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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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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少年进来将剩下一半的食物端走。杜衡已经试过了,如果自己一顿不吃,那么下顿还是得吃放在桌上已经冷掉的“剩饭”。
  “大人。”帐外传来女子别扭的声音,仿佛是被什么捏住了脖子,空气硬是从狭窄的通道里挤出来的。
  杜衡没有出声,对于帐外那个捏着嗓子学着雾国女子娇柔声音的女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女子在帐外又叫了几声,见帐内没有人回答,转过身去,小声用胡语问着身后的人,“怎么办?他根本就不理我。”
  朝碌皱了皱眉头,看着散发着点点亮光的帐篷,说道:“那你就直接进去,别学着什么雾国女子的姿态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记着王子的吩咐就好,到时候王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嗯。”娜热狠狠地点了点头,下午去找王子的时候,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不是真的要自己去伺候那个雾国男人,只是要她去探明他的真身罢了。
  “大人,我进来了。”娜热用胡语轻快地说了一声,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朝碌看着娜热的身影进了帐内,这才皱起了眉头,他始终不敢相信他下午听到的话,眼前这座帐内,那个杀了塔宾王子的,居然可能是一个女人?
  入得帐内,娜热便看见了那个坐在桌前的女人,五官隐在了暗处,看不清楚,但那浑身的肃杀之气,却是在普通女人身上看不到的。娜热吞了吞口水,又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人?”
  杜衡感觉自己额际的青筋直跳,虎着嗓子用胡语飞快地说了一句“别,我听得懂胡语”,这才抬起头来正式面前的女子。
  两人俱是一愣。
  娜热是想不到,传说中的“玉面阎罗”是真正的“玉面”,她生得真好看,不似男人的硬朗,没有女子的娇柔,真正的俊秀,不论男女。
  眼前的这个女子生了一双和褚莲一样的大眼,还有那丰润的红唇,褪去七分艳丽,便是那个少年该有的颜色。
  “你是?”还是杜衡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色微沉。
  女子红了脸,声音恢复了原来的活泼,但却压低了平时的气盛,“奴婢娜热是,是巴特尔王子叫奴婢过来伺候您的。”女子呼出一口气,慢慢走进杜衡,跪在了杜衡脚下的毛毯上,润白盈满的身子悄悄往杜衡的腿上靠去。
  “你干嘛?”杜衡被腿上传来的柔软挤压感吓了一大跳,急急地站了起来,也不去看突然失去依靠,摔在地上的女子怎样了,大声呵斥着。虽说在翠袖楼也曾和姑娘们笑闹过,但即使是青楼女子也是极为守礼的,没有允许是极少主动往客人身上靠的,更何况杜衡接触的仅仅是几个未曾挂牌的随侍丫头。
  娜热摔在了毛毯上,也没有多疼,只是被杜衡的反应吓到了而已,她只不过是把胸搁在了他的腿上而已。娜热瘪了瘪嘴,重新站起身来,慢慢朝着杜衡逼近。“奴婢伺候您???”
  杜衡慢慢朝后退去,不是怕女人接近自己,只是这个时候,巴特尔派个女人过来,估计是想试探自己,杜衡出口提醒道:“不要过来了,我可不是你们胡族女子认为的那种温文有礼的男人。”
  娜热将杜衡逼至床边,假装看不见杜衡一脸不耐的表情,咬了咬牙,一双手就往杜衡的胸前而去。
  “噗通。”两人重重地跌在床榻上,杜衡将半压在自己腰间的女子推开,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指尖,“抱歉,下手重了点,今天就暂时委屈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好了,过不了片刻你们王子就该找过来了。”说着又伸出手,将女子的哑穴点了,虽然没有了内力,又服了软骨散,但他还是对付得了一个普通女子的。
  娜热睁大了眼睛,趴在床上,胸前的丰盈被挤压得露出裙外。杜衡看了看,总觉得那两堆,嗯,有点碍眼,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女子身上,“咳咳,别着凉了。”说完,就走到桌边坐下,留给了娜热一个挺直的背影。


☆、第五十一章  禁锢3

  果然,听到帐篷内声响的朝碌去请了巴特尔过来,不过半个时辰。
  巴特尔直接掀开了帐帘,脚步急促,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杜衡?”巴特尔看着笔直地坐在桌前的男人,目光顺着看到杜衡身后的床榻上,那隆起的一团,“她伺候得不好吗?你居然还有力气点了她的穴?”
  房内除了那张床,就只剩下杜衡坐着的凳子。杜衡此刻很悠闲,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倒是巴特尔,即使是站着,但那气势却矮了几分。
  “呵呵???”杜衡忍不住笑出声,抬头看着面前被掩藏在胡髭下看不清神色的脸,“怎么?她伺候得好不好,你一个王子居然有闲心关心这个?”
  “当然,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才好,毕竟欺上罔下的罪名,在你们雾国足以株连九族。”巴特尔关心道:“少了你,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亦敌亦友的对手了,人生会因此少了很多乐趣。”
  “其实???”杜衡站起身来,向前倾靠在桌面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是男是女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陪你玩游戏的对手。再说即使皇上知道了我什么,他也是不会动我的,你信不信?因为诛杀一个瞒上的小人容易,分尸一个忠心的功臣却要难得多???”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令人炫目的亮光,巴特尔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又马上提起了那半步,伸手挑起了那人的下巴,“功高震主,即使英明如你,狠辣如你,得到了天下人的心,恐怕也得不到你那位上位者的半分信任吧?杜衡,我等着,你众叛亲离的那天。”说完,巴特尔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帐篷。
  烛光摇曳,映在那张满是落寞的脸上,众叛亲离???冷情如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孑然一人的那天。
  沃县县衙地牢内,曾经乌纱青衣的官员们被关押在一间小小的牢房内。官帽已经被取下,官袍也被褪去,套上了白色囚衣。
  牢房的大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落到了终日灰暗的石室,在门口处洒下一小片明亮。
  精致纹路的白靴踏上了灰黑色的地面。
  “十三皇子。”老头赶紧迎上前来,落后半步为褚莲一行引路。
  昏暗的牢房内散发着腐朽的气味,一声白色锦袍的褚莲慢慢朝着里面走去,曾牛和郭海穿着青色官袍紧跟其后。
  褚莲停下脚步,隔着木栏看着坐在角落草堆上的刘炳,当初那个脸色红润、意气风发的官员,如今顶着一头凌乱,坐于枯草之上。“刘大人。”
  坐在草堆上垂着头的中年男子猛地抬起头,面颊有些削瘦,眼神凶狠,多日未曾净脸,下巴上胡渣滋生,让他看上去落魄了几分的同时,又显出了几分狠厉,“褚莲!”
  “直呼皇室的名讳可是要杀头的。”褚莲说道,面色是少有的严肃,“本皇子可不行砍刘大人你的头,毕竟你也是我们雾国的子民???”
  “你来这是显示你的仁慈的么?哈哈???你不行砍我的头?只怕是在心里不知策划了多久了吧?用个什么样的理由?”刘炳激动地扑上前来,双手用力的抓住牢房的木栏摇晃着,脸贴在上面,像是要极力靠近褚莲,“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褚莲感觉那张脸凑得极近,明明隔着一层禁制,但那双狠厉的眸子,却直直撞击到了他的心里,右脚忍不住想要后退,袖口的手捏得很紧,克制住自己,“呵呵???假好心?如果本皇子真要置你们于死地,你以为你们能活到今日?”
  少年借着笑声释放出自己内心的那一丝颤栗,“此事本皇子已经禀明当今皇上,自当由皇上来定夺,至于这其中又会牵扯出其他什么来,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皇子所能决定的了。”
  “你不能决定?”牢房里的人终于放开了抓住木栏的手,眼神绝望却带着怨毒,“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机,借着辱骂皇室的罪名,实则是打压反对你修改渠河一事的官员???我当初真是小看了你???”
  “刘大人。”褚莲正色道:“本皇子知你素来有清廉耿直之名,此次也是受他人鼓动较多,所以此次不过是提点你一下,早日从中脱身出来才好,免得落入无谓的党派之争,成为牺牲品。你仔细想想,你一个小小的县下乡官,凭什么能出现在本皇子面前?还有又从何处听说,本皇子休整河道是强征百姓?”
  “我???我???”刘炳像是突然蒙住了,仔细想想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人在反对,反而是刚开始和自己一起的县主,在褚莲面前一句话也未说。
  “刘大人,我知你耿直,但也切忌冲动,以免被他人利用,那时你的耿直可就是百姓之祸了。”少年说完,转身离开。
  幽深的地牢通道,三人和带路的牢头静静地走着,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哎幽暗的空间里。少年的脚步坚定,但手心的汗却已经浸透了那一方抓在手中的袖口。
  “十三皇子,此事?”郭海忍不住询问出声。
  曾牛看了一眼身边的褚莲,见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才斟酌着开口解释道:“十三皇子,只是怜惜刘大人一片忠肝赤胆罢了。”
  褚莲和曾牛的脚步已经走远,郭海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这个少年看似温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常人更加果敢狠绝的心,因为扫清修整渠河一事上的阻力,治了十多位官员的罪,却又仅仅是因为惜才,亲自下牢房劝说,该说你仁德还是狡黠?
  “曾大人,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因为不想有无辜的牺牲,而使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褚莲看着墙角那株新开的桃花,淡粉的颜色,花瓣飘落了一地,在阳光下有一种脆弱的美。
  “十三皇子,不管是任何决定,您只要相信自己对得起当今皇上和天下黎民就好,这不是您说过的么?”曾牛淡淡地回道,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喜恶。
  褚莲突然笑了,看着满树飘零的落红,“是啊,对得起百姓就好,刘大人是一个好官呢???想必皇兄也不会怪我添了麻烦???”
  少年的脸庞在春日的暖阳下带着淡淡的笑意,仰起脸,看着天边流逝的白云,身前是飘落的花瓣,身后是那个一脸沉毅的男子???时光悄然,沧海桑田,物已非人亦是


☆、第五十二章  折辱1

  当姹紫嫣红开满京都,本该是雾国大胜,将士凯旋的时候,曾经从雾国开往边疆的士兵们回来了,顶着满城的欢呼声。
  但是队伍却异常的安静,静静地停在了城门处。
  没有迎接的大臣,没有称赞的贺词,只有领头的人,下了马,手上的银白铠甲举过头顶,一步一步向那座朱红的宫殿走去。
  十几人的队伍,当头的男人正是陈丙,深垂着头,一深一浅的脚步,阳光洒在这群人身上,感觉不到半分温暖,愈发显得渗人。
  京都的百姓静默了,不是没见过胜利归来的将士们,只是没见过不骑马,不欢呼,没有了那个俊美如斯的青年,只剩下了那袭伊人曾穿过的盔甲。
  承恩殿内,身穿龙袍的褚绍铭端坐与御案前,桌上放着那副铁衣,上面还沾着来不及洗去的褐色痕迹。
  垂下的珠帘遮挡了帝王的面容,跪于殿下的众人,匍匐着身体,暮春的地板依旧带着几分凉意,沁透了人心。
  杜府内,杜如海仿佛苍老了十岁,头发已经全白,形销立骨地坐在正厅内,时至今日早朝,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困于蛮胡之手。这个消息,当今皇上今天才告诉文武百官,因为今日被派出去的,还活着的将士们都该回来了,可惜独独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自从瑾玉入了皇宫,这原本就不热闹的杜府愈发显得冷清起来,原来还有杜衡这个半熟不小的孩子陪着自己???原本就不应该让她掺和到朝廷中的去的,只可惜这孩子虽是女儿,却是没有一个地方像女儿的,身形,性格,志向??????
  如今这杜府空空落落的,剩下了自己这个唯一的主子,朝廷上的好友也唯恐避之不及。今日早朝后,皇上扔下的那份折子,更是令自己寒了心,保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如今全被血淋淋的揭开来。
  “娘娘,该就寝了。”秋情脸上已没有了当初的圆润,穿着淡绿的宫装裙子,身形苗条了不少。
  “秋情,你说那人,怎么就没有回来?”摇晃的烛火,映着那一张憔悴的面容,微黄的镜面上,那张脸上已经瘦得脱了形,只剩下那双依旧明亮的大眼里,还藏留着昨日依稀的期盼。
  站在身后为林瑾玉梳发的秋情没忍住,手下的梳子“啪”地断了一根齿,“小姐,奴婢求求你,忘了表少爷吧???”
  眼泪像是倾盆而下的大雨,秋情环住林瑾玉的肩膀,“皇上对我们杜家已是没有了半点情分,不再进小姐的宫殿了,就算在朝堂上也不给老爷半分面子,听说昨日还在书房里,当着老爷的面摔了折子???小姐我们就不管了,只在着宫里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好过日子?呵呵???好好过日子?”林瑾玉干涸的眼里突然流下泪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秋情,“秋情啊,你说这宫中,我们谁么时候有过好日子,啊,对了,受宠那会儿,日子好过啊,每天都有那些姐姐妹妹过来???可是,我不幸福啊,我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只觉得心儿透凉,愈是热闹,我就愈发觉得像是做梦,也许一觉醒来,我们还是在杜府,我的闺房里???或是在那座小花园里,隔着林子,等着表哥回来???”
  “玉妃接旨——”宫门口闯进来一群奉旨的太监,直接走进了内殿。
  “大胆谁允许你们???”秋情赶紧擦干眼泪,上前去阻拦。
  “还不赶紧滚开。”奉旨太监的旁边,一个绿衣的公公上前推了一把,将秋情推翻在地,也不顾已经脱下外衣坐在梳妆台前的林瑾玉,“还不赶紧跪下接旨。”
  秋情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将林瑾玉扶着跪下。
  奉旨太监“哼”了一声,将圣旨打开???一朝圣旨下,三年情分断。
  林瑾玉颓坐于地,手上还紧紧握着那卷圣旨,身边的秋情早已经苦成了泪人,“小姐???小姐???”
  “你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等会儿便会有人领你们去冷月宫了。”奉旨太监甩了甩衣袖,领着公公们离开了。
  屋外冷月如勾,无风树自摇,自古无情是帝王,红颜未老恩先断,更何况是心不在帝王手里的女子,更是弃之如敝履。
  草原的天空,即使是只有细细的一弯月亮,依旧夜色明朗。天气已经开始变暖,冬季积累的冰雪融化,在草原上汇聚成一条条细流,浅浅的河床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水清草绿,还有强健的马群,白云似的羊群,本该是美丽如画的风景,前提是你必须得有心情。
  被带回赤狼部落已有半月。杜衡坐在帐内,递上去的折子一直没有消息下来,正直春归的日子,巴特尔干脆放了雾国其他人,带着自己回了赤狼部落。
  春夏季节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两个季节,因为这两个季节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正适合饲养牛羊。
  帐内的油灯明明灭灭。杜衡突然站起身来,他想有必要和那个男人谈一谈了。
  “杜元帅,请止步。”年轻的小伙子说着生硬的汉语,他因为粗通几句雾国语而被派来照顾这个被王子封为上宾的俊秀男人,方便搜集他的一切言语行动。
  杜衡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小伙子说得是不要自己出去,杜衡点了点头,用流利的胡语说道:“我不出去,只是想让你给你们巴特尔王子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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