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无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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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酒猛灌，把她的身影怎么也甩不出脑海。唱歌的中途，走出KTV，在外面抽着烟，几次拿起电话想给周思雨打过气，最后都放弃了。

　　　　我知道，这不是喜欢她，而是我始终对自己的第一次念念不忘。

　　　　跟这群学生玩闹下来，其实也没增进哪怕一丝感情，仅仅只是混了一个脸熟。他们喊我峰哥，我嘴上称他们是兄弟！最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是不是与你想象中的热血沸腾不同？”黄军搭着我的肩膀，打了个酒嗝。

　　　　一阵酒气铺面而来，让我恶心反胃。其实我喝的不多，可和这些人喝，根本没啥心情！

　　　　酒，喝的就是一个氛围！气氛不对，心里对酒有排斥感，酒量自然大跌。

　　　　“是！与我想像的完全不同，说句怕你笑话的话，在我想象中，出来混，应该是斩鸡头，拜关二爷，然后大杀四方！”我虽然以夸张的方式在叙述，但却是我真实的想法。

　　　　像这种那些高二的学生请客，黄军带着我来混脸熟，除了吃喝玩乐，聊女人，根本与我想象中的世界不同。

　　　　“出来混，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认人，这只是第一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必须要扩展自己的人际关系，不然你拳头再大，孤家寡人一个，也屁都不是。我其实也不喜欢高二这些学生，但是人家请我出来唱歌，我摆谱的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另外，我们混熟了，对我和他们都有好处…他们能说认识高三的谁谁谁？我如果要找高二谁的麻烦，他们可以直接给我摆平…”黄军松开我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走着。

　　　　学校，还不是真正的黑道！但以小见大，说明真正的黑道，也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打打杀杀可能只是特殊情况，真正的黑道，其实和大多做生意的人差不多，玩的是人际关系。

　　　　只是混黑道的人，做着一些违法的“生意”，需要亮拳头而已！

　　　　带着失落的心情，和黄军分别，回到几天前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上次跟老爸闹翻之后，我就没回去过，听姐姐说，老妈要来找我，被老爸以“让那个不孝子死在外面”的说法给拦住了。

　　　　刚到住处，张浩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他马上来找我。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小混混相互搀扶走进来的，他们身上都绑着纱布，受了伤。

　　　　“这里安全吗？黑子不会找来吧？”小混混一进大厅，像进他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这小子是谁？”

　　　　他的口气不小，让我很不爽！

　　　　“放心，这里绝对安全！”张浩瘸着腿，一巴掌挥到小混混脑袋上。“卷毛，收起你那副德行。这是我兄弟！”

　　　　“怎么回事？”我看出来张浩和这位仁兄关系不错，也就没在意。可能卷毛就是这种性格…

　　　　张浩告诉我，他们跟着一个小老大去农村，掀别人的赌档，打架的时候跑慢了，差点没把命给留下。张浩被别人拿铁锹宰到腿上，那家伙被人用匕首刺到了胳膊！

　　　　而黑子是那个在农村开赌档的小老大…现在聚赌一般都是某位小老大，认识一些老板，老板拿钱出来坐庄，小老大出人负责开赌档。赌档，一般都会开在离郊区都比较远的村子里，聚赌最长的时间也只有那么半个月，之后就会散火！

　　　　“你玩不玩？”小混混用打火机在茶几上烧了一会，拿出一袋“沙”，倒了一点在玻璃上。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单手在上面研磨。

　　　　我看着他的动作，差点没吓死？这他妈的不会是瘾君子吧？仔细一瞧，仅仅是“沙”，也就是K粉。“谢谢，不玩！”

　　　　“你小子一天不碰这个会死啊？”张浩没有阻止小混混，只是开口骂着。

　　　　小混混熟练的弄出一条，拿着他带来的吸管，吸了进去。“爽！耗子，你知道个毛，老子现在被吓的浑身还在抖！要是被抓住，不死，也会被搞残…放松一下你还唧唧歪歪？”

　　　　“又不是第一次了，看你那熊样！”张浩脸上看不出什么？可他点烟之时，手也在晃，看来他也是心有余悸。

　　　　“老子们冲的是黑子的赌档啊！那孙子麻的很…”小混混拿出手机，打开舞曲，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他说的“麻”，是方言。形容人下手狠，不计后果！

　　　　我在一旁像个傻子，见到他们的情况彻底呆了！他们聊天内容，让我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这就是混混吗？我在学校和王强他们打架，与他们这相比，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难怪张浩懒得在学校混！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能感觉到出来混的残酷…混出来的钱，咬手！

　　　　而张浩好像还有李义老哥点头照顾吧？那么，那些没人照顾的小混混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

　　　　有好奇，也有害怕！

　　　　我没开口问张浩任何问题，想起，那天晚上李义说“我其实不希望你出来混，还是考个大学的好！”，他真实的含义是什么？他亲哥就是一大佬，肯定见过更血腥的事儿，所以才会劝我！

　　　　或者，他知道劝我根本没啥用，才一句带过。

　　　　有些东西，真他妈的不是嘴上喊喊“我要混！”那么简单！踹别人几脚，抽别人几耳光，偶尔发狠，掰断别人手指，也许我能做到！但是真让我拿刀砍人，我敢吗？

　　　　混，真那么好混吗？

第32　章　拔刀相助（）　
扪心自问，真要拿刀砍人，我不敢！这是实话，没有人天生就是侩子手！

　　　　张浩瘸着脚，倒了一杯水，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问道：“疯子，你怎么了？”

　　　　“没啥！”我本来拿定主意出去混，看到他们这样，心又动摇了！

　　　　“给你打电话之前，跟土狗联系过。他说你要混？”张浩放下水杯，点了根烟。一旁听着舞曲，摇头晃脑的卷毛，惊讶的看着我。“你要出来混？还是算了吧！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很想反驳他，刚准备开口，心里却发虚。

　　　　“玩你自己的…什么事情你都掺和一脚！”张浩鄙视卷毛一句，对我说：“疯子，要混我也不拦你！不过，你是想小打小闹，还是混出个人样，其中的区别很大！我出来玩了一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受伤。”

　　　　他提起裤子，露出用绷带绑着的小腿。“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刀口舔血，我这次是特殊情况。可真有事情找到头上，想躲也躲不过去！别看我现在很淡定，心里真害怕黑子找上门…”

　　　　他叙述着一个事实，没有任何偏向。也许他们这次真是特殊情况，才会受伤。然而一年两年不出事，只要还在江湖漂，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以后不会出事。

　　　　张浩注视我半天，没有再提他的事儿。“疯子，其实我不建议你出来混！我不知道泽哥和霞姐与你关系有多深，如果我是你，就去考个大学，混个公务员当当！有他们提携，比出来混，有前途的多…自古黑白不分家，走白道是捷径…”

　　　　黑与白，这样一个艰难的抉择！到底走那一条路？我茫然了！答案，需要我自己去找，谁也帮不了我！

　　　　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拎包入住的精装。隔壁房间的被褥，没有换新，卷毛也没有在意，他说：“老子刚出来混的时候，六个人在酒店开一间房，房里全他妈的是脚丫子味，那日子也过了！这算个球？”

　　　　之后，他连着把“沙”吸完，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

　　　　搞定一切，张浩跟我睡一张床，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张浩梦中大喊几声，也听不清喊些什么？接着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我失眠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睡着。

　　　　早上十点多钟，李可儿打电话把我吵醒，她问我怎么又旷课？我告诉她，睡过了，马上去学校。上午最后一节课中途，我拿着豆浆油条，走进班里。上课老师好像已经习惯这种情况，看都没看我一眼。

　　　　“可儿，如果你手上有十块钱，只能买一本漫画，可是有两本都喜欢，你会怎么办？”我心里还惦记着黑与白的事儿，于是绕了个弯，在练习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丢到李可人桌上。

　　　　她的字迹根本不像出自女生之手，非常飘逸大气。“有什么好纠结的！没钱的话，下次两本都买！你到底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我差点没吐血，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可能？我只爱你一个好不好？”

　　　　真要我对她说这样的话，肯定说不出口，可是在本子上写，我立刻变成了情圣！

　　　　“相信你才怪！老实交代，你和袁淑贞怎么回事？”

　　　　看着她这样问我，心里松了口气，这妞总算不生我的气了！至于她对我有没意思，真不好猜。她可是曾经的大姐头，谁知道是不是逗我玩的？

　　　　把我和袁淑贞之间的事儿，不能告诉她的改动一些。半真半假的告诉她，这才算过了她这关。

　　　　“谢谢你！可儿！”中午放学，离开班级之前，趁她不注意，摸了一把那翘滑的臀部，拔腿跑出了教室，惹得身后一阵大骂。之所以感谢她，是她的话点醒了我，既然拿不定注意，那等以后再说！先在学校混着呗…

　　　　黄军这小子坚持一个多星期没旷课，今天上午既然没来，给他打个电话，才把他吵醒。他得知又旷了半天课，连忙挂断电话，飞快的来到学校。

　　　　不知道这小子平时那么大胆，怎么一想到被学校开除就害怕？

　　　　“呼，吓死老子了！要是老班上纲上线，可真玩了，还好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没跟我一般见识！”黄军给老班打过电话，对我吐槽着。

　　　　鄙视他一番，跟他往住校学生公寓楼走去。全校大几千的学生，有接近三分之一是住校的，这里才是学生们真正聚集之地。住校的学生，都是家离学校有点远，或者家里没人在附近租房子照顾他们的。当然，有最大一部分，是家里没那个经济实力！在外面租房子照顾孩子，家长不能兼顾工作，又比住校贵了很多，受生活所迫，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高中两年以来，我一直都是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学生公寓楼，来过，也只有那么一两次…

　　　　高三九班男生宿舍一共有六间，上下铺，一间里住六人。

　　　　“嘭！”黄军来到宿舍前，一脚把门踹开。“查寝！都靠墙站好…”

　　　　“军子，我去你大爷的！吓老子一跳…”四个学生正围着桌子打升级，嘴上叼烟的一个家伙骂着。“老子还真以为老师查寝呢？”

　　　　“都没人放哨，你们胆子还真大啊！”黄军调笑着，走到一人身边坐下，掏出一包烟丢给了他们。“疯子，别这么拘束好不好？都是哥们，你在这杵着，弄得大伙都浑身不自在！”

　　　　“是啊！峰哥，你这样有点装逼了，咱们都感觉难以接近你似的…”一看就知道很外向的家伙，顺着黄军的话说着。

　　　　我是真不知道说啥！以前在重点班，学习之余就是跟死党耍耍，放学就成了我姐她们的跟屁虫。说穿了，我就是不合群，在同学眼中高贵冷艳的装逼。

　　　　其实我感觉自己挺外向的，只是跟不熟悉的人，根本没那个心思一起玩罢了！

　　　　“哪能！这不是刚到九班不熟嘛…以后没事打扰你们，别怨我啊！”我心里想跟他们拉近距离，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说得很客气。

　　　　“疯子，听着老子牙都酸了！”黄军轻轻拽了拽打牌的一个家伙。“来，咱们做对家，玩一盘！”

　　　　我不喜欢打牌，可刚到这里就拒绝，那再想融入他们就有点难了！“好！不过我技术不行…”

　　　　“别扯这些虚的，手底下见真章…”

　　　　……

　　　　打升级其实没什么难度，只要算准对家留着那个花的牌，卡分和捡分就成！

　　　　黄军说是打一盘，咱们连着从3升级到了7，这小子都没有让位的意思。倒是在打牌的途中跟另外两位都聊上了，大伙都挺和气与外向的！

　　　　“赵伟把地给扫了！谢谢啊！”在旁边看牌的一个家伙，见一个长相确实不杂地男生进来，吆喝着。

　　　　赵伟不情不愿的拿起扫把，扫完宿舍。那货又拿出五十块钱。“帮我买六瓶水去！”

　　　　整个宿舍加上我和黄军，有七个人，这小子让人买水只买六瓶，让我很诧异。打着牌，我也没说什么？有人就有江湖，那里都存在着不平。

　　　　“峰哥，你喝什么？哥几个的口味我都知道！”掏钱买水的那货对着我问道。

　　　　“噢！拿七喜吧…”我想了想回道。以前我从来不喝汽水，只是后来霞姐喜欢喝，才跟着喝了起来。

　　　　她喜欢的，我就喜欢！

　　　　“我还有事儿，要不…”赵伟磨磨唧唧的说着，那货毫不客气的吼道：“让你买就买，墨迹个屁！”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见黄军对这事似乎习以为常，心里特不是滋味。欺负人，那就欺负王强，李有财这样的，欺负老实人算什么？

　　　　“兄弟算了！咱们出去走走，顺便买水吧…”我站起身，把还没打完的牌丢到桌上。见几人眼里都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我连忙说道。“今儿，我第一次来宿舍，闹出事儿总不好吧！”

　　　　“也对！”陪我打牌的一个家伙，把牌跟着往桌上一丢。“峰哥第一次到咱们宿舍，总不能闹笑话吧！”

　　　　我对拿钱让人买水的那货不怎么爽，在买水的途中，他给我说，以前他们在宿舍抽烟，赵伟总会告他们的状，这才长期欺负赵伟。

　　　　知道原因，我也只能在心里叹气。看赵伟那样儿，以前或许会告他们的黑状，现在应该没有了。可是他们欺负赵伟肯定在那时候成了习惯，现在想改也难。

　　　　一路说说笑笑，东扯西扯，气氛还算融洽。

　　　　整个下午，我们那一窝人在下课时间都堆在一起，聊聊女生，谈谈游戏…关系从点头之交，慢慢的变成了熟人。这几个家伙，就是那种总不爱学习，偶尔旷课打架的问题学生，算是黄军的人。

　　　　“疯子，你昨天跟王强打架了？”黄军把他的手机递过来，皱着眉头。

　　　　“军哥，昨天在KTV见到的那个小子叫林峰是吧？咱们年级都传开了，那小子和王强打架，却写了一封两千字的检讨，真他妈的孬种！——这个不是我说的，是年级里都在传！”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老子也一阵火气。这是昨天的事儿，上午都没听到风声，下午怎么在高二闹了起来？

第33章　兄弟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黄军打电话弄清楚情况，怒火也燃烧了起来。

　　　　昨天我在广播里念检讨书，那些问题学生只随口鄙视了一番而已。不知道谁突然冒说，我是那天比斗中，弄到特供茅台的人，于是这个话题又开始热了起来。

　　　　不过这个事儿只议论了一个下午，毕竟，以前谁都没听说过我是谁？今天根本没什么人还在聊！直到中午，被我把手指掰断的那个家伙，是高二的！他回到学校听到我的事儿，当着他一伙死党嘲笑起我。说我是一个垃圾，软蛋，仗着家里有关系装逼，有种跟他干一场！

　　　　话题到这里点到即止也没什么？只要那小子不在我面前猖狂，我也不会说啥！毕竟掰断了人家手指不是？还不让别人骂了？可是他妈的，既然把话题延伸到，跟我是兄弟的黄军，肯定也是一个软蛋，跟李有财比，毛都不算一根！

　　　　这个话题一发不可收拾，从高二一直蔓延到高一新生的耳中。也就是说，高一那些不怎么乖的宝宝，第一印象就认为高三有了两个出名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