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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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欣然接受了，才发觉了黎小雪竟站在胡莉的身边，鄙夷的目光瞬间里射到了黎小雪的脸庞之后，笑着问胡莉：“怎么，你们认识？”

　　　　胡莉点头笑着，把黎小雪又往秀美跟前拉了拉：“何止认识，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呢。”

　　　　秀美笑着嗔怪：“莉莉，你也真是的。有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妹，早就应该往咱们这里领上一领。也叫那些一脸硅胶的臊上一臊。钱也都不知道投了多少，整来整去，倒也不如咱这个妹子的一半漂亮。咱们这个妹子是怎么长的呢？怎么竟把所有的好都长到了？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世间真的就有这么精致的人物。这鼻子眼睛，这嘴，这脸庞，整，也都整不出来呢”

　　　　“嗨！”胡莉故意地叹息一声，“不是我说，有些人啊，整了之后，倒不如不整了。”

　　　　秀美自认为自己的整容异常地失败？，叫胡莉拿言语这么一敲，脸颊，忽然就一红：“可不是吗！”

　　　　“说到我这姐妹，为人实在是太低调了。我老早就和她说，她真的进了咱们这圈子的话，肯定前途无量。”胡莉又为黎小雪惋惜了之后，又特别地说，“这不，昨儿一天下来，就已经让林导赞不绝口了。”

　　　　“是是是，”秀美的嘴角，因为勉强的笑，微微地抖着，“这么好的条件，刚刚才出了道，简直，就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一大损失了。我和林导刚刚在办公室里，就说着你这个姐妹来着。我听林导说她在表演上极有天赋，接个女二号，都有些大材小用了。明星效应，谁让咱们的观众就只买明星的帐呢。不过，要我看，以这妹子的实力，在这个戏里面，肯定会成为观众心目中真正的女一号的。我呢，嘴上说是甘当妹子的陪衬，其实，心里面也明镜似的，倒是来沾妹子的光了。”

　　　　胡莉在秀美的面前摆了一下手：“快别这么说了。刚刚，她心里面还老大地过意不去，说是抢了你的戏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肯定是不会接的了。说到底，美姐，也是你胡莉妹子不好。我以为，你对这个角色没有兴趣，不打算演了呢。”

　　　　“唉，这妹子的心眼儿也怪好使的呢。”秀美叹息地说着，抚了黎小雪的胳膊，又摇了摇头，“只是，太多心了。我秀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圈子里都知道的。慢慢，交往得多了，就好了。”

　　　　“美姐，我也和她这么说了。”胡莉深感欣慰了一般，“其实，这剧组啊，就好像临时的一个小家一样。大家伙五湖四海地聚到了一起，为着的，都是把戏拍好，和和睦睦，才是正经儿的。”

　　　　“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秀美感叹着，“在这圈子里几年下来，我的感受，也是这个样子。大家可以聚到一起，实在是缘分啊。”

　　　　“好了好了！”一边的林导终于又发了话，“能把戏拍好，确确实实，是我们终极的目标。准备准备，开始工作吧。”

　　　　秀美先答应了一声，胡莉却又插上了一嘴：“林导，我刚刚还和小雪说到签约的事儿呢。既然，林导觉得小雪还不错……”

　　　　“没问题。”林导不等胡莉说完，就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

　　　　一家旅店的床铺上，**之后的钟友诚和悦悦光着身子，合盖着一条灰色的毛毯，已经躺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知道，你那天把我一个人扔在了烧烤店里，人家的心有多么地难受吗？”悦悦伤心地，和钟友诚说。

　　　　钟友诚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她那么忽然地，就出现了。”

　　　　“其实，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迟早还是会给她发现的。”

　　　　“我也知道。”

　　　　“如果，”悦悦向着钟友诚翻过了身，“她发现了我们的事儿之后，你会怎么来处置？”

　　　　钟友诚仰面看着棚顶，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悦悦的眼圈儿红了：“你会抛弃我，是吗？”

　　　　钟友诚的目光移到了悦悦的脸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

　　　　“你说你不知道，就是要抛弃我的意思。”悦悦认真地说。

　　　　钟友诚莫名其妙：“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许，你真的也没有想过要抛弃我，但，你的不知道的回答，就已经预示出了我将被你抛弃的结果。”悦悦说到此处，到底掉下了泪来。

　　　　钟友诚还是弄不明白悦悦凭借着什么做出的这样的推论：“你相信我，我钟友诚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

　　　　“你难道会和她分开吗？”悦悦问得极其认真。

　　　　钟友诚心头一怔，竟不知道如何来回答。

　　　　悦悦苦苦地等了半分多钟的工夫，脸上又带出了一些沉重：“你不会和她分开，自然，是要抛弃我了。我和她之间，你最后只能选择一个人。你选择的，当然不会是我了。”

　　　　“其实，我也并不想失去你。”钟友诚心痛地说。

　　　　悦悦在钟友诚这样的声音里，自然而然，听到的也是自己给抛弃的结局：“你只能失去我。”

　　　　“不！”钟友诚一把将悦悦搂住了怀里，一面吻着悦悦的秀发，一面用力地摇着头，说，“我不能。我不能失去你。”

　　　　“你更不能失去她，是吗？”悦悦对着钟友诚的心口，哭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钟友诚又痛苦地问着。

　　　　悦悦又在钟友诚的怀里摇了摇头，劝说着钟友诚一般：“其实，我们开始的时候，我也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所以，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怪你。”

　　　　钟友诚把悦悦搂得更紧：“我不会抛弃你的！不会！”

　　　　悦悦又抽泣了两声：“真的，我并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我更没想过要取代她的位置。我只是由着我的心，寻找到了我的真爱。能和你有过这么一场，能够得来你的爱，真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钟友诚只觉得自己的心给悦悦抽泣里的话语一下下地揪着：“不！这样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你只能这样。你如果选择我，抛弃了她的话，对她也就更加不公平了。我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她已经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很多的东西。你不可以辜负她。”悦悦口中这么说着，身子却和钟友诚贴得更紧。

　　　　钟友诚激动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悦悦，你是我钟友诚今生今世遇见的最好的女孩儿。我更不可以辜负你。”

　　　　“不！”悦悦更痛楚地说，“我不是什么好女孩儿。我根本不配拥有你的爱。是我太过于自私，才和你做了那样的表白。其实，我知道，我命里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第396章　两个人的生活（）　
“悦悦，”钟友诚一脸的坚毅，“不管怎么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悦悦像是并没有理解钟友诚的意思，抬起湿漉漉的脸，满是泪水的眼睛只疑惑地看着钟友诚。

　　　　“悦悦，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我。”钟友诚和悦悦摇了摇头，又把悦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抹了抹，“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善良的女人。尽管，生活对你是那样地亏欠，利害面前，你考虑的，还都是别人。像你这样心存善念的，我再辜负了的话，我还是人吗？我钟友诚虽然书念得不多，情义二字，我始终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悦悦，除非你选择离开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悦悦也摇了几下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和她分开的话，比抛弃了我，更会让我难过。”

　　　　“我知道。”钟友诚郑重地说着，脸上的线条更显得硬了起来，“但，我钟友诚难道就一定只可以拥有一个女人吗？”

　　　　悦悦的身子给一阵冷风席卷了一般，哆嗦了几下，看着钟友诚的一双眼睛，更带出一些惊恐：“你不是在开着玩笑吧？”

　　　　钟友诚更认真地对视着悦悦，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吧？”

　　　　“这，这是不可以的！”悦悦下意识地，推了钟友诚一把。

　　　　钟友诚又把悦悦用力地搂住：“我给你讲我们那里一个杀猪的人的故事，好吗？”

　　　　悦悦诧异，一双眼睛里还是充满了好奇，等着大人讲故事的孩子一样，只看着钟友诚。

　　　　又有半分多钟的工夫，钟友诚把头向后仰了仰，开始了他的讲述：“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

　　　　“他个子不高，身体却很壮实，标准的车轴汉子。

　　　　“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打坏了人，坐了几年的牢，出来之后，才居住到了我们那个地方。

　　　　“他没什么技术，又不愿给别人打工攒钱，就自己干起了杀猪卖肉的买卖。

　　　　“一年四季，他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去收活猪回来，自己宰杀了卖。因为价格总会比别家的要便宜一些，我上学走的时候，四五头猪就都卖完了。

　　　　“这样，没出三年，他就成了我们那里一个有钱的主儿。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也只是对个别的人来说。

　　　　“他，就属于这个别人里的一分子。

　　　　“他先和自己的老婆离了婚，然后，娶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

　　　　“其实，这后娶的，听人说，也早和他一起很长时间了，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挤走了原配。

　　　　“哦，说到这里，悦悦，我还想问你，你想过生孩子吗？”

　　　　悦悦的脸，腾地一红，笑着，摇了摇头。

　　　　钟友诚也满意地一笑，继续着他的讲述：“按说，有了那么年轻的一个媳妇，一个杀猪卖猪肉的，也应该知足了，可，你猜怎么着，他在外面又有了几个女人？”

　　　　“几个？”悦悦反问着钟友诚。

　　　　“他妈的六个！”钟友诚鄙夷地说着，“加上他那老婆，七仙女了！”

　　　　悦悦不知道怎么，倒在钟友诚的怀里“噗嗤”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钟友诚不解地问。

　　　　悦悦只又摇了摇头。

　　　　“一个杀猪卖猪肉，坐过大牢的，都可以同时有七个女人，我钟友诚有两个，又怎么了？”钟友诚更说得义愤填膺了一般，“他的女人，除了他的钱，还希罕他什么？而他，除了那一点子生理上的需求，对那些女人，又求些什么？不过是一帮烂人凑到了一起而已，哪里又像我们这样情深义重？我钟友诚可是一个艺术家。情感在艺术家的身上，永远都是美轮美奂的。”

　　　　“我懂你的意思。”悦悦又说得有几分的伤感，“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你对悦悦也尤其地好。只是，你或者还总不能懂得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感受。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这……”

　　　　钟友诚不以为然，打断了悦悦的声音：“人家七个女人况且都可以相安无事。”

　　　　“你不是也说，她们只看重了他的钱吗？”悦悦说着，又问钟友诚，“那样的女人，你也不会喜欢的吧？”

　　　　“当然！”钟友诚斩钉截铁地说，“你都不知道，我那时虽然小，也明辨了是非，背后，吐了好多那些女人的唾沫呢！为了几个臭钱，就没有了丝毫的羞耻，真给女人丢脸！”

　　　　“像你说的，那些女人和那卖猪的，一样也都是烂人，你不会想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吧？”悦悦又仰了一些脸，认真地问。

　　　　“嗨，”钟友诚也看着悦悦，笑着叹息了一声，“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像他们那样？我说了，我们所看重的，就只是情义！”

　　　　“男女之间的情义，难道，真的就可以像你说的这个样子吗？”悦悦又问。

　　　　钟友诚的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看起来：“悦悦，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悦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委屈：“怎么会？”

　　　　钟友诚点了一下头：“既然是这样，我就再问你，你会因为她而情愿离我而去吗？当初，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悦悦的嗓子眼儿又一紧：“你怎么这么问？我怎么情愿离开你呢？”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绝不抛弃你！”钟友诚肯定地说。

　　　　悦悦还是顾虑着：“她呢？她一定不会认可这样的一种状态的。”

　　　　“她？”钟友诚的脸明显地扭曲了一下，“她如果不认可的话，也只能怪她心胸不够开阔了。她真是那样心地不良的话，悦悦，你觉得，我还应该要她吗？”

　　　　“不！”悦悦几乎惊叫了一声，“你不能这样！”

　　　　“悦悦！”钟友诚的嘴角又抽搐了两下，恳切的表情挂满了脸庞，“她如果真的爱我的话，我想，她就会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她如果真的爱我的话，我想，爱屋及乌，她也可以接受我所钟爱的一切，包括你。”

　　　　悦悦只像是吃了摇头丸一样，又连连地摇头：“不！不！你这样的想法，并不合逻辑。”

　　　　“爱一个人，会眼看着自己爱的人痛苦吗？”钟友诚把悦悦的头用力地扳住，“我说句实话，我开始答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只是想弥补我一时不慎，犯下的过错，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我发现，你已经是我生命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特别，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些善意的话，让我更加舍你不下。我不会抛弃你的。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想我抛弃你，就是想我无情无义，就是和我过不去！悦悦，你放心，我钟友诚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吐口唾沫也是一根钉，说到做到，绝不会负心于你！”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悦悦的眼泪又流淌而出，“我还是那样的话，我不想你难做，不想她受伤。你给了我这一份爱，你能和我说这些，真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别说了！别说了！”钟友诚又把悦悦紧紧地搂住，心痛地说，“你一定这样的话，现在，我就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只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悦悦哭着：“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

　　　　……

　　　　黎小雪这一天里，倒也和秀美演了两场对手戏。

　　　　秀美的演技，和胡莉的谈笑风生里，黎小雪已经见到了一斑。可，最让她佩服的，倒还是林导。她实在是不知道林导使用了什么样的招数，让凶神恶煞的秀美，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可亲可近的“美姐”。

　　　　“一个导演，在剧组里应该具备这样的调解的能力吧。”黎小雪只能这样以为。

　　　　剧组收工之后，秀美又特别地找到了黎小雪，要好的姊妹一般，挽了胳膊，问：“你的车停在了哪里呢？”

　　　　黎小雪不禁红了脸：“我没有车，是坐计程车过来的。”

　　　　秀美实感意外，又把黎小雪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笑着说：“低碳！低碳！我呀，倒是笨，考了三年，也都没有把驾照考下来。既然这样，我还是叫我老公来接我，我们一道回去。”

　　　　“不用了，我坐计程车就可以了。”黎小雪推辞着。

　　　　秀美摇了摇头：“眼看着，你就大红大紫的一个人了，又怎么可以坐什么计程车呢？”

　　　　黎小雪只觉得脸颊烧得更厉害起来，手机的铃声倒响了起来。

　　　　“我接一下电话。”黎小雪说着，抽出了给秀美挽着的胳膊，往一旁走了几步之后，拿出手机看时，倒是曹莹莹打来的。

　　　　“好你个黎小雪，”电话接通之后，曹莹莹就不客气起来，“真的就把我那里当成了旅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了，也没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