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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清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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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胆敢逃走的小子运气真是该死的好,糊里糊涂下娶得如花似王的美娇娘犹不自知,教人起了嫉妒之念。

又如何呢?

再多的好运终究是旁人的,霍日晰在心头苦笑,连正妻都美得迫人心魂,教人艳羡不已。上天的造化,让景焰天生好命,不愁未来的功名利禄外,还加上能琴瑟和鸣的妻子。

虽然如古井般的心起了涟漪,可惜美人已为人妇,况且是兄弟所有,再多的想望都太迟。

他十分明白,所以虽然心动,却永远不曾行动。

夕阳西下后,夜色渐渐深沉,外头的嘻嚷声渐歇。

坐在床沿,正襟危坐的赵冠容始终不敢拿下重重的凤冠。透过红巾看事物,总有些朦朦胧胧的美感。

清楚地记得娘亲临行前的言词,女子若是自己取下头巾,这辈子将会过得辛苦万分,连丈夫的心都抓不着。她虽然曾斥为无稽之谈,但临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有所顾忌。

惊鸿一瞥后,她更想要丈夫的爱,想要丈夫的敬重,所以就算再累、再辛苦,都不能随意地将凤冠摘下。

“小姐,夜深了,姑爷怕是还在前头应付宾客,一时半刻脱不了身。”没有携带随身的丫鬟,景府指派的丫鬟翠如好心地询问,“别等门了,我帮你拿下头上的重担吧!”

“不。”她坚持,“你累的话自己先去歇息,我得等到夫君回房,喝过交杯酒后才能拿下。”

“好吧。”翠如点点头,随即退到门外。

时间过了许久,连蜡烛都已经灭了,她终于累得靠在床柱上打起盹来,直到门口传出声响,才悠悠醒转。

红巾刹那间被掀开,冷空气拂面而来的同时,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呈现在前方,赵冠容羞赧地别过头。

“怎么不让丫头帮你把凤冠拿开?闷在里头并不舒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美人。

“我得等待夫君的来临。”

“别等了,还是早点睡吧。”

“夫君……”她唤住即将离去的霍日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什么事?”

“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她大胆地说出,脸上的红霞早已布满,火辣辣的热力在体内散发。

望着情意绵绵的脸蛋,白皙的肌肤下有着全然信任的表情,他忽然无法说谎骗人。

“我不是你的丈夫。”霍日晰的声音中带着苦涩。

从早些的意外中,瞧见她绝美的容颜,还有那双不知所措的眸子,惊惶如兔子般的害怕,向来平静的心诲居然起了波涛汹涌的感觉。

“你……不是我的丈夫?那……”她开始颤抖。夜深人静,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若教旁人瞧见,会做何感想。

“怕我?放心吧,我亦非坏人。”霍日晰捕捉到她脸上的惧怕,心头闪过千百种思绪。明知是错,偏偏自己太过迅速地沉沦,只在一眼间就将整颗心给遗落,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她是亲如手足的景焰的妻子,身为兄长的他更不该有遐思。

收敛起翻腾的思潮,他点点头,“我不是你的丈夫,我是他的义兄。”

“义兄?!”这下子换赵冠容感到诧异。

“是的,阿焰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替他拜堂。”他终究选择隐藏真实的原因,怕伤害了才刚进门的新妇。

或许是因为她声音中的脆弱吧!

“那他……我是指景焰,还好吧?”

她的声音中有着真切的关心,既成为家人,就该了解真相,往后才能互相照应。没听说景焰有疾,难道是父母没有打探清楚,否则富甲一方的景家怎么会如此草率地决定这椿婚事。

“你别多心,阿焰的身子好得很,只不过今天……临时出了点问题。”他狼狈地解释。

撒了一个谎之后,势必要再撒更多的谎来圆前面的谎言,对向来诚实的霍日晰来说,还真是个苦差事。

“那就好。”她的声音明显地松口气。

“我只是担心你还痴等着,所以顺路过来瞧瞧。”

“真是劳烦你了,谢谢。”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挥挥手,发觉自己无法再待下去,便匆匆地告退了。

第二章

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遮掩住纤细的身形。她刻意隐藏起自己的容貌,咬着牙接下分派的任务,是苦是累都要做完。

发誓要自食其力,宁可一生一世过得平凡,强过攀龙附风后的独自泪垂,于是樊悠闲总低垂着头,生怕哪天被认出来。

长期在太阳下工作,她晒出一身蜜色,遮掩原有的白皙。无妨,明知自己的容貌并无特别之处,但为预防万一,还是不愿意让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保持低调正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生活是苦了点,过度的劳动也让她曾有的细白青葱变得粗糙,但数日酸痛过后,她开始满足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怨恨,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

站在暗处的景福满意地点头,这个新来乍到的丫鬟完全不惹事,乖巧又安静,晓得默默地做事,让他备感欣慰。

虽说初时身子骨瞧起来纤弱,他还以为又找个无用的丫头进门,内心早盘算着待她喊苦后要再去招奇+shu网收集整理买几个新人。谁知瘦丫头竟咬着牙撑过来,加上反应敏捷,心思灵巧,比起粗手粗脚的丫鬟们还受教。

本以为是个纤巧的可人儿,在惊鸿一瞥之后,还感到莫名的担忧。这几天连着瞧下来,鹅蛋脸似乎长得黯淡无光,根本不出众。可能是那天喜气盎然,害他无意间看走眼,这年头的娃儿们都不认份,老妄想着让有钱的爷儿们看上眼,收入房中,企图脱离苦命的生涯,享清福去也。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最爱不起眼的丫头,因为平凡的长相才能专心工作。若这守本份的丫头能继续维持下去,就该分配到少奶奶的房间里帮忙。丑丫头才能认真干活,不劳他多费心,也省得让初来乍到的少奶奶起了疑虑之心,误以为他们替少爷找妾。

“乖丫头们,来来来,咱们先把大扫除的工作挑明。待今日完结之后,我就将你们编派到适合的工作上。”观察完毕后他站出来大声说话,顺手指着两个人,“现在,你还有你跟着我来。”

被点到名的荷花和樊悠闵小跑步地跟着他急促的脚步,直至书斋前方。

“趁着太阳大,今天你们就好好地把书斋打扫干净。”主人不在家,才是工作的好时机。

“哗,好大的房子,用来做什么的?”荷花好奇地打量。

“笨蛋,听名字当然就知道给少爷念书用的。”

“有钱人真好。”荷花向往地说,“这里比我家大上好几倍耶,能住在里面,真是太幸福了。”

“傻丫头,知道书斋大,打扫起来也很费力气,快点把事情做完吧,别尽作白日梦。”景福扯大嗓门。

“是。”荷花吐吐舌头,小气总管,连作梦的时间都得省下。

“书架上有些凌乱,高处还沾了灰尘,需不需要重新分类摆整齐?”打量完环境,樊悠闵皱着眉头,有些不舍。

“啊,也好吧。”景福有些诧异,但马上恢复威严。“小心点,都是些珍藏本,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点点头,有些感叹地望着每本书背上的字,不管是儒家的四书五经,或是无为而治的老庄哲学,甚或还有些传奇性质的稗官野史亦列身其中。看来他的嗜好算丰富,涉猎的层面颇广。

“原来你还识字。”

“嗯,我爹教过一点。”她谦虚道。

“真好,爹爹是个知书达礼的读书人。”等到景福的身影走远后,荷花带着艳羡的口吻叹气,“像我家老爹是个种田的大老粗,目不识丁,家乡碰上了水旱灾,没有饭吃了,就会卖女儿。唉,不得不卖啊,不然我家年幼的弟弟妹妹会活活饿死。”

“识字并没有比较好,或许还更不容易满足。瞧,识字的结果也是和你同在一起工作。”樊悠闵同情地瞧了眼,安抚她道:“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爹娘卖了女儿,必也万般不舍。”

“或许吧。”荷花闻言,眼睛有点红红的。“我离开前,老爹娘还哭得淅沥哗啦的,说时间过得快,只要满了约,就能再见面。”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人比从富贵到贫困的她更懂得个中滋味。她始终浮着沉静的笑脸,没有再搭话。未来的事谁都难说,也许约满前荷花就已经嫁作人妇,也许约满后再因水旱之灾,再次出卖至其他家为奴,但,至少怀着希望总比难过度日好得多。

有张圆圆笑脸的荷花已经十九岁,算是青春的末梢,再不快些嫁为人妇,会很难找到好对象。几日观察下来,许多年轻未婚的家丁都有接近的意思,她似乎也对其中一人情有独钟,总算是件好事。

能乐天知命,勇敢面对现实还真是令人羡慕。此刻的她连自己都把握不住,很难要求更多关于未来的事。

“在我的地盘上做啥。”一把扇子扬起,走出白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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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离家出走中啊……看到被列为失踪人口的少爷出现,眼睛差点突出来的景福打哈哈,”本打算趁您外出,将书斋打扫清爽干净,有个好环境,才能安心念书。“

“景福,你怕我落第?”

“不,当然不是。”岂敢呢,苦着张脸,若是被太夫人听见触霉头的话,他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杀头,“少爷的才情天下人有目共睹,然天有不测风云,总是,小心点比较好。”

少爷呵……悄悄地抬了眼,瞥过眼前略带嘲讽语气的男子,原来是她曾经以为未来数十年将要倚靠的无缘丈夫,虽然号称青梅竹马,彼此却连最初浅的印象都没有。

思索间,樊悠闵又瞧了他一眼,耳边隐约响起景福总管热络的大嗓门,像是在报告今天的工作。那白袍男子随意的打开扇子,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这里,她悄悄的退了一步,适时隐身在荷花圆润的身后。

低垂着头,她的眼角瞟去,看见那男子随意移动了几步,景福总管又唠叨地跟上去,口中不住地嘟嚷。那男子颇具耐心的微笑,又往这里看了几眼,从这个角度正好瞧见……

“你把脸抬起来。”景焰懒懒的停在一名素衣打扮的女子跟前,温吞吞的绕了她一圈打量。

樊悠闵微微苦恼了起来,但依旧听话的抬起蜜色的脸,目垂而立直。

“少爷,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是不是这丫头失礼,我会好好教训她的。”景福慌张地插入其间。

什么时候这样貌不出色的丫环也会引起少爷的注意?不过话说回来,总觉得她的出现与众不同,这特别请马车前去搭载的丫头,到底是何时选上的,怎么连记性极佳的他都给忘了。

“没事,别紧张,只想问问题罢了。”景焰摆摆手,兴趣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什么名字?”

“我叫小悠。”她不敢报出全名,怕引发他的联想。既然选择隐身,自然得凡事小心点。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哪里人?”

“峰岭村来的。”

“刚才听说你识字,打算帮我整理书斋?”

“不!”她一口断然地否定,“少爷的书太珍贵,若出了问题,小悠就算在景家为奴为婢一辈子也赔不起,不如景总管另外派人专程来做,我可以做其他清扫的工作。”

脱口而出的回答让景福连连倒抽三口气,这丫头在别人面前明明驯良,怎么会见到少爷后完全转了性?

“你拒绝?”他眯起眼睛。

“是……”

“没有,她当然会帮少爷整理。”景福的大嗓门赶在她说出更多直率的话语前窜出,“只要少爷觉得可以,悠丫头自然会尽本份。

“很好。”景焰满意地点点头,“从现在开始,她就专职负责这里。”

樊悠闵脸色开始发白,绝对不要,在心态调适好之前,她绝对要远离这个最令人感慨的地方,或许还能安稳过日子。若是哪天消息曝光,在他的面前,她该如何抬得起头?

“少爷……”景福拉长尾音,摆出可怜的表情,“若要调动丫头,需由少奶奶作主,你忘了吗?”

景焰的目光转为森寒,“只是打扫而已,哪来这许多意见。”

“规矩嘛。”

“随你去请示。”他冷冷地说,“我非要她不可。记住,告诉她可以,毋需把我的行踪透露。”

简短地撂下话之后,景焰转身离开,留下生闷气的樊悠闵,和一头雾水的荷花犹站在原地。

当然,还有被钉得满头包的景福,兀自哀叹着该如何说出口。

从进门后的第一天开始,冰雪聪明的赵冠容早就明白,景焰根本没有娶她的意愿,入门只是太夫人的强求。

到目前为止,她甚至没能见到自己的夫婿一面,独守空闺的时刻并不痛苦,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但当面对他人同情的目光与窃窃私语时,赵冠容才有悲哀的苦楚。

虽然景太夫人……不,该称奶奶吧,展现出的关爱热络异常于旁人,三天两头的嘘寒问暖,却怎么样也无法掩盖她不受丈夫青睐的难堪。

为什么呢?

没见过景焰的面,自然无从生出冲突,却从丫环的口中得知他的不肯出面竟是为了生气。赵冠容感到莫名的难过,连怎么惹他心烦的原因都未能理解,莫名其妙被拒绝于三千里之外。

纵然有些许的不甘心,惟今却也无计可施。

她是不服气,凭什么景焰连她的面都未曾见过,就能下定论。论容颜,虽非天下第一,上门求亲的公子哥儿们不知凡几,她到底有几分信心。论才情,女红之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家世,除了比不上皇家世族,可爹爹是赵尚书,当然有头有脸。

既是如此,为何还无法将丈夫的心锁在自己身上?

害怕从旁人口中得到答案,更无法刺探,连随身的丫环也是景家指派的人,她怎么问得出口。

种种原因造成赵冠容视外出为畏途,怕与其他妇人聊天时,接收到嘲讽或怜悯的言词。那只会显现出她有多可怜复可悲,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怕是身为女人最基本的价值都失去。

可每天待在房间里头也不是办法,茶不思,饭不想,靠着奶奶的威严维持身价也非良策。

日复一日,躲在阴暗处的她已经身心俱疲,呐喊着需要阳光的滋润,需要被重视的感觉,需要成为景家真正的一份子。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丈夫回心转意,至少能开诚布公的谈谈。

门外,霍日晰本来只想偷偷地看她两眼便心满意足,所以随意漫步到她的房门前,当他瞧见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与那张苍白如纸的面颊,于是忍不住地踏步进入。

“你想把自己闷死吗?”他不客气地质问。

是他!

终于愿意现身,而非躲在远处观望。她的心头开始狂跳,虽然景焰令她心烦,但脑海中最常想起的却是,那个在大喜之日牵着象征共结连理的红布条,共拜天地的假丈夫。

“不用你管。”英名地表现出蛮横,赵冠容有诸多怨怼,若非他太杰出,或许独守空闺并非是件难事。

“翠如呢?”他环顾四周,蓦然发现只有她独处。

“出去串门子。”

“没规矩的丫头,她该陪在你的身边说话解闷。”

“我许的。”她护卫兼赌气地说道,“被分配待在被奚落的主子身边,只会让她坐立难安。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不让翠如好过点,别人负我,没当我一回事,我也未必须要以牙还牙呵!”

无言以对的他压下火气,“乖,别闹别扭,我带你出去走走,顺便认识认识同住宅院里的大伙儿,省得孤独在此。”

“多谢,我很熟。”

“那就不会让自己窝在房里生闷气。”他逗弄着,“瞧,外头花开得正美,大伙都去打秋千,话家常,你也一起加人。兴致好的话可以吟诗作对,再不抚琴高歌也成。”

他知她并非安静胆怯的女子,嫁入景家后,始终将自己关在房门内,谁造成的结果,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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