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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甩如意狼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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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风巽是个好人,与他相处愈久,愈能发现他的个性实在是好得没话说,温柔体贴、善良随和、聪明健谈、家事一把罩、还会煮一手好菜……凡是形容新好男人的优点,在他身上都看得到。
女人择偶的优质条件集于他一身,更别说他是“外貌协会”拥护者一定会看上的猎物,难怪风巽的女人缘简直好得超乎她的想像!
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心口骤然紧缩了下,这种有点闷又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和她早上刚听到这件事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削减。
轻抚雪纳瑞软毛的白嫩小手突然停下来,娃娃脑海里乱七八糟地转著,忽然好想知道他的意中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的主人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她们其中之一?”
虽然他对镇上每个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很随和,但她还是忍不住猜想是不是由于意中人在场,所以他始终保持最佳风度?
唔……应该没有吧,主人不排斥人类,但也没听他说过爱上哪个人类女子。你别停嘛,摸我摸我。
意犹未尽的阿旺,脑袋努力蹭著头顶上那只细嫩小手。
“谢谢各位的好意,这些美食我一个人吃不完,可以和娃娃分享吗?”
心头乱哄哄的娃娃听见风巽提到她的名字,才愣愣抬头,就对上风巽带笑的温柔目光,她的胸口又是一紧,心虚地怕他看出她的疑惑,急忙别开眼。
“当然可以呀,沈小姐是风医师的助手,对我们的宠物也付出不少心力。”
“对呀,沈小姐,一起来用嘛!”
“来呀。”
哔哔啪啪霹霹啵啵——
呃,那些女人明明笑容满面,可是娃娃感觉到她们带著火光、冰箭的尖锐视线朝她直射而来,她一僵,忙不迭低下头。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
她借故忙碌想逃,于是将两只幼犬抱回铺了柔软布科的猫犬专用育儿箱,又忙著替阿旺倒狗食,替小金吉拉倒鲜奶。
“唉唷!”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脚,娃娃很不雅地往后裁了个跟斗,手里端的狗食、鲜奶尽数翻倒在身上,泼得头脸衣服都是。
“沈小姐,你怎么突然跌跤了,还好吧?”
“走路要小心点,风医师诊所里好多医疗器材和药品,你千万不能大意唷!”
“是啊,闯祸就不好了,不但难看,要是碰坏东西怎么办?”
“汪汪!”阿旺奔到当众出丑的娃娃身边,朝一干看似关怀、实则暗爽的女人大声吠叫——哼,假惺惺!只会站在那里看好戏,娃娃离你们这么近,不会扶一下呀!
镇上这些心仪风巽的女人,得知他家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助手全都备感威胁。
虽然风巽没有承认沈娃娃定他的女友,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女追男隔层纱”,死会都可以活标了,要是沈娃娃想趁地利之便勾引风巽,那她们不就完全没机会?所以这几天她们跑诊所跑得比平日还勤快,对风巽猛献殷勤,连中午休息时间都不放过。
“娃娃,你还好吗?”
风巽越过人墙,无暇避开乘机偷袭他的女狼爪,来到已经自己站起来的娃娃面前,蹙眉审视她的狼狈,替她拿开头发上的酱肉块。
“我没事……对不起,我弄脏了地板……我马上整理干净。”
“没关系,你先去清洗一下,阿旺会把地板清干净。”
啥?我清?阿旺挑起一只耳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呃?”娃娃也是听得一愣一愣。
“阿旺会负责帮忙吃掉那些食物。对不对,阿旺?”风巽对雪纳瑞微笑。
已经弄脏了欸,而且我不想沾牛奶吃……唉,好啦好啦,反正我被你救回来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地上捡来的食物,看在娃娃平常对我很好的份上,我帮她啦!
事实证明,风巽俊逸尔雅的亲切笑容,人畜通吃。
第五章
一身狼狈的娃娃,头发、脖子、衣服及胸口都沾到鲜奶和狗食的肉酱汁,光用湿毛巾也擦不干净,身上都是食物的味道,她干脆回到三楼浴室洗头洗澡,把自己彻头彻尾清理干净。
日光透过不透明的毛玻璃,从窗口洒入淋浴间,她裸裎著粉嫩匀称的娇躯,解开垂在身侧的两束长发,先在洗手台上掬起温水打湿头发,倒了些洗发精在掌心抹开,开始洗涤黏腻的发丝。
十五分钟后,她打开莲蓬头冲去头上的白色泡沫,用干毛巾大致吸去湿发上的水珠,再简单地将发丝包裹在毛巾里。
头发洗好了,她接下来以莲蓬头淋湿自己,然后关掉水龙头,拿起肥皂仔细滑过身体每一寸的娇嫩肌肤,制造出弥漫满室清香的细致泡沫。
吧皂抹完上半身,忽然有某件很重要但被她遗忘的事,倏地闪入她脑海。
她转身看向钉在磁砖壁上,空空如也的衣架——
糟糕,她忘了去房间拿干净的衣服!
现在去拿?
可是……
她看了眼洗衣篮内脏掉的衣物,实在很不想再穿著它们出去。
浴室里没有浴巾,要光溜溜直接走出去吗?
没有关系吧?他们都在楼下,外人不会上来,被那些女人包围的风巽也没空上来,所以——应该不会有人上来。
反正浴室距离房间不到十步,很近,她直接回房间拿衣服好了。
打定主意的娃娃,轻手轻脚打开浴室的门,先探出半颗脑袋四下张望,确认走廊尽头的楼梯口以及上方圆视线所及之内,没有侦测到任何生物。
于是一双纤裸玉足便悄悄踏出浴室,往楼梯口与浴室之间的房间前进,在木质地板留下几个湿濡的脚印。
突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敲进娃娃耳中——踩在楼梯,上楼的脚步声。
而蹑著脚尖、还差三步才到房间的娃娃顿时僵在原地,迷迷糊糊仍握在手中的肥皂滚到地板上,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瞪大的惊眸就直直对上楼梯口那双一样错愕的黑眸。
她脑中一片空白,纤嫩裸足反射性往后跨出一步,刚好一脚踩上躺在地板纳凉的肥皂——
“啊!”
脚下多了块“滑板”的娃娃,感觉自己好像坐上云霄飞车,整个人往前冲去,身旁的景象迅速向后飘过,失去重心的双手在空中惊恐乱挥。
啊,她到房门口了!
啊,她“滑”过头了!
啊,她停不下来——
上楼来问娃娃有没有受伤的风巽,万万没想到,会在楼梯口看见一幅极度清凉养眼的美景和接踵而来的“意外”。
“哇哇!”
站在阶梯中央的他同样一惊,大步一跨,连忙张臂接住朝自己飞快滑来的光裸娇躯,修长有力的双掌,牢牢握住娃娃纤细滑嫩的腰肢,他即时稳住重心,没有让两人一块滚下楼。
那块肥皂没有她好运,一路从三楼滚到二楼,发出“叩叩叩叩叩”的凄惨尖叫声,最后撞得坑坑巴巴,静静躺在二楼楼梯口等待救援。
止不住冲势的娃娃,就这么把自己“送”进他双臂之间,而她在楼梯口、他站在楼梯上因身高打平的零差距,恰巧让她一并送上的小嘴紧紧撞在他唇间。
娃娃瞪大眼,看见几公分前深炯黑眸里的倒影,那个怔愣呆掉的自己。
她瞬间空白的脑海慢慢填入意识,然后由唇上传达到神经中枢的知觉,才一点一滴加入其中,她感觉唇瓣有点痛、有点麻、也有点烫……
而那股从唇心传开的,是来自眼前这名男人刚毅薄唇的温度。
他的唇……
天、天啊,他、他和她……他、他们……
“呃!”
从未有过和异性如此“零距离”接触的娃娃,俏脸倏地涨红。
她往后缩,挣扎地退开他唇间,忘记刚才踩到肥皂的脚底板都是滑腻的皂泡,娇躯上晶莹剔透的水珠又不断往地板滴,助长皂泡的势力,她纵使努力想在他双臂间站稳,也徒劳无功、频频滑倒。
镜片后的黑眸闪过一簇幽深的黝芒。
娇嫩无瑕的裸裎胴体在风巽身上“磨蹭”,鼻间尽是这副柔软娇躯沐浴过后令人心醉神迷的清香,他隐隐深吸一口气——
“别动。”
在娃娃还在与脚底的滑腻搏斗的同时,头顶上响起风巽的警告。
他此时的声音似乎比平常的温嗓还要低哑、还要浓浊,焚热粗重的浑然阳刚气息,喷洒在毛巾不知何时掉了而散开的发上。
感觉紧揽在她腰间的结实臂膀有些紧绷,好像正在压抑著什么,她心口一颤,登时不敢乱动……
莫名地,她庆幸著他已经站上三楼,所以她现在被扣在他胸前,在她面前的是一堵穿著白衬衫的宽阔胸膛,而不必再和他眼对眼、鼻靠鼻、唇碰唇,不然她怀疑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迎视他此刻的目光。
至于为什么没有勇气,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她很好奇,有点想抬头看……
“不准看。”
头顶上又传来警告,娃娃脸颊一热,脖子僵住,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你,不准看,下楼去。”她被稍微转了个角度,风巽高大的身躯侧身挡住其他“男性”的视线,侧头皱眉命令。
谁?
顺著他的眸光,娃娃瞥见他脚边叼著肥皂的雪纳瑞。
原来风巽是在对阿旺说话。
主人下令,阿旺放下口中的“肇事者”,忍不住碎碎念。
不就是裸体吗,干嘛大惊小怪,我还不是天天裸体给你们看。我也看过你的裸体呀,你变成另一个“样貌”时,还不是没穿衣服!
“她不一样。”
我也想看娃娃有没有受伤!
“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我确认之后再告诉你情况。”没得商量。
呜,你对我有偏见啦!咦……喔,我了我了,主人,你是不是喜欢娃娃,你的表现就是人类说的“占有欲”吧?
阿旺歪著头,动动耳朵,表情可爱无辜却又一针见血。看到主人表情一愣,它露出qi書網…奇书了然的胸有成竹,慢条斯理移动四条胖腿下楼去。
那它就不打扰他们啦!
“风医师……你、你在跟谁说话?”前两句应该是阿旺,那后三句呢?
娃娃眨眨水眸,战战兢兢的将周遭逡巡一圈,暴露在空气中的粉嫩肩头,冒出几颗毛骨悚然的小疙瘩。
她知道风巽会对小动物说话、用声音表情安抚它们的情绪,但和动物一来一往的对话……她没听过。
“没有。”风巽若有所思,收拾离轨的心绪,简单带过。
诊所多了一个她,因此他最近和诊所里的动物说话都尽量避免对话形式,免得被她误以为他精神异常。
“可是刚才——”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打断她,直视前方问道,视线很君子地没往下移。
方才那一幕,虽然是他生平看过最美妙的滑垒,但也差点让他心跳停摆,如果他没有即时接住她,她是不是就会像那块凹陷的肥皂一样,破败地躺在楼梯间?
一思及此,风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没事。对不起,撞到你了……”
听他提到受伤,撞到牙齿的唇这才隐隐作痛,她腾出一手揉揉撞疼的小嘴,为自己的粗心向他道歉,本能还抓著他衬衫的另一手,被衣下结实的触感慑住。
她大概晓得他宽大的衣服底下其实有著一副厚实的胸膛,没想到真的很结实,撞上去还挺痛的。而且,他们靠得好近,他的双手扶在她腰上,两人只隔著他身上的衣物贴在一起……
一项几乎被遗忘的“现实”,在娃娃脑海炸开——
轰轰轰!
意识到自己的赤裸,从脚底板窜上来的羞窘,在娃娃全身细胞轰炸出一朵又一朵的火花,强烈的爆发力从脚趾往上窜延到发梢,全身酡红成一片。
她猛地抽气,缩回还抵在对方身上的小手,聊胜于无地遮掩裸露的胸口。
天呀,刚才那番胡乱挣扎,让她胸前两朵粉嫩的蓓蕾因摩擦,不知不觉悄悄挺立,希望他没发现,不然好丢脸啊……
“那个……我、我已经站稳了。”她红著脸暗示。
她柔软的嗓音中,有著显而易闻的羞涩与尴尬,风巽的喉咙突然有些干,吞咽的动作使得喉头上下滚动。
“真的站稳了?”不会像刚才一样东倒西歪?
“站、站稳了……那个……麻烦你……”
“我不会偷看。你的脚底很滑,小心点。”风巽确认怀中的娇躯确实站稳后,便收回自己的手,背过身,还不忘提醒她注意脚步。
“谢、谢谢。”她感激低道。正要退开,右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啊……”
一听到她吃痛的呻吟,风巽立即回过身来,一把托抱住差点软软跪坐到地上的娇躯,无暇顾及君子风度,低头审视她乍红乍白的小脸,未觉眼中多了一抹因她而生的担心。
“你受伤了?”
“好痛……”娃娃痛苦地抓著他手臂,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肤肉间,虽然脚踝痛得要命,但小脑袋随即还是想起了什么,小手连忙遮住他的眼镜。
“拜、拜托,你别看我……”呜,从他的角度看过来,她胸部的“异状”一定被他知道了啦!不要不要,好丢脸呜……
风巽拧起俊眉,拉下阻挡他视线的小手,立刻横抱起她,就近进入他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后,到主卧室内附设的浴室拿出一件男性浴袍出来,交给已经自行抓过被单遮掩裸体的人儿。
“先穿上。”他再次背过身,让她穿妥。
“那个……我可以回我房间——”
“穿上。”他背对她,不容置疑道。“你没看见你的右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吗?我抱你下楼照X光检查骨头,马上。”
风巽很少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人说话,语气虽然温和无异,浑身却散发著仿佛天生领导者的霸气,很难令人不打从心底折服。
娃娃也不例外,他话一落,她就七手八脚套上他的白色浴袍,努力绑紧对她来说过于宽松的腰带,可是浴袍太大件,她怎么绑,襟口都还是松垮垮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底下没有其他遮掩的柔美丰盈走光。
突然一双健臂朝她拦腰一抱,她又落入他双臂间。
“啊,我、我还没穿好呀……”她只能放弃与衣带的奋战,一手攀住他肩膀,一手羞涩地扯紧衣襟。
“你穿好了。”风巽抱她下楼。
“你怎么知道?”
“从镜子看到的。”
什么?
啊啊啊……娃娃好想挖个洞,把自己的头埋进去尖叫。
午餐时间,动物诊所里头又是热闹纷纷。
娃娃趴在楼梯墙边,探头朝一楼观望。
发现老板又被一群吱吱喳喳的女人包围,没人会注意这个方向,她于是轻手轻脚地摸下楼,一跛一跛往大门暗中移动。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好像对她有敌意,她还是识相一点,别去分享她们为老板特地烹调的“谢意”,她的午餐就到巷子口的快餐店解决好了。
顺利无阻潜到到门外,娃娃回头瞅向玻璃窗内扬著浅笑、随和礼貌地应付“患者家属”各种疑难杂症的风巽,她的胸口又觉得闷闷涩涩的,两片肺叶好似都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堵塞住,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就算原本肚子饿,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了……
她轻叹一口气,拖著微跛的脚步,走到屋侧转角抱膝席地而坐,小巧的下颚靠在膝头上,半垂的水漾眸子,盯著右脚踝上的白色绷带。
三天前,她不小心扭伤脚踝,幸好没有伤及骨头,风巽替她涂了消炎药膏、用绷带包扎固定。她偷看了他当时的表情,和刚才眼中的他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温柔、一样和善。
这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她莫名有种强烈的想望,好像希望著自己在他心中,跟其他女人不同,是个独特的存在,而不是像看待其他人、阿旺、小金吉拉、流浪猫狗,或是那两只刚出生不久却被小朋友抱去玩、因而被母狗咬伤遗弃的小小土狗一样。
“独特的……存在?”
娃娃眼底出现迷惘,贝齿不觉咬住粉嫩的下唇。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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