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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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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身穿端庄套装,敲敲她房门进来。

“我是罗平平医生,我可以与你说几句话吗?”

豆苗看着她,“妈妈请你来?”

罗医生点头,坐到她对面,这样说:“豆苗,你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豆苗却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没有目的。”

豆苗凝视她,每一个人,做每件事,都有一个目的,像她那样勤学,是因为要使母亲高兴,以她为荣。

豆苗轻轻说:“你在写一篇报告,欠最后一章,你想在我身上找到题材。”

罗医生一怔,可是笑容不减,“你都猜到了。”

豆苗再问一次,“你想知道什么?”

罗医生问:“豆苗,谁告诉你井红这个人?”

豆苗想一想,“一定是阿姨提到,我无意听见。”

“不,你比你阿姨更早知道这名字,后来,你阿姨聘请私家侦探,才查到她与朱氏的关系藕断丝连。”

豆苗问:“这同你论文最后一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母亲好友,她觉得你情绪不安,应该与心理医生谈话。”

“你很坦率,罗医生。”

罗医生微笑,“那么,你可喜欢我,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豆苗虽然精灵,到底是个孩子,她点点头。

罗医生收敛笑容,“豆苗,你在什么时候,开始有预知能力?”

豆苗“呀”一声站起来,不小心扫跌桌上书本,她又坐下,呆半响,才答:“不知道。“一岁,两岁?你母亲说,到了六七岁的时候,这个特徵已经很明显,不什么东西不见了,你随口说出,一丝不差,常常吓大人一跳。”

“我不过是猜想。”

罗医生问豆苗:“那么,请猜测我会成名吗?”

豆苗觉得罗医生很有趣,她凝视医生,忽然说:“你穿着淡蓝色缎子套装,去领取一项奖状。”

“哗,”罗医生高兴得咧开嘴,“那很好,我有希望。”

豆苗被她逗得笑起来。

“现在,豆苗,我要给你看一张照片,你认得这个人吗?”

她自公事包里取出照片放在桌子上。

豆苗一看,冲口说:“这是我阿姨周子驹。”

“请你看仔细一点。”

豆苗把照片拿在手中细看,像,真像阿姨,可是,这是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她们同样高鼻梁,尖下巴,可是阿姨的妆扮更为细致时髦,她俩的眼睛形状也有差异,周子驹双目较圆。

豆苗奇问:“这是谁?”

罗医生轻轻说:“这个女子,叫做井红。”

这一刹那,豆苗额角冒出汗来,她忽然明白,她几次再番在幻觉中看到的女子,并非周子驹,而是井红。

胸口插着一把刀的是井红!

豆苗惊怖地睁大眼睛,大声说:“要救她。”

医生也紧张:“救谁?豆苗,你慢慢讲。”

“井红会受到伤害,医生,你要警告她。”

豆苗鼻子又闻到血腥气,她急得团团转。

刚巧这时保姆捧着饮料进来,豆苗一不小心撞翻,红茶与牛奶倾倒地上,忽

变成鲜红色。

豆苗拉住罗医生的手,“快去救她!”

罗医生这时下了决心,她毫不犹疑地说:“保姆,你照顾豆苗,我要打一个重要电话。”

罗医生立即与警署联络:“我要与王督察说话,王总?我是罗平平,请派员到以下地址找井红问话,不不我不是报假案奇Qisuu。сom书,请相信我……是,我负全责。”

周子允这时抱紧女儿,豆苗忽然说:“太迟了。”她颓然睁开眼睛。

罗医生追问:“你看到什么?”

豆苗低头说:“对不起医生,我十分疲倦。”

周子允说:“让她休息吧。”

她与医生到偏厅坐下喝茶。

周子允问:“你可有答案?”

医生尚未回答,身边的手提电话已经响起。

罗医生连忙接听,“是,王督察。”没讲几句,她已变色,接着,她低下头聆听,然后,她收起电话。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脸上挂着许多问号。

周子允问:“怎么了?”

罗医生轻声答:“警局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到大南路三号查访,发觉大门虚掩,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女子胸口中刀躺卧地上,凶手呆坐一旁,束手待捕,毫不反抗。”

周子允大吃一惊,“谁住大南路三号?”

“子驹自私家侦探处得到那个地址:朱可成与井红在大南路三号同居。”

周子允用双手掩住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退得快,受害人便可能是周子驹。

子驹险过剃头。

罗医生抓紧老友的手,“豆苗怎么会知道?”

子允叹口气,“这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啊,太古怪了。”

子允连忙去看女儿,只见豆苗已蜷缩在小床上盹着,脸容稚纯,象幼儿一般。

她同罗医生说:“我想她同我们一样,根本不明所以。”

罗医生十分严肃,“我想继续与豆苗谈话。”

周子允说:“我希望你会找到答案。”

话还没说完,面青唇白的周子驹到了,她与姐姐拥抱痛哭,她呜咽说:“是我瞎了眼,与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一年之久,差些丧命。”

子允这样说:“是你时运低,现在好了,你甩难,一切从头开始。”

罗医生恻然。

她很清楚这件事,那朱氏一心一意欺瞒周子驹:所报姓名地址职业履历……没有一件是真的,小豆苗拆穿他之前,根本没有人会怀疑。

“不怕,不怕”子允安抚妹妹,“噩梦已成过去。”

这时,罗医生又接了一通电话,她听后不出声。

子允悄悄问:“可有消息?”

罗医生点点头,“井红失救,朱可成被控谋杀。”

子驹已经听到,她吓得浑身震抖。

不久之前,谁要是批评朱氏,她还要同谁绝交呢。

世事是这样变幻无常。

十五岁的时候

罗平平医生与周豆苗成为好朋友。

罗医生每个周末都来看豆苗,似她的补习老师一般。

她几次笑说:“豆苗,我到底几时领奖?我已经做好了一套淡蓝色缎子礼服。”

豆苗只是微笑。

稍后她说:“妈妈要送我出去读书。”十分不愿意的样子。

“这么早,”罗医生诧异,“呵我一时忘记你是跳班生。”

“我已考上大学。”

“哪一家名校?”

“妈妈选中一家小小私立女子大学。”

“我得与她说去,豆苗你已经够静够孤僻,你应该到公立大学男女混合宿舍过几年,每晚要大力槌门说‘拜托静一点’那种。”

豆苗笑起来。

“最近有什么预感?”

“有,看到老师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在测验时会得出什么题目。”

“那多好,预知试题,学生梦想!”

豆苗苦笑,“即是课文全部,无一走漏。”

“读书真辛苦可是,我最怕考试,至今时常做考试梦:一头大汗,打开试卷,全部看不懂。”

豆苗笑,“罗医生,你真好,你全无架子。”

罗平平感慨:“我也是十六岁读大学的天才儿,不是温习就是练琴,从未真正做过小孩。”语气十分遗憾。

豆苗说:“我希望做顽劣子,放了学书包丢到一边,出去打球游泳,即使只是满山跑,弄得泥鬼似回家,也不枉童年。”

罗医生见她心向往之,不禁笑说:“将来坏学生都会后悔。”

“会吗,也许他们另有奇遇。”

罗医生轻轻问:“你的所谓感应,可以形容一下么?”

豆苗想一想,这样回答:“象我们都知道一加一的答案肯定是二,心里有数,感应不稀奇,大人看到少年开快车,便知道迟早出事,还有,嗜赌的人会得倾家荡产?”

罗医生接上去:“一般稍有生活经验的人都是预言家。”

豆苗点点头。

“但是你看得更彻底。”

豆苗微笑,“有吗。”

“所谓业报,不过是外国人所说的必然结局。”

豆苗答:“华人口中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那么,一个人所作所为,是因,导致的结局,是果。”

豆苗说:“我认为如是。”

“你看得特别真确。”

豆苗说:“像朱可成那个人,大家都不喜欢他,都看得出他轻佻浮躁,不会善待女人。”

罗医生叹口气,“为什么周子驹看不清楚?”

“她寂寞,她失去自信,她觉得总要牺牲一些来成全一些,还有,她运气不好。”

罗医生微笑,“豆苗,你才是心理学家。”

豆苗也笑起来。

“子驹好吗?”

“阿姨很好,谢谢,她约会频繁,男友众多,不过,都是正经人,都只穿白衬衫。”

罗医生告辞,豆苗松口气。说了那么久,她并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她十分惆怅,她不想罗医生把她当实验室内白老鼠。

周豆苗的感应能力逐年增强,叫她不安,母亲知道这种情况,故此担心。

亲友略有所闻,时常开玩笑,“请豆苗告诉我们,下次多宝奖开什么号码。”

豆苗已经远近驰名。

周子允代女儿回答:“任何号码,中奖率都是七千万分之一。”

她对豆苗说:“都会先进但迷信,你到外国读书比较好,省点麻烦。”

但外国人也非常迷信。

周子允说:“别忘记明日下午去外婆家下午茶,我替你准备了一套粉红色裙子。”

上次,到外婆家,她穿深灰色,一进门,管家便陪着笑同周子允说了几句,子允连忙叫女儿回家换鲜色衣服。

老太太憎厌黑白灰。

第二天下午,所有客人的衣饰像倒翻了水彩颜料。

子允子驹分别穿淡黄与浅紫,豆苗穿粉红,另外有两个女客选桃红,还有湖水绿与蔚蓝裙子,叫人看了精神一振。

到这个年纪,豆苗已十分清楚外婆其实从头到尾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不过,老人一向有特权,豆苗并不介意。

外婆看着她,“(口恩),我给你的礼物呢?”

豆苗连忙自衣领内掏出玉坠。

外婆微笑,“很好,很好。”

她脸上敷着白粉,唇线描得一丝不苟,真是个漂亮的老太太。

她接着问:“孩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豆苗一怔,外婆开口求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豆苗感觉无比荣誉,她急着讨好老人,不加思索答应:“请尽管吩咐。”

周子允赶近,已经来不及。

只听老人笑说:“卞太太,你过来,她答应了。”

周子允忙问:“妈,什么事?”

老太太说:“卞太太会同你们讲。”

她忙着招呼别的客人。

卞太太穿着米白色山东丝套装,外型秀丽娴静,她一直赔笑,“子允,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黄锡(上日下升)的外孙女,我外公同你外公是好友。”

周子允也笑,“你们一早移民旧金山。”

“是,子允你好记性,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一定效劳,是什么事?”

卞太太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我有独子——”

站在一旁不出声的豆苗忽然轻轻“噫”地一声。

卞太太抬起头,“周小姐可是已经知道什么?”

豆苗立即噤声低头。

周子允说:“你叫她豆苗得了,你别客气,有话慢慢说。”

她们在偏厅角落坐下。

露台打着密竹帘子,一丝丝夕阳透进室内,映在地板上,构成美丽图案。

卞太太轻轻说下去:“他在去年车祸丧生。”

周子允呵一声,恻然,她伸手去拍拍卞太太肩膀。

室内静下来。

卞太太落泪,接着,她勇敢地说下去:“不久发生不可思议的事。”

豆苗立即抬起头来。

卞太太说:“有人说,他们看见我儿仍在屋里。”

周子允一听,脸上变色,浑身汗毛竖起。

豆苗轻轻问:“谁,谁看见卞伟奇?”

卞太太凝视豆苗,“周小姐,你知道他名字?”

豆苗点点头,“卞伟奇,在帝国学院读生物科技,终年十九岁。”

周子允连忙给女儿使眼色,豆苗退到一边。

卞太太追问:“周小姐,你果然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你有异能。”

周子允忍不住:“卞太太,你家刊登过讣闻,上边写着有关资料。”

“啊,”可怜的卞太太这才想起当年他们家刊登过的讣闻,她颓然呜咽。

豆苗又轻轻问:“谁看得见他?”

“到访亲友的孩子们,都说有个哥哥会邀请他们玩游戏下棋。玩到一半,他又悄悄走开,他们形容那人的相貌年纪,同伟七吻合。”

“屋内没有陌生人?”

卞太太苦笑,“渐渐连那些孩子们也不来了。”

周子允问:“豆苗可以帮你做什么?”

“到我家屋子来看看。”

“你家大宅不在本市。”

“在英国苏利区,我愿付酒店食宿及飞机票。”

“豆苗也只是个孩子,她说话哪里作得了准。”

“可是周小姐已亲口应允。”

这时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子允,你们母女就陪卞太太走一趟,两家是三代朋友。”

周子允无奈,一脸牢骚。

“只怕你要失望,卞太太。”

老太太说:“助人为快乐之本。”

说了那么久,她并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她十分惆怅,她不想罗医生把她当实验室内白老鼠。

她的手搭在豆苗肩上,豆苗本能扶着老人手时,豆苗忽然一震,抬头看着老太太。

周子允低声问女儿:“怎么了?”

豆苗忙说:“没什么。”

应酬完毕,母女回家,途中周子允又有点起劲,“我多年没访英伦,想念春季的水仙花,也好,订春假的飞机票可好?”

豆苗轻轻答:“四月家中有事。”

周子允一怔,她看到女儿清澈的眼睛里去,她扬起眉毛作询问状,豆苗点头,周子允吐出一口气,与女儿拥抱。

周子允悲伤的问:“什么时候?”

豆苗不愿再说。

周子允算一算,“足八十二岁零九个月。”这已是人类寿数的极限。

最幸运是老太太一直健康精明,而且有足够节蓄可以维持具尊严的生活。

自那日开始,周子允特意抽空陪母亲消遣,有时深夜才打完桥牌回来,三餐都在娘家吃。

豆苗做功课也到凌晨,少年永不言倦,是一生中最好的岁月。

这一晚她脱下外套放下手袋对女儿说:“老太太精神很好。”

豆苗点头。

“真不像——”周子允没说下去。

豆苗也没接上。

“她一直有副遗嘱,产业由我与子驹平分,单是房产……豆苗,我与你阿姨,均非外婆亲生。”

豆苗原先以为母亲会告诉她另外一个领养故事,没想到有这完意外。

“她没有子女,领养我与子驹,我满廿十一岁之际,由她亲口披露,子驹比较敏感,她一直不知身份。”

豆苗轻轻说:“外婆十分伟大,她善待你们,供书教学,一样不缺。”

“对子驹尤其纵容,完全似亲女一般。”

“我俩随外婆姓周,你又跟随母姓,我们家有这点特别。”

周豆苗握紧母亲双手。

什么姓氏都一样,不过是一个符号,最要紧是母女相爱。

周子允说:“我从来不想寻找亲生父母,也不觉有此必要。”

豆苗看着母亲,她可是要说到女儿的身世了?豆苗略为紧张。

可是正在重要关头,电话铃骤然响起。

周子允“哎呀”一声。

家里有长辈的人都最怕这半夜电话铃声。

周子允立刻取过电话讲几句,“我立刻来,你们通知子驹。”

她取过外套手袋,镇静地对女儿:“豆苗,外婆仙游了。”

豆苗一早已经知道,轻轻说:“你去忙吧。”

“我一小时之前还看着她喝下热牛奶……”

周子允说不下去,匆匆出门。

就在短短数小时之间,生死相隔。

豆苗掩上功课本子,外婆总是叫她孩子,不大喜欢她,可是对她十分客气。

因为环境优渥,时常有一大堆亲友在她处吃饭耍牌,她不愁寂寞。

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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