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即便是为了端木华曦,他也不肯眼睁睁看着我取了端木皇后性命。
      我默然想着时,只觉越发地胸闷头痛,遂道:“若那里拥挤,先把素素接到这里来。有熟识的家人在,应该容易清醒些。再就是令人去问问秦哲,我令他去寻二嫂他们的遗体,可曾寻回来了?”
      靳大有应了退下时,我也支持不住,服了侍女端来的药,一头便躺倒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间只觉头疼得厉害,以手撑着额,只是皱眉,却连眼睛都懒得睁。
      有温热的手指按到头部穴位,缓缓为我按压。
      轻重得宜,舒徐悠缓,带着和煦的暖意,让我渐觉舒适了些。
      抬眼看时,司徒凌正温言问道:“怎么样了?还觉得难受?”
      少时总是淘气,偏又好胜,但体力比寻常男孩子总有些差距,每每训练到筋疲力尽时,便拖了沉沉的腰腿一下子坐倒在他身边,脑袋一歪便能倚在他身上睡着。
      他总是没事人般让我靠着,有时一靠便是大半天。
      待我醒来时,他也会这样温和地望着我,然后用手指为我按压穴位,助我恢复体力。
      我叹口气,轻轻道:“没事,只是困。”
      他摸着我的手,皱眉:“这大热天的,手心怎么这么冷?”
      我困倦摇头,“没事儿。”
      他已扶我在怀中,将手掌抵于我背心,缓缓输入内力。
      本来僵冷得像要停止流动的血液,便给一道熟悉的热力缓缓推动,慢慢游走于四肢百骸,如温泉般脉脉流淌。
      他和司徒永的武艺与我一脉相承,他的内力尤其精纯。得他助益,我在连番磨挫里毁得七七八八的真气,终于在他的引导下缓缓流动起来。
      许久,他重扶了我躺下时,自己也解了外衣,在我身畔躺下。
      我有些不安,低声道:“你没有公事要处理?”
      他阖着眼睛,淡淡道:“还有半个时辰,我便该去宫中参与祭祀。连着两三日未曾阖眼,好容易抽空回来片刻,也不容我歇息?”
      我愕然,转头看床边沙漏时,这才注意到此时早已过了子夜。
      疲乏之下,竟睡了这么久。
      有侍女蹑手蹑脚过来,送来了刚刚瘟好的药和饭菜。
      侧头看司徒凌,他正向内微侧了身睡着,呼吸匀长。我又不便下床用膳,难免弄出声响,扰了他睡眠。
      示意侍女将饭菜撤下,伸手端过药碗,正待把药喝完便继续卧着时,只听得司徒凌低沉道:“这药需得饱腹吃才好。”
      我看向他,“你还预备睡上片刻吗?”
      他依然阖着眼,却向外转了身子,伸臂揽住我的腰,说道:“若你只管让我操心,我睡不着。”
      我沉默,令人端过一碗清粥来,草草吃了,又喝了药,再看他时,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揽着我的腰一动不动。
      我将手肘撑着软枕,正待慢慢滑下簟席时,他手上忽然加了力。
      他道:“刚吃了东西,别躺下,先坐着歇息片刻吧!”
      我给他揽得不上不下,又不便挣动,叹道:“王爷,我瞧你还真是自己不想歇息了!”
      他一笑,已然坐起,却张臂将我拥入怀中,低低道:“想,只是万万睡不着。”
      侍女悄无声息地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我的身体发僵,还有些发抖,动弹不了的腿还罢了,一双手不知该推开还是该避开,怔怔的竟不知往哪里放。
      他已伸了手,捉了我的手,放到他的后腰,在我耳边轻轻喟叹:“晚晚,为什么你长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那样和我亲近?”
      小时候。。。。。。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顾忌,给家人送到人迹罕至的深山,无聊时高兴时欺负欺负永师弟,委屈时疲累时牵着凌师兄衣襟诉一通苦,居然也觉得快活。
      我去牵他衣襟时,他时常抱住我,用很低的声音安慰我,我也便撒着娇搂住他的腰,从不觉有何不妥,有时司徒永便不高兴,在一旁把嘴撅得老高。他也不生气,一舒臂膀将他也抱住,微笑道:“永师弟,晚晚是女孩儿,应该多疼些。。。。。。”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三)


      一个大师兄,将他的师弟师妹们拥在臂腕间,那样爱惜娇宠着他的师弟师妹。。。。。。
      我慢慢将他腰身搂紧,酸楚道:“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活在那时候。你,我,还有永师弟。。。。。。”
      他的手臂又紧了紧,然后缓缓在我耳边道:“我答应你,我不会先向司徒永出手。”
      我一怔,抬头看向他。
      他笑了笑,微凉的薄唇轻轻自我额际滑过,说道:“我会留自保之力,但绝不夺他皇位。你要成全他,那么。。。。。。便成全他吧。。。。。。”
      他扶我躺下,自己已起了床。
      那厢有侍女无声无息走过来,奉上用不缝边的粗麻布所制的斩衰之服,匆匆为他穿戴了,引他出门。
      看惯了他一身深色衣袍冷峻孤傲模样,乍见他一身粗麻素服,居然觉出几分清润静雅,全不见往日的威煞之气。
      我已睡了许久,再也睡不着,辗转片刻,依然披衣坐起,唤来侍女问道:“昨日可曾有人找我?”
      侍女答道:“有。军中诸将并一些故交都有过来探病,因王妃睡着了,不敢惊扰,因此靳总管吩咐,过来探病的都留下拜贴,婉言谢过,若秦府或军中诸将有事请示的,都写作函件封好送来,留待王妃醒来细看。”
      我点头,一边接了她们送上的一摞拜贴和函件,一边问道:“你们都是我的丫头,昨天还唤着将军,怎么今日便改了口了?”
      两名侍女相视一眼,忙跪到地上禀道:“将军恕罪!是靳总管说,将军虽以昭武将军闻名天下,如今又是一手扶立新君登基的大功臣,若是在外面或秦府,身着男装,大家行那公侯晋见之礼,原是应该的。可如今,定王于阵前请赐王妃封号,足见得定王殿下对于王妃的看重。如果在王府内也不以王妃相称,定王面子上只怕过不去。因此令我等还是称王妃为好。”
      我呆了呆,也不晓得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
      王妃,的确是王妃。
      纵然不曾有过哪怕最简单的婚礼,我也已是名副其实的王妃。
      是我自己没脸没皮地硬把我自己奉献给他,跪着求着重新认可了这桩婚约。。。。。。
      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否认我自己一再确认的王妃身份?已经公诸天下众所周知的王妃身份?
      忽然间心便灰了。
      我低低道:“嗯,那便是定王妃吧,定王妃。。。。。。呵,我本来就是定王妃。。。。。。”
      “是,王妃!”
      手边的函件和拜贴哗啦啦滑下床沿,凌乱落到地上。
      “王妃。。。。。。”
      侍女忙上前捡起,忐忑地放回云盘上,犹豫着要不要呈给我。
      我定了定神,说道:“拜贴名字报给我,便收起来。函件帮我拆开,我要一一看的。”
      侍女忙应了,一个认得字的,把拜贴上的名字逐个报给我听,另一个则拆着函件,只把内文收拾齐整送上。
      我听着那一个个耳熟却陌生的名字,神思更觉恍惚。
      秦家遭难时,并未听说有多少大臣敢联名上折保我,至少保住我们家即将出世的那点血脉。。。。。。
      通敌叛国,何等大罪,只怕那时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吧?
      但如今,秦家保了新帝登基,又与手握实权的定王联姻,不论未来风往哪边吹,看着秦家都是最不可垮下的那个,自然要花些心思。
      便是见了,无非自怨自艾不该受奸人蒙蔽,或荐医送药种种慰抚。
      跟红顶白,踩低就高,无非如是。
      秦家数代屹立不倒,威名赫赫,所求者到底是什么?
      是这些庸俗臣僚的阿谀奉承,敬畏有加,还是那些市井小民不明所以的顶礼膜拜,然后随着朝廷的一声令下,转头视作叛国蠧贼,人人唾弃?
      所谓名,所谓利,不过权势附庸。
      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转眼镜中花,水中月,世事流水,浮生一梦。
      已听不到她们念的姓名,我索然将手中函文一一翻过,却没能记住几个字。
      什么高位安插什么心腹,谁人功高当论赏,哪位贼子暗助端木青成脱逃。。。。。。
      我终于将那些函件尽数掷下,说道:“这些明日都转给定王,让他处置。再和秦哲说,明天一定要见到我两位嫂嫂的遗体。别和我提什么乱葬岗尸体太多一时辨认不出,把原来侍奉嫂嫂的侍女带过去,一具一具认!专在那些没要紧的事上费心,打算再等几天,尸身完全坏了才去找?”
      寻常在家,我只是在军务国事上用心,极少过问她们的生活,尤其是大嫂,只顾看她衣食周全,受人尊敬,也便不去理会。
      一个早寡,一个嫁了残疾的秦彻,秦家亏欠她们,可她们终因为亏欠她们的秦家而死。
      很后悔从前为什么没有待她们更好些。
      如今,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接她们回家,让她们入土为安。。。。。。
      重卧回床上时,侍女一边收拾,一边禀道:“还有件事需禀告王妃。”
      “什么事?”
      “大约听说了王妃的话,晚间王爷回来时,把素素小姐也带回来了。素素小姐倒也无恙,只是很怕人,连奴婢过去都不认得了,时时惊叫。好在还认得王爷,一直躲在王爷身后。如今已经安顿在天香阁住下了,王爷说待她稍好些便引来和王妃做伴。”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四)

      我点头道:“只能如此了。每日大夫给我请过脉后,便带去给她治着。这丫头也 忒胆小了,当初应该让她学些武艺防身,也不至。。。。。。”
      我叹气。
      侍女抹泪道:“素素小姐从没出过门,大夫人又疼惜得紧,一点苦头都没吃过的。”
      只想着有秦家在,日后夫婿也必能千挑万选寻个知疼着热的,便是不会武艺也不妨。
      可这天下,原来并没有谁能保子孙一世无忧。
      帝王家不能,秦家,更不能。
      按制,大行皇帝治丧,前三日百官及命妇每日服丧,每日三次哭奠,其后改为每日两次哭奠。诸王以下官员一律斋宿二十七天,穿衰服二十七天,军民百姓素服十三天,京师禁屠宰七天,禁音乐三月,各地寺观敲钟三万次,官者百日内不得嫁娶,庶民一月内不许成亲。 

      嗣皇帝登基当日,换大典朝服,奏钟鼓,诸乐设而不作,文武百官换吉服朝拜。待登基礼毕,复换素服,继续丧仪。
      待请灵入陵,诸事完毕,前前后后将延续百日之久。
      我既告病,“奉慰礼”、“奉辞礼”等诸种繁琐的祭祀典礼一概不用参加,司徒凌既然是亲王,又是宗亲,却是逃不过去,少不得日夜辛勤奔劳,还需时时操心军国之事,每次回王府都是匆匆来去。有时才卧下来,还没来得及打个盹,便又有要事呈递到跟前,不得不起身离去。
      我叹道:“王爷,你累不累?”
      他披着素服,却笑得眉眼弯弯,温声道:“不累。”
      我便无语。
      他却过来,亲一亲我的额,说道:“有你顾惜,焉敢说累?”
      我默然。
      他已移过唇来,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亲。
      觉出他唇上的湿润,我的唇有点颤,慌忙别过脸去,说道:“你快去吧,若是迟了,御史台那些老臣,只怕又有话说。”
      他笑了笑,手指在我面颊抚了抚,这才转身,不急不缓踏步而出。
      他自是不会把那些只懂舞文弄墨以直谏诤臣自居的老臣放在眼里。但他的确遵守着他的诺言,真的没有和司徒永作对。
      从丧仪到登基,再到各部大臣的擢拔调整,他几乎从未提出异议,只冷眼看着司徒永的安排。
      只有一次,有大臣上奏,说原左丞相俞竞明陷害忠良,图谋不轨,当下狱治罪。昭侯兵马重重围困,却久不惩治,一则于理不合,二则也会惊扰附近百姓。
      司徒永尚未答复,司徒凌已上前言道:“听闻王妃说过,皇上曾允昭侯,秦家险些满门冤死,必将元凶交予昭侯处置,因而昭侯才兵围俞府,待昭侯伤愈后亲报此仇。 
      不知王妃此言,是否属实?”
      司徒永许久才答:“不错,朕允过昭侯。”
      于是,无人敢再议此事。
      端木家的人已在战乱之中死伤大半,府里剩的都是些无干紧要的,只得解围而去。
      但俞府始终被团团围困,每日只送些糟糠馊饭进去,以保全那府第里上下人等的小命。
      此时,几乎人人都晓得我不会放过俞竞明了。
      大嫂二嫂的遗体在宫变的第二天晚上终于被找了出来。
      正是大热天,二嫂的尸体已经腐败,最让人痛心的是为保护爱女被刺死的大嫂,刑部的人埋尸体时发现远方有大队兵马奔来,吓得把人随手扔在乱葬岗中逃之夭夭,竟被野狗野鹰刨去了内脏,咬得四肢不全,满头满脸血肉模糊。
      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侍女根据她脚踝上一块桃木平安符认出她来的。
      据说,那是大哥当年征战柔然受伤,留在一处小镇养伤时认识了大嫂,心生爱慕,当时身无长物,遂将母亲为他在庙里所求的一块平安符留给了她。
      后来,他们成了亲,再后来,大哥战死,再后来,大嫂伴着那块平安符度过了十五年,然后为了保护他们唯一的骨血惨死。
      而被闵侍郎撕碎的我的小侄儿,当日便被当作垃圾清理了,连块骨头都没找到。
      我闻得回报,气得无可如何,令人将那日欺凌大嫂和素素的狱卒尸体找出,连同之前保存的闵侍郎的尸体,扔到城外乱葬岗鞭尸一百,然后当着他们家人的面前挫骨扬灰。
      据说闵侍郎的家人当时就疯了,有兄弟仗着几分身手居然要抢夺尸体,被当场戮于刀下。
      报到我跟前时,我轻描淡写道:“既是谋逆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何况家人?理应连坐!”
      遂究至三族,男丁或处斩或刺配,女丁一概官卖,两家人一个不落收拾得干净,依然难解我目睹幼侄被活活撕碎的满心愤恨。
      此话传出,人人俱道昭侯狠辣,行事太不厚道,我听得些议论,也不放在心上,只愁秦彻那一身伤病,再不知有没有的时候。
      他从小温厚敏锐,富于才智,但少年瘫痪,空有满怀抱负,再难施展,只在秦家默默打理家务,免我后顾之忧。
      沈小枫从小侍奉他,又是清白人家出身,本来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可他偏认为自己半身不遂,不该误她,把沈小枫送去军营伴我,自己娶了出身寒门的二嫂。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五)

      二嫂相貌平平,好在性情敦良,颇知体惜夫婿,身体也算健壮。
      本来一家人都暗想着秦彻体虚,未必能有子嗣,谁知她入门不到两年,便产下一女,后来虽然夭亡,去年又有身孕。
      眼见得秦家香火承继有人,秦彻面上也常有笑意,再不想朝中权位倾轧,竟让他眼睁睁看着结发妻子和娇儿一起惨死眼前。。。。。。
      陆太医会同其他大夫诊断出的结果,他的伤势虽重,却还不致命,只是骤历这等惨事,忧痛之下,五内俱焚,是以高烧不退,时作谵语。
      众名医诊治多时,才勉强退了烧,只是身体却彻底毁败下去,终日神思恍惚,卧床不起,连话都懒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