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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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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指着自己包着头发的禅巾,得意地笑道:“我没出家。我只是跟着我出家的师父学武艺。我的家……”
      她蹙了蹙眉,说道:“师父不让我说,我也不便告诉你。等我们走了,你也再见不到我的,又何必管我家住哪里呢?”
      淳于望不觉难受,低低道:“可我想和日眠天天在一起呢。”
      少女瞠目以对。
      他暗猜着,这丫头如此纯真年少,只怕根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
      可若不再挑明,这样磨蹭下去,待他们师徒走了,他更难有什么机会。
      好在少女显然对他印象极好,才会冒着被师父责罚的危险溜出来和他相会。
      他握紧她柔软的小手,眉眼俱含笑意,轻声道:“你不是说了,我不是坏人吗?告诉我,你住哪里。等你长大了,若你愿意,我便去娶你。”
      少女倒没显得意外,只是眼眸有片刻的空茫。
      他正想着,她会不会稀里糊涂的还没听懂她的话时,她却已低低说道:“你要娶我啊,这可不成。”
      他愕然,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得这样干脆明白。
      她却已抬头,羞怯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从小和人定过亲了。他已悄悄地和我说了好多次,也说……等我长大了,立刻就娶了我……”
      淳于望想过她种种反应,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回答,一时目定口呆,好久才道:“你……不是跟着你师父住么?怎能和你未婚夫时常见面?”
      少女的小手在他的指掌间用力地绞着,更是羞涩了:“他是我师兄,在离我们不远的庙宇里跟着我师伯学艺,常会过来找我。”
      淳于望心都沉了下去,抿紧了唇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又问道:“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常偷偷带我们出去玩呢!”
      “他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好看,就是太高了点。”
      “他家境一定也好吧?”
      “他家境再好,我家也配得过了!”
      少女模样便有些微的骄傲,忽低下眸来,望向淳于望的手,“你的手心怎么这么凉?”
      淳于望冰凉的何止手心?
      这少女显然已经名花有主,并且与未婚夫青梅竹马,名当户对,多半还两情相悦……
      只是她尚年少,对男女情事还未开窍,只晓得自己喜欢师兄罢……
      少女见他发呆,连脸色都苍白起来,不觉伸出另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脸庞,担忧地问道:“喂,喂,你……你怎么了?”
      淳于望苦笑道:“没什么,忽然间心口疼得厉害。”
      少女怔了怔,小手又按往他的胸口。
      她虽然跟着个尼姑长大,竟不顾忌连寻常人家都十分计较的男女大防观念,不但一直由他握着手,甚至还对他动手动脚……
      想来她和她的未婚夫相处时也是这般。
      淳于望想放开手,又觉不甘,盯了她半晌,忽道:“你不是要谢我么?我忽然想到,我要的是什么了。”
      少女迟疑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啊!”
      “你有。”
      他说着,唇已印了上去,吻住她。
      多年来,他学的都是隐忍克己,修心养性,连风流二字都不沾边。但他现在的的确确正做着件极下。流的事。
      也许男人的本性便是恶劣的,对于心爱之人或心爱之物潜意识里总有着务要占为己有的自私自利。
      唇瓣相触的一刻,少女的身躯颤了下,很惊慌便似要躲闪。
      他揽着她肩只一扳,已将她扣得更紧,很轻易便侵入她颤抖的唇,深深地吸。吮着她的甜蜜和柔软。
      少女的胸口与他相贴,他听到少女的心跳激烈而不规则,而她的身躯却越来越软,无力地依在他的腕间。
      他将她拥得更紧,手臂绕过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如同受到了蛊惑,只在她脖颈间凝脂般的肌。肤上寸寸游移,不由地越来越放肆。
      少女猛地一哆嗦,迷乱垂下的眼眸骤然睁开,惊惶地望向他。
      淳于望蓦地心虚,讪讪地将她放开。
      尚未说话,少女嘤咛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走得急促,竟把一只布鞋落在了地上。
      淳于望也为自己的行止汗颜,也不敢去追,弯腰把那鞋捡起时,却听脚步声急促卷至,尚未明白怎么回事,那少女已奔到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鞋,匆匆穿上,转头又走。
      “日眠!”
      他禁不住叫唤。
      少女顿了顿,转头望着他,满脸犹自潮红了,却叫道:“喂,你……你别告诉了别人……”
      她又掩脸,飞快奔了出去。
      已经下了几天大雨,此刻天色极阴沉,眼看又要下雨了,可淳于望怔了良久,心情居然雀跃起来。 
 


 迷雾深,不记桃源路(一) 


          这小丫头虽说了喜欢她的什么未婚夫,但显然不讨厌他,甚至连他如此冒撞的行为都不曾生气,他可

      不可以认为,其实她朦朦胧胧间更喜欢的也许就是他?

          男女间萌生的那种情意,原就不可以用认识的长久或短暂来衡量。

          否则,寻常在他身边侍奉的女子,不乏绝色姝丽,他为何独独对这个不期而遇的小丫头如此上心?

          他决定不放手,继续缠紧她;

          便是她离开万佛山,了不得他再一路相随,只要她也有心,不怕没机会亲近……

          只是她那般畏惧师父,若是老尼执意要棒打鸳鸯,她多半便不敢吱声了,

          何况她们来历不明,她又和旁的人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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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雨下得很大,淳于望睡得很不安稳;到后半夜,连天地都不安稳起来。

          见到窗口一片异常的红亮光芒时,他开始以为是天亮了,后来一想时辰不对,开门出去瞧时,明明正

      下着雨,可半边天竟似被地底的火熏得亮了,殷殷如血的颜色;

          又有云成一线,细长却异常恐怖的一条,低低地压在山顶。

          他正觉得奇异时,脚下蓦地巨晃起来,连站都站不稳,接着满山俱是隆隆之声,再也分辨不出是山石

      滚落的声音,还是房屋倒塌的声音。

          “大家快起床,地震!”

          他大叫着,慌忙抓住旁边大树稳住身形时,旁边哗啦啦连番巨响,他所居住的庙宇,已经坍塌了一半

      ;

          待一波大震过后,连他方才睡的屋子都倒塌了。

          耳听得四处都是呻。吟之声,他眼看自己从人仗着身手高明大多全身而退,急一抹脸上的雨水,喊道

      :“快救人!”

          和众僧侣一起翻挖着倒塌的房屋时,旁边忽有人道:“山腰那庵堂比我们这里还要陈旧,只怕屋宇倒

      得更多!”

          淳于望一怵,猛地想起庵堂愉全是女人,正要带几个人过去救援时,山上又是隆隆巨响,顿时又是地

      动山摇。

          有人在惊慌喊道:“又震了,又震了!”

          但等众人伏于地上时,预料中的剧烈晃动却没有来,只是脚下依然在颤抖,似有什么怪物正咆哮着即

      将破土而出。

          许久,才老僧骤然叫道:“阿弥陀佛!是山体崩塌!看,那边……那边山崩了!”

          众人透过稍小些的雨幕注目凝望时,那边山头竟似给一刀削去了一边,正缓缓地向山下滑去。较小的

      山石砸下去的声音,已完全被巨大山体滑落的声音盖住。

          所谓山崩地裂,不外如是。

          众人惊得魂飞魄散,好容易略略安静些,淳于望已回过神来,急急领了从人直奔那庵堂。

          那处庵堂离山体滑坡处很近,只怕大震后还会受到山石袭击。好在剑尼师徒身手都好,多半可以逃过

      这场灾劫。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急急带人往山上奔时,才觉那边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

          连日的大雨,加上地震和山体滑坡,已经引发了山洪,走不多远,连路都瞧不见了,只见重重激流,

      从山顶汹涌而下,毫不留情地堵死了所有上山的路。

          部属开始担心这位天家贵胄的安危,一力劝阻他前行。他当然不肯,执意摸索着往上方爬去。

          这时天已渐明,一路俱能看到随激流冲下的杂物,虽未见尸体,却已发现了断裂的家什横木和一些佛

      门器物帐幔,不由他越来越惊心。

          就在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看到了她。

          即便看不到面目,他也能一眼就料定是她。

          他看过她一头黑发飘在水中的模样;而整个万佛山中,穿着僧袍却有一头美丽长发的少女,大约也只

      有她了。

          他毫不犹豫,跃入激流,把她抱紧。

          好在他身手不错,身边之人更是个个高手,很快便把她救上了岸,避入附近一处山洞施救。

          她呛进了一些水,腿骨折了,脸上手上有几处刮伤,其他看不出伤来,但始终昏迷不醒。

          淳于望一边带她回自己精舍诊治,一边让部属继续去庵堂救人,“但不许提起我救了这姑娘。若有人

      问起我,就说在路上摔伤了脚,被抬回家休养了。”

          他的手臂有些抖。

          但他从小就知道,不争不抢只是为了找到最好的机会去争去抢,并且一击必中。

          完全不去争不去抢,唯一的结果,只能是一无所有。

          先把她置于他的控制之下,离开她的师父,至少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她将不得不和他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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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少女昏迷两天后终于苏醒,只是头部受了撞击,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说她是谁,她就是谁;他说她是他的,她就是他的。

          于是,她成了盈盈,成了他的小妻子。

          听说她失踪后,她的师父很焦急地四处寻找,并且不知从哪里找来人手协助搜山,快要将万佛山翻转

      过来。

          淳于望只怕被人识穿,借口奉旨巡查灾情,匆匆和万佛山诸友告辞,秘密带了盈盈径奔狸山。 
  


迷雾深,不记桃源路(二)

           
      他当年游狸山时无意发现了那处位置相当隐蔽的山谷,又爱上那里许多株野生梅花,有意在那里隐居,遂顺地势引来泉水,陆续建了梅林和木屋,此刻营建得差不多,正好和盈盈一起安顿下来。

          可盈盈的来历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芒

          相处日久,原来只是患得患失的动心,不知不觉变作了魄动神驰的深爱。

          他担忧哪一日盈盈忽然想起过去,立时丢开他回家,甚至回到她的未婚夫怀抱中。

          他已输不起。

          因此,他召来名医,询问让人永远失去原先记忆的药物,并让盈盈服下。

          于是,盈盈将永远只是他的盈盈。

          至少,在当时看来,他已做到万无一失。

          即便盈盈的亲人找上门来,他也有把握盈盈将只认得她的夫婿,而不认得她的亲人。

          虽然这对盈盈的亲人或原来的未婚夫并不公平,但如果他不自私些,便是他与盈盈两情相悦,也将逃不过劳燕分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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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同时,他并没有放弃对盈盈身世的调查。

          事后,他曾派了很多人到万佛山密查那剑尼的来历,但始终不得其门。格

          剑尼寻不到爱徒,沮丧离去后,万佛山并未因此平静下来。

          
      不久后,寻找盈盈的人马一拨接一拨而至,其中有不少是高手,四处打听寻觅着,差不多快把万佛山翻转过来。仔细留心时,这些人竟不像是同一家族所遣,却同样地行事隐蔽,很难摸清底细。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来自芮国。

          如此,淳于望也能肯定,盈盈很可能是某位北芮重臣之女,连未婚夫也不会是寻常人物。

          他们没有放弃她,始终在寻找着她。

          淳于望和盈盈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小日子过得正舒畅,不论她是什么身份,他都已没勇气放手。

          这是偷来的幸福,这是抢来的幸福。

          但只要两人都快活着,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愈加庆幸自己提前绝了盈盈记起过去的路,只是专心一意更加待她好。

          他贵为皇弟,越淡泊越受皇帝待见。

          
      当时的南梁元光帝淳于晟听说他得了个心爱的小美人,带了她在山间隐居,也不问这小美人的出身来历,径自下了道旨意封作了一品夫人,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却把他当作听话的兄弟榜样封赏了;

          
      待他偶尔回朝带盈盈拜会李太后,李太后见他一贯的温文和顺,娶了个小娇妻又是一团孩气,心中自是疼惜,也是厚加封赏,并在京中赐了宅第,让他无事多回京中住着。

          但失去记忆后的盈盈行事任性,武艺又高,淳于望生怕她惹出是非来,宁愿带她无拘无束地长居山间。

          有梅香相伴,有疏影相随,纵是寻常夫妻,亦是羡煞神仙了,何况他们风华绮秀,富贵双全。

          如果这一辈子能这样过下去,于他,于盈盈,都算是这天底下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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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幸福,最幸运……原来只是一场梦……”

          淳于望喃喃地说着,又在低低地咳嗽。

          他支着额,眼圈微红,神情更见憔悴。

          有淡淡的血腥气伴着药香萦了出来。

          我看他的茶已经喝得见底,提壶帮他倒满,说道:“若是乏了,不妨早些歇着。要和人讲故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一次跟你提及时,我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性情大异的女子便是我的盈盈,因此存了几分顾忌,并未完全说实话。时至今日……”

          他抬起眼,苦笑,“晚晚,你还认为,我讲的只是与你无关的一个故事?”

          我已经说不出我是怎样的感觉。

          若现在有人告诉我,这天下真的有鬼神之说,那个死去的盈盈真的有部分魂魄附在了我的身上,我一定是相信的。

          他讲得很细致,我听得也很仔细。

          我的确是打算把他的经历当作一个故事来听,可我掩饰不了我心头的惶惑。

          脑中零零碎碎,如有很黯淡的星子在闪烁,想抓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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