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面杀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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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矛盾的心；让他感到痛苦的无法呼吸！　
於是；他选择了不告而别；离开陈昊焰的身边。　
”啊！对不起！！”　
心不在焉走路的下场。　
这是赵覈第三次撞到人低头跟别人赔罪道歉。　
第一次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赵覈把人家撞倒在地；害得人家手上提著的菜篮里的菜全都洒了出去；惹来了一阵尖锐的怒骂；第二次是一名拿著糖葫芦的小男孩。赵覈同样的也把人家撞倒在地；还把人家的糖葫芦踩个粉碎。不用说；那个小男孩当场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最後赵覈掏出了陈昊焰之前给他的钱当中的一串铜钱跑到旁边的摊贩买了一只糖画人跟一只捏面人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才停止哭泣的破涕为笑。　
而这一次；被他撞上的；是一个身穿海蓝色衣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不过男子并没有像他之前的那两位一样被他给撞到在地。相反的；还是赵覈差点跌倒。　
”搞什麽？！走路小心一点！”　
赵覈才刚稳住身子；连看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被他撞到的人长得是圆是扁；他的视线就立刻被一个身穿一身淡米色锦服；腰际佩带宝剑的高大男子挡住。　
男子面貌粗旷英俊；眼神高傲透著锐气。　
他一脸不客气的看著赵覈；对赵覈厉喝。　
”你可知道你撞到的是何人嘛？！”　
”这。。。我真的是不知。请问两位是谁啊？”　
赵覈听後呆呆的回答反问；让跟在他身边的多多听了差点没跌倒。　
而被米色服装男子挡在身後的海蓝色服装男子闻言立刻噗哧的笑了出来；然後随即的打开了手里那画著寒梅冬雪图的象牙扇子遮住了半边脸掩笑。　
他走到米色装男子的身边；自扇顶露出望著赵覈的凤眼透出了浓浓的笑意跟兴趣。　
赵覈见了不好意思的捎捎头；裂开嘴笑了起来。　
”主子？！”　
米色衣服的男子一脸吃惊到合不拢嘴的看著海蓝色装的男子；好像对男子笑了这件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议。　
而海蓝色装男子则是立刻用著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横了他一眼。　
米色装男子见了吓得马上闭上了嘴。　
海蓝色装男子看了满意的眯起了眼；然後将扇子啪的一声收起。　
赵覈这才看清楚被他撞到的人的面孔。　
充满英气的剑眉；细长美丽的凤眼；清冷姣好的五官及脸孔。　
这张脸；他好生熟悉。　
好似在哪里见过。。。　
”汪汪汪！！！！（阿修罗！！！！）”　
多多吃惊的吠著；仰头望著赵覈呆掉了侧脸。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这人长得好像阿修罗！！）”　
”啊对！就是像阿修罗！！多多你真是厉害！真是聪明！”　
赵覈恍然大悟的指著海蓝色男子的喊著；低头夸奖多多。　
”阿修罗？”　
男子听了好奇的开口；声音如同中提琴般是悦耳的好听。　
”我跟他很像嘛？”　
赵覈抬头对著他猛点头。　
男子见到赵覈点头如捣蒜般的样子又笑了。　
不知为何的；他对眼前这个傻气的男子就是有没由来的好感！　
”这样子啊。。。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那位朋友；看看我跟他到底有多像。”　
他笑容跟话语透著发自心底的温和同暖意；看得他身边那位高大米色装男子眼珠差点没滚出来。　
”跟我交个朋友吧！我姓寒；名叫无双；京城人市。旁边这位是我的侍卫；王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赵覈又捎了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叫赵覈；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现在暂住在。。。呃。。。朋友家。旁边这位是多多；我的好朋友~还有喔！他是只狼；不是狗喔！！”　
他说著；还不忘补充多多是狼的事情。　
寒无双听了又啪的打开扇子遮住了脸轻笑。　
然後；他视线突然转向了赵覈身後的某个急於穿越重重人群向此迈进的人影身上；凤眼中闪过一丝危险意味的眯了起来。　
赵覈困惑的顺著寒无双的视线往後望去。　
心在见到某熟悉的身影时一瞬间收紧狂跳。　
明明就是那麽多人；为何偏偏一眼就可以看见你的身影？　
明明就知道是不对的；为何还是克制不住的陷下去？　
望著那身影；赵覈突然慌张的急急倒退；转身就想带著多多开始逃跑。　
但是一双看似纤细结骨分明却大而有力的手掌挡下了他的去路。　
寒无双不知在何时已收起扇子；露出他绝美艳丽的脸孔对著赵覈绽出要他安心的微笑。　
”你是在躲那个人嘛？”　
他柔声的问；语气是和善亲切。　
赵覈紧张的望了那身影一眼然後抿住嘴唇点著头；哑声开口。　
”所以请寒先生你让开；我得走了。。。”　
”不需要啊；你不用走。”　
寒无双笑容变灿烂的对著他说；然後将视线落到那已经离他们只有五个人距离的身影上。　
”我保护你。”　
语气是那麽坚定；让赵覈听了一时傻了眼。　
然後；陈昊焰那有些纤细但不失挺拔的黑色身影终於越过了所有的人群；霸气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那张柔美令赵覈有些眷恋的脸孔现在写满了焦急跟怒意。　
16　
”为什麽要离开？”　
声音里透出一丝愤怒；陈昊焰目光紧紧锁著赵覈不放。好似生怕他一移开目光赵覈便会自他眼前消失不见。　
”我。。。”　
赵覈偏过头不敢正眼面对陈昊焰那张写满痛心跟不解的脸孔；表情为难的咬住下唇。　
”因为这样子是不对的。”　
”有什麽不对？！”　
陈昊焰抓住赵覈的手腕；力道大的让手腕的皮肤立刻泛红。　
”是谁跟你说了什麽？还是你听见什麽？告诉我；我回去会。。。”　
”没有任何人跟我说什麽；是我自己这样认为的。”　
赵覈打断他的话；转过来的脸孔透著丝丝无奈。　
”放手让我走吧。。。我想这样对我们都好。”　
”不放！你好不容易才又回到我身边；你叫我怎麽放？！”　
美丽的脸孔因为激动而扭曲；手扣的更紧。　
脑海开始闪过了一些不属於他的记忆。　
华丽的房间；　
有点熟悉的陌生脸孔；对著自己著急的说出小不见的事情。　
自己发狂的四处找寻。　
可是任凭自己派出多少人手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你！　
就像是在这世界上突然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你在哪里？　
为什麽要这样子不告而别？　
难道；你真的就这麽讨厌我。。。　
小！！　
头脑一瞬间混乱；陈昊焰突然脸色发白的松开了手；抓住了自己的头跪倒在地痛苦呻吟。额上冒出了大豆般的冷汗。　
”陈昊焰！”　
赵覈吓的立刻冲过去扶住了他；人群开始围观指指点点。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发话的寒无双见状立刻皱起眉头；转头对王卫低声说了几句话。　
王卫听完後脸上露出惊愕。　
”真的要这麽做嘛？主子。。。这不太好吧！”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著；语气吞吞吐吐。　
”没什麽不太好；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要不然我就扣掉你十个月的薪俸！”　
寒无双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冰冰的脸孔流露的是坚持。　
”是。。。”　
王卫叹了口气的走到了赵覈的身边；在说了失礼之後便二话不说的将他怀里的陈昊焰一把拉起并且手狠狠的往他的脖子上劈了下去。　
陈昊焰眼睛顿时放大了一下的昏了过去。　
赵覈惊愕的看著将陈昊焰扛到肩上的王卫；嘴巴张开的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然後；寒无双走到他面前将他自地上扶起。　
”跟我走吧；我想请你跟你的朋友们来我的府上作客。”　
他笑吟吟的说著；脸孔是一片真诚。　
23
”凝。。。”
不动喃喃咀嚼这个名字；眉头揪成一个川。
”你说你是那个南海龙王被人窃取的那个黄金龙珠凝？！”
”回殿下的话；是的；小的正式那枚遭人窃取的珠子。”
微微含首；那双依旧同赵覈所拥有的一样清澈无比的瞳子闪闪发光；透出琉璃般的光泽。
”那小呢？小去了哪里？”
阿修罗出声询问；声音及表情隐隐透出焦躁。
”为什麽你会这样突然出现。。。”
”并不是小的突然出现；”
柔柔打断阿修罗的话；凝偏头一笑。那笑容宛如春风抚面一般；令人看了感到通体舒畅。
”事实上；应该说；赵覈就是小的。可在那之前；却都是’赵覈’代替著小的存在。”
手掌摊开；一朵犹如在燃烧的火色艳丽花朵自掌心绽出；散发著火焰的炙热气息与淡淡的甜香味。他笑著将那朵花递到了阿修罗面前；但是阿修罗却只是一直望著他；并没有将花朵收下。
”你的话是什麽意思。”
冰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如果眼前的凝是春天温暖的南风；那现在的阿修罗便是冬天的寒冷的北风；寒得令人觉得痛彻心肺。
眼波流连；长长的眼睫轻轻发颤。
”就是那个意思。。。赵覈是小的未完全人格；在小的还没有完全清醒之前一直都是由他在代替小的存在。”
偏过头；凝望向在他背後处於昏睡状态的陈昊焰；嘴角微微轻扬。
”殿下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在冥府擦身而过的事情？”
”不记得。”
简洁的回应；阿修罗当然不会记得。可是就是那麽擦肩的一瞬；注定了他与赵覈後来的相遇。
”这样啊。。。”
喃喃自语；凝脸上闪过一丝情绪。
”小的之前会有机会转生与殿下共用同一个身体都是托殿下的福。如果不是殿下那时候在那里挡住那人；使得那人无法再追上；要不然；小的早就被之前那个窃取小的的人给再度抓回去被他拿去利用了。对此；小的真的感激万分！小的在此给殿下磕头致谢。”
说完；便三个响头给狠狠磕下去。阿修罗望著凝；眉头皱起。
”你这是在做什麽？！”
一把拉起那已经将头给磕破的凝；心不断的狂跳。
”你为什麽要突然讲这些？！小呢？！你出现；那小他呢？他去了哪里？！”
恐惧涌上了他的心；打从他有意识开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仰起脸庞望著阿修罗已露出恐慌的脸；红色的血自凝额头上流下；滴落到凝长长的睫毛上；像泪般滑过脸颊。
”缘起缘灭；花开花谢。。。殿下是聪明人；懂的。”
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臂；凝退回到陈昊焰的身边将他扶起然後恢复成赵覈的模样。
阿修罗脸色转成铁青；不自觉的到退好几步以致差点踩到在他身後的多多。
”你给我站住；你是什麽意思？！什麽缘起缘灭什麽花开花谢；我不懂！你给我说清楚！！”
他吼道；声音里透出了丝丝颤抖。
”小的之所以会转是全都是为了要对恩公报恩；而遇上殿下只是一场插曲。小的刚刚同殿下磕的头表示小的对殿下的无意间顺手相救表示感激；但是也同时表示我两从此恩断义绝。。。。”
回头望著阿修罗愤怒的脸孔；凝不带任何情绪的缓缓说著；脸孔露出坚定。
”殿下与赵覈缘分已尽；所以请殿下同明王殿下回去吧！”
语毕；凝转身扛著陈昊焰踏出大厅门口；但是才刚踏出一脚就被身後的阿修罗施法给定住了身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跟我算了吗？”
冰冷的手指缠上了凝的手臂；将他一把转过身面对手指的主人。
”你就这样珍惜这个凡人？为了他你就愿意这样跟我玩这种磕头恩断的游戏；然後藉此将我气走好留在这个凡人的身边陪他到他老死以来报恩？”
阿修罗轻声的问；眼中透出点点柔情。
”小；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那你为何现在又要哭泣？”
闻言；凝睁大眼睛。他腾出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赫然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泪水。
”我以为我已经很成功了呢。。。可是终究还是瞒不过你。。。阿修罗；就算我已经忆起所有东西我还是无法恨你。”
瞪著那指尖的泪水；他轻轻的笑起；笑声中透出了哭音。
抬起脸望向阿修罗那张透著柔情的面孔；凝眼中是铁下心的坚定。
”可你这次就容我一次让我陪他吧！这是我对他许下过的诺言；这是我与他的之间的债。。。还完了；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看著他眼中所露出的坚持；阿修罗脸上柔情立即消失的抿起嘴唇；握住他手臂的手指发出了点点火焰；在皮肤上留下了焦黑。
24
望著陈昊焰坐在凉亭内专心读著手头上书本的背影；赵覈；或者应该说是凝；微笑的走了过去。
无声无息的走近；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吓。但是；谁知没想到才正要提气打算大喝时却被那一直背对著他的人给来个措手不及的转身抓住；拉进了怀里。
”想吓我；嗯？”
低低的发出笑声；陈昊焰望著跌落他怀中的人露出痞笑的问著；弯身就是给他一个响吻。
”等哪天你身上那香到令人想把你一口气给吃乾抹净的味道消失不见时；或许你就有那麽次机会可以吓到我了~~不过啊；我看是很难了！”
望著凝在听完他说的话後因为不服气而鼓起的脸孔；陈昊焰哈哈大笑的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凝可以将头依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怎麽不多休息呢；你身体这麽差。。。”
将吻洒在他的额头上；陈昊焰望著凝没什麽血色的脸孔；眼中透出怜惜的问著。
”可是老躺在床上也不会好。与其像个废人般整天躺在床上休息；我宁可出来透透气陪你一起吹风。”
闭上眼；有点昏昏沉沉。凝喃喃回话；偏冰冷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左手臂。
被衣袖遮盖住的手臂上；有著五个深且焦黑可怖的指状抓痕烙印。它们看起来像是朵黑色的莲花。这五个烙印；是那时激怒阿修罗时；被他手中所释放出来的那一旦沾到；连魂魄也会被一起烙印烧毁的噬炼真火给烧伤所留下的。
这五个烙印不但深深的烙在凝的手臂上；更是深刻的烙进了他的本命珠里；让他整个人顿时元气大伤差点去了命。虽然事後阿修罗立刻後悔的用那原本就已经植在他体内的火莲对他的本命珠做出了治疗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他的本命珠却已经呈现黯淡无光的状态且出现了大片的裂痕；甚至还开始剥落。



”对不起。。。”
即使是过了这麽多年了；他还是依旧清晰记得阿修罗脸上的那悔恨的表情及恐慌的声音。
那麽的恐惧；那麽的令人真的。。。真的恨不起他。
算算；现在他应该已经出世且长大成｜人了吧。。。跟不动一起！
真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做！居然为了能让自己撑久一点；自己主动跑去跟那循著火莲花味而来；甚至还特地亲自下凡要准备抓他们的帝释天以乖乖接受轮回做交换条件；让帝释天为自己修复本命珠这让帝释天还大大吃了一惊。
可是；修好了；却依旧还是造成了损害…留下了那宛如黑色莲花的印子及挽回不了的黯淡。
帝释天说；因为那火的威力太大；他只能替我勉强修复裂痕；内部的精魂则是没有办法。加上阿修罗的火莲；如果我执意要进轮回圈的话；那我顶多只能再撑一个轮回就会完全粉碎化成星屑。



但是这样而言对我就足够了。
我也只要一个轮回而已。。。
睁开眼；他望著陈昊焰那有了花白的鬓角及皱纹的眼尾。
你看；我有陪你走过差不多一世了呢！
伸手抚过眼前人的脸庞；凝微笑。
”莲莲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呢；真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见见她跟她的那双孩子。。。。算算他们也有16岁了吧？”
轻轻的说著；他又再度闭上了眼。
”昊焰；你唱歌给我听好吗。。。我想听你唱那曲’折桂令’。”
陈昊焰闻言愣了下的停下阅读；然後开始轻轻唱。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
唱著唱著；眼泪滑落。
那串串泪珠就这麽一颗一颗打落在凝的脸上。直到声音哽咽的已不成声；陈昊焰才停下来的将他怀中那脸上有著安祥笑容的凝紧紧抱在怀中；开始放声痛哭。



”。。。栏杆十二曲，　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　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　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抱著凝的尸体；陈昊焰就这麽唱著那首西洲曲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庄园里那深不见底的池塘里；将自己溺毙。
我的鸟儿。。。我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下黄泉。。。
等我。。。
水淹过他的鼻子；他的眼睛；最後灭了他的顶。他不挣扎；不呼吸；就这样静静的；紧紧的抱著凝的尸体在水里死去。
之後他们的尸首就这样被过来叫他们吃饭的下人发现而捞起。因为陈昊焰的妻子在早年已经因病去世没有人可以当家处理；而下人们又不敢自作主张。所以他们就当下立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