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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天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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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不是伊里撂倒他们的?”
“因为我枪法比他好,我——”她突然大骇。她在说什么?居然靠两个死人吹牛。没错,他们是想杀她:没错,他们是该死。可是拿这种事来吹牛?她打了个寒噤。
“他们死了,我没有。”
若亚又过去摆了六颗石头。“这回照你的方式来。”他他收回枪袋。“数到三。”
玮琪站在他旁边,决心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一,”若亚开始了。“二……”
玮琪拔枪就射,把六颗石头都射翻。
“可是我没数到三。”他说。
“葛迪也不会。”她反驳。
若亚点头表示赞许。“你是混帐,不过你学得快,枪法很不错。”
玮琪笑了。若亚可能仍在气她方才的话,但她感觉他已经软化了。
她收好枪。“好了,我证明自己的枪法了,我们可以
走了吗?”
“不成。”
“今晚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
“该死!葛迪搞不好已经到石岩了。”
“他也可能躲在另一个山头。”
玮琪愣在那儿。“那么我们刚才可能已暴露行踪了!”
“正是。”
“你早想到了?”她大吃一惊。“你疯啦。”
“如果你听到枪声,又急着想找匹好马,你会怎么做?”
她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我会来看个究竟,顺便偷匹马。”
“你果然开窍了。既然不知是否会有客人,咱们最好事先准备好。”
很快就着手布置,把马拴好,生火,把铺盖装得像是有人睡在里头。太阳刚下山,他们就完成了。
玮琪以衣袖拭去眉心的汗,倒退几步察看他们的作
品,她不得承认若亚的确很有一套。在闪烁火光中葛迪要相当靠近才能看出铺盖内有文章。
“你做的不错。”若亚说。“现在我们各就各位等待。”
他开始往一个石堆走去。
玮琪跟在后头,不知怎的,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臂。
他停下来,低头看看她的手,表情深不可测。“怎么回事?”
“我……没什么。”
他皱眉头。“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她注意到自己仍在拉他,连忙放开手。“我们走吧。”
“小伙子,怎么了?”
他对李维奇太关心了,她实在承受不了。
“没什么。”千万别说。“我……哎,我只是想为刚才说的话道歉。”
“噢,算了。”他有点恼怒,不过没像她预期中那么严重。
“不,我不想算了。我要你相信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他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好像能透视她。
她咬住下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决定让他恨她?刚才她向若亚道歉的话是男人之厨说的吗?五个月来她一直想认定自己是李维奇,但自从遇见若亚后,她每一天都似乎会漏出一点来,尽管她希望情况完全相反,却很想——很需要——若亚发现她是女人。正因为如此,她更
不能让他知道。
“我很抱歉,我就是很抱歉,好吗?”
“好吧。”他仍在好奇地打量她。“来吧,我们快就定位。”
玮琪一到藏匿地点,就更加沮丧了。她惊慌地看着若亚选定守夜的地点。这个巨石围住的地方只有六乘四尺宽,略略岫陷约一尺,缺口面向营地。
“甜蜜的家。”若亚说。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这儿再完美不过了,”若亚说。“完全掩护又可以直接看到营地和马匹。”
“一定有比较大的地方。”
“不可能有既可以看清楚整个营地又不会被看到的地方。”
“可是——”
“喂,维奇。”若亚显然没耐心了。“我知道很挤,不过我们得在一起,一旦葛迪出现,我要知道你在哪里,免得在黑暗中误打中对方。我虽然有时候会有这个念头,却不想当真开枪射你。”
她咽口气。就这样?她就必须挤在他旁边?她瞅着那
小小的空间,她必须贴近他……好危险。她打了个寒噤。
跟他在一起,比跟白约翰一起还危险。
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她要怎么解释?
她咬咬牙,强迫自己蹲下来。她要先伸进去左脚,然后——
她的靴子踩到一颗松动的石子.她低喊一声栽向前,重重地倒在若亚身上。
她听到他吸口气,咀咒一声,但她只知道他的身体好结实。她沮丧地尽快爬起来离他远些,但她的身体仍有部分亲呢地贴近他。
“老天,维奇,”若亚瞪她一眼。“你的样子活像我会把你给吃了似的,相信我,我没那么饿,而以前可能住在这儿的山狮早就不见了。不过如果你不乖乖躺好,我可能会把它带回来。”
“快睡觉!”
“我是想睡,只是你一直扭来扭去,害我吃了不少尘土。”
玮琪双手握着。他以为是他倒楣?她才倒楣呢!他这
个魔鬼有着狼一般的灰眼睛和迷人的笑容,身上焕发出木炭及男性气息和热。
“快睡觉!”她哑着声音说道。“求求你。”
他又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这才翻身背对她,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脸。
玮琪有好半晌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希望若亚快快睡着。如果他睡着了,她至少可以平息内心的悸动。
过了好几分钟,还是好几小时?她不知道。她尽管想活捉葛迪,却希望今晚他不会出现,因为现在的她心烦意乱,届时有枪战她也帮不上忙,搞不好还可能把事情弄砸。
她大口吸进清新的空气。明月初升,繁星灿灿,她的心跳渐渐放慢了,她开始放松下来。若亚的声音差点没把她赫得跳起来。
“听到什么了吗?”他问。
“你还没睡着?”她吃力地问。
“我需要酒。”
“老天……”
“我只说需要,又没说要喝。”他顿了顿。“你曾经怕作梦吗?”
“一直都怕。”她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在黑暗中她可以感觉他专注而好奇地盯着她。“白约翰对你做了什么事?别跟我说这不关我的事,今天我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为了某个理由我认为你最好了解我的心态。我也想知道你为何会去追杀白约翰那种人。”
“我不想谈。”
“说出来说不定有帮助。”
会吗?说出来就可以摆脱那种罪恶感、痛苦和仇恨吗?她凝视前方,他们的营火像微弱的希望之光。在看到维奇时而怪异的行为时就比较能不以为忤。
她的语气缓慢、迟疑而痛苦。“白约翰和他手下攻击我家农场,杀了我父亲,强奸了我姊姊。”
“我的天,我很遗憾。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五个月。”
“这些记忆还很鲜明,是不是?”
“是的。”
“只可惜正义女神不能将一个人吊死两次。你姊姊……还活着吗?”
“是的,但伊里认为最好不要让白约翰知道有留下活口。她在丹佛跟一位姨妈住在一起。伊里应该已经赶到那儿了。
“你早该告诉我的,这样我们可以调整一睛路线,顺道探望他们。”
“不,不,找到葛迪是当务之急。”她不能说她还不能面对莉莎。
“伊里说你曾经看见白约翰,但白约翰又认为没有留下活口,他们是不是也开枪打中你了?”
“没有,我……”她得小心才行。“我是后来才回去的,那时他们正打算离去,我看清楚每一个人,但他们没有看清我,不知道是谁开始朝他们开枪的。”
“你都记得每一个。”
“我在镇上曾跟他们打过照面。我跟妹妹玮琪在一起,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她跟柯瓦尼眉来眼去的,俘们一定是跟踪她到家的。我留在镇上。我早该猜出他们的意团才对。”她感觉自己贴在若亚身边发抖,便知道该移开,但她没有。回想起当初可怕的情景,她至少可以从身边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一些安慰。
“你怎么会知道柯瓦尼并非善类?老天,你还不过是
个孩子。”
“玮琪不是有意要伤害任何人的。”
“这当然不能怪她。不管怎么说柯瓦尼他们都不能攻击她。”
她紧闭着双眼,要不然她就要像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这样一来就会知道她是女人。
“你只提到一个姊姊在丹佛,”若亚轻轻追问。“玮琪呢?”
她颤抖着。“她死了,跟我父亲死在一起。”
“我很遗憾,难怪你这么恨白约翰。”
“我要杀了他。”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会做到。”
“万一……万一我们找到他时,你要的答案不是你预期的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目前我只在意别让那混帐再为非作歹。”
她喉头发紧。“伊里说得对。”
“什么事?”
“你这个朋友值得交,季若亚,谢谢你。”
他只淡淡说一声:“不客气。”
他又躺下来,但她对他的观感已大不相同。她自他身上寻求慰藉和温暖。过了几分钟,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便不禁莞尔。
她温柔地将手放在他胸口,感觉他强壮平稳的心跳。
“祝你有个美梦,季若亚,”她喃喃说道。“愿你今夜只有美梦。”
第十二章
玮琪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小心不吵醒仍在熟睡的季若亚。已过午夜,她已在这狭窄的空间警戒数小时了,全身疼痛,很想站起来走走,就算一、二分钟也好,但她不敢,倒不是因为怕葛迪,她早就判定那歹徒今夜不会出现。她是怕起身会吵醒若亚,虽然早就该轮他守夜了。
她想告诉自己说她只是懂得体恤而已,昨夜若亚心情不平静,她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但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她不敢叫醒他,是因为她害怕,不是怕若亚,而是怕她自己。
她一再想控制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却一再失败了。今夜最糟。她先是向他道歉,又向他倾吐往事。而他也深表同情,不仅同情维奇,也同情“玮琪”。“这也不能怪她。不管怎么说柯瓦尼他们都不能攻击她。”
玮琪真希望她也能为自己开脱。但若亚为玮琪辩护却差点使她全盘托出实情,只有一件事阻止了她,那就是若亚本人。倒不是因为他不会了解,而是因为他太了解了。了解她的欺骗;了解她乔装的需要;了解她复仇心切。而这些了解会卸下她一切的武装。
她水水盈眶。她尽管很想得到他的同情与慰藉,却不敢多奢求。她不能。她需要继续乔装。失去维奇的身分就表示丧失了追击白约翰的有利伪装;失去维奇也就表示丧失在男人世界来去自如的便利及力量;失去维奇更表示违背了当初对父亲及莉莎的誓言。
但日日与若亚同进同出之后,她渐渐迷失了,很想屈服,很想放弃,想就这么和盘托出,跟若亚分享她的伤痛。
她为此憎恶自己,她怎么如此软弱?她父亲死了,她姊姊呢?天知道莉莎是否有复元的一天,玮琪又该怎么办?五个月来她只思复仇。五个月。
然后她遇见了季若亚,如今她最常想到的人是自己。“她”的仇恨,“她”的愧疚,“她”的痛苦。她需要再找到重心,再次把自己当作是李维奇,不要再胡思乱想。
你这个朋友值得交,季若亚。
玮琪闭上双眼,她是真心说这句话的,却没有想过这句话的代价。她不能跟他成为朋友同时又维持李维奇的身分。这代价太高了,但她也不能说他们仍是形同水火,至于介于中间倒也不可能。跟若亚在一起,她的情绪总是极端,时而恨他,时而——她咽口气——时而又认为自己——
够了!她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点子是若亚给她的。他曾提过要带她顺道去控望莉莎,玮琪原无意如此,但如今她会坚持要到丹佛,然后利用丹佛这种大都市把若亚甩掉,另外再找个向导,这样她就安全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她狠狠地告诉自己。摆脱若亚——
有树枝断裂声。
她一怔,警戒起来。这声音来自营地左方。她紧起耳朵,却没再听见什么。
但她仍拔出枪来,焦急地躺在那儿,不知是否该叫醒若亚。万一她弄错了呢?那么她就陷入自己极力避免的僵局了,但若当真有人来,她的迟疑可能会危及两个人的性命。
她别无选择,在黑暗中摸索着,指尖拂过他的肩膀、下颚,想按住他的唇,免得他发出声音来。但她还没摸到他的唇,他已倏地箍住她的手腕。
她一惊,叫了出来,但若亚早已掩住她的嘴。她慌忙指着营地,以便转移他的注意力,不会注意到摸她的脸时的触感。
他松开手,她这才如释重负。若亚无声地爬起来拔出枪。
过了很久。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老天,他几乎是整个人压住她!他有没有注意她肌肉比较柔软?她躺在那儿,想告诉自己若亚正忙着警戒,不会注意到她,在暗影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
老天,刚刚她怎么不让他再睡——
这时她才看见一条人影悄悄靠近将熄的营火。她屏气凝神,不管是谁,这人都不安好心眼。他站在马儿的下风处,显然是不想暴露行踪。他在距铺盖约三尺处停步,玮琪这才在月光下看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
不,是两只手拿着的东西。
是手枪。她心跳加促。他一定想——
枪声打破了寂静,她一怔,呆呆看着那人朝两个铺盖开枪。要是她和若亚睡在那儿……
她举起手枪。若亚把枪拉了下来。
“我去抓他,”他低声说。“你掩护我。”
很好,她心慌意乱地想道。什么时候?
那人冷笑着,大踏步走到铺盖边用力一踢,笑声夏然而止。“搞什——”
若亚已爬出去站了起来。“丢掉武器!”他叫道。“马上!”
但那人却是转身开枪,子弹自玮琪头顶飞过。若亚还击。玮琪听到痛苦的呻吟声,看见那人倒下。
“别杀我!”他叫道。
“丢掉武器!”若亚又叫道。“要不然我当场把你打烂。”
两个重物落在草地上。
“维奇,去把火弄亮。”若亚说。
见她不动,他就用皮靴轻踢她。“快!”
若亚又对不速之客说道:“双手放在我可以看见的地方。”
“我中弹了!”
“如果我没看见你的双手,你就死定了。”
那人想爬起来却失败了。“救救我,我流好多血!”
“去弄火,维奇”若亚又催促道。
她抓紧手枪爬了出来,匆匆走到营火边搅动一下营火,火焰又熊熊燃起。
这时若亚已收起那人的武器交给玮琪。“看住他。”
玮琪拿枪对着那人。若亚则毫不客气地搜他身,在皮靴中搜出一把刀掷到玮琪脚边。
“求求你,先生,”那人哽咽着,脸被帽沿遮住。“你一定得救救我。”
若亚拿了条绳子过来捆住他。“先生,你还不知道什么叫不利呢。”他把那人双手缚到背后,用力一扯,那人可怜兮兮地呻吟一声。
玮琪有点不满,却没有干涉。“过来这边,维奇,”若亚说。“来看看这家伙,看你认不认得。”
玮琪迟疑了。她突然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
她颤抖了。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他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人?她要怎么向他解释、向自己解释?她很不情愿地走过来,狠下心,伸手摘下那人的帽子。
认出他来时的那种震撼差点令她跪倒在地。她又回到了农场,她父亲倒在心爱的橡树下,她姊姊赤裸裸、血淋淋地躺在那儿,奄奄一息。
她四周则是男人狂笑……
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玮琪已拔出手枪。她不能多想她只能去恨。“葛迪,咱们又见面了。”她咬咬牙,枪口抵住他的下巴。“你下地狱去吧。”她准备扣下扳机。
葛迪尖叫着蜷缩成一团。“不,不,不,求求你!”
“维奇!”
若亚的声音像把刀戮着她的心,但她没把枪收回。
“就是他,是他杀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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