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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红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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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拉开她的小手轻轻在她耳边诱哄,一手轻画着她被吻得艳红的唇瓣。

一阵酥麻感由他的指尖窜进她的体内,她的舌尖犹带着他浓浓的甜蜜滋味,在他眼神的诱惑下,她的身体差点就不听控制的又倾向他。

“你究竟是谁?”一道清凉的夜风及时吹醒她,她忙捧着他过近的脸庞问。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而她却还不知道他真正的身分。

“在赏美人的男人。”乐毅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被吻过后的艳丽风情,一手懒懒地在她的发间穿梭。

胭脂甩甩头,决心不再受他的诱惑。“江湖传闻的无形士与你同名。”他一定是那个人,虽然他日里不承认,但她也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同名同姓又武功一样高强的人。而她,心底也有点希望她刚刚献吻的人是那个无形士。

“我说过是凑巧。”在吻过她之后,乐毅早就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也把他来这军营的目的全都拋诸脑后。

空气中突然多了许多加入的气息,心神澳散的乐毅马上回神,并且将她按在怀里。

“有人。”虽然由脚步听不清来数到底有多少,但他的嗅觉却告诉他已经有一大票人马接近他们了。

胭脂在他的怀里左右张望,在这片草林稀少的荒野里能够隐藏蔽身的地方并不多,而她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乐毅放她坐好后自己跃下马,“坐在马上别动。”这匹马载了两个人跑不快,因此他决定就地将来人解决掉省得麻烦。

“少把我当成大闺女,我能当上将军靠的不是花拳绣腿。”胭脂才不肯让他瞧不起。

“也许你那不是花拳绣腿,可是我很不喜欢女人来碍事。”这种事他一个人来就成了,要是有她下来搅和,事情会拖得很久。

胭脂指着自己,“我会碍事?”他居然嫌她这个武状元会碍事?

“会。”乐毅确定地点头,伸手向后拔出夜磷刀。

夜磷刀一出鞘,黑暗的大地间便涌现了点点萤光,将四周照射得光亮异常;在夜磷刀的照射下,乐毅才知道来人躲在哪里。他高举着刀慢慢走向前,不多久,一道道人影即从远处的土里跃出,从土里冒出来的人个个手上拿着大刀,而那些刀上的标志,好象就是他上回消灭的那个敌军所有。

胭脂愣愣地盯着那把夜磷刀,定在马上不动。

那把她一直想看而看不到的刀,原来就是……在胭脂还盯着那把刀时,手握夜磷刀的乐毅已经朝拿着大刀向他砍来的人动手。

在夜磷刀快速划过的当刻,一缕缕萤青色的火焰彷佛在空气中流窜,再像一颗颗萤色的小火花随风降下。胭脂伸出一手接住一颗萤色的火光,看火光在她的掌心中渐渐熄灭。

“刚才你如果下来,我得花更多时间。”当火光在胭脂掌心中熄灭时,乐毅已将来偷袭的人马收拾完毕,收刀回鞘飞身跃回马上。

胭脂没回答他的话,一径对自己的手掌发呆。

“你在看什么?”乐毅转过她的脸庞,以为自己吓到了她。

胭脂镇定自若地一手指向他的背后,“那把刀是夜磷刀。”

“何以见得这是那把旷世兵器?”乐毅笑笑地反问。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该用拿手的武器了,他就知道那把刀一拔出来就会有事。

“夜磷刀遇暗能生辉,出鞘如萤火闪耀;我刚才看得很清楚,你那把刀皆有传说中的那两种特征。”他以为她对那四种旷世兵器完全不了解?她这个习武的女人,跟世上其它学武到一个境界的男人一样,都想得到那旷世兵器的其中之一。

“传说不可考也不可信。就算这把是夜磷刀好了,我也不是那个无形士。”乐毅撇撇嘴,继续对她说谎。

胭脂笑拍着他的脸颊,“你是,因为夜磷刀和其它三件旷世兵器相同,它也会认主人,只肯让它认定的主人使用。”

“不错。以一个将军而言,你对这种小道传闻见识倒是很广。”骗不下去了,乐毅只好嘉奖地亲亲她的额头。

“现在你承认你是无形士了?”胭脂推开他又凑上来的唇,之前怎么问他都不肯承认,现在他终于赖不掉了吧?

乐毅无所谓地眨着眼,“我承认。”反正虎骑营里知道他是无形士的也只有她一人,他只要封住她的口就行了。

“左断要砍你这钦命要犯的人头。”她一手拍向他的脑袋。

“你要揭穿我的身分吗?”乐毅一把握住她的腰肢将她贴在他身上,在她的唇边呵着火热的气息。

“离……离我还一点。”胭脂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乱跳,手忙脚乱地想把他诱人的唇推离她远一点。

“你会说出去吗?”乐毅又刻意以唇在她的肩上磨蹭,两手也在她身后徐徐爱抚。

“我……”身体反应比理智还要快的胭脂,在他的碰触下舒服得几乎闭上眼,任他在唇上又吮又咬。

“你不会说的是不是?”乐毅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笃定她不会把他的身分传出去。

胭脂霍然睁开眼,“我会!”她当然要说出去,她不能让一个钦命要犯留在军营里。

“那我只好告诉军营里所有的弟兄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件事。”乐毅有恃无恐地亮出她熟悉的威胁笑容。

“你想对他们说什么?”胭脂绷紧了神经,先把他的唇挪开,然后才有法子正经地问他。

“向他们形容一下你曼妙的身子有多美,你的身子抱起来有多火热,还有你这唇尝起来有多甜。”乐毅边说手边来回滑过她身子的曲线,最后手指停留在她的芳唇上。

胭脂气炸了,“你又威胁我?”她怎么老是被他威胁?从军三年没人敢犯她,而她怎会踢到他这块大铁板?

“我是正在威胁,而且我这次很认真。”乐毅敛去了笑容,正式向她发出警告。

“无形士也会威胁女人?”胭脂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很不甘愿地扯着他的衣领问。

乐毅以手指弹弹她光滑的额际,“女人?不,我是在威胁一个将军。”他是照她以前说的别把她当个女人,既然不当她是女人,那么威胁她就不困难了,因为威胁将军或高官这种事他已经做过太多次了,他有很充足的经验。

胭脂咬着唇瞪向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堂堂一个将军居然会被一个钦命要犯出身的男人逮着把柄给吃得死死的。说来说去都要怪顾清风,他没事干嘛把乐毅的功迹写得那么好,让乐毅当上了将军,才会让乐毅一再挖掘出她的弱点。而且她已经被他吃过数次豆腐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刚才的吻。

“就当这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的秘密就如我的名号一样,只有你知我知如何?”乐毅看她满心不情愿的样子,搂着她在她耳边劝哄。

“成……成交。”怕痒的胭脂在他开始舔她的耳垂时,忙不迭地答应,免得他又要把她吻得头晕目眩。

但乐毅还是不满足,在她唇上又偷了一个长吻后才放过她,在她不满的眼神下向她解释,“这是为了避免你反悔所要求的保证。”

“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胭脂掩着被他吻肿的唇瓣,怨怨地盯着他。

“那么……我只好想个法子让你无法反悔。”乐毅搔搔发,决定对她使出最后的手段。

“你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无法反悔?那他要有天大的本事。

乐毅指着她的唇道:“让你站在我这边,并且让你成为自己人。”

第七章

“启禀左右将军,六扇门神捕左断求见。”

当校尉来将军帐报告之前,一天前刚由前线赶回管的两个将军,一个正在书案上努力批阅堆积了两天的公文,而另外一个正懒懒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打盹。但在校尉一报告之后,正在批阅公文的那个将军随即放下了笔,另一个躺在床上打盹的将军则是从床上弹跳而起。

“六扇门?”胭脂搁下手中的笔,幸灾乐祸地扬高了柳眉。

乐毅掩着脸叹息,“冤家,愈来愈会追了。”要命,那个家伙居然追他追到军营来了。

“左断何事进虎骑营?”胭脂兴匆匆地把一桌的公文全收了,笑咪咪地招手叫校尉进帐想听个仔细。

“据说是奉命要捉拿钦命要犯无形士……乐毅。”校尉边向胭脂报告,两眼边看向名字和钦命要犯一模一样的乐毅。

“看什么?没看过同名同姓的人吗?”乐毅凶恶地瞪大眼,把校尉怀疑的眼神吓得忙收回去。

“属下知错。”

乐毅冷哼着,他在军中乖得不得了,什么坏事都没做,左断还是要找他麻烦?

当坏人左断会追,当好人左断也追,分明就是跟他过不去嘛!等他办完这里的事,他要回到江湖上再去做他的大恶人,好让这个第一神捕左断追他追得名副其实。

乐毅快快不乐地对校尉吩咐,“转告在断,他要找的人不在营内,叫他滚回六扇门!”

“可是……”校尉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可是什么?”乐毅打打呵欠又躺回床上去。

“韦参军已命人带左断入营了。”校尉小心地说。

乐毅差点掉下床,张嘴大叫,“什么?!”

胭脂笑呵呵地掩着嘴,“看好戏啰!”

乐毅是威胁她不能讲,但是这军营中还有一个很多嘴又爱告状的人会去告诉左断,这下她就看乐毅还能怎么瞒天过海。左断追了他这么多年,当左断见到他时,他钦命要犯的身分一定会被拆穿。

“左断会来此,是因为韦参军向左断告知咱们这管内有个与无形士同名的乐毅……”

校尉看着他们俩截然不同的表情,再对他们透露另一个小道消息。

乐毅咬牙切齿地板着拳头,“哼,姓韦的又找我麻烦?”早知道他上次就该把韦驹那张爱多话的嘴给打烂。

“你不是要我和你站同一边吗?跟我站同一边就得接受姓韦的人找碴。”胭脂走至他面前轻拍着他的肩嘲笑,欢迎他一起加入被小人扯后腿的阵营。

校尉又提醒他们,“将军,韦参军可能已经带左断进营,现下,他们应该……”

“朝这边来了?”乐毅心中警铃顿时大作,着急地问。

“是的。”校尉点点头,搞不懂乐毅干嘛那么紧张。

“快快快,立刻出去!”乐毅忙着把校尉推出帐外,然后在帐内来来回回走着,思考该怎么度过这次的难关。

他不能在这里与左断开打,一打起来这个军营会被他毁掉大半,而胭脂也会被韦驹硬挂上窝藏钦命要犯的罪名,怎么办?

“你惨了,左断亲自来找你,我看你这回怎么赖?”胭脂完全不紧张也不替他想法子,凉凉地坐在他床上看他头痛。

乐毅想了老半天,脚步突然一转,直走去她的床前小桌上东翻西找。

“你在找什么?”胭脂跷着腿,淡淡地问。

找不到东西的乐毅回头朝她伸出手,“把你的胭脂借我。”

“我没有。”

“你是女人却没有那玩意?”女人不都有那玩意吗?怎么这个紧要关头他却遇上了一个不抹胭脂的女人?

“没有。”在军中从来不打扮的胭脂理所当然地摇头。

没有胭脂也没关系,乐毅立刻把主意打到别的事上头。

“等等,你干嘛把自己缠成这样?”胭脂一头雾水地看他把一件白色的衫子撕成一条条的,然后往自己头上缠,把头部缠得只剩下一双大眼和一张嘴,接着再继续往健全的四肢缠上所有的布条。

“等会儿左断若问起,你就说我染上了天花……不,这个借口不好。”乐毅在她桌下的火盆里边找东西边交代,然后又觉得不妥,忙又改了个说词,“你就说我昨晚不小心掉进了山沟,所以全身都是伤。”

“你认为这样能骗过他?”这种搬不上台面的骗人伎俩能够骗得过那个叫天下第一神补的左断?他当左断是三岁小孩啊?

乐毅在吞下一小块东西后告诉她,“可以,那个小子笨得很。”这世上最好骗、最容易整的人,莫过于那个叫左断的大目神捕了。

“乐毅,你的嗓子怎么突然这么破?”胭脂皱着眉听他的音调忽然变得沙哑难听。

“我刚吞了一小块煤炭。”乐毅走回自己的床,绕过她跳上床蒙头盖上厚厚的大被,开始躺在床上装起病患。

胭脂急忙拉他起来,“快吐出来,你会成了哑巴!”

“只有一小块不会有事的,等会儿我喝点水就好。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尽量代我在左断面前好好演。”乐毅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拉她在床边坐下,把等一下要粉墨登场的大事就拜托给她了。

“我干嘛要帮你?”胭脂爱理不理的。他的私事她何必插手?

“不然我就把你与我光着身子共浴的事抖出去。”已经火烧眉毛的乐毅躲在被窝里,很下流地再向她威胁。

“乐毅!”

胭脂还没答应他,就听一阵狮吼般的叫声从帐外传来,吼声之大,连胭脂也要掩住双耳来避噪音。

左断一手提着大刀冲进将军帐内,两眼四下搜寻着乐毅的身影,然而他却看到一个俏生生的美人正坐在床上不满地瞪着他,而她身上所穿的衣里,正是官位高出他许多的将军服。

“你的礼教呢?”胭脂很不满地瞪着又'奇+书+网'一个不经通报就擅闯她帐里的男人。

“属下见过右将军。”左断忆起自己的失态,忙向她低头赔罪。

“你就是左捕头?”胭脂摆出将军的气度,抬手命他起身回话。

可是左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另一个擅闯将军帐的人就迅速把左断的话盖过。

“右将军,乐毅呢?”韦驹一进帐里就先找乐毅的人影,在找不到后便大声地质问胭脂。

本来还不太想跟乐毅合作的胭脂,在看到韦驹的这种态度之后,马上拋开所有的成见,决定帮乐毅演出一场好戏,她非要看韦驹也出出丑不可。

她温婉地浅笑,指着身边高高鼓起的被窝,“咱们虎骑管的左将军乐毅在这儿。”

左断原本为了捉人而原本激动的心情,在胭脂朝他嫣然一笑之后,瞬间平了大半,沉醉在她的笑容里,都忘了他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他怎么了?”胭脂的魅力对韦驹没作用,而且韦驹还对乐毅躲在被窝的举动疑心很重。

“昨儿个晚上左将军睡不着,夜半无事便去巡防,不小心失足落下山沟,目前正疗养中。”胭脂流畅地为乐毅自行编起谎言,还煞有分事地帮他把被子慎重地盖好。

“身手矫健的乐毅会失足?”韦驹谩笑地问,打心底不信她的话。

胭脂一手抚着脸庞感叹,“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你把我比喻成马?”闷在被窝里的乐毅听了可不满了,偷偷伸出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拉她的衣裳抗议。

胭脂对韦驹笑笑,然后转身作势在帮乐毅盖被子,同时对他警告,“闭上嘴,要不然你就自己来演。”她肯帮忙他就该感激了,他还敢有怨言?

“我不信。”韦驹挺直了身子摇首,并且推推身边还在对胭脂发呆的左断,让左断回过神来。

胭脂拍拍被子转告乐毅,“左将军,咱们的韦参军不信呢。”

“韦……韦参军……”沙哑的破嗓音从被窝里传出。

“这声音……”左断听了忍不住皱起浓眉。

“如何?我说他就是无形士对吧?”韦驹欣喜万分,直拉着左断的衣袖要他快去捉人。

左断大大地摇头,“不是。”

“怎么会不是?”韦驹又气又跳地问。

“乐毅不是个乌鸦嗓。”左断严正陈述。他追乐毅这么久,他记得乐毅的声音很爽朗,总会隐约地带着笑意,才不像这种破锣嗓子。

“可是你看他的身形,你追了他那么多年,你总会认得吧?”韦驹再指着躺在床上的乐毅。有谁能像乐毅一样长得这么高壮?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谁看得出来?”左断环着胸再度摇头。也许被单底下是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或是一头熊也说不定。

“我拉开被子让你仔细瞧瞧。”韦驹硬扯着左断来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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