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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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海涛也平静了些，说：“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不过，小雪，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黎小雪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只说：“你先回去吧。”

　　　　“好。”韩海涛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听见黎小雪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韩海涛怎么又回的家，自己都不知道，一路行驶着，脑子里只过着电影一样，一段段的，都是和黎小雪在一起时的情景。

　　　　这样算来，那个雨夜，还真成为了两个人的最后一面。他更加地难以接受，他们最后的一面，是那样的一个情形。

　　　　失魂落魄，这个时候，足可以形容他韩海涛，哦，不，这失魂落魄在他的身上，又好像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了。

　　　　他的灵魂可不就是黎小雪？

　　　　当他又站在自家的房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就听见了韩母的说话声：“怎么样？还说我不应该去！我不去的话，还都让那丫头片子给蒙在鼓里，把咱们都当糊涂人，都当猴儿耍呢！”

　　　　“怎么？”韩海涛的心猛地就往起一提，紧紧地，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呢？我总觉得，小雪不是那样的孩子。”这，是韩父的声音。

　　　　“没有弄清楚？我亲眼所见，还能有什么假？你都不知道，两个人当时亲热的哟，大门外边的，也不知道个害臊！”韩母又说。

　　　　韩父严肃地说：“你这话听着，就更加地离谱了。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信，他们会连个忌讳都没有！”

　　　　“哟哟哟，你这是什么意思呢？”韩母也不快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可有多么开放啊。十五六岁的中学生，说去医院打胎就打胎，哪里还顾忌个什么？你不说我发现得及时，感到万幸，还当我在信口雌黄？她黎小雪现在站在这里，我都敢和她当面对峙！”

　　　　“我就不相信小雪会像你说的那样！”韩父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你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你老婆的话，你都不相信啦！就是为了海涛，我至于扯这样的谎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韩母说着，委屈地就哭了起来。

　　　　韩奶奶这时又说了话：“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有，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总钻不进谁心里去。小雪这孩子，看着的确挺本分的，可谁知道她心里真正想着的，又是什么呢。有钱的男人靠不住，漂亮的女人其实也难养。她那孩子，一直可能也真心和咱们处，谁保得起，她是不是叫别人给诱惑了去呢。这事儿，搁现在，搁过去，也都算不上什么新鲜的了。倒是，现如今，人更物质了，各式各样的诱惑也就又多了些。小雪长得又漂亮，想打她主意的人，肯定是少不了的。兴许，叫哪个有钱人给盯上了，一来二去，就经不住，变了心呢。就算没媳妇说的这一码子事儿，始终拖着咱们不肯办事儿，也不是个法子啊。真就分了，也是好事呢。咱们海涛也好再相别的。”

　　　　韩海涛听到这里，终于都明白了，也终于再听不下去了，打开门锁，直接就冲进了屋，也不管是对着谁了，直接就喊了起来：“你们也太不像话了！”

　　　　“海涛！你这是和谁说话呢？”韩父先还坐在沙发里，见韩海涛如此地放肆，腾地就站起身，大声地训斥到。

　　　　“你们做这一切之前，为什么就没有和我说一声！”韩海涛哪里还有什么顾忌，继续喊到。

　　　　“和你说一声？”韩母抹去了眼泪，也不快地冲韩海涛说，“你都叫人家给迷得跟什么似的了，我们怎么和你说？你但凡听我们一句，能叫黎小雪那丫头片子玩到如此的地步？我们做什么，都是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你怎么还……”

　　　　韩海涛平生第一次在这样的气氛里打断了韩母的话：“什么为了我负责？要我说，你们都只是为了你们自己负责罢了！你们一心想着的，就是让我快一些结婚！我结了婚，你们也就都大功告成了！你们就是自私！你们就是一言堂！你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们就算现在站在了同一个阵线，你们相互间也只介意着自己的那一份心思！你们哪里是对我好？你们明明就是在害我！你们这样做，除了给我的一生都带来莫大的痛苦，再不会有别的什么！你们还知道我和小雪的感情是那样的深厚，你们还想方设法地把我们分开！你们说，这叫对我好？这叫对我负责？我还是那样的一句话，除了小雪，我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你们不是想我早一天结婚吗？我就打一辈子的光棍儿给你们看！你们将会为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懊悔不已！”

　　　　“海涛！”韩父更担心的是韩奶奶受不了，咬着牙又训着，“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出息了！为了一个小雪，你就可以和你的长辈们说出这样的话？你赶紧，回你的屋里去，好好地想一想，再说！”

　　　　“回屋？从今往后，这个家我都不会再迈进一步！”韩海涛倔强着说。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韩父气急，指着房门，就冲韩海涛喊到。

　　　　向来最为尊重韩父的韩海涛，竟也向韩父横了一眼，调转身，就往外走。

　　　　韩母和韩奶奶赶忙地就上来拦，韩父仍气不过，还嚷着：“叫他走，就当咱们没养过他！”

　　　　韩海涛只往外使着劲儿，韩奶奶回过身，又向韩父叫到：“你是不是想我气死了才罢！”

　　　　韩父一脸的无奈：“妈！您总说我们惯孩子，这个时候，您怎么也……”

　　　　韩奶奶没等韩父把话说完，又嚷到：“可又是这样管的吗？你还知道他还是个孩子呢！”

　　　　一个“惯”字，又一个“管”字，更使韩海涛再听不下去：“谁叫你们惯了？谁又叫你们管？”

　　　　“我们没惯，我们没惯，我们也再不管，我们也再不管。”韩母只望韩海涛留下来，一连声地，只这样说。

　　　　“你们早不该管，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儿了！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哪怕我真的做错了，我也可以为我做的负责！”韩海涛说着，还要往外走。

　　　　“海涛！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这里再怎么着，也总是你的家呀！”韩母抓着韩海涛的手，哭着说。

　　　　听韩母这么说，韩海涛的心到底还是一疼，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我去找小雪！”

　　　　韩母仍旧放不开手，苦苦地求着说：“小雪已经变了心了，她不再爱你了，你还找她干什么去呢！海涛啊，天底下好女孩儿有的是，妈一定再找一个比黎小雪好的给你。”

　　　　“妈！我和小雪的事儿，您就不要再管了！”韩海涛也苦苦地求着，到底，还是推开了韩母的手。

　　　　韩母还要再拉扯韩海涛，就听得身后沉重的一声响，连忙回头看时，韩奶奶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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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变故（）　
韩奶奶因为高血压引发了急性脑溢血，送医院抢救室已经将近十个小时，还没有脱离危险。

　　　　整个儿的抢救过程，韩海涛一直坐在离急救室最近的一张椅子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韩父和韩母坐在十几米开外的斜对面，想着的，好像也是各自不同的问题，同样默不作声。

　　　　一个生命的脆弱，原来就可以到得如此的地步。刚刚上演了一场激烈争吵的这么一家三口，谁都不相信，自己当时会那样地情绪激烈，谁也真就没有想过，韩奶奶就可以在一瞬间里步入险地。

　　　　好在，夜里十点二十五分，阎王爷终于放过了韩奶奶，让这个还没有把心操碎的老人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儿，又重返阳世。

　　　　当韩奶奶脱离危险的消息传出了急救室的时候，特别是韩父韩母，高兴之余，更感觉到了一副重担压在了肩头。

　　　　接下来的日子，对韩奶奶本人来说，是漫长的病痛的折磨，对韩奶奶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又将是一种长久的考验。

　　　　“是该雇一个保姆的时候了。”带着一脸的疲惫，韩母小声地向韩父建议着。

　　　　韩父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既然也没什么大碍了，咱们也不能就都守在这里呀。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韩母又说着。

　　　　“那，你和海涛先回去吧。”韩父只这样低沉着说。

　　　　韩母点了一下头，说：“也好，你也打个盹儿吧。明天我就看看能不能找一个人来。不是我不乐意伺候，海涛的事儿，还让我烦着呢。”

　　　　韩父也点了一下头，说：“我懂。你们先回去吧。”

　　　　韩母于是就站起了身，走到韩海涛的身边，把韩父的话和韩海涛说了，准备就和韩海涛一同回去的时候，韩海涛却又把身子一拧，不愿离开。

　　　　韩父也并不看韩海涛一眼，只远远地说：“用得着你的时候，多着呢！咱们不能就都这样守在这里。你先回去，明早来换我。这几天，事儿可能都比较多。”

　　　　韩海涛听了，也并不看韩父，倔强地，还说：“就是回去了，我也睡不着。我就在这里，还是，您和妈回去吧。”

　　　　韩母见这一对儿父子还拧着劲儿，更不放心韩海涛也留在这里，在韩海涛的肩膀上推了推，说：“妈还要坐你的车回去呢。”

　　　　“门口有的是计程车。”韩海涛默然地说。

　　　　韩母更知道韩父一定也不肯回去的，只好，又问了两个人明早想吃点儿什么，全得来了“随便”的一声答复之后，便窝着一股子的气，一个人走了。

　　　　出了医院，韩母才要叫计程车，就听身旁一个女孩子的甜甜的声音叫了过来：“是韩伯母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韩母转过脸来，见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是谁。

　　　　对方见韩母认不出自己来，就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曹莹莹啊。小雪的朋友。海涛有一次过生日，咱们一起吃过饭的。”

　　　　韩母似乎有了点儿印象，但，这个时候，只要一说是黎小雪的朋友，再好的印象也免不了打些折扣了。

　　　　曹莹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韩母并不怎么待见自己，还笑着说：“我妈妈在这里给人做护理。我包了点儿饺子，特意给送来了些。”

　　　　“护理？”韩母对这两个字来了兴致，“这里怎么找护理？”

　　　　“伯母家什么人病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曹莹莹问。

　　　　韩母也没有必要瞒什么，就说：“海涛奶奶突发脑溢血，才抢救过来。”

　　　　“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曹莹莹眉头一皱，又怨着黎小雪，“小雪也真是的，这样的事儿，也不吱一声。”

　　　　韩母真的不想再以任何的方式提及黎小雪，就只是问到：“这里找一个伺候脑溢血的病人，要多少钱？”

　　　　曹莹莹又笑了笑，说：“伯母，干什么不都兴着找一个认识的人吗，您就找我妈，就好了。我妈伺候病人，老有经验了。你找我妈，准没有错的。我没事儿也过来，还可以搭一把手的。”

　　　　韩母也怕找个不能尽心的，又问：“你母亲是怎么收费的？”

　　　　曹莹莹仍旧笑着说：“伯母，这还不好说吗？我和我妈说一声，保管叫伯母以最低的付出获得最高的服务！”

　　　　“你这孩子，”韩母有些不高兴了，“该怎么收钱，就怎么收钱好了。我找你妈，也是像你刚才说的，图个尽心。你们要是这样的话，我再找别人就好了。”

　　　　曹莹莹听了，想韩家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总还不差这些，也就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恰当，赶忙赔了一声礼，就红着眼圈儿，低下了头。

　　　　韩母倒很喜欢曹莹莹这样的自重，把开始时黎小雪的影响就丢在了一边，又说到：“也没什么的。钱的方面，咱们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处得好，才是重要的。”

　　　　曹莹莹点了一下头，又抬起脸来，向旁边一指，对韩母说：“伯母是要回去吗？我的车，就在那边。”

　　　　韩母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叫计程车就好了。你一个姑娘家的，送了我，我还要担心你呢。”

　　　　“伯母，”曹莹莹又笑着说，“您不知道，咱们正好顺路呢。我送您到了地方，我还要再往前开一阵子呢。”

　　　　“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韩母说着，也只好答应了。

　　　　韩母坐进了曹莹莹的车，又和曹莹莹聊了起来：“曹莹莹，是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你家里现在都有些什么人呢？”

　　　　曹莹莹一面开车，一面回答：“我和爸妈虽然住在一座城市，但，我大学毕业之后，公司给每一名员工都发放了临时的住房，所以，就自己一个人住了。”

　　　　韩母点着头说：“这么说来，你还挺独立的。”

　　　　“还行吧。”曹莹莹笑着回答。

　　　　“你这一辆车，不会也是公司临时给你们开着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韩母又半开着玩笑地问。

　　　　曹莹莹点了一下头，有些小小的傲娇地说：“伯母，还真让您给说着了。不过，这车可是要看职务和业绩，不是每一名员工都有的。”

　　　　韩母情不自禁地夸了曹莹莹两声，又继续问到：“你妈妈一直在做着这样的工作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不是的。”曹莹莹回答，“我妈和小雪妈一样，都是四下里打工的。我和小雪最初的认识，也是在我俩的妈妈一起工作的地方。”

　　　　又是黎小雪，又是黎小雪的妈，韩母听着，心里面再一次不舒服起来。

　　　　“伯母，”曹莹莹开着车，也没怎么注意到韩母的表情，反过来，又问起韩母来，“小雪他们的婚事儿定下来了，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什么？”韩母一怔，惊心地问到。

　　　　“怎么了，伯母？”曹莹莹这才放慢了车速，向身旁的韩母看了过来，“我是说小雪他们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韩母心里面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只笑着圆话到：“刚才，哦，我没听真你的话。”

　　　　“伯母有没有给他们定好日子呢？”曹莹莹继续又问。

　　　　“正在考虑，正在考虑。”韩母勉强地说着，倒也并没有后悔自己棒打鸳鸯的行为，而是觉得，黎小雪更加地不是什么好女孩儿。

　　　　曹莹莹的车，其实已经放缓了不少速度，才把话聊在这里的时候，还是已经开到了韩母家的小区门口。

　　　　韩母说什么也不让曹莹莹把车开进小区了，只催曹莹莹早一些回去，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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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几个人的世界（）　
韩海涛父子俩在韩奶奶的病房里，几乎就是坐了一夜。

　　　　这一夜里，本来在平时就很少话语的这两个偏于倔强的男人，谁也没有和谁再说一句话。

　　　　回了家的韩母，倒也没睡上半分钟的觉，躺在床上，一闭了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是一大堆的事儿。结果，天才亮，便又返回了医院。

　　　　曹莹莹呢，早把韩家准备找陪护的话，说给了曹母。曹母埋怨曹莹莹胡乱接活儿，熟人的钱，在曹母看来，反而是最不好挣的。

　　　　曹莹莹又说了一通好话，见曹母还不想干，就撒起娇来，说：“人家也不会少给你一分钱。真的少了，我这边加倍给您补上，就是了。”

　　　　曹母“嗨”了一声，说：“你这孩子，我哪里是这样的意思？钱终归是小事儿，碍于面子，有些活儿，真是不好干的。就说上一回，一个老家里的人，也是脑血管这病，雇了我，叫我多费了多少的心呢。说是只让我护理一日三餐大小便，今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