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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万生之丫鬟不好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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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珞嫂嫂,我便只身前去,不用旁的人跟着了。”挥退那青衣丫环,晏茹芸有些迟疑的把包袱交给贾莲。
“我也正有此意,那咱们就走吧。”此事她并没有向晏老夫人请示,私自带着晏家三小姐出园子之事可大可小,知晓的人越多,反倒不好。
“你可有细细交待你园里的下人,如若有人问起,可怎生回话?”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晏茹芸颇有些自豪。
“嗯。”夷珞含笑点头,随即又皱眉摇了摇头,似想到了什么,抬眸道:“芸儿,我突然想起一事了,不知你现在能否弄到三套长衫,咱们……还是易装而行吧?”到底还是女儿家家的,不易这般抛头露面。
“易装?”晏茹芸看了看自己新上身的簇新石榴裙,不解她是何意。
“咱们换上长衫,扮着男子模样,亦能少些麻烦。”浅笑解释,看了贾莲一眼。
“唔,原来如此。行,那夷珞嫂嫂先请屋里坐坐,我去去便来。”晏茹芸黑亮亮的眼珠儿滴溜一转,走远了些,冲青衣丫环招了招手:“莺儿,你过来。”
青衣丫环赶紧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晏茹芸附在她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只见那莺儿先是皱了皱眉,似有惊怕,接着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领命而去。
“夷珞嫂嫂,请!”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莺儿便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手里抱了团乌压压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小姐,都准备好了。”
“嗯。”晏茹芸称赞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夷珞嫂嫂,这件给你,这件……就给她吧……”从那乌压压的布包里挑出两件月白长衫,晏茹芸看了看贾莲,最后把略大的那件递了过去。
“里面便可更衣,你且先去。”然后拿起最后一件淡青色的长衫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夷珞嫂嫂,芸儿这件如何?”
夷珞提着手里的长衫,含笑点头,“不错,芸儿快去换上吧。”一转身,却见贾莲还手捧长衫立在那里,“咦,你怎么不去换上?”
贾莲吱唔了下,半响才道:“奴婢不习惯在人前……”说罢竟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哈哈……夷珞嫂嫂,你这丫头真真有趣,那有什么,都是女儿家家的!罢,夷珞嫂嫂,咱们先去吧,再让她独个儿换便是!”晏茹芸大声取笑,贾莲依然沉默,也不抬眸。
“好吧。”夷珞也不强求,时候不早了,得赶紧的才行。
“大夫,我娘这腿今后还能好利索么?”春燕抹了抹眼泪,揽紧一旁的弟妹。
“唉!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上了年纪的大夫抚须摇了摇头,起身开始收拾诊箱。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再帮我娘看看吧!”春燕哀哀的拉住大夫的衣摆,不让他离去。
“姑娘,老夫实在爱莫能助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保命就已经不错了,这腿……怕是废了……唉……”大扶抽出衣摆,最后望了眼这家中的孤儿寡母,终于于心不忍,又折回来,留下一张方子。
“这药方老夫便不收失诊金了,你且照这上面的方子吃几帖药,先保住你娘的命要紧……”
“谢谢大夫……”春燕呜呜哭出声,泪眼蒙蒙的目送大夫离去,最后抱住年幼的弟妹哭成一团。
简陋的木榻上,一个发丝散乱的女人合衣躺着,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春燕起身跪在榻边,握住女人的手,然后慢慢的看向被薄被盖住的腿,泪水再次止不住的哗哗流下。
“姐,姐!我要娘!我要娘!”年幼的小妹越哭越大声,嘴里不停的唤着娘。本在一旁观望的好心的邻居也悄悄的离开,不忍再看着她们这般凄凉之景。可是他们也是贫苦的老百姓,能顾着自家都已是不错的了,哪还有余力来管他人死活。
年初一的,别人家里皆是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过着新年,春燕一家却是愁云惨淡。
“好了,小妹,别哭了,让娘先睡会,等她醒了,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春燕压住心里的无助与凄惶,替小妹抹了抹泪珠儿,轻哄道。又摸了摸大弟的头,低声感叹,“柱子,以后,要听话……”说完这话,春燕又忍不住掩面。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再这么哭下去了,她叮嘱好弟妹在屋内看着,自儿拿了方子急急往药铺而去。
大夫说得没错,保命要紧……
☆、第二十四章 续骨紫金泥
巷子入口处,站着三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一个冷脸不语,另两个满脸愁容,不时转身四下打量。
“芸儿,这回没找错吧?”夷珞强忍着叹气的冲动,再次发问。
“没,应该没错。我听春燕提过一回,这回定是对的了……她说她家门前有棵歪脖子树,我瞧着这里就该是了。”
听了她的话,夷珞和贾莲都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棵歪脖子叫不出名堂的老树,顿时喜出外望。
“是这里,一定是这里!”晏茹芸率先奔了过去,摸了摸那棵树,大声嚷道。
走到近前,却见院门半掩,里面并无人声,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贾莲上前敲了敲门,却无应答,于是轻轻推了推,门应声而开。
三人对望一眼,赶紧入内。
晏茹芸脸色凝重的径直往屋里走,正要上台阶,便见一个小男孩从西侧的屋里走了出来。
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三人俱一征,心道,莫不是情况不妙?!
“你们找谁?”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生得虎头虎老,且满脸防备。
“唔,请问这里可是春燕的家?”夷珞扬起和暖的笑,躬身与小孩平视,亲切询问。
“你们找我姐姐干嘛?”小男孩一听是找春燕,眼里的防备更甚。
“呵呵,我们是……嗯,和你姐姐朋友,路过此处,特来看看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夷珞想了想道。
“她去抓药了。”小男孩许是感觉到她的善意,语气稍稍弱了些,略有一些难过之声。
“那,我们能进屋等你姐姐么?”看晏茹芸已是满脸急色,知道她不能再呆在院子里干耗着了,只有看了李嫂子的伤势才能安心些。、
而她亦然。
“嗯。”小男孩看了看她,又看看了立在她身后两人,晏茹芸赶紧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得到允许的三人赶紧跟进屋。
举目四望,屋内十分简陋,虽不至破烂不堪,却也强不到哪去。
三人的目光很快被榻上的女人吸引过去,晏茹芸有些害怕又有些难过的紧挨在夷珞身边,贾莲走在最前。
夷珞面色平静,眼中却浮起一丝悲色,看着榻上昏睡的妇人,脑中却浮起另一道缠绵病榻,面色惨白的丽颜。
长甲刺入手心,唯有一时的皮肉之疼才能让她暂时回到现实,看清眼前之人非彼人,那不过是一段逝去久远的记忆。
“不要动我娘!”一直守在榻前的小女孩突然拔开贾莲掀被的手,湿漉漉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她。
“乖,让这个哥哥看一看,我们不会害你娘的。”夷珞赶紧安抚,抱起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女娃,眼中慢慢的漫起一层泪光。
如果,当初,能有个人像她现在这样,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温暖的拥抱,或是,有个晏茹芸这样的主子,能亲自看望……或许,她就不会那般凄凉的离她而去……
容不得再多想,夷珞眨眨眼,压回满腹悲凄,投给贾莲一个首肯的眼神。她略略知道,凡习武之人大都懂些医理,便让她瞧瞧也好。
晏茹芸在一旁咬着唇,红着眼圈儿,定定的看着贾莲查看李嫂的伤势。
“如何?”拉过小男孩的手,把他弟妹两个一同圈在胸前,夷珞低问。
“无生命大碍,只是……”贾莲英挺的眉轻颦,漠然的脸上有抹凝重。
“只是什么?!”晏茹芸急问。
“腿怕是已经废了,日后怕是再不能下地行走了……”与晏茹芸对视一眼,贾莲轻轻错开目光,对夷珞道。
接下来三人都不再出声,屋内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那李嫂子平时虽是个能干的人,可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挑起家里的重任,又抚育着三个儿女,实属不易。
现实今,这般境况,无凝于雪上加霜。
最大的春燕也不过十五六岁,小的更是童稚之龄。以后的日子,她们可怎生过啊……
晏府向来不苛待下人,发的月例相较别的大户人家只多不少,很多人争破了头也想入得晏府谋个一差半职。
可纵是如此,那对春燕家以后的生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前途堪忧啊!
“夷珞嫂嫂,我带了好些东西,你看看,这些她们能否用到!”晏茹芸这才想起她带来的包袱,赶紧从贾莲肩上抢下来。
手忙脚乱的打开,里面除了一些衣裳还有就是她平日里戴的几样首饰。
然后又见她小心的翻个出一个描金木匣子,不过巴掌大小。
“芸儿!”夷珞忙一手按住,这里的东西她是见过的,这丫头还真真是胡闹!
“我……”晏茹芸怯怯抬眸,似有赌气的成份。
“我原先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现在既然知道了,自是容不得它!日后娘问起,我只说不见了!”
“不行!银子的事让我想办法,这个,你收好!”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对她说话,难得板起脸。
“芸儿,你可过听一句话?”见她依然嘟着嘴,夷珞只得低叹,到底是个大家小姐,不懂人心颇测,那些个事关重大的事在她眼里竟成了小儿女闹别扭的筹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长声而叹,“你可知这东西若给了春燕,以她家的家底又如何能得这样的东西,一但有人盘问,岂不是要陷她家于水火之中?”
“我、我没想过这些……”终于有些后怕,晏茹芸赶紧掩好匣子。
“这东西乃天家之物,原是恩赐,又是信物,万万轻忽不得,你可得仔细收好了。”再三交待,夷珞这才转身,却在回眸的瞬间,看到贾莲眼中闪过抹赞叹之色。
☆、第二十五章 援手之恩
“贾莲,你说李嫂子暂无生命大碍对么?如若硬要治这腿伤又有几层把握?”
贾莲闻言沉默半晌,后缓声道:“也并不是全无希望,只要能在七日之内寻得紫金泥,以此研粉入药为引,再敷以续骨草,七七四十九日内便可知分晓。不过……行走间怕是再不能如从前利索,可能会有些微跛。”
“能下地行走便日大幸,只是这紫金泥……”夷珞和晏茹芸皆茫然不知,从未听这此物。
“此物产自南祁西境的沧月国,形似我们常见的兰草。只在晒干后研成齑末,调入清水搅和后便会呈紫色,其上如敷金粉,是曰‘紫金泥’。沧月国常用此物织染布料,美伦美奂,缝织成衣,便为‘霓裳’。”贾莲垂眸淡淡解惑。
“既是这样,我们何不寻来?”晏茹芸抢声道。
“三小姐怕是不知,此去沧月国,便是驱最快的良驹最少亦要三个月之久,待得你寻来那紫金泥,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再说……”贾莲那声微讽的哼笑夷珞耳尖的没有错过,心中本就浮起一丝怪异,此时越加生疑。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碍着是夷珞的丫头,晏茹芸不好斥责,心里却因她的轻讽憋了团小小的怒火。
“这紫金泥为沧月国御用之物,纵你富可敌国,怕是也难乞一二。”贾莲抬眸,目光如冰。
“这么说……那还是等于没有希望了……”夷珞吞下满腹疑问,看了眼榻上的妇人。
屋内再次寂然,直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才打破无语的沉默。
一道身影推门而入,很是急切。
“柱子,娘没事吧!”春燕尚未觉察屋里有人,一心只记挂着昏迷不醒的娘亲。
“春燕!”晏茹芸激动的向她打招呼。
“你是……”春燕这才发现屋内有他人,惊愣当下,细细打量唤她的少年。
只觉得似曾相识,很是眼熟。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这样一个俊眼修眉,唇红齿白的青衫少年。
也顾不得羞涩,春燕又将视线移到旁地两人身上。
两人皆是一身月白长衫,一清俊高挑,面色冷淡。一修身纤瘦,俊美如画,面带和煦如春的浅笑,端地是灵气逼人。
“恕小女子眼拙,不知几位是?”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婢女,谈吐自是得体。
“春燕,是我啊!”倏地拔下头上绾发的簪子,胡乱擦了下脸,扬头甩下三千青丝。
下一刻,俊俏的儿郎瞬成美娇娘。
“小姐!”春燕终于认出她来,激动不已,跄身上前,“扑嗵”一下,跪在她身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一阵,夷珞也悄悄的滑下两行清泪,转头又见贾莲正打量着她,于是正视过去。
贾莲不避不闪,眼里一片坦荡,夷珞突然暗怪自己太过凝神疑鬼。
难道她不知道的东西就许别人也不知道了不成?
再说了,她还是晏如初亲点的人,她自是该信得过的。
这样一想,于是冲贾莲笑着点了点头。
那双细长的凤眸轻轻闪动,似有微波。
“柱子,你先带小妹到堂屋里去吧,让姐姐和几位朋友说说话。”支开已经略懂事的柱子,春燕尽量让自己平静。
两小家伙很是听话,都乖乖的离开西屋。
“这两位是……”春燕不好意思起身,询问。
“这是我夷珞嫂嫂,她是贾莲。”
“原来是夷主子,春燕怠慢了。”春燕赶紧行礼,却被夷珞拦住,“快别忙了,快去给你娘煎药吧。”
“嗯。”感动的点点头,春燕忙提着药包到檐下。
“你们两个略坐坐,我去前面看看。”夷珞走了出来,蹲在春燕身边。
“夷主子,您快进去吧!别让这烟火熏了您!”春燕受宠若惊,忙起身相迎。
“别慌,你只仔细的看着火侯,我且和你说说话,你听着便是。”夷珞笑了笑,按住不让她起身。
“嗯。”
“春燕,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让你别难过的话我也说不出。只是事已发生,再悲痛也无济于事。你娘如今还躺在榻上,弟妹又还年幼,你可一定要撑住……想必大夫也和你说了,你娘的伤势虽无生命之忧,可这腿怕是……”顿了顿,略过那让人悲伤的字眼,见春燕黑无声息的掉着眼泪,夷珞心里也不好过。
盯着炉子里的火焰愣了好半晌神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素雅的荷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先收着吧。”
“不、不不!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春燕放下蒲扇,盯着那东西慌忙摆手。
“这日后家里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你那点月例也不够用的。等回了府,我去禀明了老夫人,再给你拔些银两,你娘的病还得好生休养,三小姐也准了你的假,你便可在家里多照看些时日。”
“这……谢谢夷主子……”春燕咬唇,终于接过了荷包,却是很久没有抬头,夷珞只看得见地上很快积起一滩小小的水渍。
夷珞也不说话,她实是不知用什么话语去缓解她此时的悲伤。有些情绪是不能在心中深埋的,只有发泄出来,才能看到以后更广阔的天空。
半晌,春燕终于吸了吸鼻子,笑着抬起头,扶住她的手便要跪下磕头。
“春燕,你这头若真磕下去了,可就真是折煞我了,快快起来!”
“夷主子的大恩大德,春燕无以为报,若是连这几个响头你都不受,那春燕也不敢收这荷包了!”说罢便要还回来。
“唉,真真是个倔丫头。”眼中闪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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