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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无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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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岫忽而垂目,又落下一子,道:“流风恶贯满盈,但好在他还不是一无是处,他师承鬼谷子,精通医理,若他洗心革面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若就这样死了,实在有些可惜。”
  云岫话音一落,她的黑子已经败尽半壁江山,而纵观云帝的白子,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云帝落下最后一子,语气悠然:“既然他恶贯满盈,那便死不足惜。”
  一直以来,云岫都很被动,甚至数次令自己身陷险境,如今她安然归来,一切重新开始,定要把别人欠她的,全部夺回来。
  她说的很慢,目光灼灼:“可是,我不想他死。”
  云岫刁蛮胡闹,但并非胡作非为的人,云帝蹙眉看她,声音不知不觉中低沉了很多:“一个恶名昭彰的银贼而已,何德何能,也值得你费力救他?”
  “我从不救该死之人。”
  云帝的目光在云岫身上停留片刻,却是冷冽得令人心惊,他问:“这么说,你觉得流风不该死?”
  云岫拂落掉在衣袖上的梅花,抬头放目远望,只见天空高远,湛蓝清澈,她看着看着,淡淡一笑:“有的时候,活着比死去更折磨人。”
  “即便如此,流风也不得不死。”
  虽然所有的人都说云岫深得帝心,但是,云岫深知云帝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她,他连宠爱她都有所目的,若是今日她不能给云帝一个合理的理由,流风就死定了。一个想法渐渐浮现出来,云岫唇边的笑意依旧,却是倔强而清冽。
  “我愿以自己的命保他的命,若日后他有半点的差错,云岫都甘愿其罪同诛。”说着,云岫起身,跪在地上,眉睫深沉:“望皇上成全。”
  云帝眼中锐光顿现:“哪怕是死?”
  “无怨无悔。”
  云岫低眉敛目,看着云帝靴上的图腾,那金龙张牙舞爪,震慑人心,她却没有半点的怯意。
  很久,耳边才传来云帝淡漠无温的声音:“云岫,你千万不要忘记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你好好地记着,若日后不幸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怪朕狠心无情。”
  云岫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她的额头磕在地上,冬日的寒意渗进肌肤里,却未见她身形有丝毫的颤动。
  “我早知你狠心无情,不管日后结局如何,我都不需你来救我。”
  云帝双手一紧,忽然想到什么,只是他看不见云岫的表情:“这是你的真心话?”
  云岫却是站了起来,她平视云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恨意,可是,她仍旧说的很平淡:“昔日,与我生死相依的人是你,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解释,所以,我从不过问。如今,利用我来对付流风的人也是你,云帝,我不知道你想怎样,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因为我是景云岫。”
  夜若寒成亲那天,云岫告诉之间,就算这一生,再没有一个人执她之手,没人免她苦,免她累,免她流离颠沛,她的心亦不会再痛。
  可是隐隐之中,她自以为不会有任何感觉的那颗心,真的有点痛了。
  云帝和云岫就这样静然相望,云岫是性情中人,即使心有怨怼,她亦不想隐瞒云帝半分。
  从相国寺祈福回来,不过是短短数日,云帝却觉得云岫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云岫了。
  那盘棋,胜负分明,云帝未置一言,负手离开凤华宫。
  之后,云岫亲自把流风从死牢中带出来,送到太医院的门口。今时今日的流风已经是太医院中一名普通的太医,有着光鲜的身份。在皇宫中能活下来的男人,还有一群身为医官的正常男人。
  目光中,流风双目充满血丝,往日里飘逸的一身绯衣沾满了尘灰,他虽有点狼狈,却仍是丰神俊朗,不输从前。
  “从此刻起,你的命便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希望你好好珍惜你的命。”
  流风双目灼灼地看定云岫:“值得吗?”
  几乎是想无未想,云岫摇头道:“不值得。”
  流风曾听人谈论起云岫,都说她恃宠而骄,刁蛮粗鄙,他却觉得云岫性情淡漠,而他自己性格孤傲,对云岫救他一事也不是很领情。
  “为何还要这么做?我说过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自从你把你的命交到我手上的那刻起,你便是我的人,我自是要护你周全,不惜任何代价。”
  云岫的神色淡淡的,她看了看天色,天边乌云笼聚,风雨欲来。不论她心思几何,欲置云帝于何地,流风都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可或缺。
  思及此,云岫的心顿时沉痛起来。她再不是当初那个明媚纯真的女子,有了心机,会耍手段。
  云岫眨眨眼,惊觉这一切恍如隔世。
  她不再多言,转身回凤华宫,宫人深知她喜好饮茶,早早在一旁煮茶。
  云岫静静地坐着,入目处,见有一双纤长的手正端来她最爱喝的普洱。再往上看一点,是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腕,戴着一个色泽润亮的翡翠玉镯。
  云岫抬眼,是宫女凝珠。
  她恍然想起锦绣已经被她遣到了厨房,不得接近凤华宫的主殿。
  凝珠立在她的左侧:“娘娘,白侍卫求见。”
  “请他进来。”
  只是数日不见,白青辰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许是为了查案,几日下来未曾好好休息。
  然而,依然不减他卓然的风采,那双眼睛依旧璨亮如星辰。
  云岫问他:“可有进展?”
  白青辰答道:“那宫女叫碧宁,原是琼妃娘娘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这时,凝珠正端茶给白青辰,手一颤,茶盏应声而碎。
  云岫看她一眼,眼中暗涌顿起,淡淡道:“下去吧。”
  “是。”
  凝珠拾了碎片,弯身退了出去。
  “看的出来,那神秘人是在保护娘娘。”白青辰继续说道,“她可能是娘娘的朋友。”
  !


☆、023 郡主找茬

  那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云岫的心里。
  他温润似玉,喜欢握着她的手,坐在百花深处,陪她看云影天光。
  他总是对她展露春风一般的暖笑,望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而,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那个男人一起携手山水间,白首到老。
  那个人,他就是夜若寒。
  记忆一下子涌在眼前,夜若寒清俊的脸愈加地清晰,云岫暗暗在心里盘算,他是否已经到家了?
  “娘娘的心里可有眉目?”
  白青辰出声询问,云岫恍惚地回了神,双瞳凄迷如雾,低声道:“没有。”
  她伸手端起茶盏,茶雾袅袅,她忽然怔住。
  究竟何时,她的身边有夜若寒的暗卫相护?云帝又是否已经有所察觉了?
  “你有心事?”
  “没有。”
  白青辰看着云岫神思恍惚的样子,忽然道:“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云岫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茶盏里的茶水轻荡,溅湿了她的衣袖。
  她凝眸看他,今日的白青辰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神太深邃,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是云帝最器重的臣子之一,才华无双,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云岫渐渐地将目光放远,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问他:“相国寺里的神秘人和在死牢里的黑衣女子,她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云岫这样问的时候,白青辰淡淡地轻叹了一声,眼中的神色越加地讳莫如深:“只能说,娘娘曾和死牢里的狱卒中了一样的迷药,一醉清梦。”
  “一醉清梦?”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这是一醉清梦最特别的地方。”白青辰缓缓道,“它耗尽鬼谷子半生的心血。”
  云岫怔然。
  她想鬼谷子一定是个极其变态的老头,一生所学都用在了旁门左道上,难怪他的教出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变态。
  那死牢里的黑衣女子可能就是飞舞,不然,也定与她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娘娘可问过流风?”
  云岫的唇畔挂着一丝苦笑:“他并不是很相信我。”
  云岫根本就猜不透流风的心思,若他为了保命,做戏给她看,那事情依旧如重重迷雾,异常的棘手。
  这时,忽有内侍进来通报:“娘娘,明萱郡主求见。”
  云岫目光一动,漾开丝丝缕缕的苦笑。
  眼前最棘手的,其实是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明萱郡主,她的胡搅蛮缠让云岫疲以应对。
  明萱爱夜玉寒入骨,也便恨她入骨。自从云岫答应教她惊鸿舞,她便隔三差五地进宫找她晦气。
  正如这日,云岫正在苦恼如何让流风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明萱施施然地走进,嘴角上挑:“白青辰,你也在,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闻声,云岫和白青辰双双抬眼。
  明萱神色淡然地迎上她们的目光,嘴角笑意更甚:“娘娘似乎很不想看见我。”
  “你也不是很笨。”云岫淡淡而笑,一如前几日的疏离冷淡:“本宫今日并无教舞的心情,郡主请回。”
  明萱记不得,这是云岫第几次拒绝她。
  她面色如常,站在大殿之中,神情倨傲不羁:“本郡主出身名门,自小幼庭承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要你教一支惊鸿舞,真有这么为难你吗?”
  现在的明萱已不是初见时那般泼辣刁蛮,她这般隐忍的性情真是像极了云岫,只是云岫比她更会隐藏心思。
  “没有一个人有权利让另一个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做任何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本宫是答应了你,要教你惊鸿舞,但是什么时候教,那就要看本宫心情如何了。”
  “你欺人太甚。”
  云岫支着额头,目光淡淡地瞥向明萱,眉梢单边挑起:“就欺负你了,怎么了?”
  “你知道我父王……”
  “本宫当然知道明王爷权势滔天,但是,那又怎么样,本宫若是不愿教你,惊鸿舞和夜玉寒都会是你心底的一根刺,这一辈子你休想安生。”
  明萱的神色不再平静,头一回,她这么恨一个人,她好想把云岫从高位上扯下来,然后狠狠地踹她几脚。可是,她不能,别说白青辰就在云岫的身边,就算今日只有她和云岫两人,她依然动不了云岫一根汗毛。
  对上云岫慵懒的目光,明萱渐渐平静下来,她不应该让她的对手看自己笑话,更不该让她痛快。
  她的眼底清冷如月色,没了愤,也没有恨,她就那样冷静地站在云岫的面前,微微仰着头,那原先惨淡无光的眼,又慢慢溢满了光彩。
  云岫凤眸一眯,唇畔的笑容有些妖娆,这样的明萱,才配得上做她的对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因为她看见明萱缓缓地跪在她的面前。
  云岫心神一震,脸上神色复杂,掠过丝丝缕缕的涟漪。
  “请娘娘教我惊鸿舞。”
  “为什么你非要学惊鸿舞,本宫如此羞辱你,你不生气吗?”
  从一进殿就没有笑过的明萱,突然微微一笑,她一字一句,缓慢说道:“只要是你会的,你有的,本郡主都要会。”
  云岫怔在原地。
  许久,她唇角一动,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夜玉寒真的值得你这般卑微屈膝吗?”
  “他不是夜若寒,我也不是你。”
  云岫的神色骤然一变,此刻听在耳朵里,她并不生气,只有无限的凄凉涌入心底。世人万万千千,为何偏偏他就是那个无心无情的人?
  “可惜你缺少了一个玲珑的身段,你没有轻如云燕的身段,本宫若教你惊鸿舞,不是枉费了一番心血吗?”云岫清冷地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戏谑而冰冷,“郡主若还想学惊鸿舞,等你瘦了再说。”
  明萱的眼微微地缩了一下,目光隐约泛起一些怒意,但细看,她的眼睛就如暗夜里的水潭,不起波澜。
  “是不是娘娘你自己曾经得不到,所以也要毁了这世间所有的情?”
  明萱眼中的冷光寸寸朝向云岫,她看见云岫缓步走到她的身侧,扶她起身,身子一倾,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话。
  明萱的面色骤变。
  云岫不着痕迹地回身,对白青辰说道:“青辰,你送郡主回去。”
  明萱身形未动,面色依旧苍白如雪。
  云岫再道:“郡主不必绝望,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明萱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岫,却是一口回绝了她,然后冷然地一个转身,空气里传来她的声音。
  “娘娘无须操心一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下次我再来,娘娘尽心教我惊鸿舞就好。”
  云岫嘴角的笑容精明如狐,俨然是找到了乐趣。
  明萱,本宫给了你机会,你若不珍惜,等你再来求本宫的时候,就太晚了。
  !


☆、024 放手

  大雪初停的那一日,夜若寒回到云都,云帝在千重殿设下夜宴,云岫称病推辞不去,在荷心亭里慢慢地饮着琼花酿。
  天幕,冷月如钩。
  清冷的月色落在凋零的荷池上,云岫的心里添了一丝的孤寂。
  “云岫。”
  很轻,如雾一般,踏着月色而来。
  是夜若寒的声音。
  云岫回头,琉璃灯下,一张清朗俊逸的脸近在眼前。
  她怔然了许久,问道:“你不在千重殿饮宴,来我这里做什么?”
  天地苍茫,他万水千山跋涉而来,神色依旧憔悴,却是抑制不住心底狂乱的喜悦:“好久不见。”
  云岫倚在扶栏上,垂眸看着水中浮动的月影,冷淡道:“没什么好再见的。”
  好像夜若寒和姜若初成亲之后,他和云岫之间越来越冷淡,好似曾经的欢愉只是一场梦,他却舍不得醒来。
  “你还是喜欢把什么都分的清清楚楚的。”
  “清楚一点不好吗?对不该抱有幻想的人抱有期待,那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池畔之上,雾气氤氲散开,夜若寒缓缓走近,闻到云岫身上淡淡的酒味,他忽而蹙眉:“为什么?”
  “什么?”
  灯下,云岫目光沉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夜若寒的目光灼然清亮,正复杂地看着云岫:“你说过,你不会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你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如此,我身在哪里,是岭南,还是云都,不都和你没有关系吗?”
  彼时,夜若寒虽然被困在岭南,但是云都这边的动静,他都一清二楚。当他听闻云岫为他向云帝求情,他才得以回朝,夜若寒的心里涌动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感,他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云岫。
  如今见着了,美人依旧,一身白衣蹁跹,清冷如昔。
  夜若寒站在云岫面前,眼中似有水波轻荡,双眸之中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复又问:“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为什么?
  云岫忽觉得自己可笑,她转过身,甚至连看都不看夜若寒一眼:“你曾救过我一次,这次就当还你人情,从此,你我不拖不欠。寒王爷,你心里清楚的,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瓜葛,不是吗?”
  闻言,夜若寒身形微颤,寂静之中,恍若有呼吸起伏不定。夜若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岫,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如此干净彻底,甚至连称呼都换了。
  “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说过,不管世事如何,我们要彼此信任。”
  云岫的睫毛颤了颤,眼波如水,闪过夜若寒的脸:“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曾想,如果有一天你的愿望实现了,我们还可以过回以前的生活,我仍可以陪在你的身边,爱慕你,信任你。”
  “云岫,我们的一切,你真的舍得放下吗?”
  夜若寒轻叹,云岫的性子本就清淡,如今对他更是疏冷了。他从一生下来就是人中龙凤,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失了心,如果不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他还不知道,他刻骨铭心珍爱过的女子,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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