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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君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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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自个儿负荆请罪,从京城三跪九叩叩去扬州!”

雍怡此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压下声息,向仆役喝道:“备马。”

“是!”

※※※

就这样,以雍怡为首的一大票人马,以飞也似的速度冲出简王府,直奔临财客栈。

一到临财客栈,王府人马便在雍怡一声令下后,以星罗棋布之姿散开,在各大街小巷四处驰骋找人。

“老先生,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量大概这么高、相貌秀丽、年约二十的姑娘在附近逗留?”

“没。”

“这位大娘,请问今天有没有见到一位年约二十。身材清瘦,生得一张瓜子脸,讲话慢慢的姑娘在附近出现?”

“没有,你找别人问吧!”

“大婶,我们在找人,不晓得你有没有瞧见……”

下人们不遗余力地四处找人,雍怡也没闲着,他径自下马,上前询问临财客栈的店掌柜:“掌柜的!”

“耶,是!”忙着指挥店小二收拾店面的掌柜,一听见有人叫他,马上笑脸迎人地回过头来。

“请问有何贵于,大爷?”

“还记得我?”雍怡开门见山就问。

掌柜仔细打量他,想一想,才霍地应道:“记得!记得!”

“和我一起离开客栈的那位姑娘,你后来有再见到她吗?”

“你是说那位嚷着要睡觉的姑娘吗?”

“正是。”

掌柜眉一皱,摇头回道:“实在对不住,你们一离开客栈,我就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并未多留意。”

忙着擦拭桌椅的店小二,听见他们的对话,插嘴道:“公子,您在找的那位姑娘,我看见她在后巷子和老林交谈了几句话后,就一个人往桂来赌坊那条胡同去了。”

“桂来赌坊?”

店小二见他一副不知道赌坊在哪里的样子,便热心地上前指给他看:“就是那条胡同,平时都是些嗜赌的人在那里出没。姑娘没回家,大概人还在里头呢!”

“多谢。”雍怡道,随手掏了锭银两塞进店小二手中。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店小二拼命道谢,鞠躬哈腰地目送雍怡扬长而去的身影,没看见他眼中火光一闪,危险气息已倏然在他周身引爆。

※※※

桂来赌坊。

雍怡如人无人之地直捣黄龙,根本看不见与自己擦身而过三教九流各类人,一心一意只想赶快把水玲揪出来,质问她是谁准许她进人这是非之地的?

赌坊占地不大,只有几张简陋的桌子摆在店铺中,然而却聚集了五六十名赌客盯着赌局叫嚣呐喊。

雍怡没花多久时间,就看遍了在场的大部分赌客,但却仍然追寻不着水玲那张熟悉的面容,末了,他的注意力被店内一隅的赌桌勾住。

眯起眼,他倏地提步朝他们走去,越接近他就越肯定自己找到了那该死的女人了。

“最后一把了,姑娘,胜负就看这一手了!”

“哦……”

“加油!别记气!”

“别再让二爷独占鳖头,快给他好看!”

“我努力,你们别急……”

听见水玲那木讷的婉顺嗓音,雍怡不禁勾起嘴角,看起来极度可怖、凶煞味十足。

他—点儿也不客气,来势汹汹地往人堆里挤,一瞥见水玲梳理得干干净净的髻头,一口气便冲吼了出来——

“水玲!”

突如其来的怒火震得大家吓退一步,一片鸦雀无声地看向来者。

被指名道姓的水玲更是吓得彻底,在那一瞬间心脏差点设直接从嘴巴吐出来,她快速地转过头来面对赫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雍怡。

“雍怡?”

雍怡的眼光迅即扫向她指间指着的骰子,接着又注意到一叠银票压在大碗下,至于她头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珠花宝簪,此时已经全失去了踪影。

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豪赌”外带“豪输”!

“跟我来!”

他的大掌突然错住她的手腕,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分说地拖走她。

第四章

雍怡拉着她,一直出了桂来赌坊,才让她贴靠在赌坊门口的墙上。

他连骂带吼地斥道:“一个姑娘家这么不识大体,为什么你什么地方不好跑,竟然跑来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鬼混?”

“里面的人都很好呀,哪里是低级的地方?”水玲低着视线,不卑不亢地反驳,一点都不苟同他的说法。

雍怡凛然回骂:“这里不是低级的地方,那么哪里才是低级的地方?大内吗?还是樱桃斜街?”

“皇上下不下流,我不得而知。”

“什么?”连皇上她都敢肆无忌惮地亵读?!雍怡先是难以置信,进而转为生气怒瞪,“好,这里人多口杂,这件事我先不跟你算。我问你,晌午时,你答应我什么?”

他开始跟她秋后算账。

一提到这个,水玲明显就站不住脚,所以下意识地愈加靠紧墙面,局促不安地说:“我答应你……要回王府。”

“然后呢?”

“向王爷和福晋撇清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让你听到任何一个关于成亲的字眼,否则你要我十条命都不够死。”

“结果呢,嗯?”他轻松地问,声调却很挑衅。

“我跑来这里跟人家赌博……”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细得像蚊蚋。

“那就对了!”他扼住她的手,下一步就要带她走人,“走,跟我回王府!”

水玲一听他要回王府,立刻和他展开拉锯战,脚跟钉在原地死也不肯动。

她窘促地说:“不行呀,我不能走。”

“不能走?”

“是啊,我不能走。”

她的话才刚讲完,雍怡的脾气立刻火到最高,终于难以平息地开骂:“你不讲我还不气,你一讲,我就火冒三丈!我从没看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不会赌还跟人家玩什么骰子?你怎么跟人家比啊?里头那些人聚在一起数牌张时,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找奶吃!”

水玲明白他的意思,企图澄清说:“我不能走是因为我赢了很多钱,不能半途就开溜散局……”

那是一种道义!

他闻言,两眼倏地迸出火光:“你当我是瞎子吗?赢钱的人头上的簪花翡翠会全不见踪影?承认吧,你根本就是输得一塌糊涂,现在脱不了身了!”

他索性不再多说,转身老大不高兴地拖她回赌坊。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输钱……雍怡……雍怡……”

水玲不断喊他,想解释清楚她真的没输一毛钱,反倒还赢了几百两,至于头上的簪花之所以不见,是为了筹赌本,暂时跟胡老板抵押换钱的,一旦赌局结束,她就可以拿那些赢来的钱去把首饰赎回来。

“我去替你讨回来。”

只是雍怡完全不理她,快步进到赌访后,便一屁股往她的位置上坐去、然而当他的视线首度迎上庄家时,他却因讶异而微微顿了一下。

是他?!

罢,那已不是重点!雍怡瞳中倏地换上一道大胆、傲然的光芒,盯着这位熟人撂话:“我来跟你赌!”。

“欢迎。”男子闲着他,晒然扬起唇角,兴趣浓厚地说。

听到在家开口,站在一旁的水玲思绪纷乱地望向雍怡阳刚俊挺的容颜,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但却已不知从何说起。

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雍信转头看她,声音粗嘎地警告:“学着点,别尽替我找麻烦。”

“喂,喂,听见没有,这男的叫姑娘学着点,别尽管他找麻烦,可想而知他的赌技一定不得了!”

赌客之一的胖汉子,以手肘顶了顶友人,压低音量贼头贼脑地说。

友人经他一提醒,立即附和:“女的已经够吓人了,十赌九赢,看这男的更加信心十足,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管他天了,反正等一下他一下注,我们就跟着押,铁赢的啦!”

“说的是!说的是!”

妙手挑起装骰子的杯子,骰子在里头发出几个清脆的响声。男子那张散发着闲适魅力的俊脸,顿时漾开了意味深长的优柔笑靥。

雍怡给了他一个不太搭理的酷表情,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也没多想就直接往桌面上的“大”字压去。

“大啊!”围绕在他身旁的人,喝的一声,数十只手全往“大”宇按。

大家有志一同嘛!

雍怡纳闷地抬头看他们,不明白他们的反应干嘛这么大?

※※※

一个时辰后——

“小!小!小!”

“小!小!小!”

“小!小!小!”

整个赌坊的气氛凝结到最高点,参与赌局的赌客们纷纷异口同声地摇旗呐喊,紧张地盯着庄家即将揭晓的骰子点数,就希望杀出一条血路。

“开。”男子微微笑道,揭晓答案,“三个‘六’,豹子,通杀。”

“天要亡我,不会吧!”

“不……我不要了!”

有人如同泣血地痛苦嘶喊,有人干脆仰天长啸。

那一票搞不清楚状况、跟着乱睹一通的滥赌徒,这会儿,一个个脸都绿了,苦恼得几乎要跪坐到地上去。

这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在赌场混了这么久,从来没看过手气这么背的人,十赌十一输,没赌就已经知道下把会输!

而最令他们想撞墙的是,他们明知道他手气不佳,却一个一个像中了邪术似的,义无反顾地把身家财产全押上,只为了一个信念——

下把也许会更好!

可事实证明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截至目前,他们轻者输个一二十两,重者已经欠了近百两,背了一屁股债。

“这是什么道理?!”

“天啊!”

一大群汉子哭丧着脸呼天抢地。

至于害大家输钱的雍怡,脸色一样难看至极。

在过程中,他就已经知道水玲其实是赢钱的,只是“赌”总是令人丧失理智,一涉入,便难以抽身,以致他越陷越深,输了第一把后,就没想第二把会赢回来,输第二把之后,就试图搏第三把,恶性循环下,他终于输个精光!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赔上水冷赢得的赌本,落个一个子儿都不剩的田地。

这教他情何以堪?!

他前一刻才刚大言不惭地教训过水玲哪!雍怡在心中呐喊,自觉难堪得要相胸顿足。

“不行!我要再搏最后一把,无论如何,这把我都要赢。”他阴沉地道,誓言雪耻的意味十分浓厚,这次押上的不仅是一口气,还包括他身为男性的自尊及名誉。

“雍怡,你别再玩了,我们都输光了,可以走了!”水玲哄着他说,不忍心他把自己输得一毛都不剩。

“就因为输光了,所以才不能走!”他简直颜面尽失,“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

男子开朗地扬起笑容,好心地提醒他说:“但是你已经没有赌本了。”

雍怡眯眼,危险地道:“我赔上我自己!你赢的话,就把我的人带走,做牛做马任你使唤,但是你要输了的话,就要把我输给你的钱一毫不差地归还给我,如何?”

他话一出,其他赔客耳朵都竖起来了。

男子悠然一笑,怀疑地问:“话别说得太快,我养的下人们全是些粗手粗脚的布衣,你能不能和他们过着相同的劳役日子还是个问题。”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敢开口,就一定坦然接收一视同仁的安排,不过那也得要你赢了我才行。”

“一句话,多久?”

“一年为期。”

就在此时,有人也豁出去地跨上前一步,“我跟!”

“我也跟!输赢就看这一把!”

“我跟……”

“我也是……”

大伙儿又全不怕死地往前冲,在他们的想法里,反正情况已经这么糟了,也不差赔上这副臭皮囊。况且,惟有赌,他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不赌,他们就啥机会也没有。

男子自若地挑眉:“好。”

“开始吧!”雍怡道。

响亮的骰子碰撞声,遂以纷乱混杂的音调回旋不绝于耳,绕了几圈后,杯子倒盖在桌上,骰子在杯内停住不动。

庄家说话:“一局定江山,请。”

状况来了,下注者显然背弃雍恰,雍怡押点数为“小”,大伙儿立即一面倒地压“大”,绝对不要再信他!

一时之间,雍怡那边就显得孤零零的,害他自个儿也不禁犹豫起来,原本重重压在桌面上的大掌,'奇+'书'+网'开始三心二意地拿起,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大家那边去。

“押定!”他道,凶骇的眼光霎时锁住在家,“开牌吧!”

男子眉间愉悦的成分居多,扬唇一笑,不慌不忙地开牌。

“哇!”

哄堂一声,他们果然十分成功地把自己输了,开出来的点数是一二三点小!

“天杀的!”

雍怡一拳击在桌上,气得差点没呕出血来,他根本不该改。

突然间,他赔红了双眼,丧失理智地揪住水玲前襟往桌上抓去:“这次换她来当赌注——”

水玲惊恐地看他:“我?!”

※※※

“哈哈!哈哈!”

歌玄人尚未进门,神采奕奕的开怀笑声已先传进淳亲王府。

守门的老仆人赶紧上前为他敞开大门。

“贝勒爷,你今儿个上哪儿去了?比平常都晚回王府。”

歌玄继续得意地笑,低哝道:“我今天去找了一些物美价廉的役工,每一个都身强体壮,是干粗活的好货!”

在他近乎取笑地讲话同时,一大票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青壮年人鱼贯地跨进门槛。

老仆人震惊地看着他们:“这么多呀?”

他端详每张从他眼前走过的脸孔,突然间,他水平视线扑了个空,他赶紧将视线往下移,却在一刹那间,被吓了一跳。

“啊!还有姑娘家?”

水玲对着老仆人咧唇一笑,匆匆跟上前一名男子的脚步。

雍怡就排在她身后,不怎么专心地回视老仆人一眼,遂拉开步伐跟上去。

“您究竟上哪儿找的?”

“赌坊,那儿人才济济。”

歌玄满载而归,所以心情好极了。

一听到主子的话,仆人瞬间便了眼:“赌坊?!贝勒爷你犯了大清的禁赌法令了,要是被言官弹劾,你肯定会惹上麻烦的!”

什么地方不好去,怎去了那陋俗的地方?

“所以……嘘!切勿张扬。”他弯眼轻笑,说罢掉头就走。

这是什么讲法?!老仆人嘴巴大张得活像塞进了一颗大卤蛋,随后急急关上大门追去。

“话不是这么讲的,贝勒爷。京城里有御史在查抄赌坊,多危险啊!”

“所谓‘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何况嗜赌的人中又不乏有权有势的大官僚,就算我被逮住,那班御史又能奈我何呢?”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下去替他们安排一间佣人房,给有家累的人一些钱,让他们暂时安家,以后每个月的薪酬,按府里佣人的一半给付,做满一年才准放他们走,明白吗?”

“明白。那姑娘呢,需不需要另外给她安排间房间?”

“不需要。”雍怡突然跳出来插话,两只眼睛几乎在喷火,“我不相信你家主子的人格,她跟我一起,我就近照顾。”

哟,怀疑起他的人格来了?歌玄听得好笑,摇头步向自己的院落:“去吧,王伯。”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仆人在心翼暗斥着雍怡:“是。”

※※※

佣人房

“今天起,你们就住这里,十二人份的大通铺刚好够你们十个人睡,棉被和枕头在柜子里,你们自取,铺一铺就可以睡觉了。至于安家费,明天一早我会去账房领来发给你们。就这样,我出去了!”

老佣人提着灯笼退出佣人房离开。

“柜子……这个吗?”有人已经去开木柜的门,“喂,棉被和枕头全在这里头,想睡觉的人自己搬呀,老子累了,要去睡了!”

身材矮胖的男子,依言拿起自己的寝具就往东面靠墙的角落窝。

其他人陆陆续续有动作。

水玲站在一旁呆望着他们,看他们睡得如此自然,也跟着凑到柜子前搬被子。

她吃饭喜欢固定从碗中的一隅吃起,整整齐齐吃到另一隅;而看书的时候也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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