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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邪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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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几人竟都开始力争莫少齐进入自己的门下，经过一番争吵，大家各持己见，毫不退让。无奈之下，身为大师兄的弘明大师说了一句决定莫少齐去向的话——进厨房当伙头和尚。
直到此时，大家才平息下来，均是没有意见，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翌日。
寺庙将一百位合格者举行了剃度仪式，并且人手发了一册《大悲寺戒律》，虽然和尚已经变成了一个职业，但是不论是谁，在上班八小时的过程中都必需以一个僧人的基本要求为基准，破戒者一律受到戒律院的惩罚，情节恶劣者更要以逐寺，以后永不录用。
易文一惊一乍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戒律册”，顿时傻了眼，竟然有一百零八条之多，而且每条都点中人的要害，这样下来简直和坐牢差不多。
“我靠！少齐，上班时间不能玩手机，不能打电话，不能脱岗离岗，不能大声喧哗这都是什么啊？！”易文看得抓狂。
“施行三班倒？！”莫少齐对其内容也只是初略的看了一眼，不过最后备注他却看的很详细。
大悲寺施行“三班倒”工作制，每天每人都会有八小时的般，那些大师可算的真准，几乎寺院变成了二十四工作制的企业机构。加上冗长的戒律，看来这一个月四千块的工资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果然还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少齐深深明白了这点，其实这次来面试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目前已经走投无路，寺院包吃包住，而且还有不菲的工资，虽然条件艰苦了一点，但是确实是一份值得期待的工作。能做满三年，做到住持的位置，起码就有三万一个月，这对他和易文来说尤其重要，这个世界谁还会在乎钱多。
有了目标之后，信心也相对大增。莫少齐摸着光溜溜的头皮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找工作也难，这个和尚我是做定了。”
“嗯嗯！看薪水也蛮吸引人的，我陪你做。”易文也老谋深算起来，天天连做梦都想着当住持。
当个堂院的人员分配表发下来后，易文被幸运的分入了菩提院，弘清大师门下。
而久久未拿到分配表的莫少齐是看得满脸的着急，几乎都快发完了，愣是没有自己的名字，直到最后一张，也没有念到。
“不是吧？！怎么没我啊？”莫少齐看了看易文手中的分配表，有看了看自己，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去问问看。”易文使了一个眼色，精神上支持了他一把后，莫少齐才壮着胆胆子靠上前院，看着各位大师道：“打扰一下，我怎么没有分配表啊？”
弘静的人相视一笑，均不动神色，最后还是身为师兄的弘明大师首先开口道：“莫少齐，你被分配到厨房当伙头和尚。”
“啥？！”莫少齐整个人有如电击，只觉得天地在一瞬间崩塌一般。
弘明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后，再次强调：“入厨房当伙头和尚。”
这一次，莫少齐可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不止是他，就连堂下百来号人都听的是一清二楚，整个场面突然静止了好几秒钟，最后哄堂大笑起来。
“凭什么？”莫少齐实在忍不住别人的嘲笑，忍不住问了一句。
“凭我是大悲寺代理主持的身份，我说把你分入厨房，你就得当伙头和尚。”弘难铿锵有力的说着，双目中迸射出一道冷芒，看得张聪全身一哆嗦，不敢再多说。
不知何时，堂下的一些好事之徒开始起哄。
“喂！当伙头和尚不错啊，什么好东西都可以先尝尝，你就知足吧。”
“就是就是，工作轻松，比我们舒服多了，是吧？各位师兄弟们。”
紧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莫少齐气的是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几人一眼，愤然走了下来。
好在有易文在一旁安慰着，不然只怕会被这些“同门”气的吐血。
第十五章 厨房伙头
莫少齐出生到现在，诸事不顺，内心中本有自卑感，如今被人嘲笑，也只能忍气吞声。说到发火，出手伤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堂下，易文安慰了他好久，才让莫少齐重新收拾心情，勇敢的面对这不幸的一切。在僧舍收拾了一下行装，一个人默默的到了寺庙厨房报到。
大悲寺弘明大师还把他一个月的军训都省了，他的工作只是为全寺僧人喂饱肚皮即可。
一开始，莫少齐还真以为自己转运了，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不但没有转运，甚至比以前更加倒霉了，连做个和尚都是“伙头军”。
最让他郁闷的是，一百名面试合格中，只有他一人分到了厨房，就连同来的易文，也被幸运的分进了菩提院，这一切实在太没天理了。要不是看在这4000元／月的薪水上，也不会这般忍气吞声了。
厨房之内一个人都没有，莫少齐突然想起那个夜间和面老僧，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偏偏需要他的时候，找不到人，不需要的时候，却在眼前晃悠。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门边抱着自己简单的包袱，默默等待着。
快中午，老僧果然出现了。他见到莫少齐一个人坐于门槛之上发呆，并未感到惊奇，只是走过去用脚轻轻点了点他道：“小子，你不会是被分配到厨房来打杂了吧？”
明知故问。莫少齐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一脸的不悦，哼了一声后，便再也没有看他。
“哟，还挺有脾气的啊。告诉你，厨房是一个有油水的地方，呆上个两三年，对你有好处。”老僧抬起他那干枯的手指，毫不客气的在莫少齐新剃的光头上敲了敲，不时还发出闷闷的响声。
“别碰我的头。”莫少齐提起包袱站了起来，心中憋屈道：“休想让我在这里做个两三年。”
“小子，别把话说满了，到时候只怕我赶你走，你都不想走了。”老僧一把将他拉开一点距离，掏出钥匙打开厨房的门，继续道：“把你的包袱放了之后，过来帮忙吧。”
“放！？往哪里放？”
老僧冷冷一笑，伸手一指，不远处墙角，一矮小的平房，道：“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那里。”
“那能住人？”莫少齐惊呼起来。
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平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破旧的仓库，一想到从今以后要住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莫少齐心中不禁哆嗦起来，连连摇头。
老僧没有理他，只是独自一人默默的料理着全寺僧人的午餐。
呆立了良久的莫少齐终于选择了屈服，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高薪工作，现在放弃就等于自杀，再苦再累，看在着几千元的份上，终于忍了下来。
放下行李之后，莫少齐也按照寺庙规定，在上班期间换了僧衣。来他厨房之前，弘明大师就再三交代过，在厨房工作的僧人只要完成规定的活就可以休息，不然就一直做下去，直到做完为止。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可老僧叫他去半山腰将五大缸水大满时，他才彻底醒悟，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到最后，这五缸水让他足足挑了一天，双脚都磨了水泡来，整个人几乎虚脱时才算勉强完成。
而老僧还在一边不断说着风凉话，内容几乎都是说他以前年轻时候多么多么的厉害，挑满五缸水只要一个多小时。
莫少齐早已累的瘫软在地下，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听他去叨叨。
入寺后的一个月，莫少齐几乎每天都在做着沉重而繁琐的工作，而另外的九十九名师兄弟却在前堂大院参加着军训，偶尔有必要经过前堂时，都会被这些人嘲弄一番。而他也只是低头快步走过，可心中却是却是难过万分，心想，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别就如此之大。
寺院军训结束的那个晚上，易文还特地来厨房看了看莫少齐。比起一个月前，他可是清瘦了许多，而且是一脸颓色，可见这一个月来，少齐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易文看着一直在厨房劈柴的他，心中也不是个滋味，轻声走了过去，道：“少齐！别干了，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准备下山改善一下伙食，顺便把两马子玩玩，听说上下的MM忒水灵。”
若是换了以前，莫少齐绝对会一口答应，可现在的他，只是微微摇头，婉言拒绝道了。
“别这样，好歹也要消遣一下嘛，反正已经下班了，我们也去松个骨什么，好好轻松轻松。”
“你去吧，我手上还有活，要做玩才能下班。”
“别啦！你怎么搞的，别老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说苦，我比你更郁闷，奶奶的，首座师父竟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做戒色，我他娘的当时真恨不得去撞墙了，搞的我哪些同门笑话了我半天，你说我冤不冤。这叫我以后这么把MM啊？”
莫少齐被他这一顿牢骚引的直发笑，终于恢复了点往日的神态，调侃道：“你啊，就是口袋里有不得几个钱，有钱了就想着把马子，活该你叫戒色。”
“喂！兄弟！你这话说的就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不是穷怕了吗？虽然咱口袋里只有四千块，但好歹也是也钱啊，下班了就不能去潇洒一下了啊。”易文便说，便从口袋里摸出这个月的工资，仔细数着。
他这已经是第四遍了，钱硬是被他摸穿了，也数不出一张多的来。
两人七七八八闲聊，相互感慨了一番，终于莫少齐还是选择了再庙中劈柴干活。而易文却只有独自一人下山潇洒了。
并非是莫少齐不想去，而是他不想见到其他的同门，每天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心里已经很窝火了，要是下班之后，遇到他们又被鄙视一番，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与其下山自讨没趣，还不如老实的呆在庙中砍柴来的舒服，虽然累了点，但是总比受人白眼要舒服的多。
第十六章 偷学入门
这一个月来，一直折磨莫少齐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自从他来到大悲寺后，便每晚不得入眠，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压力过大，或者不习惯造成的暂时性失眠，可这一个月下来，不论他将自己累到何种地步，都不会入眠。
就算通宵未睡，第二天干活也不会感觉到疲劳和任何的不适。这些事他一直都没敢和易文说，好在晚上大半夜里，他都会和老僧一起为全寺的僧人做这早餐，免得让老僧怀疑，他做事通常都非常卖力，尤其是在和面上，几乎抢着做。
每天虽然都只是做些粗重的活，但是他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他挑水的速度明显要比刚开始要快了，虽然还谈不上一个多小时能完成那么夸张，但是三个小时内，决定能挑满五缸水，一开始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可到了后来，发现自己的脚步力强大了很多。
这一切是通过他那算奇怪的眼睛观察到的，他还发现身体各个部分的关节和肌肉都在做这些粗活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而且十分系统。
而这一系列粗活的指挥者却是那个诡异的老僧。
自从莫少齐在大悲寺就职之后，他不再称呼老僧为“大爷”，而是“师父”，更加让他不明的是，全寺每一个“和尚”都自己的法名，但是他却没有，老僧也只是唤他为“少齐”。
至于那道诡异的淡蓝色丝线，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弄明白，老僧也从来不正面回答他，这反倒让莫少齐苦恼了很长一段时间。
军训结束之后，大悲寺一切都进入了正常轨道，每天全院和尚都会按照规定诵经念佛半小时，虽然只是形式主义，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上班就要有上班的规矩，连和尚也不能例外。
但是，莫少齐的早课却不在前院大堂之中，而是每天早餐随这老僧背诵一些奇怪的经文。这些经文很多地方他都不明白，每次问及老僧时，老僧总是会回答慢慢就会明白之类的废话。
这倒是让莫少齐愤愤不平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做和尚都不能得到公平的待遇，成为了他心中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寺院除了早课之外，全寺职员每天每天必需腾出一个小时来学习少林72绝技中的罗汉拳，所有弟子由各院负责的少林首座亲自教练。
这种套拳法不但是少林和入门拳法，更是大悲寺全体职工必修绝技之一。
代理住持弘明大师有言在先，每隔一个季度就会考核一次武术，如有弟子不合格，立即下岗。
所以由不得这些少林新丁不卖力的学习，虽然只是套路招式，大家都是学的异常刻苦。大多数人每天都自觉牺牲下班后的时间苦练“罗汉拳”，为的就是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高薪职业。
一直在厨房工作的莫少齐不但没有得到这种优厚的待遇，更是连学习“罗汉拳”的机会都没有，老僧曾对他说过，在厨房工作的伙头和尚是不需要参加每季度一次“武术考核”的。
莫少齐知道后，不但没有感到庆幸，更是为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表示的强烈的抗议与不满，可结果是抗议无效，维持原判。
这件事儿就让他窝火了好几天，甚至故意在饭菜中多加了一勺子盐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这一切却是徒劳的，代理住持不但没有教他半点入门把式，更是严厉的批评了他一顿，外加严重警告处分一次，这让莫少齐心痛了很长一段时间。
越是受到不公平待遇，他心理就越是反叛，越不让他学，他偏偏要学。每天他会趁着给全寺上晚餐的时间，在一边默默的偷看着。
这一个多月来，他开始对自己这双奇怪的眼睛有所了解了，只要是动态的物体，他都可以凭借角度、速度、弹性、力量等等一些数据以最快的速度提前做出预测，而且这种预测效果高达99。9999％，他的双眼不但能在一瞬间捕捉到这些强大的信息，更加飞快的记住他们的动作形态，简直可以称的上过目不忘。
一套罗汉拳，他只是偷看了一次，通过眼睛分析出来的数据，就已经掌握了其中要点，结果一套别人练习很久的罗汉拳，被他一气呵成，甚至练的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论是力度，深度都他把握的非常之好，根本不像是一个初学者，反倒看起来像浸淫了好几年一般扎实。
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的老僧，也不禁大声喝彩道好。
莫少齐如惊弓之鸟一般，将双手放于身后，地下来头来，有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默默后退着。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套“罗汉拳”是偷学而来的，而大悲寺的“戒律”中，就有禁止上班时间偷窃这一条。
“我”莫少齐支支吾吾半天，都只是围绕在“我”字上做文章，他甚至有点怕看眼前这个师父。
“非常不错！这套罗汉拳虽然是少林寺入门武术，但是古往今来，能练好的没有几个，恰恰一些看似最简单的东西，最容易被人忽视。”老僧说到这里，伸手在莫少齐肩头轻轻一拍，并没有责备之意。
老僧继续道：“少齐，你很聪明，而且眼光独特。如果你真的想学一些武术的话，我这里有一套书，可供你研究一下。”
莫少齐只是愣愣地看着老僧从怀中掏出一本封面泛黄的典籍，在手中轻轻的拍了两下，摸平了封面上的褶皱才递到自己面前。
“《阿含经》？”莫少齐接过书籍，倍感诧异。翻阅之下，前篇大部分都是一些艰深难懂的经文，这些经文是他在大学没有学过的，不过他发现开篇的这几行，却是老僧天天叫自己念诵的“早课”。
第十七章 市场经济
莫少齐双目横扫而过，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将《阿含经》熟记于自己大脑之中，可中间大部分的经文他并不了解其意，这点让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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