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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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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怪力乱神之事怎可妄语,王妃忘了规矩么?”
见太后似乎真的动了怒气,我连忙跪下,“妾身知错,请太后恕罪。”
太后淡淡扫了我一眼,“念在你这几日辛苦哀家不追究你,起来吧。”
“谢太后。”
太后看了看窝在床上的月牙,她长发散乱,面色惊慌苍白,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慌乱地来回扫视,紧紧缩在床的一角,对外界的刺激已经完全失去反应。
“真的疯了?”太后面色狐疑,向王太医问到。
“启禀太后,确是失心疯了,应是受了极大惊吓所致。”王太医声音沉和,只尽医者本分,其余的全不过问。
听了王太医的话,太后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唤了月牙几声。
月牙殊无反应,依旧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低声一遍遍念着,“鬼,鬼,有鬼,贵太妃回来了,她来找我了!”
听了这话我与太后都是一愣,“月牙,你说什么,贵太妃来找你了?”
月牙忽然一声尖叫,圆睁了双眼,紧紧瞪着虚空中的某处,眼中满是恐惧,“来了,来了,她来了!”
接着便跪伏在床上不住的磕头,“贵太妃,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不是故意害您,是,是太后指使奴婢推了公主殿下的!奴婢不知道会害了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太后惊怒之下正要说话,我已先一步厉声喝道:“放肆!将她的嘴堵上。”
一旁的小宫女立时上前捂住了月牙的嘴,却忽然“哎呀”一声甩开了手,只见虎口上一圈青白色的齿痕。
月牙受了刺激竟然从床上连滚带爬地翻了下来,跪在太后面前拽住她的衣角,“太后救我,贵太妃要杀我!”
太后锋锐的眉眼微微眯起,眼中闪着骇人的寒光,一拂广袖挥开纠缠的月牙,“疯言疯语,污人视听,哀家何时指使过你,来人,将她拖下去。”
“且慢。”
领命进门的内监刚刚捉住月牙的手臂,听我制止俱是一愣,齐太后侧目看我,眸光深沉,捉摸不定,“王妃何事?”
我垂下双眼,向着她行了一礼,“禀太后,妾身看这月牙实在疯得太厉害了,若是就将这么拖下去关起来,万一她疯言疯语,大放厥词,流言不日便将传遍宫中,如此,岂不伤了太后声誉?”
太后的目光凉凉从我面上扫过,带上一分探寻,“那依王妃看来,哀家应该如何处置?”
我看着地上狼狈的月牙,微微勾起唇角,“贵太妃生时与月牙主仆情深,不如让她为贵太妃殉葬,成全她一片忠心。”
笑意逐渐弥漫上太后的唇角,精致勾勒的眉眼闪过一抹寒光,“好,就依王妃所言。”
看着内监端来毒酒,我向太后笑笑,“请太后移步凌波殿。”
进了凌波殿,太后于堂上坐定,挥手遣下左右宫人,只留我伺候。
浅啜了一口茶,太后端和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王妃一点儿都不怀疑月牙的话么?”
我展颜一笑,“太后说笑了,当日妾身在场,亲眼见着公主摔倒时月牙正在殿里,怎么可能去推公主呢?疯子的言语妾身只当风过耳,怎么会放在心上。”
“王妃倒是聪慧。”太后看着我,忽然敛了神色,“刚刚听月牙言语间的意思,贵太妃之死似乎与临章王受伤有关,王妃可有什么话要告诉哀家?”
看着太后的面庞半隐在殿中的阴影里,我袅袅跪下,“请太后恕罪,妾身隐瞒了临章王的伤情。”
“哦?”微眯了眉眼,声音清凉,“那临梁王伤势到底如何?”
我垂下头,“已成痴儿。”
凌波殿内一时寂静,我能听见自己绵长均匀的呼吸,良久,太后的声音在头顶漾开,“王妃为何又要告诉哀家?”
抬起目光坦然回望,“到此时,太后还不知妾身心之所向么?”
华丽的护甲轻轻敲击桌面,太后静静打量着我,半晌,眼底慢慢浮起笑意,“不知肃毅王可与王妃同心?”
“我夫妻二人自是共同进退。”
“阿伊起来吧。”
太后亲自来扶我,我攀住她的手起身,“关于临梁王的伤情,还请太后暂时不要声张。”
“为何?”锋锐眉眼带上一丝疑色。
我垂眸一笑,“若是右相得知,岂非给了他还手谋算之机。”
言尽于此,太后已懂我话中的意思,只笑了笑不再多言。
姑姑的梓宫送入妃陵后我本应离宫,却放不下珊儿与扶缨,便向太后请求留在宫中照顾两人,太后已接纳我投诚之心,便应允了。
前朝苏墨行也与太后一党频频往来,疏远右相,满朝文武尽皆议论得了肃毅王的支持,储位便十拿九稳地落入太后手中了,而皇上已经陷入昏迷,一切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月二十三日夜里,我正哄着扶缨睡觉,自从摔了之后扶缨昏睡了近半个月才醒来,醒来后便神思呆滞,眼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聪慧光彩,想来确如王太医所言智力已受到损伤。
不仅如此,他在夜里还十分容易惊悸,定要有人时时陪在身边,我不放心将他交给奶妈奶妈,便时时带在身边亲自照顾。
此刻他小小的身子缩在我怀中,时不时皱起眉头,睡得十分不安稳。
窗口忽然有人影闪了进来,跪在我面前,“叩见王妃。”
我侧了侧眼,来人名叫葛青,是苏墨行在宫中的暗线。
“深夜何事?”
“皇上已经不行了,太后娘娘已经得了信,赶往乾彰殿去了。”
“什么?”我豁然一惊,怀里的扶缨动了动马上便要惊醒,我连忙轻轻拍打他的背脊,“王爷知道了么?”
“已经有人去给王爷传信了。”
我点头,如若不出意外右相应该也已得知此事。
“去将兰凌殿下抱出,前往乾彰殿待命,我随后就到,记住,莫要叫人发现了。”
“是。”葛青领命,离去如同他来时一般悄然无声。
仰头望向窗外,只见云层厚重,星月尽掩,竟是如此诡秘压抑的光景,然而却比不得今夜各方势力的纠缠争斗,这一场皇位之争,必将静谧而激烈,所有波澜尽皆掩埋在这沉黑夜幕之下。
明日一早,兰容至高无上的王座后将是谁的笑容,而他脚下又将踩着谁的尸首,这一切,都还未知。
恍惚想起当年先皇驾崩时我远在长泽,其中波澜诡谲并未沾染分毫,而如今身在瓠中,不得不以命相搏,稍有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抱着扶缨起身,我只身前往乾彰殿。
乾彰殿外为并未举灯,兰容天子的寝殿内一片静谧,我缓步走进殿中,重重帷幔之后,只有一点幽暗的烛光,飘摇单薄,似乎随时会熄灭。
当今皇上,昔年英姿如玉的兰翊殿下躺在宽大的龙榻上,明黄色的中衣在烛光的映照下晦暗无光,一如他混沌的双眸。
齐太后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面色隐在龙帐的阴影里,瞧不分明。屋内仅有她身后的两名宫女,其余宫人以及太医都被尽数赶了出去。
我的裙裾缓缓拖过汉白玉的地面发出窸窣声响,在偌大的寝殿里却极为清晰。
齐太后转头看见我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哀哀一叹,“我来送送兰翊哥哥。”
“你来晚了。”齐太后放下皇上的手,抬手为他阖上双目,“皇帝已经去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逼宫
六十六、逼宫
看着齐太后萧索憔悴的身形,我微微勾起唇角,“是么,那想来只有太后知道皇上的临终遗命了?”
“正是。”擦去眼角泪光,眉眼间恢复了一国太后的尊贵威严,“皇帝遗命,皇子兰凌继位,由哀家垂帘辅政。”
我静静立在殿前,“只怕太后娘娘难以如愿了。”
太后面色一肃,“这是何意?”
“因为太后今日走不出乾彰殿了。”
话音未落眼前已是一花,太后身后的两名宫女闪电般掠出,一左一右将我挟住,一人将匕首架在我颈上,另一人则架在我怀中的扶缨颈上。
匕首的锋刃映寒了我的眉睫,我只当没有看到,“原来太后早有准备。”
“哀家知道你一向聪慧,今日却未免鲁莽了一些。”太后整了整衣襟,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肃杀而凛冽,“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性命,只想让你在宫中多留些时日。”
眼角看见昏暗的角落里掠过一道人影,我低低向太后一笑,“可惜,您留不住我。”
只听倏然一声响,我左边的宫女应声倒地,惊变之下另一人不觉一愣,我便瞧准了这个机会旋身向外,反掌为刀在她颈后用力一切,她便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殿内情形瞬时逆转,齐太后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向后退了一步。
葛青从角落闪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是兰凌。
见到两个议储人选都在我手中,齐太后神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我沉了目光,“我会遵照遗诏立兰凌殿下为帝,但是太后您却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声音森寒,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自我口中发出,
“放肆!”太后面色冷厉,气到极处反而发出一声冷笑,“凭你也敢威胁哀家,羽林卫何在?”
威严的声音穿过空旷寝殿远远传了出去,殿门立时被推开,羽林卫统领跨刀进殿,甲胄摩擦之声不绝于耳。
“卑职在。”恭敬无波的声音,人却是跪在我面前。
齐太后几乎不能相信眼前所见,惊怒之下五官近乎扭曲,“大胆,哀家在此,你怎敢跪拜旁人!”
“张将军请起。”忽略太后的怒喝,我抬手扶起眼前的人。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年轻沉稳的面庞,五官素净,细长双眼在幽暗的殿内也蕴着清光,正是两年前留盈城中的张诚,留盈城一役后他脱离秦万隆麾下,投靠苏墨华,如今已是羽林卫统领,掌管皇城守卫。
“张诚来迟,让王妃受惊了。”
我浅笑摇头,“张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外面的情况可都控制住了?”
“请王妃放心,卑职已带领一千羽林卫将乾彰殿围住,皇后处也已派人守卫,各处宫门均已关闭,任何人都进不来。”淡如清风的语气,却是断绝了所有对手的退路。
“你,你们……”齐太后终相信自己大势已去,抬起颤抖地手指着我,“你这是逼宫,是犯上作乱,来日必遭天谴。”
天谴?
我倦倦一笑,天谴哪里比得上人心可怕,若是今日任齐太后扶立新帝,垂帘执政,她必然将我软禁宫中以威胁苏墨行与她一起拔出顾家的势力,随后再除去苏墨行,到时掌握幼帝,独揽大权,兰容的江山便可尽在齐氏一族手中。
这般如意算盘,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
“逼宫也好,犯上也罢,来日天谴总好过今日就死无葬身之地。”我闭上双眼,唇角寒凉的笑是为了齐太后,也是为了我自己,“在此漩涡之中不得脱身,我们早已是遭了天谴了。”
从葛青怀里接过兰凌,“楚仪宫可干净了么?”
葛青点点头,“王妃所料不错,太后果然派了人想要挟持您与临梁王,此刻都已被制服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抬步离开乾彰殿,脚步较之来时更为疲惫沉重,“张诚,恭送太后娘娘宾天。”
厚重的殿门将一切声响隔绝在身后,我怀中抱着两个孩子,他们都睡得很沉,丝毫也没觉察到周遭一切已经翻天覆地。
夜风拂过面颊,天上厚重的云层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月华如练,洒下漫天清辉,皇城已然沉睡,远处宫殿上的琉璃瓦映着月光,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
闭上眼深深一嗅,风中已带上了温软潮湿的水汽,玉阶下的缝隙里有嫩黄色的花朵悄然绽放,笑叹一声,原来已是春天了。
腹中有隐蔽的钝痛逐渐攀沿而上,自从流产后我身子一直不好,刚才妄动了功夫只怕是抻了筋骨,但我却没有时间休息,远远望了一眼皇后漱坤宫所在的方向,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当晨光洒在鼎元殿前的丹墀之上时,兰容皇城之中已悄然换了天地。
靖历1286年三月二十三日夜,成肃帝驾崩,谥号安诚文皇帝。昭仁太后齐氏悲伤侵体,于同日宾天。
先帝遗命皇子兰凌继位,定次年为淳弘元年。
我立于鼎元殿前口宣先帝遗命,看着百官跪与玉阶之下,心中生出一种飘渺的快意,正是这种俯视他人的快意另多少性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世间最为尊贵的九重宫阙,天子居所,不过是由累累白骨积成,一个个模糊了本来面目的人踏过他人的尸骸登上辉煌王座,笑看天下向他俯首称臣。
荣耀所集亦是怨气所集。
右相顾远之与肃毅王苏墨行微百官之首,跪于殿前丹墀之上,遗命宣读完毕,二人带领百官叩首,却有一人起身,“为何是肃毅王妃于此宣读遗命,皇后何在?”
齐皇后的父亲,太后的兄长,御史大夫齐正川。
“齐大人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皇后娘娘?”微风拂过我纹丝不乱的发髻,拂动青鸾步摇垂下的缨络在耳边轻轻摇晃。
“正是。”齐正川挺直了身子,语气十分不客气,“总不该是肃毅王妃在此,你一介女流之辈,并无封号在身,更是敌国的公主,如何能代天授命于兰容诸臣。”
一语既出,玉阶之下立时响起非议之声。
我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平和的声音缓缓送出,“齐大人所言差矣,妾身虽无封号,却是兰凌殿下的姨母,临梁王与兰珊公主的姐姐,虽无血缘但多年亲情甚笃,妾身虽出身浣南沈家却自幼长于兰容,我的养父是右相顾远之顾大人,夫君是肃毅王,二人均是兰容安邦定国之所赖,也是太后亲许妾身留在宫中照料临章王与兰珊公主,齐大人说妾身不配口宣遗诏,可是质疑太后,右相与肃毅王么?”
“这……”齐正川一时默然。
为日后计,他并不愿意在此节骨眼上同时得罪右相与肃毅王,可是我却不会给他日后,今天我便要将齐氏一族在宫中的势力连根拔起。
我向前走了一步,“且有一事我仍要宣布,皇后齐氏失德,毒害贵妃顾氏,旨在杀母夺子,争夺储位,其心险恶,其行歹毒,实不配为一国之母,垂范天下,太后本欲将其打入冷宫,她却于在漱坤宫中畏罪自戕了。”
微眯了眉眼,声音蓦然一冷,“齐大人,以御史大夫之才,可知嫔妃自戕乃是大罪?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便不再多做追究,齐大人应当好自为之。”
“你!”
齐正川目瞪口呆,难以相信一夜之间兰容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全部魂归幽冥。
他又何尝不知我这话说得死无对证,但是宫内我已控制了羽林卫,宫外有苏墨行的部队驻扎在晋安城外五里处,昨夜右相想要进宫都被拦住,此时右相一言不发,太后与皇后俱亡,齐家势力摇摇欲坠,他独自一人孤掌难鸣,虽然恨极了我也唯有隐忍。
于是齐正川再不开口,只默默重新跪下。
这般杀鸡儆猴之后在无人非议我口宣遗命之事,兰凌被立为新君,择吉日登基。
百官叩首,山呼万岁,我摇摇与丹墀之上的苏墨行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回到肃毅王府中我才真正松弛下来,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泛,才在飞梧苑里坐定门外便有人向我请安。
看着走进来的两名少女,我微微一笑,一样伶俐娇艳的眉眼,到真是瞧不出一点分别。
“月牙叩谢王妃救命之恩。”月牙拉着妹妹在我面前跪下,那日我命人将月牙处死不过是给了一杯假死药,她被丢弃在乱葬岗后已有接应的人将她接回王府。
抬手扶她起来,“已经离了宫,还要用这个名字么?”
月牙羞涩欣喜的一笑,“玉芙多谢王妃。”
“这是玉蓉?”我瞧了瞧,“真是一模一样。”
玉蓉有些不安的垂下眼睫不敢答话。
我也不勉强,只向月牙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能再留在晋安城,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些钱财,这几日就命人送你们一家出城,寻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月牙眼角泪光一闪,“多谢王妃。”
我点点头命她们下去,依着桌子唬了一口气,腹中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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