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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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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动,待要追问,料他不肯说的,只笑道:“难道皇上就不坦诚?我倒觉得,皇上才是我
      们三人中活得最坦荡的一个。”
      他不答,侧身将窗扇推开一条缝。出神地望着屋外的落叶箫箫,忽然道:“华曦有孕了。”
      我一惊,随即柔和笑道:“恭喜。”
      他继续道:“我会把她留在北都皇宫,并会把最好的高手留下来保护她,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放心,定王也得去泰陵,皇宫内院也不他的人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我心念一转,又道:“
      皇上心里大约也有些明白了吧?端木皇后这死,虽与淳于望相关,但并不是我指使,如今,我更
      不会把对端木氏的仇恨转到端木华曦头上。何况。。。。。。她其实和我一样,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所幸我还有个兄长,她还有个夫婿,这日子过得便不算绝望。”
      “我查到了一些,猜到了一些,还有不解的,无力再查,也无心再查。。。。。。有些事,迷糊些更好
      。”他苦笑,“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都该是喜欢你的,至少,应该比我更喜欢你。可司徒凌够狠
      ,淳于望也够狠。我不如他们。”
      我叹道:“我也盼着我从未遇到过他们。”
      他目注我,忽然笑了起来。“我想着淳于望那无赖的手段就觉得好气又好笑。 

      如果下辈子一切还能重来,我一定抢在淳于望出手前先把你带走,远远离开秦家,离开朝堂,离
      开这九重炼狱般的皇宫。。。。。。以我们俩的身手,必可策马天下,行侠江湖,笑傲风云。逍遥山水
      间,自在胜神仙——未必比不上淳于望带你隐居的日子。”
      我听得悠然神往,说道:“那日子果然逍遥。。。。。。若我没遇上淳于望那冤家,说不定会喜欢上你
      。”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是相视一叹。
      他的目光温软而惆怅,想来我的亦当如是。
      我们没有办法一切重来,也没能办法放开自己背负的一切——除非像十五岁时遇到淳于望那次,
      莫名其妙丢掉了一切关于过去的记忆。
      也许,我的生命里,只有那三年是最快活最无忧的,可惜我竟然记不起来。
      司徒永盘桓到傍晚才走。
      临出门时,他又顿了顿身,犹豫着又回过了头。
      他道:“晚晚,我不在的时候,你尽量和我看顾些华曦。我实在不放心她。”
      我怔了怔,答道:“好。”
      我在许久之后才知道司徒永最后的吩咐是什么意思。
      那竟真的是他最后的吩咐。
      叫我痛悔终身的是,我连他最后的吩咐都没能做到。
      司徒永,司徒凌各带了自己的心腹随从去了泰陵,又有许多文武大臣随行,京内兵马则未有任何
      调动,一切看着非常平静,我根本没预料到风暴早在无声无息间酝酿着爆发。
      身体略好些,我便到书房中处理公务,并查看近日呈上来的各处密函。这些函件我在病中时都是
      由秦哲打理,都已经拆阅过,部分急件被他加了注脚,却是说明了安排下去的处置办法。秦彻心
      思细密,行事谨慎,如今不想我费神,强撑着出来打点各方事务,倒还处处妥当。
      北疆的消息,柔然兵马大批往两国边境集结,只怕近期会有大战。好在温良绍等大将率着大部秦
      家军兵马尚在边境镇守,估计暂时不用太过忧心,但若按以往的规矩,这时候主将就该奔赴疆场
      备战了。
      又有数十封密函,尽是伏于定王府内的眼线传出的消息。为素素之事和司徒凌决裂后,秦家尽可
      能地清除了府内与定王府有关的部属或下人,定王府却毫无动作,甚至原来我住的屋子都保持着
      原样,定王依然住在那里。

      他每日都会去探望素素,两人言谈甚欢,或许是因为素素怀孕的缘故,几乎从未见他留宿在那里
      。司徒永明知此事,再不曾提出过迎素素入宫,但素素的秦家小姐身份还是个忌讳,轻不得,重
      不得。有人和司徒凌提起时,司徒凌淡淡道:“就称作夫人吧!”
      于是,就和我不曾成礼就成了他的王妃一般,素素也是不曾成礼就成了他的夫人。
      近日司徒凌随了司徒永一起离开北都,便不时有三两名部属因为这样那样的的事离开北都。再往
      下翻看,竟没看到一例离开后短期内就回府的。
      趁着主人不在家,不需要侍奉,趁机探亲或告假并不奇怪。也许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可几乎
      本能地,我心头忽然间发憷,嗅出一丝不对劲来。
      如果能容得了这许多油滑或懒惰之人存在,司徒凌就不是司徒凌了。
      急派人传秦哲,他来得比我预想的还快。
      “将军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
      他见过礼,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没有,很安静,安静得让我害怕了。”我望向他,“你那里呢?”
      秦哲目光阴沉,“没有异常,但就是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每次大战来临前夕,我
      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好像。。。。。。是。”
      常年征战,我们打交道的尸体快比活人多了,对于死亡和鲜血的感觉,都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
      这种直觉找不出原因,但常能救我们的性命。
      我沉吟片刻,说道:“先静观其变。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记住保全自己要紧。毕竟。。。。。。不
      论发生什么事,秦家都不会是敌手第一个想诛灭的对象。”
      秦哲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已有些怪异。
      我问道:“怎么了?”
      他许久才道:“将军。二公子还是没有和将军提起厉州那家人的来历吗?”
      秦哲是武将,性情直爽,罕有这样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时候。
      我心里一动,说道:“略提了提。那家人。。。。。。姓吉,是吗?”
      秦哲松了口气,点头道:“原来将军已经知道了!吉姓很少,所以问起当年的老人,很容易便打
      听到当年刺杀夏王的那个内侍姓吉。”
      我的血液蓦地凝固,“你。。。。。。你说什么?”

      秦哲神情一紧,讷讷道:“难道。。。。。。二公子没让将军提防定王?虽说时过境迁,当年 的事已经
      找不出其他证据,但此事如果与秦家无关,秦老将军应该不会把吉太监的家人杀光,这是。。。。。。
      ”
      这是灭口。
      我攥紧拳,浑身僵冷地坐在椅子上。
      这时,外面有秦家部属匆匆奔入。禀告道:“将军,城外急信,神机营。。。。。已于两日前秘密派出
      一队人马,前往。。。。。。泰陵方向!”
      司徒永!
      我一直想着司徒凌可能会异动,再没想到竟是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司徒永沉不住气!
      猛然想到司徒凌说过的话。
      他说,他不会先向司徒永出手。
      但是,他正在等着司徒永向他出手!
      我在顷刻间汗出如浆,几乎是嘶喊着:“备。。。。。。备马!”
      已不不及调动更多的人马,也不及做更多的布置,我带着沈小枫,领了两百最精悍的轻骑奔往孝
      慈山。
      我一年天气极冷,又或许,我的身体已经严重缺乏让我自己恢复体温的力量。
      一路之上,我的骨骼仿佛都是冰的,硬而脆,斜刺里一道蛮劲过来,便能轻易将我击得粉碎。
      轻装简从,路上只换了一次马,吃了一餐干粮,第二日天明时便赶到了泰陵附近。
      泰陵方向很安静,按钦天监拟定的日子,前天就该请灵柩入地宫了。司徒永也不可能在太后、太
      妃未曾安葬前便动手。
      有几处烟气正袅袅自山间升起,直逼青天,并不像山里人家的炊烟。
      身畔的随侍道:“将军,我们并未预备附近的地形图,要不要到附近人家寻个熟悉地形的向导过
      来?”
      我默观山势走向,以及那几处烟气所在的方向。说道:“不用了,跟我来!”
      沈小枫着急道:“将军,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咬紧牙,摇头。
      病了许久,体力远未复原,骨架酸痛得好像快要散掉,呼出的气息仿佛随时便在空气里凝结成霜
      ,连身下的紫骊马都不复原来的神姿轩昂,脚步略显蹒跚。

      按着行兵之道,现在兵困马乏,正该一边休整片刻,一边派哨兵查明前方动静,才好决定下一步
      行动。
      可此时显然变故已生,我哪里敢再耽搁?
      沿着山边崎岖小道,一径奔往北面山脚,果然看到了一处蜿蜒而上的山道。
      我顿了顿,沈小枫低低问道:“要不要上去?”
      我沉吟,然后摇头,继续策马前行,再前行数里,发现一处山口,立时打马冲了进去。
      “什么人?”
      立时有人阻拦,竟是一队百余人的精兵驻守着。
      我以目示意,身边的沈小枫高声答道:“昭侯秦晚奉命入山!你们是谁的部下,敢挡昭侯去路?
      ”
      我问极有技巧,我虽然和司徒凌闹翻,但两家依然有名义上的联姻。秦家和定王、芮帝的关系十
      分微妙,但显然还称不上是任何一方的敌人。
      对方果然一呆,随即报出了一个统军将领的名字,缓和了声调试探着问道:“是谁传令让昭侯入
      山,可有手谕或信物?”
      沈小枫已变了脸色,在我身后轻声道:“将军,是定王驻扎于安县的兵马!”
      司徒凌大约早已知道我在暗中提防他,唯恐调动京城兵力会引起我的注意,竟舍近求远,调动了
      驻于安县的兵力!也就是说,他也早就预料到司徒永会在近期采取行动,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刻
      意露出破绽,给了司徒永机会在泰陵动手!
      我策马上前几步,缓缓道:“定王和我约定,在此迎候皇上回宫!”
      对方将领立时惶惑,说道:“我等奉命在此拦截出山人马,并未。。。。。。并未接到让昭侯入山的令
      谕。。。。。。”
      我轻笑,“那你接到不许我入山的命令了吗?”
      那人摇头。
      我立时变色,厉声斥道:“那还不让路!误了本侯与定王的大事,看你有几颗脑袋!”
      话音落下,我已扬手一挥,径自带了手下精骑冲进山口。
      那队人马一时无措,也不敢来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来,由着我们疾驰入山
      。
      眼看着我率领的人马通过近半,我向沈小枫使了个眼色。
      沈小枫目光微悸,待我肯定地微微颔首,她才向后扫了一眼,发出一声暗号。
      通行着的骑兵顿了一顿。然后在沈小枫再次发出暗号时拔出刀剑,向牵着马匹退在一侧的定王兵马砍去。
      前后都是我方人马,合围之势已成。以多凌寡,以有备敌无备,即便我军疲惫,也可稳操胜券。
      身后咒骂惨叫声响起,兵戈交击声不绝于耳。
      我恍若未闻,只带了几名心腹策马冲向前方。
      不远处,一群飞鸟惊起,拍着翅膀飞向空中,扑棱棱从我们头顶飞过。
      所恨者,我并无飞鸟那样的翅膀,可以翱翔天空,将山中诡谲的形势看个一清二楚。
      我只能领着人,艰难地跨坐于马上,奔往那飞鸟惊起的地方。
      前方蓦然出现七八条人影,一边仓皇地向后张望,一边疾往前奔。当先那人,抬眼看到前方有人
      ,已是眯起眼眸,欲到退避,却在与我对视的刹那顿住身。
      我已高声唤道:“子晖,皇上呢?”
      是司徒永近来颇为倚仗的心腹武将柳子晖。自他登基后,柳子晖已不再是他的贴身侍卫,而是他
      放在兵部用以和司徒凌一派相抗衡的股肱大臣之一。我虽在兵部挂职,但地位还算超然,又是称
      病的时候多,却已许久不曾见到他了。
      他闻得我说话,侧头向他自己的背上看了下。
      我这才发现,他背上居然还背着一个人。我正由下而上行走着,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一时竟
      没看清。
      此时,他背上伏的那人已抬起头,向我淡淡笑了一笑。
      苍白俊秀的面容,苦涩不甘的神情。。。。。。
      我失声唤道:“永!”
      柳子晖听我这声呼唤,反而再不迟疑,背着司徒永飞快奔了过来。
      我急忙过去接了,把司徒永抱下,小心扶到我自己的马背上,才发现他的背上端端正正插着一根
      羽箭,但不知扎下去有多深。
      那羽箭很熟悉。
      我曾多少次看着司徒凌不急不慢拉一个满弓,嗖地将他那特制的羽箭射向他的敌人。
      如今。他的夺命之箭射向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弟,射向了曾和他亲如手足的师弟。
      司徒永显然已被那一箭伤了内腑,伤势极重,连气息都微弱,却忽然握住我的手,低低道:“晚晚
      是我,来不及了,你不用再管我。我。。。。。。愿赌服输!”


   

      我牵着马掉头往回走着,不由落下泪来,潸然说道:“谁让你去赌了,忍他一时又何妨?总不肯
      听我一句劝!”
      司徒永叹道:“我不想连累秦家。。。。。。至少,目前你和他还没有僵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真想抱住他痛哭一场,告诉他,司徒凌和秦家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仇恨的根源,远在。。。。。。
      十八年前。
      我甚至都在好奇,司徒凌怎能忍得了这么久!
      但我终究只向他勉强一笑,说道:“皇上不用担心秦家,待我护送你回京城,有我们在京城的兵
      马保护,又有文武官员的拥戴,定王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太过放肆。”
      “京城。。。。。。”司徒永叹息,“我只敢调神机营的兵马。御林军。。。。。。兵变时部分将领曾听命
      端木氏与你我为敌,自此便生了嫌隙,加上司徒凌刻意分化,早已不是那个只听命于皇帝的御林
      军了。。。。。。你应该也是心中有数吧?不然,也不会再三派秦家军驻入御林军营地。。。。。。分明是担
      心他们会再起哗变,对我不利。。。。。。”
      柳子晖劝道:“皇上,事已至此,也不用太担忧。了不得我们径奔西北,召来驻守北彊的秦家军
      和京城驻军相呼应,再有别处勤王之师相助,司徒凌未必能讨得了便宜!”
      “使不得。。。。。。”司徒永略直了直身,侧头看着山边渐起的血红旭日,低低道:“北门洞开,柔
      然入侵,芮国大乱。。。。。。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也不是我想见到我,何况。。。。。。我走不了多远
      了。。。。。。”
      他咳嗽,苍白的唇边便溢出一串血迹,慢慢地滴落到雪白的前襟。
      我心中一沉。
      外伤还好说,如果内腑出血,又不能及时救治,他真的支持不了多久。
      柳子晖焦急地看向他,又看向身后,说道:“我们预先留了退路,伏击失败后,从小道逃了出来
      ,但司徒凌也不知调来了多少兵马,只怕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前面已是山口,刚刚结束一场激战。几名统领正匆匆奔上前来见礼。
      我一指前方满地尸骸,心下已是凄凉,“永,他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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