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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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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叹了一声,愁眉深蹙。
“勾结外藩,图谋另立,一直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不就是这么被拱上宝座的吗?你可还记得那天,我去丹穴山前,与你说过,鸿昭他要的是什么?”
忆起丹穴山夺妻之恨,荀朗如玉的脸蒙上了冰霜。
“你说……东皇只是空名,并不能成为他权力的保障。鸿昭是个务实的人。如果,女帝做他的情妇,甚至珠胎暗结生下他的子嗣,他才会真正安心。”
“如今一切都成了现实。自从听说这个消息,我便一直忧虑。他回来了,又一次带回平定西北的不世之功,还让夏翊做了蕃王,我就更加……”她默了片刻,忽然拉住荀朗的手,深深望着他,“子清,我不想凤家再出现一次丹穴宫变,更怕我父亲的悲剧重演,所以必需要有一个强力的后援为我辅佐云中君,牵制住这个皇父。”
荀朗望着她盈盈的眼睛,唇上泛出一丝苦笑。
事到如今,她对他真的还能全心信任吗?
人日那天的情形不就是一场有头无尾的宫变吗?
若不是他及时阻止,他的羽林就要与她藏在城北的虎豹骑厮杀,那样的话,他将永远失去她,彻底变成他们的刀剑与她缠斗……
只差一步,一步……
他真的害怕极了。
“主公,臣知你视云中君更胜于自身性命,你确认要把他托付给臣……?”
“若不求你,还能信谁?”她攥紧了手,答得十分肯定,“只有你,子清,只有你。你的才华十倍于鸿昭。即使他要挟持皇子,与他的父亲一样,仗着皇父的身份弹压群臣,屠戮后宫,你也必能除权奸,安天下,定大事。”
荀朗沉着脸,没有答话,凤翎小心看了他一阵,忽又苦笑着缓缓道:“此外……若我中寿而亡,嗣子不能任事,还可请君……自取之。”
一句话如同雷电,震得荀朗呆呆望向她,哑口无言。
忽然,他笑起来,摊开手掌望着手里的伤痕叹道:“果然我是白挨了帝君的一剑。”
“子清,你莫恼。我只是做个假设。如果我没有寿数,只有将山河托付给你,九泉之下,我再见父母、姐姐和荀家满门忠良时,才能抬头挺胸,无愧于心。”
“山河……”他望着手掌,没有理会天子的表白,只是喃喃自语,“满目山河……满目山河空念远……”
“你……不喜欢这个假设?”凤翎小心地蹙起眉。
荀朗没有言语。
“那么……我们换个假设”痴儿重又绽开笑容,“请你护着我,让我不会变成惠帝那样的天子。他们说我是天狗,是祸害,就请丞相辅佐着我和骅儿无病无灾,祸害千年。可好?”
荀朗凝望着痴儿天子好一阵,微微笑道:“好……祸害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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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197章 第 197 章 鼎足(八)()
荀朗没有见到天子,便离了明轩,步入院中寻找,月影婆娑,暗香浮动间,只听有人在轻轻吟唱。
歌声清甜,柔糯动人,竟是……凤翎?
荀朗不禁莞尔,这种宫妃勾引帝王的老套段子引得他浮想联翩,她不是他的妃子,她高高在上,是他不可侵犯的“主公”。可这并不能剥夺他妄想的权力。
重檐宫阙中,他只当他的“宫妃”在悠悠唱着歌,等着他去临幸……
荀朗站在树影后,屏息凝神,偷偷欣赏起来。
透过斑驳花枝,但见皓月之下,女天子已经散开了绛紫衣袍,露出里头的藕荷春衫,坐在一方青石上,背后一树垂丝海棠随着夜风零零落落,不断散下芳华。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幽怨苍凉的诗句经这痴儿一唱,竟又多了一重慷慨潇洒。
一曲唱罢,边上的宫女白芍笑道。
“我从不知道,主公会吟诗。”
凤翎也笑了。
“我怎么会?这是昨日远之制的新诗,正好也是五言,我便配着《飞鹄行》的曲子乱唱几句。你听着可还好吗?”
“不错。”
“若是不错,我明日便唱与他听。成姬夫人刚刚断七,我看他一直愁眉不展的。”她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还给他一个母亲。只好戏彩耍宝,为君解忧罢了。”
“帝君殿下确是才高,只是太文弱,不能谙熟乱世之道,才会被欺负成这样。”
凤翎听了,轻轻摇头。
“我到觉得,远之他才是真正看透了乱世。比我,比外朝那些英杰们看得都透。这几天,颠来倒去,哭哭笑笑的,弄得我头都大了。”凤翎晃着脚,一边轻轻踢着青石,一边小声抱怨:“薛公琰已经暴毙,陈文珪告老还乡,邹禁又再伏法,也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很该消停一段日子了。烦死了。”
白芍看她那副顽劣的样子,忍不住摇头。
“跌在这么个狼窝里,真是为难你了,笨猪主公。”
凤翎愤愤剜他一眼,默了一阵道:“你觉得……鸿昭他……真能为我舍下凉州么?”
“我看那位生父大人,还算有些见识,当会体谅主公的一番苦心,不会逼人太甚。”
“我的苦心……”凤翎撇撇嘴,自嘲地哼了一声,“我虽帮他除了邹禁,却要了他的凉州牧,又让骅儿认子清做相父,也不算吃亏。更何况我投桃,并不为求他报李。只希望他能小心一些,不要让我再捉到把柄,败了兴致。”
“你的意思是不想再查……”见到天子摆手,白芍诧异道,“为什么不把事情弄清楚?”
“我……离不了他。说来好笑,他走的这四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他,想得都快发了疯。”凤翎仰头,翻翻眼,顿了顿道:“大概是因为他在榻上侍寝时让我玩得太过瘾,太愉快了吧。”
“什么?”白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窘了许久,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胡说了。”
“哈哈,白芍你也有脸红的时候。”凤翎第一次在白芍面前占得上风,一时得意,勾起了“人来疯”的劲头,继续满嘴跑舌头,“床笫之间还是很有学问的,要不凤和怎么会爱死郑桓呢?白芍,你也很该找个人一起参悟风月。我看陈子超就很不错,他虽相貌损毁了一些,却还算能看,又生得高大精壮,想来合欢之时,必然也能让你欲仙欲……”
“去你的。”白芍一掌打在她肩上,阻止了她的疯话。
“哎呦,你也打得太重了。”
“你怎么成了这个德性?”
“什么德性?”凤翎一挑眉,一脸无赖道,“********是吗?我都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回了。还怕什么,‘生年不满百’,我乐我的,由他们去说好了。”
“养过娃娃的妇人真是吓死人。”白芍咋舌,忖了忖,冷冷道,“你那么喜欢研究床笫,怎么不自己纳些高大精壮的后宫?”
天子讪讪叹了口气:“我不敢。他会宰了他们的。他说到大概就会做到的。”
“谁?”
“那个妖后。”
“妖后?你是说……”白芍看看天子,明白了她指的是鸿昭,不由在脑海中勾画了一番土匪摄政穿宫装的怪异模样,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死了。”
凤翎觉得自己又赢了一阵,便咯咯笑了起来。
“我可没想到你这么能想得开。”白芍冷冷挖苦,“掩耳盗铃。”
“不是想得开。而是……没办法。”凤翎止住笑,无奈地捋了把脸,方把一腔酸楚克制住,“他是奸贼,却也是骅儿的父亲。是我自己愿意忘记姓甚名谁,又做的什么买卖。愿意相信他看中的只是肥硕难看的傻妞凤翎。我自一落生,就时常怕得睡不着,难得与他相缠时才能做得一场春梦,既然是梦,就无所谓真假。我还不想醒,更不想……拿他的头喝酒。”
“喝酒?”白芍不明白她扯的典故。
“虽然邹禁不认有第三道诏,可到底要他死了,才能让那臭东西彻底放心。”
“可是他一死,就只剩下夏睿的一面之词,真相也就无从考证了。”
天子抬手止住了重瞳的提醒:“到此为止吧。那个真相……我听不起。”
“还真是……掩耳盗铃。”白芍默了默,见她惨淡的神情,便有些难过,“我看你在意的不过是那‘妖后’心意的真假。其实原本到还有一个机会可以试出鸿耀之的真心,是你自己放过了。”
见凤翎好奇,白芍认真地望着她,缓缓道:“即使他是故作姿态,骗取你的信任,你也该将计就计,真的去赴他的那个三日之约。如果他不曾骗你,那一定会欣喜非常,携你浪迹天涯。”
“如果他不曾骗我……浪迹天涯……”凤翎仰头望向天上的皎月,月光太凉,刺得她眼睛发酸,“白芍你其实很懂风月,比我更懂。这个春梦更美,就像他说的那样,美得天下无双……可惜……晚了……”
“是啊……”白芍也讪讪叹了气,“早知你会变得这样迷恋,我该在那时就提……”
“不,你说晚了整整十年。”凤翎扭回头,冷冷望着重瞳,“如果十年前,你就告诉我会变成今日这种局面。那我一定早就开溜,不会留在崖州发痴,也不会来到这座宫苑,更不用知道他与我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我一直都在后悔,为什么要与这个‘妖后’重逢……”
白芍被她说得语塞,愣了半晌方道:“为了……有少主吧?”
凤翎笑了,喃喃自嘲:“一个冤家不够……又添了一个小冤家……小冤家今日睡得到挺好,没有闹太凶。”
“恩。”白芍点点头,蹙眉道,“你就真的放心把少主托付给另一个奸贼?”
“你是说……”
“刚才我可看见了。”
凤翎便知她说的是荀朗。
“白芍,骅儿体内的毒有几分化解的可能?”
“虽是从胎里带来的,需要天长日久方能化解,好在他是个男娃,热毒的影响会缓和不少。不过你执意要我离了你,去南疆主理道场,万一……”
她笑笑的,仿佛不以为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用怕,子清会照顾周全的。”
“他?”
凤翎点点头,敛容道:“他已成了骅儿的相父。云中君无论生死存亡都将与丞相的辅佐息息相关,有了这一层干系,荀家的神医们反而不好下手了。”
白芍这才明白主公的心肠,却终是心有不甘。
“荀子清的父祖虽没有杀你亲人,却实实在在操控了你们姐妹的性命,还害得少主成了药人。他自己知道做过什么好事。你没有见到,那天化解你热症的时候,他可是尴尬得脸都绿了。”
“可怜的子清。”凤翎垂首,目光复归凄凉,“乱世里要做个面面俱到的贤人,总是十分难的。”
“贤人?”白芍听了这话,冷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姓鸿的骄横跋扈,姓荀的处心积虑,你这昏君的裙下哪里还有贤人?”
天子扭回头望向白芍,也挤出了尴尬的笑意:“那依你的意思呢?宁枉勿纵,把他们全都宰掉?还是校场比武,打个你死我活?列国江湖,儿女情长,白大神医,你活在话本里呢?”
白芍没有做声。
“你说的也对。要是庙堂也能像江湖一样,痛痛快快大战一场,打出些真心实意就好了。”
重瞳望着她无奈的表情,悻悻道:“好吧,我知道了……庙堂不是江湖,不能快意恩仇,我早说过你是在自找麻烦。”
凤翎笑得越发惨淡。
“不麻烦。我不能放过鸿昭,于国,鸿党挟持天子数十年。于家,鸿烈又与我有杀父之仇。这个奸贼欠我的,一生一世都别想还清。至于子清……”她长叹一声,苦笑道,“他是深渊里的潜龙,能够经天纬地,我早就知道,不需旁人来点破。”
“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荀家藏奸的?可是从断龙岭?”见到她别有深意的笑,白芍立时明白她早已知道了荀家的底牌,只是故意隐忍了十多年,“我还当你一直都……”
“一直都花痴着。”凤翎笑笑截下话头,“白芍,荀家不曾藏奸。今日的果实本是他们应得的。子清他是个真正的圣贤,是他委曲求全,努力经营十三年才造就了一切。”
“青帝大神还真是法力无边。”白芍撇撇嘴,不以为然:“哦,不懂,该管他叫‘后羿’,救了你一次,就把你的脑袋变坏了。”
凤翎神色一僵,默了许久,轻轻道:“其实他,并不是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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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198章 第 198 章 鼎足(九)()
“什么?你……你这是说抖包袱呢?”
白芍嗔目结舌,惊诧地望着凤翎。%
凤翎低头看看裙底的落花,咯咯干笑起来,笑得犹如哽咽。
“子清也曾问我是何时开始爱慕他。我说了那个‘后羿’救命的老故事,好像把他气得不轻。可我不能说实话啊,那样会伤了他的体面。他的体面是比性命还要紧的啊……我真正明白他的心意,是在超然台。他曾在那里……哭得很难看。”
“哭得……难看?”白芍的秀眉蹙了起来。
凤翎仍是苦笑着,没有作声。
白芍有些发愣,这可出乎了她的意料,荀子清从来“湛然不动”,据说连家人死绝的时候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原来他还可以“哭得难看”?
天子终于压住了暗哑的笑。
“我一直以为,日食那天遇到的后羿是子清。为这才开始纠缠他,甚至恬不知耻地窥伺他,终于见识到他趴在家人灵位前偷偷哭泣的模样。从那时起,我便暗自发誓,要帮他实现心愿,报仇雪恨。”凤翎轻轻喘息着,似乎是御苑的花香太过浓重,让她透不过气,“前年夏天,云水之战后,我要招待蚩尤蛮王……哦,就是和慕容彻跳舞那一回,你还记得吧?”
“恩,你讲了一套‘爱之如一’的鬼话。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那么能编。”
天子唇角轻勾。
“我不过是把太宗皇帝收复金乌的话改了改,那话是从太史令处找的成例。”
“原来如此,这你也作弊啊。”
“就是那一回。我顺道查了天顺十三年日食之期的宫中存档,本想重温旧梦,再发一发花痴。结果……却发现,当日司天丞染喉疾,全程诵读青词的人正是十四岁的见习神官荀子清,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到离宫外巡守。”
白芍被彻底惊呆了,她听对面的花痴心心念念讲了十年“后羿传说”,不想竟然全是一场乌龙。
“花痴了十年的对象却另有其人,实在叫我害怕极了。”凤翎想起前年夏天,荀朗对她陈述抉择时的明净脸孔,越发呼吸窘迫,“那时……我试着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后宫,他不肯,我气急败坏,骂得口不择言……甚至还不惜……色诱。”
“哎?我从没听你说起过。”白芍美目睁得溜圆,突然,她想到了个了不得的问题,“那……那少主的父亲到底是……”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成么?”
“怎么可能成?”凤翎苦笑。
白芍翻翻眼:“我想也是。我看少主的脸容没有半点清高风雅,凛凛有神的,像极了那个活土匪。”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子清是胸怀韬略的奇才,就连姐姐那样的人物也不能动其心。我又哪里有姿色可以诱惑到他呢?只怕要像你说的,喂他吃了得春丹才有机会吧?”
“那你现在还……要不要?”
白芍说得十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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