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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于春之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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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齐不语,也无法言语。他站在外面那么久,就是不知该说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一切解释都是掩饰,都是对展颜更深的羞辱奇Qisuu。сom书。当他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连自己都傻了眼。可徐子洋有句话说对了,做了就是做了,不问对与错。

“颜颜……我知道很难求得你原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展颜眼里蓄满了泪,强撑眼眶说:“你不打算骗我是不是,你连最后的解释也不屑是不是。”

“我……发生的太突然,我也理不清头绪。”

“韩天齐,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爱我,可是……你对我的爱已经不足以让你的欲望从一而终了是吗?”

展颜看到他被这句话惊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她努力绽出笑容,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睛说:

“好遗憾,我不能成为你唯一的春药。”

展颜起身绕过他出门,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坐进车子才敢放声大哭,韩天齐的静默是最残忍的答案。

她真傻,曾经还跟他说,贡献两百块钱要他去私下解决生理问题。那时她真的觉得灵与肉在不在一起无所谓,有些事肉体想要,灵魂也管不住。人总有原始的欲望,她应该要谅解。

可是错就错在,她爱上这个男人,爱的这么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陷入痴狂。她要独占他的身心,她无法想象与别人共用一具身体。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当爱到情浓,我们的肉体牢牢跟着灵魂走,这也是自我约束的最初动力。正如她不能想象另一个男人进入身体一样,她不是死忠所谓贞操清白,而是她的身体那样强烈的排斥别人,只因心中有爱,爱是唯一。

而显然,韩天齐没能克制住欲望,即使他与庄锦玫之间只是一次活塞运动,她亦不能接受。肉体的出轨和灵魂相比,没有更易原谅一说。身体给了A,感情给了B,一样令人恶心。

要么全有,要么全无,对展颜来说,没有第三条道路。

她靠在车门,任由大风从另一边车窗灌进来。手机亮了亮,是徐子洋发来短信:

“判决书已下,结婚证已上缴。”

第一次他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牵起她的手,第一次她欢天喜地睡进他的被窝,第一次他送她亲手绘制的礼物,第一次缠绵的吻,第一次从他的臂弯中醒来……那些她从不刻意记住的前尘往事一幕幕重现,模糊的相识,青涩的相爱,懵懂的相守。

原来一路走来,她与他已经相伴了那么久。原来没有了韩天齐,仿佛掏空了所有记忆,她根本似白活一场。

然而一切就像老天要收回赠予的礼物,她不得不上缴。这样的日子她还远远没有过够,却只能生生止步。

展颜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从明天起每个早晨都不再有那张熟睡的脸,每个夜晚都不再有熟悉的温度相依入眠。他的指尖从此穿过另一个人的发,他的眼神从此眷恋另一个人的脸,他的胸膛从此暖着另一个人的心……

她拿着手机打字,来来回回删了又写,指尖都觉痛了,终闭了眼按下发送键。

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我们是有过孩子的。

不过,那只是曾经。

韩天齐,谢谢你,那么长的时间里陪着我。遇见你,仍是我今生最美好的事。

韩天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就让我们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司机看到如雕塑般的乘客默默关了手机,夜色中的荧光屏幕徐徐熄灭。他调下车窗,攥紧了手机略一迟延,随即猛一下大力丢出。

迎面而来一辆灯照耀眼的出租车,后座车窗露出丝丝缕缕被风吹的翻飞的长发。

这一眨眼的瞬间,两辆满载悲伤的车子擦身而过,从此各自天涯。原来最终,他们还是要走进当做从来不曾相遇过的结局里。

马路上过客匆匆,车流不息。只余一部粉身碎骨的手机躺于地面,四处散落的零件折射出闪闪霓虹,在滚滚车轮间独自狂欢寂寞。

我努力想起你

苦也没关系

用祝福和感激勇敢失去你

爱你这个决定

虽然艰辛

我不说对不起

镜中人

“喂,喂喂!你会说话不?喂,说啊!”

“这只怪物还是个哑巴嘿!”

“那那,弹弓,石子,装备齐全,咱们上!”

“这样不好吧……苏瑞姐姐要是回来了,又得吼咱们了。”

“瞧你细胆儿样!不去我们自己去啊——嗳嗳,怪物跑了!跑回房间了!”

“快追!”

一群毛头孩子一哄而上,个个似泥皮蛋兴奋不已,互相推搡着挤进门。

“你们干什么!”

他们回头一看正是插腰大吼的苏瑞,忙拔腿就跑,弹弓落了一地。

“回头我告诉你们爸妈!小石头!铁蛋!我看到你们了!小心被打烂屁股!”

苏瑞憋红了脸喊的直喘气,回头看到大开的门忙进屋子。她一看角落房门还来不及关上,没好气的说:“你又出来乱跑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村长正找我呢,不想被赶出去就好好躲着!”

里面不应声,她觉得刚才有些过激,缓下声音说:“有没有受伤?他们又吐口水了吗还是砸石头了?”还是没回应,苏瑞气呼呼的回转身。

她打开灯,裸着电线的灯泡悬于桌上,晃晃悠悠。苏瑞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翻着摊开的书本,很快投入状态,一边啃书,一边细细做着笔记。成人高考越来越近了,她一点也不能松懈,这个潮湿的黑屋子她住够了!

那房门嘎吱一下推开一条缝,里面有个声音幽幽的说:“我想洗澡了……”

苏瑞头抬也不抬,说“你知道的,要等天黑。”

天色慢慢暗下来,苏瑞猫着腰扶着一个瘦长的身影,绕过村子来到水边。她放下换洗的衣物,反复看了四周,才对她点点头说,好了,没人。说完背过身子,仍旧警惕的看着周围。

庄锦玫默默脱了衣服,解开脏臭的头发,缓缓朝水里走去。她直着脖子不朝水中看,自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就没在任何能照出人影的东西前站立过。

伤口已经结疤,她也不敢触碰。谢小圆一语成谶,她真的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人形的怪物,一个胸前黑洞洞的连做梦都会被自己吓醒的怪物。

她静静洗着,把水打湿身体,搓着尚能抚摸的地方。苏瑞坐着无聊,摘了树叶放在嘴边吹起山歌,悠扬清脆的声音响在树林上空,很是惬意。她眯起眼看着如火夕阳,彩霞万丈的煞是好看,几乎是脱口而出:

“展颜和韩医生以前也在这里洗过澡,也是这个时间,两个人脱光光的嘴对嘴抱在一起,一点也不下流,好看极了……”她沉浸在回忆里说的兴起,水里没了动静,她才醒悟过来,住了口,讪讪的刮着树枝。

“你也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她听见背后的人闷声问。

“锦玫姐……先前我不知道你一直喜欢韩医生,不然我早撤退了,你比我有机会多了……”苏瑞本想说些好听话,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我是想说,锦玫姐,我到现在也不觉得你是个坏人,除了那件事,也没见你做过什么坏事……”

“锦玫姐,你……你有后悔过吗?”

“我不过想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至于结果怎样,我顾不了这么多。”

她仍旧搓着胳膊,漫不经心将水撩在身上。暗自咬紧了牙关吞回舌尖所有的原话,有些事比身上的伤疤更耻于提及。

“那你真的,真的有和韩医生做那种事吗?”苏瑞问出藏于心中几百日的话,庄锦玫满身丑陋的来临太过惊悚,那时她还没来得及问。

庄锦玫静默了许久,久到太阳落山,池水渐凉,凉的透骨无以为继。她慢慢开口道:“我身上唯一真的东西在他眼前破碎,这本就是我能最后送出的礼物,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礼物亦然。一旦过了期限,它们都会变质腐臭,再也送不出手。她不想永远自我挣扎,情书错过了情人,就只是废纸一张;身体错过了呵护,就变成异形的躯壳;那薄薄的膜未曾被穿透,错过了那天,也许永远也送不出去了。

爱情已是奢望,那就算是纯粹的肉欲也好,她说过自己是个乞丐,能讨到什么是什么,没有资格再挑三拣四。这是仅剩的纯真,她不想带进坟墓。

苏瑞视线移到她正清洗的地方,心里打了个寒噤。锦玫姐在这之前竟是完璧?这样她以后还怎么嫁人?明知道没结果的事她还要赔上清白,太不值了!

不过……锦玫姐这个样子,还能嫁的出去吗……

苏瑞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抱紧了小腿。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并不都像展颜手中炫丽的照片。现在连展颜自己都翻了船,苏瑞不确定,她真的还要继续往外走吗。一直牢固不迫的梦想,是否真能带来快乐。

就让它一直停留在梦想好不好,像驴子眼前的萝卜,永远吃不到,但永远鞭策着她向往美好。

苏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想帮庄锦玫收拾衣物。突然想到今天到镇上看到的医学杂志,她对庄锦玫说:

“锦玫姐,现在国内已经引进了国际最新技术,有专门为乳腺癌患者提供的再造术,据说几乎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差别呢。”

庄锦玫没有回应,擦拭着身体。苏瑞继续说:“就是手术费有点贵,要攒钱攒很久。不过锦玫姐你也别灰心啊,科技在发展,总有一天能让你完好如初的。”

“回去吧。”她只是淡淡的说。

那个晚上狂风大作春雷阵阵,一副山雨欲来的景象。终于一身清爽的人趁着无人,悄然走到屋外。

远处有闪电劈过,照的山间如同白昼,随即哗啦一声响仿佛有劈山开石的力道。这里的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到明天,万物又会是一派生机萌动。不知名的花开了整一山谷,仿佛不曾被风吹雨打过。

她呢?她的明天又将如何?是怜悯的眼神,毛孩子的口水,能打出青紫的石头,借故歇脚不住探头探脑的村民,还是无数个漆黑潮湿的梦?

第二天苏瑞起床,打着哈欠绑好头发,正想动手做些能下肚的早饭。她一出房间就看见那白天应隐秘的门竟敞开着!她冲进去查看,没了,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苏瑞忙翻着存钱的抽屉,空了,空空如也!

她几乎要瘫在地上大声痛哭,她们是遭劫了吗?!锦玫姐去哪儿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哭了会儿,哭的没了力气,胃里更加饥饿,不得不起来先去隔壁借了吃的再说。正软着腿站起来,她忽然看到桌上有什么东西。开了灯,昏黄光圈打在木桌上,她看到了自己私藏在抽屉深处的东西。

那是面正面向上的镜子,苏瑞怕庄锦玫触景伤情,便将这面小小的还破了一角的镜子藏起,偶尔自己拿来偷偷照照,上下左右端详个不停,年轻的女孩子总是爱美的。

她轻轻拿起来,镜子里是多日看书熬的蜡黄的脸,眼睛浮肿眼底暗沉,一点也不似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苏瑞伸出两个手指头撑起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难看死了,她啐一口自己,说完被自己的傻气逗的一笑,那张脸才有了些往日的生动。

她忽而明白了庄锦玫,这是自她们认识以来苏瑞第一次觉得自己走近了她。有些人的人生注定要波澜起伏,跨过一个个浪尖,也被推向一处处深渊。可这些人从未溺水而亡,更不曾停止游弋。

他们就像海上的飞鸟,即使折了双翼,也要张牙舞爪叫嚣着冲向天空。这个世界是那么多姿多彩,有人因善良而美丽,有人因智慧而美丽,而他们,是因决然而美丽。

剪头门战役

“爸,明天我要去香港,你和妈自己注意身体。”韩天齐坐在父亲的书房中说道。韩爸爸面朝书架,背过身子沉默。直到听见天齐起身似要离开,他才忍不住发话。

“我老了,可我还不糊涂。快两年了,你整天东奔西跑连过年都没在家呆。男人专注事业我不反对,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们!”韩爸爸猛敲一下桌子,拍的震天响。

“展丫头人呢!你小子做了什么好事老婆要跟你离婚!上星期要不是我打电话去了亲家那里,我还不知道你们俩分开快两年了!”

他一想起电话里展天鹏一副要杀人的口吻又急又怒,这两个人一个德行!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一个个都瞒着家里,展颜跑的人影都不见只报了个平安,这小子更厉害,不断转移阵地枪炮都打不着!

“你光跑有用吗,啊?!要么把老婆追回来,要么找个新老婆,你在外漂着算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想走!”他把皮带抽出来狠狠丢在地上,这小子就是皮痒!

“爸……”韩天齐难得踟蹰,说:“错全在我,是我没好好珍惜,想追回……都没有资格。”

韩爸爸看儿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那是从未有过的懦弱,他不由又火起来。

“你跟我认什么错!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说什么爱来爱去,我敢说你们连爱情的边都没摸着,更别提怎么做夫妻!”他平息了下自己,决定好好和儿子说话,小时候少教育他了,到了今天算是补课。

“儿子,你以为只要足够爱老婆婚姻就美满吗。诱惑是无处不在的,尤其对一个已婚男人来说,一点点擦枪走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你就是一路走的太顺了,学业、金钱、爱情、婚姻来的都太容易,你根本就是个没警惕心的人。你以为你比展丫头成熟多少,我看你们是半斤八两。”

老韩同志语重心长的说着,顺手点上一根烟,又扔了一根给儿子,两个男人在书房里吞云吐雾,距离一下拉近不少。

“你就是太自信,跟我当年一样,太相信自己的定力和判断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韩天齐听着父亲的一言一语,猛抽几口烟,强自镇定。父亲说的没错,他活在和展颜的神仙洞府里,从不管今夕是何年。

“这和打仗一个道理,我们当年就因为赤着脚打仗,才能比敌人多一分清醒,永远都保持战斗力。而那些装备精良的队伍呢,我们打进来了他们还躺热被窝呢!”他一话起当年就激动。

“你说说刚结婚的时候,你有清清楚楚的告诉过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选择展颜。没想过是吧,天天演习着的人还不一定能过这个坎,凭什么你连防备心都没有的人就可以轻松过关。你就是输在太自信!无知!愚蠢!还什么博士,不及我这个社会大学的高材生。”

“婚姻就是一场自卫反击战,你和展丫头都不懂个屁就敢上战场,我真服了你们!现在人家小米加步枪就把你们一锅端了,傻眼了吧!”

韩爸爸气呼呼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早知道就不送儿子出国,跟在身边常打打骂骂或许能比现在出息点。

他到现在也弄不懂,电视上看练什么柔道,开打前还要鞠躬,整这些没用的干吗。这两个孩子也一样,心气都太高,一遇上死赖皮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会鞠个躬说,请吧。

一想到这里,韩爸爸差点要暴北方打仗时学的粗口。或许他这个老粗,确实跟不上时代了吧,年轻人的爱情观真不是他能理解的。老韩不知道,天齐长了一双长腿,却陷在泥淖中拔不出来,他缺的不是追逐的勇气,而是输的太难堪,他连自己的人品都要质疑。

说白了,韩天齐不配再度拥有展颜,还要执着向她靠近,过于无耻了。他唯有抱歉的一鞠躬,而后万般不舍的说,请吧。

希望你念着我恨着我,心里还留着我。又希望你忘了我丢掉我,日子会比较好过。

他看儿子还抽着烟不说话,叹了口气说:“我去广场接你妈,离婚的事先瞒着她,高血压不能急。”

“唉,上回教展丫头下棋,那招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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