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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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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桓听了,秀眉紧蹙,沉默不语。
荀朗看出他的犹豫,微笑着,继续补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借季常兄的劫难博了个好名声。你……不是笨蛋,陈司徒与崔刺史是了吗?他们一个是您祖父的门生,一个是王、谢二公的姻亲,二位全都在宦海浮沉多年,乐得做个甩手大臣,混到退隐,他们之所以会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与朗一同干这一票,也是因为深知其厉害。一旦河南世家族灭,那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郑桓沉吟片刻,复又笑道:“你觉得凭我的三百府兵,能颠倒乾坤了吗?崔绪那个老狐狸是个墙头草,即使已经屯兵州境也不会轻易行动。即使他出手,你以为凭我们的实力与鸿家虎豹骑抗衡,又能够守城多久?”
“三百府兵?”荀朗一脸不解,“季常兄怎么忘了,长安的城防如今是在谁的手里?屯兵州境的又不只是隋州兵马。季常兄可听说过崖州许仲平吗?”
“你的宁远将军许泰?”郑桓更加惊异。
“你以为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让天子召他进京勤王,以防不测?”荀朗笑得越发诡异,“季常兄,候在宫外的三百府兵不过是敲山震虎,以兄之智不会逞一时之快,只盯着宫城。你的真正法宝,当是潜藏于京城内外守军的诸位将军吧?他们可是在等你的指令?”荀朗言罢,别有深意地望望扶桑山,“我把明德台给你大放烟火,是想让天狐替我请下天兵啊。”
“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郑桓虽然否认,却笑得有些得意。
荀朗敛了容,一脸严肃。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并不是要固守长安坐以待毙,而是要打乱棋局,重分天下,像百年前的丹穴宫变……一模一样。”
“丹穴宫变……”
“今夜,天子要我猎的人是你。我要替自己猎的却是鸿家的两个奸贼。为了请君入瓮,鸿家贼兵假意退守林护卫天子,京城城防在我手,一旦我封闭城门,吊起浮桥。由你的天兵剿灭鸿家残留守备,加许泰和隋州兵两路夹击,天下的格局能在一夕之间,复归大乱。至于那甘泉虎豹骑么……”荀朗笑得越发阴冷,“我有办法让他们……自杀自灭。”
“这个局,你布置了多久?”郑桓有些不寒而栗。
荀朗一愣,淡淡笑道。
“若我说,我为这一天,忍了整整十三年,你……信吗?连天子也以为我身染忘忧之毒,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呢……”
他笑得十分欢愉,郑桓却有些心口发凉。
红日西沉,明月升起,夜色袭来,黑暗,青衫太师手按长剑,做出最后的邀请:“鸿家赢得逐鹿之争,把持朝政数十年,将各州世家压得喘不过气。是时候结束了。林苑里贺寿的各家家主早已蠢蠢欲动。季常兄,大丈夫当立功名,成不世之功。除掉鸿贼,放鹿天下,在今夜。你……做是不做呢?”
荀朗的笃定让人害怕,荀朗的计划让人沉醉。
郑桓几乎要完全相信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阴测测笑了起来:“子清,我知你与天子情深意笃,此番竟然要背信弃义?”
“情深意笃……”荀朗的手微微一颤,默了半晌。忽然,映着清冷月光,太师温润的脸现出了肃杀,“季常兄有所不知,此番背信弃义的人不是在下,而正是居于御座之的天子啊。”
“怎么……”
“郑家用几十年的经营喂成了一只披坚执锐的吃人虎,我们荀家则用十三年的心血养大了一只身穿皇袍的白眼狼。”
“凤翎?”
听到那个名字,荀朗的眼阴云密布:“她本是一介痴儿,若非仗着荀家的势力,我的辅佐,又怎会有镇守一方的机会。可是那个痴儿,竟然鸟尽弓藏,与那窃国弄权的逆贼鸿昭……大行苟且,甚至……”他闭眼,字字锥心,十分痛切,“有了孽种……”
“子清……”
郑桓瞬间有些明白了。
于军国大业,于儿女私情,他与荀朗,都已经有了共同的仇敌。
其实早在两月前,他勾结乾国夏翊劫持天子的时候,已经从那些金乌军医的口里得到了这个了不得的消息。
天子在甘泉有了子嗣。
那位幸运的皇父只能是摄政鸿昭。
这真是帝国最大的“惊喜”。原来荀朗也了解了这个惊喜。这难怪他会突然叛变了。
荀朗一直是郑桓最佩服的“男宠”。
他们离凤床天子都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因为有鸿家这只拦路虎,这一步也许永远都走不过去。
去岁被赶出宫时,郑桓曾恨死了得宠的荀朗,并发誓要重新夺回天台宫。
真是风水轮流转,不到一年,被天子丢弃的人成了眼前的青衫太师。
郑桓可以理解荀朗,相同的经历曾让他毒死了宗凤和,只不过这一次,荀朗他做得更加迅速。
“她以为我全不知情,岂料我也有些医术,早已摸出了她的喜脉。”荀朗的唇边泛出冷笑,“那个该死的女人,当年曾经如何痴缠,如今不过从我这里学了点滴皮毛,妄想将我操控于鼓掌。简直可……”
荀朗陡然住了嘴,因为他见到自己的侍从正捧着一个锦盒候在城墙的那一头。
“季常兄,可还记得我许你的接风礼物?”
他微微一笑,抬手让侍从向犹在发愣的郑桓献了锦盒。
郑桓迟疑着打开了,一见盒的礼大惊失色。
那里头装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头颅,面目孤傲,犹带着生前的清高气度。
送礼的太师笑眯眯做着解释:“崖州神宫里的成姬夫人一直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一天会遭到他兄长的陷害,所以才会向天子投诚。世子不是家主,家主不是嫡出,乱七八糟的鸿家啊,派系林立,各怀鬼胎,实在是太容易钻空子了……何况云山隔绝,路途遥远,要弄个冤假错案真是易如反掌。等到鸿大公子的冤屈被洗净了,九州已经四分五裂了吧。说来有趣……”荀朗轻轻嗤笑,“这个主意,还是和善的崔大人给我出的呢……”
郑桓面色苍白,盖了锦盒。
荀朗按剑走近,杀气腾腾。
“季常兄,你这只天狐,已经见到了这份厚礼,算是踏入了朗的陷阱,再难全身而退了。兄若仍是踟蹰,不愿襄助,朗只好寻个办法让你……永远保密了。”
郑桓牙关紧咬。
荀朗逼视着他,神情笃定,握剑的手却已经满是冷汗。
那个送礼的小卒,也在用诡异的眼光偷偷打量着他。
终于,天狐下定了决心。
“贤弟果敢,愚兄佩服,实不该猜疑贤弟的志向。既然已经水到渠成,愚兄又焉有袖手旁观之理呢?”
“多谢仁兄。”荀朗拱了拱手,复对那小卒道:“你带着这份厚礼替我送去林苑。那里的崔刺史,正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小卒在阴影微微一笑,领命而去。
荀朗言罢,扭过头,用询问的眼光望向身边的郑桓,“季常兄,戌时……快到了,那海陵府的烟花……”
郑桓定了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对着那一边的金甲卫士点了点头:“将海陵府的贺礼送去吧。”
金甲武士领命而去。
荀朗望着郑季常决然的眼睛,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一点恭候多时的陈璋,沉声道:“陈都尉,传令羽林,吊起浮桥,封锁坊巷,我们准备与郑公……合兵。”
戌时已至,“千秋宴开”。
河南三州进贡的焰火在长安夜空如期绽放,缤纷夺目,璀璨绚丽,如流星,似花雨,召唤着潜藏在城里蠢蠢欲动的万千逆流。
青衫太师手按长剑,目光坚定。
他记得昨夜月下,没有万点银花散火城,只有天子那张忧虑的脸庞。
“子清,你如何确信能将他们一打尽?郑桓诡计多端,万一……我不许你去……”
“陛下,主公……我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深信不疑,你在林苑乖乖等我的消息吧。”
凤翎不再言语,她知道,荀朗永远都不会出错。
自崖州基业草创起,荀子清总是能替主公守住每一座城池,从南疆到京师,从未有失。
因为他自己已经化作了一座城,任凭风雨,无惧刀剑,不动如山。
此刻,望着满城灯火,荀朗微微笑起来。
“凤翎,你可看见这里的风光?”
他已尽了全力,不惜扒开隐秘在心口的伤疤,用自己淋漓的鲜血肉引逗那只贪婪的天狐。
天狐终于入圈,围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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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一三七 子清的抉择(上)()
东夷南疆产桓木,亦称无患木。 :。me传说此木为众鬼所畏,烧之极香,辟恶气。
甘泉郑家的代家主共有一妻三妾,绵延子嗣,开枝散叶,等到不惑之年,庶出的公子小姐们早已各自成家。正房夫人却仿佛受了鬼神的诅咒,所生的子女一个接一个离夭亡,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幺儿。
这幺儿出生之日,正赶郑家老宅遭逢“天火”。
郑家的奴仆妾室们都一口咬定,在火光熊熊的宅院空见到了两条赤链火蛇交尾,随后,小公子便诞生了。
阖家都说那是妖孽降生之兆,何况这小公子男生女相,妖娆多姿,更具祸水之貌。若要留之,必会祸及家人。
郑公却偏不信邪,照样爱之如珍宝。
之后,果不其然,传言应验,郑小公子未满五岁,接二连三地克死了他的兄长和阿姊。
族众人屡劝不止,郑公夫妇去神宫祈福,占得了“桓木生香,薪尽火灭”的神谕。他们虽不解其意,但想到幼子出生时的异兆,便替他取了个“桓”的名字,指望能化解劫难。郑夫人甚至为此出家,投身神宫,离开甘泉郑府,并在神前立誓不惹人间富贵,放弃小公子继任家主的机会。
不知是因为这个名字取得好,还是因为郑夫人急流勇退的态度好,郑小公子果然无病无灾长到了成年,因无有母亲教养,父亲不大管束,又被断了当家理事的路,便养成了风流放荡的脾性,仗着相貌俊美,到处拈花惹草,不满弱冠,已艳名冠河南,成了三州命妇王女争相交往的对象。
最后,天缘凑巧,郑小公子竟借着鸿昭这副天梯,把“贩鸟”的生意做进了长安城,当了赫赫扬扬,权倾朝野的承恩公。顺顺当当干掉了所有的庶出兄弟,重新夺回了家主的之位。
只可惜,彼时,郑夫人已经仙逝,再看不到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儿子成的这个“风流基业”。
郑桓觉得,命相一事大概还是有些道理的,他的一生如一场短暂绚丽的焰火。
二十七年前,他在家宅不宁,各怀鬼胎的欲火出生。
六年前,天香御苑落成之日,他“桓木生香”,踏了人生的顶点。
今夜,“薪尽火灭”,他要在国本动摇,争霸逐鹿的战火里死去了。
他不只要当郑家之主,更想鞭策天下。可惜,他没有那样的命数。养了整整十年的郑家天兵,却只换来了满城血河。
烟花绽放之时,河南四家共同起事,转眼变成了太师带着王师捉贼讨逆。
浮桥吊起,瓮城关闭,棋盘格局的七十二坊巷在羽林把手下犹如七十二个陷阱,皇城内外,禁军营,虎狼齐出,将流窜于京师的郑家贼军咬死在“陷阱”之,绣衣使者是清剿大军的眼睛,引着甲士,进入了那些犹在林苑等候消息的“郑党”官员的家门,奸佞的家小,很快也成了廷尉陈凌的“客人”。
不到一个时辰,留存史册的“景初之变”结束了。
郑桓此生只经历过一次战役,是眼前的这一场,没有两军对垒,捉对厮杀,只有流血漂橹,追亡逐北。
失败来得太突然,他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果然,沙场不是绣床,注定不是他郑桓的舞台。
“剿逆已定,恭请帝君登城,以抚军心。”
映着满天星光,青衫太师恭恭敬敬对宣政殿外的望仙阁行了一礼。
阁门洞开,郑桓惊异地望见那个头颅已经断在锦盒里的鸿家嫡子,突然又死而复生,一身帝君礼服,英姿勃勃地出现在染血的御阶之。
郑桓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荀朗竟然已经忘却了灭门之仇,背叛了河南世家,彻底变成了鸿家的盟友。
而那个弱清高的鸿小公子,竟然纡尊降贵,配合荀子清做戏,特意诈死来赚他出手。
一笔写不出两个鸿。
鸿昭虽然走了,鸿煦还在。他可以用帝君之尊,鸿家嫡子之名,协助荀朗调配留守京师的虎豹骑。
羽林与虎豹夹击,要在陷阱灭掉郑家的几路叛军,岂非易如反掌?
妖孽郑桓勾引过千百个淑女贵妇,祸害了帝国整整十年,此刻,却被押进了白虎堂,听候发落。
风流公子终于抖落了一身风华,成了战甲破碎,血污满身,狼狈不堪的囚徒。
他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笑得身边的荀朗都有些诧异。
“我早看出那个崖州痴儿的口味怪异,没想到她愿意看我这种打扮。”郑桓脸的笑依旧是迷人的,一如他在大大小小的绣床搬弄风月的每一个夜晚,“你说我此刻的形容,像不像那位身经百战的景耀战神?她不只喜欢那种粗鄙的莽夫吗?太师说……是不是?”
他挑衅地看着对面准备拿他复命的太师,指望从他波澜不惊的眼里看出一丝愤怒。
可他失望了,那人依旧笃定。
“百战?”荀朗微微蹙眉,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季常兄,你只战过这一回啊……”
郑桓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秀眉立起想要争辩,却见陈璋从堂外步入,拱手向荀朗回报。
“太师,剩下的贼兵共有六千余,另有六七员叛将,刑狱大牢已满,无法羁押。不知如何处置。”
“帝君怎么说?”
“已经问过了,殿下说,但凭太师处置。”
荀朗冷冷一笑,暗自赞叹鸿煦的手段。
帝君是清高脱俗的,既然他荀朗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家族,投向了鸿家,那再背一次杀俘的罪名也并没什么要紧吧?
太师的口气淡然,甚至有些轻佻。
“扶桑山下,不是有个好坑吗?难道还要让我用钱粮去养那些奸佞?”
陈璋愣了愣,心领神会,要离去。
“陈将军,”荀朗抬手唤回了他,“林苑那里不知境况如何,城犹乱。传令守住白虎堂,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得放一个闲人进来。”
陈璋拱手领命,自去执行军令。
郑桓脸色苍白,望着这个青衫落拓,面目风雅,却于谈笑间屠戮千军的魔王。
“荀子清,你果然……是能成事的人。”
“季常兄,”他不屑地望着坐在地发愣的“天狐”,“说到底,是你害了他们。不在南疆安心搂钱,贡天子,偏要闹得民不聊生,甚至扯出几辈子的积蓄学人家造反。”
他望着窗外扶桑山的月色,轻轻叹了一声:“郑家所有的荣光,都和今夜的烟花一起被你燃尽了。”
郑桓咬牙默了一阵,终于想出了一句讥讽。
“你虽能成事,却到底只是做了鸿家的走狗。”
忽然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荀朗,像这样忘却灭门之恨,甘居人下,做小伏低,是何道理?他日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荀司空?”
荀朗冷冷看着他的义正辞严,淡淡笑起来。
“照你的意思,我是该报仇雪恨,割据一方,成我的基业?”
郑桓咬着唇,一言不发。
“然后呢?等着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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