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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无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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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是不是?”
云岫看着云帝冷笑。
云帝的心中顿然郁结难舒。
有一些话,凌厉寒凉,一出口就是一把刀。
云岫清楚地记得,华妃曾经说过解药只有一瓶,她虽然歹毒,却不会骗她。为什么现在她还可以在雪泠的面前,看她和云帝鹣鲽情深,一脸幸福的样子。
“姐姐说笑了。”
云岫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雪泠,眉目间的冷淡一如往昔:“雪妃你身怀六甲,何必亲自走这一趟,本宫一向倒霉惯了,万一你在本宫这里触了霉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可以从头再来了。”
雪泠面色一僵。
云帝却更用力地握紧了雪泠倏然变凉的手,看向云岫的目光冰凉犀利。
“我累了。”云岫收回目光,语气冷淡如水,“请回。”
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只留一个单薄的背影。
却在翻身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云帝和雪泠走后,流风微叹:“你这是何苦。”
“你也回去吧。”
流风看她一眼,也转身离开。
等都走了,云岫翻身看着景秀:“我昏睡了多久?”
“一年多了。”
云岫眼中的锋芒越来越盛:“我不是应该死了吗?为什么会醒?”
景秀目光闪烁:“是寒王爷向静女帝借了生魂蛊,姐姐你才得以续命。”
是什么得以续命,是谁想尽一切办法要留她在这世上,都不重要,因为那个人不是云帝,云岫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荒凉了下去。
云帝真的把那瓶解药给了雪泠,这次,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云帝不曾分一点点的爱给她,这两年,他当她是个替代品,他不爱她,当年在南山,她就该明白的。
“原来我就是个傻瓜。”
云岫倚在床头,冷冷地笑了起来,样子有些落寞。
她眼中哀恸,却没有半滴眼泪。
“姐姐。”
“帝王无情,自古如此,不是吗?我为什么还要伤心?”
“景云岫,我真是小看了你。”
光线中,华妃袅袅而来。
云岫眼中寒冰凛凛,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她不想看见的人,偏偏一个个都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惹她烦?
“很遗憾,浪费了你的毒药。”
华妃悠悠笑开:“雪泠现在回来了,她和皇上如今是情深似海,你呢,这两年,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是你,你得到了什么?”
云岫双眼一眯,眼中清冷如霜,眼底却蕴满了痛楚。她不曾和华妃打赌,却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我有今日,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云岫直直地看着华妃的眼睛,冷笑,“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
华妃面色一沉,有些难看,后宫之中,妃嫔上千,除了云帝给的伤害外,这些年,她得到过什么?
不过很快,她面色如常,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一直靠雪妃才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和荣宠,他日她母凭子贵,母仪天下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心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又蔓延开来,云岫瞥她一眼:“华雨菁,本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从本宫一进宫你就处处针对本宫,你到底为了什么,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华妃抚了抚鬓角,笑的邪魅:“我就是来看你伤心的样子。”
云岫恶狠狠地瞪着华妃,把枕头扔向她:“你滚,滚啊。”
“哈哈……”
华妃拂袖,优雅地转身,她离开了很久,依稀可以听见她狂妄的大笑声。
云岫俯在床沿,呆滞的看着锦被上的那对戏水的鸳鸯,笑的很伤心,笑到眼里渗出了眼泪,无声地滚落。
!
☆、057一场虚妄
这几日,依旧是细雨霏霏。
云帝好几次来凤华宫,云岫不是避着不见,就是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云帝,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太多的伤害。
这日,云岫在荷心湖畔,看着已经长高许多的菩提树,百般滋味浮于心底。
她的身边也有一棵小小的菩提树,静然地躺在她的脚边,还未种下。
湖畔的另一边,云帝缓缓走来。
墨发,白衣,消瘦的身影,眼前的女子,让他的心底漫出丝丝缕缕的疼痛。
“云岫。”身后响起一声轻唤,“在想什么?”
云岫侧了侧身,目光淡淡地看向云帝,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一怔。
很快,云岫在云帝深邃的的目光中微微笑了起来,如晨光初现,耀眼无双:“我以为你不会再想看到我了?”
曾经,云帝以为云岫的笑容是很迷人的,小小的梨涡,暖人心脾。可是,此时此刻看着,云岫的笑容太迷离,太不真实了,像带上了层层的面具。
如果抽掉云岫脸上的面具,她竟然是这样淡漠的样子,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云帝的心忽然难受的要命。
他眉目俊朗,却有些忧郁,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云岫,你恨我吗?”
湖上的风淡淡地吹过来,云岫微微眯眼,说的戏谑:“恨你什么?是恨你太痴情,还是恨你冷酷无情?”
云帝神情一滞,只是俊眸慢慢深沉起来,让人看不明白。
他没有说话。
是承认了吧!
云岫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却带着一丝的冷意:“如果你想弥补,不如把这棵菩提树种了吧。”
云帝想起一年前云岫中毒时,流风欲言又止的神情,俊眸闪过一丝惊诧。
这几日一连下着雨,泥土很是松软,云帝依言,刨开泥土,种下菩提树。
云岫靠在荷心亭的玉栏上,抬头看着细雨中正在种树的云帝,心口的疼痛又不可抑止地蔓延开来,她想,如果她不是要那么贪心,妄图得到云帝的爱,是不是她不用如此难过?
云岫的眼睫忽然垂下,遮住了眼底浓郁的悲色。
云帝一回身,就看见兀自出神,一脸哀戚的女子,他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到云岫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你身体刚好,不要又着凉了,回去吧。”
云岫的眼底有雾气氤氲,有那么一刹那,她很想问出一直隐在心底的那个问题,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没了勇气。
“走吧。”
当心底的疼痛再一次涌上心头的时候,云岫深吸一口气,甩开了云帝的手,一双明亮的水眸,透着一种凛冽的寒意:“知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菩提树吗?”
云帝一怔,没想到云岫会突然提起,心头一紧:“为什么?”
云岫一瞬不眨地看定云帝,眼中寒意更甚,长久以来沉淀在心底的委屈和悲伤慢慢地涌上来,漫至眼底,化成点点晶莹的光:“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它们可以提醒我不要再那么地愚蠢,我曾经以为你会自己知道原因,但原来,你根本就不上心。”
云岫越说越激动,下意识地握紧双手,倔强地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她上前走了两步,手一抬,手指如玉,却冰凉透骨。
她指着一棵菩提树,眼底漆黑如墨,凌厉地看着云帝:“这一棵,是夜若寒决意娶姜若初的那天,你别有用心地纳我为妃,以我为棋,牵制夜若寒,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弟,连用的招数都一模一样,毫无新意,偏偏活该我倒霉,遇上你们。”
云帝听着听着,面色骤然一变。
云岫扬唇一笑,瞳眸深深,却再无半点眼泪了。
“而这一棵,是南山祭天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你有同生共死的福分,不想,是我自作多情。”
云岫的神情有些恍惚,声音也跟着低迷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还有这一棵,是在相国寺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作为一颗棋子竟然没有一丝的尊严。”云岫的目光澄澈宁和,她看着云帝,“而你现在亲手种下的这一棵,是我要恭喜你,恭喜你和雪妃能够再续前缘,百子千孙,金玉满堂。”
当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地全部说了出来,云岫猛然发觉,原来把心里想问的问题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地痛,那么地难以承受。
云帝看着云岫沉静如水的眼睛,恍惚觉得,很多事情,他是做错了。
“对不起。”
云岫却不认为,在云帝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之后,一句对不起,可以一笔勾销,前尘尽忘,她不是这么大度的女人。
“啪。”
那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云帝的脸上。
云岫轻轻扯动嘴角,笑得很轻很轻:“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是你溺水时助你上岸的浮木,还是……你真的有喜欢过我?”
“现在我说什么你还会相信我吗?”
云帝不知道他的那句道歉成了云岫心底永不能再愈合的伤口,她有多希望云帝可以多解释一些,只要他多说一些,哪怕是逢场作戏,她也不至于那么恨他。
然而,这世上所有的希望,想来,一点一滴都让人痛彻心扉,寒意入骨。
“啪。”
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云帝的脸上。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好希望有朝一日,你我之间不要再有利用和伤害,不过很可惜,你的心原来是冷的,硬的。”
是老天可怜了她,给了她这样一个梦,梦醒的时候,以往的美好统统变成了她这一生之中最痛苦,最不堪的一段回忆。
“我没有想过我会伤你这么深。”
没有想过?
云岫无声冷笑,难道这样,他就可以一直这么心安理得地伤害她吗?
秋风吹过,如墨青丝缕缕扬起,云岫抬起长长的眼睫,她从云帝的眼中,看见了自己唇边苦涩的冷笑。在云国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人真心待过她,难道,事到如今她还要为了这样薄幸的一个人再伤心难过吗?
他配吗?
“是当初,我不该入宫,不该遇见你,更不该爱上你。”
世事如此,原来这就是爱情,不是被伤害,就是伤害别人。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爱情的味道那么地苦涩?
为什么,她心甘情愿被云帝所利用,却比不上一个从来都不爱他的人?
为什么,云帝从来都是那么地纵容她,却从来不分给她一点点的真爱?
为什么,她每次惹了麻烦,云帝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从未想过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也是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为她隔开外界的风风雨雨?
为什么,云帝纳她为妃,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而是,她只是一颗倒霉到毫无尊严的棋子?
那么多的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帝不爱她。
如今,她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了,云帝给她的,还有他对她的好,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虚妄。
云岫怅然地回身,不再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云帝,反正,她的一切,云帝也不会在乎,她还有必要再理会云帝对她突然离开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吗?
云岫缓步走着,远远地看见景秀站在寝宫的玉阶上,神情忧戚,最近的她,似乎有很多的心事。
等她走近了,景秀张了张口,道:“姐姐,姜若初想见你。”
云岫愕然,她没有想过姜若初会来找她,也没有想到早在一个月前,静女帝就已经写信告知姜若初,夜若寒离开云国是到静女国为奴了,为的只是要拿生魂蛊救云岫,却不告知她生魂蛊其实是永生无解的,却又生生相息,云岫生,夜若寒则生,云岫死,他亦不能幸免。
静女帝根本就不在乎生魂蛊用在谁的身上,她只是在玩弄夜若寒,让他活在痛苦里,又在痛苦中死去,这样才有意思。
云岫想着景秀的话,想起她醒来的时候景秀告诉过她,是夜若寒救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去见姜若初。
!
☆、058死而后生
城外的相国寺,后山桃花林。
这是云岫第一次见姜若初,她一身月白色长裙,绣有水色芙蓉的锦纹,一头如瀑青丝垂于腰间,轻拢慢拈的云鬓间插着一枝碧玉金簪,耳朵上的的碧玉耳坠轻微摇曳,衬着眼中的那一点涟漪,越发潋滟动人。
姜若初却早已经见过云岫了。
那一年,在这片桃花林中,并不只有夜若寒和云岫,还有一个姜若初。她躲在花树下,拨开枝桠,看笑容如风的青衣男子,对他身旁的女子柔柔一笑,那一眼,云岫爱上了夜若寒,躲在他们身后的姜若初也动了心。
奈何世事无常,命中早有注定。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面对面地看着云岫,不想,她要问的,竟然是这么一句:“你喜欢若寒吗?”
云岫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姜若初的目光异常的清亮:“你喜欢他。”
“既然明白就不要阻在我和他之间,从前是这样,为什么你都入宫为妃了,还是这样?”
姜若初目露尖锐之色,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敌意。
云岫眼中的笑意浅淡了很多,那样娇媚可人的一个女子为爱疯狂起来,也是这样的可怕。姜若初会不会和那些深闺里的名门闺秀一般,心机深沉,刁蛮任性,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就会不折手段去抢到手?
两人缓步,慢慢走到桃花林深处,后山的景色如画。云岫弯唇微笑,周遭的景致顿然黯然失色,此刻,她如烟美目好似覆上了一层的薄雾,笑容也跟着淡漠起来:“夜若寒不喜欢你,与我何干?”
姜若初双手紧握,眸中一片阴霾,脸色非常的难看:“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你什么都不争不抢,可是所有人都那么喜欢你,而若寒对你更是死心塌地,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你拥有的,我费尽心思也得不到?”
云岫的眼底浮起几丝异色,回头看着她,凤眸微眯:“你以为没有我,你就会有机会吗?姜若初,夜若寒不喜欢你,不是因为我阻在了你们之间,而是,他是真的不喜欢你。”
姜若初的手脚顿然冰冷,刺骨的冷,看向云岫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狠色:“这一辈子,我总是有机会的,景云岫,我不会永远都不如你。”
云岫对上姜若初寒凉凌厉的目光,忽然觉得好笑,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云岫清淡如水的眉目突然闪过一点寒光,姜若初是个疯子,她不愿意和她多说。她慢慢走到崖边,山崖下,烟雾缭绕,山色青翠,她的笑容慢慢在细雨中绽放,风华绝代,然而,那么地寡凉,那么地冰冷。
“为什么不说话?”
“我和你无话可说。”
云岫无意与姜若初为敌,但是,姜若初这个人,她真的喜欢不起来。
姜若初慢慢走到云岫的身边,眼底浮着微微的寒意:“景云岫,有一点你和我永远都没得比,我这个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可是,你可以吗?”
她在夜若寒的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得到的,就是像他一样冷酷无情,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得到手。
“既然你这么自信,约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姜若初竟然笑了起来,“为了让你知道,你是斗不过我的,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你以为你可以吗?”云岫幽幽地挑起了眉梢,不是她看不起姜若初,是她想不到姜若初还有什么可恨她的。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醒来吗?是若寒,他跑到静女国去做静女帝身边的一条狗,为的就是拿到生魂蛊,救你一命。他怎么可以做别人的玩物,景云岫,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丈夫,如今为了你,他堂堂一国王爷,权倾朝野,却去做别人身边的一条狗,你说,你不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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