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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星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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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听我的。”

“萨城已陷入战火,不如由我在附近找人手和管道,或许还快一些。”信威思索着。

“不必了!这是我的事,我和家志早有计画,你们不要插手。”智威断然地说。

“倩容呢?我可不能不管。”敏敏盯着智威。

“她也是我的事,你们更不能啰唆!”智威说。

结果两方又是一场互不相让的激辩,最后是信威从中调解说:“你们一个不放人,一个不要她回山上牧场。这样好了,倩容就以敏敏朋友的身分住进俞家,一方面可以调养身体,一方面可以在智威的视线范围内,然后等纪家父子救出来再作打算,如何?”

能不依吗?再吵下去,如果信威也失去耐性,这场仗就打不了。

只要倩容不离开,他可以接受任何条件,最后,智威点头了。

回到房里,智威一直无法入睡,就如同过去几夜,想到她独自一人,心情就焦躁不能平息。

医院安全吗?

敏敏一定会说:再怎样也比你这头狼更安全!

车子无声无息地泊在医院的停车场,智威也无声无息地躲过护士和警卫,来到倩容的病房。

她静静地沉睡着,脸上已恢复了红晕,像一朵美丽的玫瑰,在寂静的夜里吐着芳香,只有他能够沉醉;他的紫色星辰,全然地锁在他的掌心里、他的气息里、他的目光里,和他的心里,一刻都不能逃。

他握住她的手,先偎在脸庞,又一根根手指吻着。望着她秀美的容颜,闻着她花般的清香,他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两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触动他,他的欲想就停留在萨城那个黄昏,树影、叶影和她的身影囚禁他,而今天也由她来释放。

他克制不住了,轻吻她的唇,温润如花瓣,再来是她细柔的肌肤。他感觉她的鼻息,知道她熟睡着,所以更不由自主地探人她薄薄的睡衣,抚摸她圆嫩的胸部和曾经肆意亲狎的蓓蕾。

她的身体动了,唇畔轻叹一声。智威肌肉一僵,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天呀!

这是医院,而她正因药物昏睡着,他在做什么呢?

两年前在萨城,他可以怪兴奋剂引起的冲动,今天又有什么理由呢?他再放任自己,只怕真会成了名副其实的强暴者了。

他到浴室冲了一头一脸的冰水,欲望却仍膨胀着。

回到房里,他不敢再碰她,只坐在远远的椅子上看守着她,就像守着一个会吸血的美丽女妖。

彷佛见到她唇畔有一丝笑容,手轻移到胸前。她梦见什么呢?是不是潜意识里知道,她又差点捕捉他、毁灭他?

不能再一次被她蛊惑,她的心中一向没有他,他们之间只有欺骗、谎言、仇恨、报复和偿债,对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再对她动情,他就是该死的混蛋,而且永不得超生了。

他在第一道曙光中悄悄离去,并下定决心,等她病好了,就送她回台湾,再救出纪家父子,他就永远和他们没有瓜葛了。

他要紫色星辰落入万丈深渊的激流里,彻底消失。

※※※

倩容很早便醒来,但意识一直蒙蒙眬眬的。整晚她都梦见智威,先是很伤心,有飘零的雨和凄然的泪;然后他吻她、抱她,火热的肌肤传达着强烈的索求,她陷入一个情欲极浓的梦,深红的空间裹什么都燃烧着。

睁开眼睛,她依然闻到他的气味,在她身上淡淡印着,在空气里如雾散着。

她太熟悉了,因为两年来,那味道早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只是今日更真切了。

当然一切只是梦,他对她仅有鄙视和仇恨,且昨天他那番话在她心底挖了个大洞,令她痛苦更甚以往,夜里却又做这种绮想的梦,感觉更羞耻难堪了。

敏敏来时,她兀自呆着。

“嗨!医生说你白血球指数恢复正常,烧也退了,我们准备回家吧!”敏敏愉快地说。

“家?”倩容不解地问。

“智威那人心肠还是软的。”敏敏笑着说:“昨晚我们谈了很久,他同意不送你到牧场,而以我朋友的身分暂住俞家做客。结果今天一早,他不晓得哪根筋又通了,答应让你一星期后回台湾,前帐一笔勾销,你说是不是好消息呢?”

就这样?他们之间就那么轻易结束了吗?倩容丝毫没有兴奋或松一口气的感觉,她突然想到说:“我父亲和哥哥呢?他也放他们出来吗?”

“现在情势有些变化,智威是想让他们出来,但萨城已落入反叛军手中,可能要费一些周折……”敏敏说。

“什么?在反叛军手中?那根本是机会渺茫了!”倩容脸色惨白地说:“在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不被子弹打死,也会活活饿死,在监狱里更不可能逃生了!”

“不要紧张,俞家已经尽全力在救他们了。”敏敏安慰她说。

“不!这就是智威所乐意见到的!他不会在乎,否则他不会选在这危险的时刻送他们去萨城……”

倩容忍不住想哭,但她不愿敏敏看她掉泪,所以话说一半,就走进浴室,把脸埋在毛巾里,难过了好一会儿。

难怪智威忽然“好心”的要送她回台湾,原来是由于内疚的心态,反正两条命也够满足他的复仇了。

如果他害她失去亲人,她会恨他一辈子;当然他是无关痛痒的,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悲剧发生!

她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她必须坚强。

回到病房,倩容已经恢复平静,她正要对敏敏说话,才发现智威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

他今天穿得特别正式,白衬衫、淡蓝领带和黑色西装,更显出他的英挺迷人与风度翩翩。

她很努力,才试着不让自己心动。

她冷淡,他更冷淡,用无所谓的声音说:“我二嫂把一切事都告诉你了?”

“嗯。”她点点头,并不看他。

智威等着她哭诉生气,但她只是坐在床沿,连脸都不向着他,不禁令他有些火大,“你认为我该去救那两个陷害我的人吗?”

“智威!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敏敏惊叫着。

“你有你的立场,不必问我的意见。”倩容回答。

“对!我是不必问,因为你也没资格说。”智威站了起来,僵直地说:“做恶的人必有恶果,我想你们这些把灵魂卖给撒旦的人,心里应该都明白。”

“智威,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什么又存心来搅局?”敏敏质问他。

他又盯了倩容一会,才冷笑一声说:“我不是那种表面一套,心里又一套的两面人,虽然救我的仇人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我还是会信守承诺。”

“那就好了!”敏敏很怕他再口出恶言,忙说:“我待会儿就带倩容回家。

你不是要和茱莉去听歌剧吗?快来不及了。”

“二嫂,你人太好了,我怕你会吃亏。”智威意有所指地说,“不是每个楚楚可怜的女孩都是小绵羊……”

“好了,我不要再听了!”敏敏下了逐客令。

这时,有个盛装打扮的女孩,拖着银色的长裙和披肩进来,先和敏敏招呼,再说:“智威,你不是说停一下吗?都已经五分钟了,要赶不上开幕了。”

智威故意给茱莉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与对倩容的阴冷判若两人,然后低着嗓子,亲昵地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小美人久等呢?”

茱莉咯咯直笑,智威轻佻地吻她一下,又细心地牵起她的手,一对俊男美女卿卿我我地离去。

倩容咬着唇,心在滴血,这就是大众情人的智威,她永远看不见的一面。

在耳朵嗡嗡作响中,倩容听见敏敏说:“很抱歉,没想到智威的火气还这么盛。不过你放心,俞家很大,智威也常不在,就一个星期,要避开他是很容易的事。”

“不必替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了。”倩容轻声说。

敏敏看着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她,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温柔地拍她的肩说:“你收拾一下,我去办出院手续。”

其实她东西不多,早就收拾妥当了。当敏敏前脚一跨出,倩容就用医院便条草草写着:

敏敏姊:父兄命在旦夕,我实在无法枯坐干等,所以决定直接到萨国去。

拯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俞纪两家间的恩怨既了,我也不愿意再麻烦你们。

谢谢你的照顾及好意,以后有机会再答谢。

她提了简便的行李,就到医院门口搭计程车。

这个计画是方才在浴室中想到的,看到智威的冷漠及毫不隐藏的厌恶,更加强她的决心。

如果他们一家三口都死在萨城,他一定更快乐吧!倩容擦着泪想,外面的蓝天又被她一路哭模糊了。

※※※

智威听完歌剧,又请茱莉吃了一顿大餐,在天全黑时才一副浪子模样回去,他进门时还在想,或许他不该拒绝去俱乐部跳舞。

母亲和大嫂带着侄儿、侄女们在客厅看电视,他左右看看都没有倩容的影子。

哼!她八成在睡觉,像客人一般享受着。

他脱下西装,拉下领带,还来不及答完母亲的话就往楼上跑,每个客房都被他打开,但都整整齐齐的像没人住。

倩容呢?他纳闷着。

恰巧敏敏由房间出来,手上还抱着喂完奶的小立。

他走过去问:“倩容呢?”

“你还问她做什么?我以为你不想再看到她了。”敏敏冷着一张脸说。

“倩容呢?她为什么不在客房?”他执拗地问。

“她直接从医院到机场,飞到萨国去了”敏敏没好气地说。

“什么?”他全身的血直冲到脑门,人差点站不住,“你竟让她去萨国?

那里战火连天、死伤遍地,她一个孤弱女子,你竟然让她到那种地方?”

偌大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只眼睛同时从挑高的空间向上望着他,看他在二楼长廊疯狂地叫着。

“你把人家父兄送到那里,她当然要去呀!”敏敏无畏地直视他,“而且你态度那么差,她根本不相信你会去救人,她不靠自己,难道还指望你吗?”

“天呀!”智威捏紧拳头说:“她病还没好,人又那么虚弱,像风一吹就会化掉,她去能做什么呢?那些枪弹、士兵、饥民……天呀!她还能活吗……”

“她说不关你的事。”他的神情令她有些不安。

“天杀的不关我的事!”他的青筋随着怒吼爆出。

小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信威由书房跑出来,看见这一团乱,马上把儿子交给上楼来抱的母亲,自己则把快要失去理智的智威拖进房内。

“她竟然没有阻止倩容!”智威到书房时仍吼着。

“怎么没有?”信威用严厉的声音说,“敏敏还巴巴地追去机场,死劝活劝,你的纪倩容就是不肯回来。脚长在她身上,我们能怎么样?难不成去挡她的飞机吗?”

“是该挡!那个鬼地方早就不该有任何航班了!”智威一拳打在桌子上。

敏敏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激烈,既意外又不解,忍不住问:“你不是恨她吗?说她多虚伪可恶吗?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在乎?”

“我不在乎,但我生气,我恨不得一箭穿透她的心!”智威双眼布满红丝地说:“她是天底下最笨的白痴!她不知道什么叫战区,电视上至少也看过,一个男人进去都会死无全尸了,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这不是故意要把我弄得精神错乱她才甘心吗?”

“智威,你真莫名其妙,她已经自己走了,又不愿意麻烦我们,你还咒她骂她做什么?”

信威也糊涂了。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敏敏心有所感,她换个口气,不再刺激他,改用很温和的语气说:

“倩容说她有办法。她说萨国是个天王教国家,无论政府军或反叛军都对教会存着一番敬意。

而她和教会很熟,或许比家志那票硬闯的亡命之徒,还更有希望救出她的家人。”

“见鬼的教会!她以为她有上帝的不死之身,她以为基督那稣是防弹衣吗?

她……她甚至连个十字架都没带……”智威的声音愈说愈低,他抚着颈上的炼子喃喃说:

“我的紫色星辰,我准备要将你丢进黑色的河流,你却非逼着我跳入万丈深渊不可!就像那愚蠢的赫肯,竟会为一颗星星跳崖自杀……”

“他在胡说什么?”信威一头雾水,“一下星星,一下河流,一下又跳崖自杀?”

才说完“杀”字,智威就冲了出去,敏敏、信威急忙追着,生怕他会直接跳下楼。

结果他是回房,乒乓砰砰地翻箱倒柜,到浴室套一件牛仔裤,拿了一个旅行袋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信威阻止他说。

“去萨国。”他简单地回答,继续往前走。

“你疯了!好!别说那里在打仗,你可能有生命危险,”信威气恼地说:“还有合并案,明天就要签约了,那是你辛苦得来的成果,你不亲自接收吗?”

“你去签约就好,不必我在场!”智威穿上鞋子。

“你要把功劳成果全让给我?”信威无法署信地说。

“你要的话全拿去,公司、股票,我不在乎!”智威坐上车子说;“我只要去找倩容,没有她,我绝不回来!”

汽车一溜烟消失在黑夜中,只有那雨盏车尾灯远远迤逦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我真不懂,他辛辛苦苦的绑架她,又万般地羞辱她,现在竟不顾危险要去找她。”信威摇摇头说:“他是哪里出了毛病?”

“他没有毛病,他只是爱上倩容,而且两年前就爱她了。”敏敏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说。

“他爱她?你没弄错吧?”信威不同意地说:“他如果爱她,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坏,又口出恶言、又身心折磨的?智威不是有虐待狂的人,我看是恨还差不多!”

“嘿!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敏敏挽住丈夫的手臂,眼神晶亮地说:“你不是因为固执愚钝,把我们两个都搞得惨兮兮的吗?”

信威望着她,沉醉在她的眸子里,说:“怎么忘得掉?我只是没想到有人也会和我们一样,爱得那么惨烈。”

“很惨烈吗?”敏敏轻笑着说。

“是呀!四个伤痕都还在,爱你真让我元气大伤。”他吻着她的唇说:“难怪人家说真爱一辈子只有一次,再多,命都没有了。”

敏敏轻偎在丈夫的怀裹,心中满是甜美幸福的滋味。

黑夜的尽头有浅淡的蓝光,透着几丝暗红余晖,像将冷的灰烬,也像南方遥远的战火,在那里吶喊着。

希望智威和倩容都能够平安归来。

言妍……紫色星辰……第六章

第六章

由萨国首府尼城的上空向下看,并没有烽火弥漫的味道。

但战争的确是存在的,由机上的乘客人数及服务人员便可看出那种避祸的萧条景况。

此刻会来萨国的不外是工作的记者、联合国人士,和一些想发战争财的商人。他们各个都有备而来,脸上表情肃穆凝重,倩容娇小的身影夹在其中,显得特别怪异。

下了飞机,看见到处都是荷枪的军人,她才感觉到战火。

尼城她来过几次,都是学校的教学参观,看市政的议会运行,博物馆中西班牙和马雅的艺术展览。

小巴士到了市中心,难民渐渐增多,还不时要停下让军车先行。轰隆的辗石声、杂沓的军靴响、人们仓皇的脸色,尼城再也不是安祥宁静的尼城了!

倩容不敢在路上停留,直接往天主教堂走去。

那是一座十分宏伟的歌德式建筑,耸立着精雕细琢的尖型钟楼,大门两侧有凹进的龛位,立着各时代的圣徒。

她穿梭在衣衫褴褛的人群中,努力爬那高高的台阶。到了顶端,看见几个发放食物的修女。

“凯莉嬷嬷!”倩容认出其中一个胖胖的身影。

“哦!艾薇,我的小女孩,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凯莉修女高兴地拥抱她。

倩容的情绪一下子放松,几日来的困顿疲劳瞬间袭来,人险些站不住脚。

“你看起来糟透了。”凯莉修女忙扶她到礼拜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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