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玩家-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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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方思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05年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月。

　　　　2005年12月1日，凌晨0点13分46秒。

　　　　头发又少了好几根的方博士，精神抖擞地坐到电脑桌前。

　　　　顾不上胃里还空着，也不管肠子里已经满了，他憋屎憋尿憋饿地匆匆打开电脑，登上论坛。

　　　　早上发上去的第二篇，引起的反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再看底下多达三四百条的马屁，方思敏简直爽得差点就要大小便失禁。

　　　　他心情大好地赶紧跑去厕所，排空了昨天的代谢终产物，然后也不知是否把屁股擦干净了，又匆匆跑回屏幕前。这下他早饭也懒得吃了，点开早就下载下来的“秦三篇”最后一篇《互联网产业生态未来发展趋势演绎》，飞快读了一番，马上便找到了其中的“重要喷点”。秦风在这篇文章里，提到了对未来互联网金融和电商资金流的预判，“十年后单日成交额将有可能超过500亿人民币”的判断，让方思敏不禁哑然失笑。他这回真不觉得是自己在抹黑，方思敏发自肺腑地认为，秦风这纯粹是在吹牛逼，完全是在放卫星给政府看。

　　　　“怪不得能发出去，原来都是在拍马屁……”

　　　　方思敏鄙视地想着，先入为主有了这么个印象，这最后一篇也就不按之前的套路来了，完全变成了嘲讽秀。一会儿说秦风水平不行，牛逼却吹得响。一会儿又说国内政府办事套路不溜，却喜欢别人把马屁拍得溜。嘲讽完毕，最后又来了一番忧国忧民的感慨，说现在连学术界都这么腐败了，只要跪舔祖国就能把文章发了，中国的文化界也算是彻底完了。还是美国最好，美国才是人类的未来。

　　　　文章一气呵成。

　　　　方思敏连错别字都不检查一下，就等不及地直接上传到了论坛。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肚子好像有点饿。

　　　　走出用帘子隔出来的卧室，方思敏走到外间，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连隔夜面包都不剩了。这几天他一直窝在家里，吃完骂，骂完睡，完全忘了进食这件事。回想起来，貌似这3天以来，自己好像一共就只吃了四顿饭。

　　　　“真难为我靠着这点能量，居然写出了那么多东西，全靠我水平高啊……”方思敏如是自恋地想着，磨磨蹭蹭穿上衣服，揣上一点零钱，打算出门去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这些天的辛勤工作，“去吃碗牛肉面吧……”

　　　　方博士算了算这个月的进账，大概会比上个月稍微少那么一点点，所以20元一碗的牛肉面，基本上就是他为一顿饭所开销的最高上限。相当奢侈。

　　　　过了12点，街边的店铺早就关门了。心情大好的方思敏，美美地在路边摊吃了一顿，还顺便鄙视了一下坐在自己旁桌上，那几个说话粗俗的网吧少年。

　　　　怀着满满的优越感回到家中，方思敏第一时间回到电脑前点亮屏幕，瞧见新发的文章下面已经挤满了吹捧者，不由得越发愉快。

　　　　但是马上，他又发现了挂在自己帖子下面的另外一个帖子，标题是《秦风你都臭了，现在自证论文是你写的，算输一半！》。

　　　　方思敏怔了怔，脑子有点转过弯来。

　　　　话说自己最近几天兢兢业业地喷秦风，喷得体力都透支了，虽然效果很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貌似就不能再说秦风的论文是代笔了吧？

　　　　但这么一想，又实在觉得不甘心，他点开帖子，皱着眉头在底下打了几个字：“秦天才真是能人之所不能，找代笔都能找到个这么弱智的。”

　　　　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天，方思敏又纠结地删掉。

　　　　还是不能发，这么发出去，岂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不过谁说不可以呢？

　　　　方思敏狠下了心，觉得不能把任何“荣誉”留给秦风，毕竟自己堂堂的留美博士，这辈子一共也只发了一篇论文，凭什么这么个大一学生，就能在国内的核心期刊上发三篇？就算是垃圾论文也不行！必须是代笔！他只能是代笔！而且代笔的人也是个白痴！

　　　　靠着无敌的嫉妒心，方思敏坚定了策略，又把刚才那段话打了回去。

　　　　这回没犹豫，敲完字马上发了上去。

　　　　心虚地等了半分钟后，方思敏的坚强盟友【社科专业教授】回道：“老方你这就不对了，给人家留一条活路嘛！他要是饭碗被你砸了，他那个女朋友搞不好就要出去卖身了，这样不是给国家添麻烦吗？”

　　　　见有人撑腰，方思敏心中大定，回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结果刚发上去，网页一刷新，就见有个人比他更早占领了三楼，是个“盟友”，马甲id【我是一根柴】，但回复的内容令方思敏很生气：“老方，那到底秦风的论文是他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啊？你都批了他三天了，现在又说他是代笔，那这几天我们不白费力了？”

　　　　“白痴！你懂个屁！”方思敏瞪着眼珠，表情恶狠狠地说道，然后飞快敲字，“代笔是代笔，水平不行是水平不行。你是不是有阅读障碍，这样都搞不清楚？”

　　　　【我是一根柴】马上回道：“老方，有话说话啊！你搞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本来说秦风代笔的是你，说他水平不行的也是你。合着秦风到底是黑是白，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了？我们就白帮你吆喝了？”

　　　　你给我吆喝？以我的水平，需要你们这些文盲来帮忙吆喝？

　　　　方思敏觉得有人动了自己的胜利果实，瞬间勃然大怒，回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还用得着你来吆喝？连我的文章都看不懂，我看你也不用叫一根柴了，叫一根筋好了。你脑子里也就只剩一根筋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不要吵了。老方你也是，好好解释一下就行了嘛，干嘛突然火气这么大？”【社科专业教授】自以为是元老，出来打圆场道。

　　　　不料方思敏根本不鸟他，喷道：“我绝不会把连我的文章都看不懂的白痴当作自己人。”

　　　　【社科专业教授】发了几个点点点。

　　　　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喊道：“各位先生，先不要吵了，出大事情了！微博网刚刚转了三份声明，给秦风发论文的那三个出版社，已经证明论文是秦风自己写的了。”

　　　　方思敏愣在当场。

　　　　【我是一根柴】马上反击道：“有个弱智，喷了别人三天，说人家是代笔的。结果呢？结果呢？到底谁弱智？”

　　　　“我******方思敏爆了粗口，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道，“你个白痴懂什么？出版社也是可以收买的！这明显是秦风收买了人家出版社，要不干嘛拖这么多天才发出来？他明显就是行贿去了！”

　　　　【我是一根柴】道：“嗯，好，厉害。一口气行贿三家出版社，还都是国家核心期刊。方博士你牛逼，一句话就把中国的学术界干掉了。”

　　　　方思敏继续嘴硬道：“国内的学术界，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我是一根柴】道：“你上面说的话，我已经截图。以后要是人家出版社告你诽谤，我会主动为他们提供证据。”

　　　　方思敏冲上脑门的热血，瞬间凉了下来。

　　　　他身子微微颤抖着，喘了半天粗气才冷静下来。

　　　　但是这下再也不敢回复了。

　　　　京城荣鑫大厦，技术部里头正在值班的两个年轻小伙，看着屏幕上丑态百出的方思敏，不由直摇头道：“我草，这家伙真的是条疯狗啊，自己拉屎自己吃，随便逮谁都能咬，幸亏没让他得势，不然得死多少人？对了，你查到他的ip没？”

　　　　“查到了，连家庭地址都查出来了。”同事抽了口烟，一脸疲惫道，“这狗日的，搞得我们还要大晚上过来值班，等过几天报警把他拎出来，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我是一根柴】一边敲字，一边说道：“轮不到你的，骂了老板娘这么多天，要是被秦总找出来，肯定就地剁碎了喂狗啊。”

　　　　同事笑道：“就这吃屎的东西，狗都不会吃他。”

第五百九十六章（）　
“兹有秦风同志，在我出版社编发的期刊《中华社会科学》（2005年10月）中，发表论文《互联网工具的渠道本质》，程序符合规定流程，论文内容材料真实，作者身份明确可靠。特此声明。《中华社会科学》期刊出版社。2005年11月30日。”

　　　　“兹有论文《网联网产业生态未来发展趋势演绎》，在我社编印出版的《中国政经通讯》（2005年10月（下））发表，第一作者秦风，第二作者姜文。论文发表符合规定程序及流程。特此声明。《中国政经通讯》出版社。2005年11月29日。”

　　　　“兹有秦风同志，于我社发表社科类论文《未来互联网产业与房地产业的强作用关系》。审稿时间2005年10月15日，印发时间2005年10月23日，登载于本刊第【20051002】号第36页，第一作者秦风，第二作者姜文。情况完全属实，流程符合规定。特此声明。《经济研究》期刊出版社。2005年11月30日。”

　　　　三份声明，在夜半时分不胫而走。

　　　　只是以方思敏为首的一伙人，此时还不甘心就此认输。趁着学生大军都在睡觉，他们都到处奔走，高喊着让秦风出来走两步，“有本事马上再在核心期刊上发一篇论文，写不出就是代笔”，仿佛核心期刊收稿是论斤称的，睁眼说瞎话还不算，完全是彻底不要脑子了。

　　　　但是这回的吆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在齐思丽水军大军的推动下，网上的第三方开始站队。

　　　　而绝大多数人，全都选择站到了秦风这一边。

　　　　不为别的，看在微博女神的面子上，看在偷菜游戏的份上，大家也不能让秦风倒了。

　　　　更不用说人家的官方声明都出来了，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什么意思。

　　　　到了12月1日下午，网上的舆论情况渐渐开始明朗。

　　　　而就在这时，一位谁都不曾想到，完全出乎秦风意料的人物，忽然出现在了战局中。

　　　　杭城的马老板，居然特地注册了微博，并且发了一篇声援秦风的文章。

　　　　文章的文字写得很朴素，中心思想也很清楚，马老板明确表示，秦风对未来互联网商务的战略大格局判断，与阿里集团的判断不谋而合。如果秦风不是瓯投集团在it行业的先锋大将，他非得趁着秦风还年轻，把他拉进阿里的团队不可。

　　　　马老板甚至还在文章里透露了一些，秦风原本打算选个合适的时机再说的家庭内幕，他写道：“我私下曾经找人打探过秦风小先生的家底，原以为他应该是一位由豪门贵户培养出来的少年英杰，但是万没想到，秦风小先生也和我一样，是在普通人家长大。在当下上升渠道日益狭窄的中国社会，小秦出身寒门，却能在这个年纪取得这样的成就，并能如此清楚地洞悉这个社会的运转规律，这样的表现，殊为不易……”

　　　　马老板文章一出，遍布全国的淘宝小店的老板们，便全都记住了秦风这个名字。人们纷纷涌向微博网一探究竟，以秦朝科技的强大服务器，即便在前几天水军泛滥的时候，也没出过毛病，但这个下午，微博网一度面临宕机危险。运营两个月一直都流畅得不要不要的偷菜游戏，头一次出现了顿卡的情况。

　　　　技术部痛并快乐着地到处救火。

　　　　下午4点半，刘慧普欣喜若狂地推开秦风办公室的门，喘着气道：“秦总，1000万了！我们的注册用户，突破1000万了！”

　　　　“改加几台服务器了吧？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要加服务器了。”秦风得了便宜还卖乖，桌上的电话挂着免提，跟那头的龙小姐道，“我感觉那个盛典好像办不办都无所谓了，这市场已经拿下了啊！”

　　　　龙小姐那边都快哭了。

　　　　这些天网上吵得热闹，湘南卫视那边迟迟不回复秦风，摆明了是在观望。

　　　　可眼下风水逆转，秦朝公司已然彻底掌握住了主动权，现在已经不是秦朝科技在求湘南卫视合作，而是湘南卫视和湘娱公司，必须得巴结秦朝公司了。

　　　　别的不说，从这几天微博这款社交软件爆发出的巨大舆论能量来看，假以时日，娱乐圈里大大小小每一个明星，你但凡想宣传点什么，就不可能离得开这个平台。更不用说，李雨春这群超女眼下刚刚出道，正是需要造势的时候。秦朝科技的娱乐盛典项目，恰好捏住了湘南卫视的七寸。现在合同还没签，秦风就算出尔反尔，湘南卫视那边也没办法。而这么大的项目如果错过了，湘南卫视再想自己搞一台，这经费就不知道得几个月才能筹集起来。几个月啊，娱乐圈的形势瞬息万变，等再过几个月，谁特么还记得你是谁啊？

　　　　“秦总，你别开玩笑啊……”龙小姐在那头很揪心道。

　　　　秦风把人家调戏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请你们领导再抓紧些吧，本来我这边都计划好了，12月1号就要开始做宣传。结果你们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这边给我保证要找来的明星，到现在一个都没谈下来。龙小姐，我是做生意的，我直话直说，你别生气。你们湘南卫视要是这么没诚意，我去找曲江卫视也不是不行。正巧，我明天就打算去杭城一趟，搞不好明天下午就能和人家把合同签了。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乙方改个名字就好了。”

　　　　“别！别！别！”龙小姐都慌了，“秦总，您先别急，我马上就打电话去催我们领导，今天天黑之前，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那你抓紧吧。”秦风微微一笑，直接挂了电话。

　　　　刘惠普呆呆地听秦风说完，满脸懵逼道：“秦总，你连芒果台都敢威胁？”

　　　　“有什么不敢的？”秦风挺直了腰杆道，“咱们一个星期就多了800万用户，明年我们就垄断国内的网络舆论平台了，我们都这么牛逼了，ho怕ho啊？”

　　　　刘慧普瑟瑟点头，给秦风比了个大拇指：“秦总，您英语说得真好。”

第五百九十七章（）　
晚间时候，当秦风拿到某个价值连城的手机号码时，手都在抖。

　　　　刘慧普站在一旁看得很蛋疼，完全见不得自家老板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吐槽道：“秦总，不至于这样吧。大家都是干it的，你搞得跟拜佛似的，会让我对你将来的高度很没信心啊……”

　　　　“老刘，你不懂啊。”秦风连声音都颤了，然后干脆把纸条往口袋一塞，说道，“我先回一趟宾馆。”

　　　　刘慧普怔道：“晚上的庆功宴不去啦？”

　　　　“当然去啊！”秦风很肯定道。微博的注册用户数量突破千万，这么历史性的一刻，不在员工面前装装逼，何以排遣心中的骚气。只不过在吃饭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先回去洗个澡。”秦风道，“打这个电话之前，必须焚香沐浴，以示尊重。”

　　　　刘慧普见秦风说得认真，突然好想把桌上的电脑砸了。

　　　　不就是个破淘宝吗？

　　　　不就是占领了国内的电商市场吗？

　　　　不就是背后有美国人和日本人撑腰吗？

　　　　至于这么夸张吗？

　　　　然而秦风半点都不在乎刘慧普鄙视的目光，召唤出关彦平，马上就跑回了丽辉酒店的客房。

　　　　进了房间，秦风来回走了几步，压抑住心头如火车汽笛般的激荡情绪，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拿出纸条，拨出了那个十年之后，多少名人贵胄求之而不得的号码。

　　　　至于焚香沐浴当然是扯淡的。

　　　　手机嘟嘟了两声，那头接通。

　　　　马老板还没开口，秦风的心跳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