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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瑛格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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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湛清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恂勤郡王府的四格格是个和善温婉的人,但是坐在一堆存心想损她的千金中间,她的耐性正在逐渐消失中。

“觉瑛,妳的寿辰快到了耶,我们该送妳什么礼物好呢?”核阳格格故作亲热地凑近觉瑛身边。

“啊,核阳,妳不该提的。”旁边的绍熙格格刻意地倒抽口气说。“女人年满二十,可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尤其是……尚未婚嫁。”

这话一落,所有同情的眼光通通落到觉瑛格格身上。

觉瑛在心里申吟一声,心中有点埋怨阿玛,为何要她陪着进宫,让她避不开这些格格的“关心”。以前觉瑛跟其它格格处得还不错,因为她是个安静的人,除非人家问她意见,否则她是听得多说得少。大体上来说,在众千金中她是个好相与的人。

可这一切在她的么妹嫁给宫中最受欢迎的贝勒爷之后,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已经听妹妹豫璃提过这些格格怎样跑到睿亲王府“关切”她,但是豫璃的夫婿可不是个好戏弄的对象。结果就是,这些格格们没地方出的气,全往她这儿来了。偏巧她正好即将满二十,却迟迟未婚配,因而被视为痛脚,用力地踩了。

“谢谢大家的关切,这事儿没那么急。”觉瑛温温地笑,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神情。

“怎么会不急?妳阿玛可是个郡王,还是当朝大官,但妳却至今没有婚配,外人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妳有什么毛病呢!”核阳格格虽然像替她不平,但言下之意就是说觉瑛确实有缺陷,才会至今未能婚配。

觉瑛倒是半点没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嘴角依然噙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莫非妳也相信我有透视人心思的异能?”

众千金们整齐地倒抽口气,她们没想到觉瑛居然会大剌剌地说出这个传言。其实这传言出现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据说每个原本对觉瑛格格有意的男子,只要见过她一次,就会打消娶她的念头。原因是她的异能让人觉得无所遁形,赤裸裸的,更担忧娶了这样的女子是祸不是福。

“妳……真的看人的脸就知道那人在想什么?”绍熙格格抖着嗓音问,那自己刚刚存心故意给她难堪,她是不是早看出来了?

觉瑛看到对方眼底乍现的恐惧,嘴角差点往上勾。她是看出绍熙格格的坏心眼了,但可不是因为自己有异能。好在她一抬头正好看到自己阿玛朝这儿走来,她赶紧起身。

“抱歉,我得先告退了。”她离开这些存心找碴的格格们,走向阿玛。

恂勤郡王今天特意要她一起进宫,说是要她帮忙看一个人。莫非此刻在阿玛身边的正是此人?

“觉瑛,等很久了吧?”恂勤郡王朝自己女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介绍。“来,见过剌赤特贝勒。”

“贝勒爷好。”她朝剌赤特行了礼,目光却毫不犹豫地对上他的。

剌赤特贝勒的名号她听过,知道此人在宫中非常活跃,时常争取替皇上办差,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本人。他年约三十,下巴蓄着短须,看起来比真正的年龄要老成。但一对上他的眼,她就僵住。

这人眼底的神色让她不舒服。他的眼色混浊,除了有难以掩饰的野心之外,还有着许多愤恨,复杂而深沈的情绪在他眼底纠结。她与他对视些许时间,然后在显得失礼前移开目光。

“原来这位就是郡王府的四格格?久仰。”剌赤特拱手说,但目光却颇为自信而放肆。

觉瑛知道剌赤特想必听过关于她的传言,并且不把她这一介女子看在眼里。她转身问阿玛:“阿玛,我累了,可以回去了吗?”

“好,我们回王府吧!”恂勤郡王朝剌赤特拱拱手。“改日见了,剌赤特。”

“王爷,那南方赈灾的事?”剌赤特显然想马上得到承诺。

恂勤郡王看了觉瑛一眼,然后摆了摆手。“改日再说,觉瑛已经等我很久,我们先告退了。”

于是父女俩在剌赤特带着些许不悦的表情下离开皇宫。

路上,父女俩聊起剌赤特。

“阿玛想让觉瑛见的人,就是这位贝勒爷?”觉瑛转头看着自己阿玛。

王爷点了点头。“南方水患严重,皇上收到六百里加急,心头很是焦急,打算派人去南方赈灾,但是想要这差事的人不少,今天皇上找我去,要我推荐个人。”

“这位贝勒爷想必极力争取了……水患虽然严重,但赈灾的官员想必因此掌握许多资源,莫怪这差事抢手。”觉瑛淡淡地说,大致明白阿玛的用意。

“剌赤特在年轻这一辈中,算是积极、有些作为的,他昨天还特意请托,要我举荐他,但我迟迟没答应。”王爷皱着眉头说。“妳觉得他这人怎样?”

“眼神里浊气太重,恐怕不是公正不阿之人。但我对贝勒爷不熟悉,阿玛还是以自己意见为依归吧!”觉瑛谨慎地说。

“我刚看妳的表情就知道。”王爷叹了口气。“妳看人还没走眼过,我相信妳的眼光。看来在这件事情上,我得对皇上闭嘴才是。”

其实觉瑛哪有什么异能?她不过是比常人聪慧一点,观察力细微一点,久了自然能从人的眼眸中看出点端倪。王爷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有智慧的女子,在很多事情上总喜欢询问她意见。

“真无其它人选了吗?皇上自己总有属意的人吧?”赈灾事关百姓福祉,觉瑛也希望能派个好官去,否则天灾已经折磨了百姓,再来个人祸还了得?

“皇上心里想的人应该是齐尔勒。”说到这人,王爷不禁微微撇嘴,表示对此人的不以为然。

觉瑛见了笑了出来。“齐尔勒郡王可是皇上的近臣,可瞧阿玛似乎不大喜欢这人?”

她没见过齐尔勒,这位年轻的郡王平日很少出现在宴会,虽然她听过他许多事,却不曾见过他的人。

“这年轻人气质太狂,做事不懂得收敛,总有一天招祸上身。”王爷忍不住评论。

“可是这位郡王是个能干的人?”觉瑛听过不少他的事迹,知道这人会在皇上面前当红,可不只是因为他是皇亲。“阿玛觉得这人去赈灾的话,会不会偷百姓的资源?”

“那倒不会,齐尔勒不是那种人。再说他出身优渥,又权势滔天,哪里缺银两?”王爷虽不欣赏齐尔勒的行事作风,但不得不承认这人不像是会贪污之人。该说他不屑吧,他对那些结党营私的大臣可也从没什么好脸色。

觉瑛一笑。“那不就得了,阿玛心底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

但是王爷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我才不会举荐齐尔勒。”

看到阿玛近乎赌气的神态,觉瑛仅是浅浅地笑了,但心底却对这个齐尔勒起了好奇之心。哪天有机会,她还真想见见他。

然而此时的她却不知道自己与齐尔勒的相遇,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隔日,皇上亲自下旨派长阳郡王爱新觉罗&;#8231;齐尔勒到南方赈灾,失去这肥缺的剌赤特为此愤恨难平。

两日后,当觉瑛踏出王府,准备去妹妹府上拜访时,被人从后方敲昏。昏昏沉沉间,她勉强地睁开眼睛,彷佛看到一个蓄着短须的下巴在眼前晃过。

她缓缓地吐出了那人的名字——

“剌……赤特。”

这三个字引来一阵咒诅,接着她被灌了药,就这样被绑架了。

第一章

长阳郡王府内,后院里的奴仆来来去去,这个午后府里气氛有些紧绷,每个人几乎都不大说话。

觉瑛努力拧干手里的被单,然后踮高脚尖使劲地将被单甩过竹竿,然后再用力地摊平,就怕留下绉痕。

就在此时,一阵细嫩的哭声从墙角传来,她抹了抹脸,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哭哭啼啼地走进这院子。

“杜鹃,发生什么事了?”觉瑛走过去,看到小丫头手背上的伤痕顿时倒抽口气,抓过她的手来,拉开袖子一看,果然有一条又一条的鞭痕。

“我……觉瑛姊姊!”杜鹃抽抽噎噎地扯住她的袖子。“我打翻了茶水,被李嬷嬷瞧见了,所以就挨鞭子了。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跌倒的,这个花盆鞋好难穿喔。”

杜鹃是刚进府的小丫鬟,年纪轻轻就离开父母出来讨生活,让觉瑛很怜惜,所以总是忍不住想照顾。虽然觉瑛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但能力范围内她总是照看着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小妹妹。

“妳以前从没穿过花盆鞋,自然不习惯,多练习练习,以后就会来去自如了。”觉瑛拍了拍杜鹃的肩膀安抚。

花盆鞋是旗人的装束,她们这些进王府干活的奴仆都是汉人,刚开始不习惯是正常。偏偏管她们这些下人的李嬷嬷是个挺刻薄的人,动不动就打骂,她真担心小杜鹃会挨不过去。

“可是觉瑛姊姊,妳就走得很好,好像天生下来就穿这鞋似的,一点都不怕跌倒。”杜鹃抹了抹脸说。

这点倒是连觉瑛都感到奇怪,她既然会被卖进府当奴仆,应当是个汉人没错。但她第一次穿上花盆鞋就很自在,不仅走路不打结,小跑都没问题,彷佛她已经穿着这鞋很多年了。

说穿了觉瑛的处境并没比杜鹃好到哪去,起码杜鹃还有家可回,但是她被自己表哥送进王府当差已经两个月了,她一次都没再见过表哥。表哥说她没其它家人了,这几年都是他照顾她的。因为他现在成亲了,没能力再白养个表妹,所以才送她进王府当奴仆。

所有有关她的事,她也只能听表哥说了,因为她没了记忆,而且若不是表哥告知她名字,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据表哥说,她因为跌伤了头,所以失去了记忆。她偶尔会感觉头痛,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而自称是她表哥的男子,她其实没有任何熟悉感,反而隐约觉得反感,她想或许是失忆之前,表哥对她并不如他声称的那么好的缘故。因而对于这个把她扔到王府就不见人影的表哥,她一点都没有思念之情。

就这样被唯一的亲人抛弃,她应当不免有些怨怼才是,但她心底却毫无这样的情绪,彷佛那表兄原本就是个毫无干系之人。虽然她也觉得怪异,但也莫可奈何了。

“其实穿这鞋也不难,我教妳吧!”觉瑛将杜鹃带到旁边角落。“妳记住喔,不管动作再大,身子要打直,只有手脚去动,这样就不会失了重心跌倒了。”她说着还示范了一下,挺直背脊在院子里头走上两圈。

“妳走得真好看,简直像是天生的贵族一样。”杜鹃羡慕地说。

杜鹃觉得觉瑛不仅走路的姿态,就连说话的神态看着都挺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当下人的人。可是李嬷嬷对觉瑛也很苛刻,时常要她干很多活儿,这个在她们后院的下人房里无人不晓。尤其是觉瑛刚来时,好像什么活儿都不会做,惹得李嬷嬷成天狮吼。好在觉瑛学得还算快,现在已经能在李嬷嬷的眼皮底下勉强过日子了。

“妳别净是瞧,照我说的走走。”觉瑛拉了拉杜鹃的手说道。

两个人就着院子的空地练习了几圈,杜鹃好像逐渐能摸到窍门了,只要别太紧张,应该不至于再犯错。但是才练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喊道:“妳,小丫头,厨房大娘熬好了甜汤,让妳送到主子房里。”

“王……王爷?!”杜鹃听了肩膀马上垮下。

“这位姊姊,王爷房里不是有专门伺候的丫鬟吗?怎么会请后院的佣仆送呢?”觉瑛微皱着眉头问。

在长阳郡王府里,奴仆人数众多,大致来说还分为前院跟后院干活的。前院大抵是直接服侍主子的,而后院的仆人大多是干些粗活的。一般来说,前院的差事比较轻省,还可以直接面对主子,讨主子欢心,如果做得好也容易被打赏。但这是一般的情况,跟这王府的状况可不一样。

这郡王府里的人都很怕一件事,就是去伺候王爷。虽然王爷去了南方赈灾两个月,昨天才回来,但这位爷儿的恶名昭彰,觉瑛可是早听到不想听了。据说主子喜怒无常,脾气更是吓人。只要不合他心意,骂人还算是好的,被打的也算幸运,至于那些不幸的都被送出府去,此后下落不明,一些传言都相当可怕。

“服侍主子的人一天内已经换过两、三人了,我们人手也不足。小丫头,送甜品过去时可得谨慎小心,刚刚我们前院的舞蝶才被主子打折了手臂,现在还躺在房里哀嚎着让大夫治疗,妳可别再犯错惹主子心烦。”那丫鬟朝杜鹃交代着。

“打折了手臂?”杜鹃脸色发白,双腿发抖。“不成……我一紧张肯定会犯错,万一跌倒了怎么办?王爷说不定要了我小命。”

刚刚才挨了一顿鞭子,杜鹃眼泪都还没干,这会儿让她去服侍王爷,怎样都觉得前途无“亮”。

虽然王爷脾气不好,阴晴不定,但是毕竟年轻,才二十五岁就权势滔天,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想亲近他。那个舞蝶可是前院里最具姿色的丫鬟,听说其它丫鬟都还得让她几分,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近主子,盼就盼王爷能瞧上她,如果能当个侍寝丫鬟,那身分可是连翻了好几级。

但是连貌美如舞蝶都被折断了手臂,杜鹃怎么从前院活着回来?这一点觉瑛也很担忧。

“不管了,妳快点去。不快点,等等断手的搞不好就是我了。”那丫鬟催促着,不管杜鹃脸色惨白,硬拖着她走。

“等等。”觉瑛看不下去了。“我替她去吧,请指引我主子寝居的方向。”

“觉瑛姊姊!”杜鹃感激地眼眶含泪。

“多练习练习,别紧张,我去去就回。”觉瑛安抚着,然后喊着那丫鬟。“快点走吧,不是说耽搁不得吗?”

看觉瑛那毫不犹豫的命令,那丫鬟竟然也忍不住服从了她的话。不过只要不是她自己去送,谁去都无所谓。

丫鬟领着觉瑛去端甜汤,然后指了指王爷的寝居方向,人就不见了,觉瑛只好独自端着那红豆甜汤,走进主子居住的院落。

她低着头进屋,眼角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窗前,她不敢多看,随即垂下头。“王爷,甜品已经送到,请主子趁热喝。”

她将甜汤摆放上桌,还把调羹都摆好,这才退到一边,敛眉垂首,随侍一旁。别看这小小的动作,她可是练习了好久。因为她老是忍不住与人四目相对,这对一个佣仆来说是件非常要命的坏习惯。关于这个习惯,她不知道被李嬷嬷骂过多少回了。

“搁着。”齐尔勒头也不回,就只吭了一句。

但因为主子没让她退下,觉瑛也不敢擅动,只好继续站在屋角。不过站久了总是无聊,她忍不住抬头偷看这个传说中比鬼魅还恐怖的主子。

他真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材颀长,虽不似武将那般虎背熊腰,但是肩宽体壮,光是背影看起来就极有架势。从她的角度看他,脸庞的线条刚毅,下巴紧绷的线条显示出他此时可能正抿紧嘴,看起来这位爷心情确实不大好。

她的目光流连在那刚毅的线条上,虽然仅能看见部分的脸庞,却已教她无法移开目光。而他的背影直透着孤绝的气息,是那样的孤冷清寂,她震慑得迟迟无法移开眼神。

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会脾气暴躁,阴狂肆,使得周遭人都不敢靠近?他如此年轻,却权势滔天,坐拥这郡王府,怎么看都不该如此不开心。觉瑛忍不住对他起了好奇之心。

但这好奇之心马上替她惹来麻烦,因为齐尔勒一转头,就抓到她紧盯着的目光。她虽然反应极快迅速移开眼,但是刚刚入目的那张脸庞依然让她心里一阵乱。

仅仅一眼,她就记住他那刚毅的脸部线条,那刀凿的五官如此生硬,浓眉斜飞入鬓,带着几分天生的威严。那双眼冷厉尖锐,但她却瞧见那之下的不安与狂乱。即便他那笔直的鼻梁跟紧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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