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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罗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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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英怎么会让九尾白狐掌管黔国公府?侬智高满腹疑云,是伤心过度?还是他也出了事?侬智高眼皮一阵乱跳,不祥的兆头使他毫无胃口。这时饭馆里同时走进一位身穿儒服的大夫和一位穿著苗服的巫医,就坐在他们的隔壁桌。

“我看沐公子离去日不远了。”巫医说。

“我行医四十年还没看过这种怪病:”大夫按著说道。

“老哥哥,依你行医多年的经验,是否看出病因为何?”

“不像中蛊,也不像中毒,连病因都看不出来,我看我该退休了。”

“这么说,只有一种解释——中邪。”

“听说连道士都来过,不过沐公子的痛照样没起色。”

“所有的可能都不可能,那就是天意,天要亡黔国公一族哪!”

“轻声点,若让人听见要杀头的。”

“老哥哥你有所不知,咱们苗人这儿盛传‘红发罗刹兴,黔国公灭’一说。”

“我听过,黔国公就是为了破除红发罗刹之说,才会死在她手里”

“搞不好沐公子的痛也是红发罗刹所为!”

龙无名差点要站起来大骂“放屁”,但侬智高在一听到他们谈到“红发罗刹”

时,就已经机敏地移位到龙无名旁边的椅子上,在她脸色败坏、张开嘴之际,赶紧喂她吃一口面,堵住她的嘴。

到了半夜,侬智高贴著龙无名的背,双手环紧她的腰,随著她飞身越墙,窜房越脊。来到内宅正院,见沐剑英房间的窗户未关,立即鱼跃飞入。

沐剑英并没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上,脸朝著窗,仿佛在期盼奇迹出现。

就著月光,侬智高定睛一看,眼泪几乎要夺眶狂泄而出,但幸好沐剑英看不清楚;十天没见,他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五天回来,再见到沐剑英,他作梦也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沐剑英……他的脸肿胀变形,半边是紫色,半边是焦黄,眼珠覆了一层白膜,他的嘴唇色如猪肝,头发花白,这张脸简直像被染料砸到似的五颜六色;最糟的是,他的身体异常干扁,前胸贴著后背,头大身小,跟过去惆傥的模样判若两人,不,他现在的模样根本就不算是人,是可怜人……是谁害他的?侬智高如鲠在喉,痛得他久久说不出半个字。

龙无名看了不忍心,身子不停地抽搐,努力压抑自己不要哭出声,但还是忍不住,一个旋脚从窗户急飞出去,蹲在墙角,咬著拳头,无声地大哭……沐剑英气若游丝地间:“侬兄,你怎么不说话?”

侬智高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冲开喉咙里的痛楚,一边把脉一边问:“是九尾白狐下的毒手?”心中暗惊,他从未接触过这么怪的脉动,手是热的,血是冷的,脉跳时有时无,时急时慢,时乱时静……就算他三个师父都在这儿,恐怕也跟他一样,只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不是,她随著我父亲亲征。在她回来之前我已病倒。”

“你是什么时候病倒的?”

“你们走后第五天。九尾白狐走后第二天。”

“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发生吗?”侬智高不愿相信这事和九尾白狐无关。

“一切跟往常一样。”沐剑英嘴角牵扯出一丝洋溢幸福的笑意。

“你想到什么快乐的事?”病得那么重,居然笑得出来,侬智高纳闷道。

“侬兄不是外人,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和兰儿已经圆房了。”

“圆房之后的第二天,你是不是就生病了?”

“巧合吧!”沐剑英赶紧转移话题。“我得的是什么怪病?”

“是毒,是蛊,是邪,也是病,可以说是疑难杂症。”

“我有救吗?”沐剑英抱著希望问。

“我会努力治好你。”侬智高连一成把握也没有。

虽然看不清侬智高满脸愁容,但沐剑英听得出来他声音中的愁苦。这五天以来,死亡的阴影一直萦迥在他心头,他偷偷哭过,不过这一刻他却感到异常平静,他的心中有爱,能怀著爱而死,或是因爱而死,对他来说是幸福的。

但,让他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兰儿,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他敬重的侬兄。他心里明白侬智高对兰儿的顾忌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不愿多想,爱是不怀疑,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到死都不会改变。

“治不好我,是我命该如此,侬兄你别责怪自己。”沐剑英忽地握住侬智高的手,英雄有泪不轻弹,但他却毫不隐瞒地在侬智高面前撒泪,为了他心中所爱,恳求地说:“千万别怪兰儿。”

侬智高甩开他的手,大怒道:“你真傻,你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她害的,你还不明白吗?”其实他更怒自己,行医多年,救人无数,却救不了沐剑英。在他心中,沐剑英和欧阳凌、单邑一样重要,这怎么不叫他恼羞成怒!

但沐剑英比他更怒,他的手被推开,他的恳求被拒绝,他是个将死之人,连他最好的朋友都不肯听他的遗言,他激动地说:“我不相信她忍心害我,她绝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你别发怒,保重身体要紧。”侬智高双手按在沐剑英肩上安抚。

“我不许你再说兰儿半句坏话。”沐剑英伸手压住肩上的手。

“我不说坏话,我说实话,她是九尾白狐的女儿。”

一阵沉默,沐剑英像失了魂似地呆坐半晌,然后以坚定的语气说:“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爱她的心永远不变。”

侬智高并不感到意外,他的手捏了捏沐剑英的肩膀,仿佛是佩服他的痴情,但他的嘴却不甘示弱地问:“她呢?她是否像你爱她一样爱你?”

“我相信她是。”沐剑英刻意提高嗓音,反而显得他信心不足。

“那她为何不在你身旁陪伴你?”

“是我把她赶出房的,我不要她见到我的丑样子。”

“无名,去普姑娘的房间看她在做什么?”

“好。”龙无名应声而起,窗里的对话让她哭成泪人儿,飞身到屋顶上,还险些站不稳脚,摔了下来,倒不是因为眼花,而是心急,她比他们两个更想知道——兰儿表姊是什么样的女子?

“你想证明什么?”沐剑英没好气地问。

“证明她值得你爱。”侬智高执意要让沐剑英死得明明白白。

【】

普兰儿并不在她房里,龙无名决心非要找到她不可!

平常戒备森严的黔国公府,如今主公死。公子病,偌大的内宅竟无人把守;家将不是在灵堂那儿戒备,保护黔国公的灵棺,就是溜班买酒喝,一点纪律也没有。

这当然要归功九尾白狐,她的目的就是要黔国公府不堪一击……是的,她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天一亮,以红发罗刹的名义号召苗人,跟沙赤鹏里应外台,趁龙无名那个贱丫头不在,把黔国公府杀个片甲不留,然后她再以未亡人的身分向宋廷密报,将龙无名和沙赤鹏一网打尽。

除去这两个眼中钉之后,她再以红发罗刹之姿,蛊惑苗人为她卖命。

她万万也没想到,沙赤鹏在她手刃黔国公的同时,也已死在龙无名手中,摩诃寺的阴谋彻底失败,假红发罗刹逃跑,真红发罗刹现身。就连跟她交情匪浅的黑龙寨寨主,也已臣服在龙无名的仁慈和武功之下。

众叛亲离,连报讯的人都没有,所以她完全不知局势早已逆转而下。

换下麻服,九尾白狐从秘柜中拿出她心爱的衣服和狐狸面具。决战之时,她不能让人看见她的脸,所幸苗人习惯戴面具作战,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沙赤鹏那个笨蛋还没来吊拜黔国公……他是怎么了?九尾白狐换好战衣,如蚂蚁在热锅上走来走去。

“砰”地一声,普兰儿哭哭啼啼撞进来,一下子就抱住九尾白狐的腿。

“不许哭!我的好日子就快来了,你别把我哭衰了!”九尾白狐狠心地一脚踢开普兰儿。

“娘!我求你救救沐公子!”

“他病倒跟我无关,我又不是大夫,怎么救他?”

“我不信,他身强体壮,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病倒……”

“你怎么知道他身强体壮?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面对九尾白狐宛若淬了毒液的眼神,普兰儿心一惊,脸红耳热,赶紧低头,半天吭不出一个字;她思而想后,决定要跟母亲说清楚,脸一抬,看见母亲脸上挂著邪笑,她感觉仿佛被打了一记耳光,脸更红了。

九尾白狐跷著腿坐在床上。“我不在的时候,你倒顶快活的嘛!”

“娘,我跟沐公子真心相爱,我求你放他一马。”普兰儿跪在床前。

“你应该去问他,如果他知道我是杀他爹娘的凶手,他是不是能放过我?”

“我不会问,我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你以我这个娘为耻吗?”

“兰儿不敢。”一听到母亲扯尖嗓子,普兰儿吓得浑身发抖。

她一直是在恐惧的阴影中长大,十七年前,九尾白狐将五岁的她寄养在水龙寨,由于她的面貌七分神似父亲,令九尾白狐厌恶,交代寨主夫妇一日照三餐打,寨主夫妇根本不敢违抗。而且每当她探望过外公后,若没在约定时间赶回水龙寨,九尾白狐定会在水龙寨出现,亲自打得她皮开肉绽。

她看外公可怜,每次都会多陪外公一些时间,每次都没在约定时间赶回。

九尾白狐痛恨她心肠软,越打越凶,直到沐剑英来到水龙寨,对她一见倾心,九尾白狐突然不再打她,还交代寨主夫妇好好照顾她,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养的情蛊,已被沐剑英吞入腹中。

为了沐剑英,她不得不听命行事,欺骗龙无名。但幸好龙无名没上当,本来她打算趁母亲不在黔国公府时,以自己的身体报答沐剑英对她的情意,然后不告而别;孰料交欢后,沐剑英竟然一病不起……虽然母亲矢口否认,她也明白定是母亲所为,所以她不顾母亲的命令,在黔国公府不能跑来找她,她们母女必须装成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她宁愿被母亲打死,也不愿沐剑英死,便冲动地跑来了。

她以为母亲在知道她不是处子身之后会勃然大怒,可是她猜错了!

九尾白狐不但毫无愠意,而且还眉开眼笑,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像一个慈爱的母亲拍拍女儿的脸颊说:“我不会打你,因为你立了大功。”

“我立大功?”普兰儿满眼迷惘。

“你的身体跟我一样,都是控制男人的秘密武器。”九尾白狐发出铃铛般的笑声说。“你的守宫膜上有剧毒,谁得到你的身体谁就得死,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普兰儿双手掩著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我会把你放在水龙寨,正是因为水龙寨一尘不染,是养蛊的圣地。”

“娘,我是你怀胎十月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比乌鸦的羽毛还黑。”九尾白狐咬牙切齿道。“你爹就是最好的例子,抱著我的身体,心里却想别的女人,所以我把他心挖出来,当下酒菜吃。”

普兰儿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哆嗦地说:“沐公子不是那样的男人!”

“黔国公已除,只要天一亮,苗疆就是娘的囊中物,到时你要多少男人都有,娘要效法宋朝皇帝,盖一个后宫,养无数的小白脸。”

这时,躲在屋脊上的龙无名,不知“天一亮”的说法是什么意思,眼看月亮渐渐往西走,担心会有变数,如燕般飞身回到沐剑英的房间,将所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给侬智高和沐剑英听……另一方面,九尾白狐因吃了侬智高的化功散,再加上普兰儿泣声如雨下个不停,导致没听出龙无名飞过的声音,整个人沉醉在做女王的幻想中。

普兰儿抹去眼泪,坚定地说:“我只要沐公子,其他男人我都不要。”

“不要,你就准备去做尼姑。”九尾白狐恨恨地说。

“我要去找侬智高,他医术高明,或许有法子救沐公子。”

“你想去通风报信是不是?”九尾白狐气得一脚挑起床边的椅子,咻地一声,疾急如风,椅子直朝走到门边的普兰儿背后飞去奇QīsuU。сom书;普兰儿像是背后长眼似的,身子一斜避开攻击,只见椅子撞到门上,顿时四分五裂。

普兰儿神情压抑地回过脸,哀伤地说:“娘放心,我绝不会泄漏半点风声,坏了娘做苗疆女王的大计,我找侬公子完全是为了救沐公子的性命。”

“就算你找到他也没用。”九尾白狐撇著嘴说。

“不用找,我人现在就在屋外候教。”侬智高站在门外大叫。

“九尾白狐,你快出来受死吧!”龙无名大嚷大叫。

“龙无名,不,我应该叫你红发罗刹才对。”九尾白狐破窗而出,步伐轻盈地落在龙无名面前,侬智高扶著沐剑英站在后面,九尾白狐手上的长剑指著龙无名的头巾说:“怎么?我已经穿上九尾白狐的标志,你到现在还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难不成你怕别人知道你的身分吗?”

侬智高张开嘴,急得想喊:“别上当!”

但是龙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头巾,红发在月光下像泣血。

九尾白狐拉开嗓子,大叫:“来人啊!快把杀害黔国公的凶手绳之以法!”

一瞬间,弓弩手和刀斧手布满整个后院。个个弓上弦,刀上鞘,如临大敌地包围著龙无名,沐剑英见状急声阻止:“慢点!把黔国夫人给我拿下!”

“放肆!你们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我是公子,未来的黔国公,你们应该听我的指挥才对!”

“公子病重,神智不清,你们别听他胡言乱语。”

“本公子清醒得很,快把万恶贼妇擒住,她才是杀黔国公的元凶。”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的头发是黑色,不是红色,你们还呆站著干么!还不速速为黔国公报仇!谁要是拿下红发罗刹的脑袋,不仅本夫人会有重赏,朝廷还会下旨封官。”九尾白狐利诱地说。

众家将一会儿面对红发罗刹,一会儿转向九尾白狐,不知该听谁的命令才好,但一听到重赏和官职,立刻将矛头对准龙无名。沐剑英气病交加,一阵咳嗽,一摊血吐在地上,喘气如牛,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众将官你们别上当,快快撤退,免得白白浪费宝贵的性命。”侬智高宅心仁厚,赶紧出声。“九尾白狐,有本事你就和无名光明正大的决斗,别让他们做你的替死鬼。”

“你们别听他的,你们看,他挟持公子,快把他拿下,夺回公子。”

众家将是非黑白不分,一拥而上,龙无名为了提防九尾白狐背后暗算,顾此失彼,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家将捉住侬智高,但侬智高气定神闲地说:“九尾白狐,你最好快叫他们放开我,我若掉一根头发,你也别想活,不信的话,你运气看看会有什么感觉?”

九尾白狐半信半疑地双手一提,立刻躁汗如雨,浑身感到不对劲,吓白了脸,眼珠凸如鸡卵,厉声大骂:“亏你还是个大夫,居然下毒害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侬智高冷笑地说。

“你们统统退下,老娘亲自替黔国公报仇。”九尾白狐挥了挥手,众家将面面相觑,心里虽舍不得重赏和官职,但总得有命才能得到;再说红发罗刹武功高不可测的传说已经甚嚣尘上,有人先想到这点,一个转身,其他人也跟著离开。

“请把沐公子抱回房间休息。”侬智高嘱托地说。

偌大的内院,只剩下龙无名和九尾白狐对峙,连侬智高也返到廊下准备观战:但九尾白狐迟迟不肯出手,反而高傲地说:“把解药拿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

“想要解药,就和无名手下见真章。”侬智高笑嘻嘻地说。

“可恶!我第一个杀了你。”九尾白狐身形一跃,长剑直逼侬智高。

“想杀他,先问过我手中的剑。”龙无名把剑一拨,化解危机。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因为师出同门,剑招相似,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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