。
谢葭曾经问过她,有没有觉得王府里缺了什么?
她好奇地表示不知。
最后谢葭一脸神秘地告诉她,寻常高门大户里都会养几只大犬看门,而墨城王府里有猫有鸟,却是半只狗也找不到。原因是什么?便是谢十七郎讨厌狗。
施瑶迅速绕回竹林,这一次她记住了路,很快便回到了花锦苑。
她让阿盛去买了只土狗。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悄悄抱着土狗在竹林里散步。趁没有人的时候,往竹林的东面走去。小半个时辰后,她出了竹林。土狗在地上撒了一泡尿,吐着舌头看着施瑶。
施瑶摸了摸它的头。
“乖。”
土狗“哈、哈”地应着。
谢十七郎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侍候,所以屋里定然不会有小童。他身边的两个心腹白丰与白卓今日出去办事了,守在外面的小童又只有两个,且在傍晚时分交班时会有个空隙。
施瑶静待时机。
终于,时机来临。施瑶立马抱着土狗轻手轻脚地跑进了泽园里。
她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让谢十七郎不舒服一下而已。她如今又不能拿十七郎怎么样,但是能够膈应一下他,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在施瑶的计划中,等到了泽园,她就松开土狗,让土狗在泽园里狂奔。然后她佯作不知情的模样,跟着闯入,随后抱着土狗离开就好了。横竖王府里知道谢十七郎讨厌狗的人也不多,也没人告诉过她呢,正所谓不知情者无罪。
只不过计划很美好,却出了一个纰漏。
当她松开土狗的时候,土狗没有奔进大厅,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她追得气喘吁吁的,好半天才追上了土狗。岂料一抬头,就见到了光着身子的谢十七郎坐在浴桶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而土狗嗷呜一声,竟然丢下她跑开了。
第5章 。16|()
听到不远处的土狗欢腾地叫着的时候,面对脸色黑得如乌云压顶的谢十七郎,如此鲜明的对比让施瑶陷入了人生的绝望之中。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郎主,阿瑶可以解释的。”
谢十七郎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与谢十七郎相处的日子一久,施瑶便知谢十七郎这副模样表示事情没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是有挽救的机会的!
她咳了几声,措词在心中也酝酿了一番。
她道:“郎主,事情是这样的。郎主年纪轻轻便被册封为王,郎主乃成大事者。而阿葭曾与阿瑶说过,郎主惧狗。阿瑶为郎主办事,应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阿瑶更应该为郎主着想,郎主惧狗,若被有心人知晓,定会加以利用。与其隐瞒,不如先一步克服之。所以……阿瑶方想了一个这样的法子!阿瑶小时候曾惧猫,可阿瑶深谙人之所惧,无非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后来阿瑶的母亲让阿瑶每日与猫相处,久而久之,阿瑶便也不惧猫了,遂阿瑶才会想效仿之。只是没料到郎主竟然在沐汤,是阿瑶之过。还请郎主责罚。”
她跪了下来,微微垂着头。
此时,她听到一阵水声,谢十七郎离开了浴桶。
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谢十七郎瞅着施瑶的脑袋,瞧她这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也不知骗了多少人,只可惜这样的伎俩骗不了他。他往前走了数步,忽然,施瑶动了下。
她用膝盖在地板上往后挪了几步。
谢十七郎眉头微蹙,又往前走了一步。
施瑶又往后挪了一步。
谢十七郎道:“施氏,你这是何意?”
此时的施瑶里门边已经很近了,再往后退几步,她就能离开这间令她压抑的房子了。而谢十七郎话音刚落,他又往前迈了几步,施瑶又退后了几步,直接跪在了门外。
她说道:“阿瑶是在遵守郎主的命令,郎主曾说,以后但凡有郎主所在的地方,阿瑶必定要离郎主有一丈远。”
谢十七郎的面皮抖了下,没由来的,竟然有一丝无可奈何的情绪在心中油然而生。
此时,施瑶又添了一句。
“郎主所言,施瑶一直谨记心中,半句也不敢忘。”
谢十七郎冷冷地道:“你惧猫?怎地你母亲曾言你打小便爱猫?”
施瑶一怔。
谢十七郎说:“莫要想用小时候的事情蒙骗过去,施氏,你出生后的事情,本王与你母亲一样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不急不缓地道:“你六岁时因为一只波斯猫与你堂姐闹别扭,甚至半夜三更闯入你堂姐的厢房,将波斯猫抱了回去,次日被族长责罚,你因得不到波斯猫,哭了两天两夜,还不愿吃饭。最后是母亲买回一只白猫方哄得你喜笑颜开,那只白猫唤作小雪花。”
施瑶猛地抬头,诧异地道:“郎主如何得知?”
这事情知道的人极少!且如此小的事情莫说谢十七郎了,连她自己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若非谢十七郎提起,她恐怕都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曾养过一直唤作小雪花的猫。
谢十七郎道:“你不必知道本王如何得知,你只要知道本王对你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以后再想欺骗本王,你最好先掂量掂量。”
谢十七郎不会告诉施瑶,为了掌控她,他命人前去边疆,略施小计,便让施瑶的亲人将她长大至今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他还知道施瑶是十二岁来的癸水,七岁尿床怕被责骂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
施瑶顿觉窘迫。
她又说:“郎主,此事阿瑶可以解释的。”
“哦?你又想如何解释?”
施瑶说道:“小时候的事情虽假,但阿瑶为郎主着想的心是真的。”
谢十七郎冷哼道:“你想吓本王的心倒是真的。”
施瑶被呛了下。
她忽然道:“郎主骗了阿瑶!郎主明明早已让人寻找骆氏纸,分明早已想让人传召骆堂。可上回在墨香楼,郎主却欺骗阿瑶!郎主可觉得如此玩弄阿瑶很是有趣?”
她说出来了!
她竟然说出来了!她原以为自己不敢在谢十七郎面前说这些话的,毕竟两人的地位现在是极其不对等的。她在谢十七郎面前只有被宰的份,可是……兴许谢十七郎今日有些随和,她憋着憋着竟然就脱口而出了。
话音一落,她垂下了眼帘,竟是不敢看谢十七郎了。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原先即将说出来的话语又咽入了肚中。
半晌,谢十七郎方道:“本王并不惧狗,即便当真有所惧,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可以歇了为本王着想的心思了。此次就罢了,下不为例。”
他甩袖,扬长而去。
。
谢十七郎回到屋里的时候,有一小童匆匆而来,跪下说道:“请郎主责罚,是小人之过,是小人没有在外面看守好,才让施姑娘闯入泽园。”
小童觉得很心酸,他不就轮了下班,天晓得住在花锦苑的那一位会抱着土狗闯入。也不知郎主会如何惩罚他!他本想着要尽力在郎主身边侍候的,总有一日郎主会注意到他!他此生的目标就是在郎主身边当心腹,就像是白丰与白卓一样。然而,心愿本就远得天跟地一样,现在可好了,因为一个失误,心愿更远了,天上和地下的距离了!且不说,郎主心情不好的话,兴许还会将他赶出王府呢。
思及此,小童害怕得身体颤抖了起来。
就在此时,谢十七郎忽然问道:“你因何惧怕本王?”
小童愣了下,如实回答:“小人怕被郎主赶出王府,还因做错事而感到害怕。”
屋里变得沉默。
片刻后,谢十七郎道:“出去吧。”
小童一听,便知道郎主不会责罚自己了,心中一喜,连忙磕头应声。谢十七郎踱着步子坐在琴案旁,修长的十指抚弄着琴弦,弹出的琴音并不成曲调。
不过琴音悠悠,倒也悦耳。
谢十七郎闭着双眼,弹出了墨城时兴的琴曲。此时,白卓走进,说道:“启禀郎主,阳城的别院已经收拾好了。”
谢十七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白卓,问道:“若不想有人惧你,该如何是好?”
白卓道:“亲之近之。”
。
花锦苑。
施瑶生怕谢十七郎会对那条土狗不利,连夜让阿盛与阿兴两人护送土狗离开王府。
从曼说道:“奴婢备了热水,姑娘可要沐汤?”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的。
从珠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什么,经过昨天施瑶不冷不热的那一句话,两人回来后想了许久,最终想通了,晓得自己越界了。姑娘是好说话,脾气也随和,但她们必须要谨记身份!不该说的便不能说。
施瑶看着她们俩,缓缓地说道:“你们是聪明人,既然明白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她露出一个笑容,道:“好了,今夜也不需要你们俩侍候了,都回去歇着吧。在花锦苑这里,规矩不多,只要你们记住自己的本分便好。”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阿娘教她驾驭下人的方法。
两人连忙应声。
施瑶今日跪了不长时间,膝盖有些发疼,正好从曼与从珠备了热汤,她索性脱了衣裳坐进了浴桶里,只觉背后隐隐发凉。想起今日之事,她顿觉自个儿有点不对劲。
如今回想起来,她根本就不该用土狗去膈应谢十七郎。若她能够再认真想一想,肯定不会如此冲动!
那可是谢十七郎!
是墨城王!
是将她千里迢迢掳来墨城的男人!
她怎么能因为他最近表现出来的随和而忘记了他的身份?做出如此幼稚且不考虑后果的事情?倘若今夜谢十七郎心情不悦,她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回想起今夜她所说之话,更是后悔懊恼得不行。
她察觉出了自己在言语间对谢十七郎的一丝依赖。不!她不能依赖谢十七郎!他是个危险的人!依赖他,只会与虎为谋,最终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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