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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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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大鸭子亲密的互相啄啄羽毛,便相携而去,身后跟着长长一串小鸭子,一二三四五……
鄢筠默默看着鸭子一家,心生羡慕……只羡鸳鸯不羡仙……
皇家御苑虽然不够排场,但是一应用具还是齐全的。
此次禅位只是一个昭告,真正的新君登基大典还在三个月后。
宏王爷等人到了温泉山,却没有进入往唯园。如今唯园早被重兵把守,只等国主一声令下,才能开放院门,迎接太子及诸位重臣。
鄢筠在山路上一阶一阶蹬着台级,回想着刚才在山脚下看到的她认识的一些贵人:柏水章的父母——柏驸马和大公主,明太师和明蓝,卫国将军夫妇。
她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些人似乎知道什么,因为他们对视着的眼神一闪而过,好像唯恐被人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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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到了专门为宏王爷夫妇准备的厢房,苏逄阁吩咐下人只在门外伺候,便带着鄢筠进了屋。
苏逄阁坐在椅子上,鄢筠则推窗向园中凝望。
“你……”听到苏逄阁开口,鄢筠身子颤了一下,“见到你母亲了?”
鄢筠有些许诧异,转而便明白过来。她回身望着苏逄阁,那清清冷冷的双眸,略微苍白的面色一如从前,“我不仅见到这身体的母亲,还见到了一位你的故人。”
“故人?”苏逄阁有一刻失神。
“此人现号一平居士,双腿断残,我母亲叫他远哥……”
苏逄阁眸中精光绽现,他“啪”的一声单手拍在案上,声音不禁有些激动道:“你当真……当真见到他……还活着?”
鄢筠点点头,“此番没有他一力相助,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逃回来。”
苏逄阁渐渐平静下来,他垂眸想了又想,终于对鄢筠说:“你且坐过来。”
两人坐到一处,鄢筠低声讲了在北国的遭遇,只是隐瞒了飞龙公子与自己的一些恩怨。
苏逄阁听得仔细,目光在鄢筠脸上慢慢打转,绷直的唇角渐渐放松,听到后来露出淡淡笑意。
鄢筠本也想知道苏逄阁在飞石城重伤后的事情,奈何她自尊心此刻极重,便不肯露出半分关心。
可是眼光扫到苏逄阁明显清减的面颊,鄢筠终于问道:“听说……你失了武功?现在可好些了?”
苏逄阁脸上戒备之色一闪而过,很快神色黯淡的叹出一口气,“能活下来已经不易,其他的不敢奢求。”
“那你们今天……”鄢筠话未说完,苏逄阁突然目光警觉的看着她。
“你们……”鄢筠把要出口的话收了回来。她感到了苏逄阁对她的疑忌,一如最初她在珍园被他绑去查问时一样。
“那你们今天可要帮称着我……这样大的皇家场合,我自然怕是要失礼的。”鄢筠转念想了一个话头糊弄了过去。
苏逄阁点点头,目光也放得柔和,“你放心,我自会护着你。”
鄢筠心头忽的一颤,“护着你……”,苏逄阁轻轻说出的这三个字让她差点破功。
她绞着手中帕子,就要忍不住出口质问,苏逄阁为何把她一个人扔在太师府一个月,什么话也不明说,门外突然有人报,大公主请王爷过去。
苏逄阁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鄢筠心头的怨气无处发泄便也渐渐散去 。她百无聊赖的等着典礼开始,心情有些抑郁。
当下人们在门外通报典礼就要开始了,鄢筠正不知该不该等苏逄阁时,苏逄阁回来了。
二人整整衣冠,一同向唯园走去,鄢筠心细的发现,苏逄阁比之刚才离开心情大好了许多。
虽然他的神色依然平静淡然,可是鄢筠就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不安分的气流。
“刚才遇到什么好事吗?”鄢筠一边走一边低声问。
苏逄阁微一侧头,目光中有着三分惊异,他似乎看了鄢筠很久,才露出一点笑容,“嗯,你且看就是了。”
进了唯园,宏王爷夫妇已经是姗姗来迟。满园显贵达官坐了一院子,人群中突然有个扎眼的存在,鄢筠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苏逄阁似乎马上感觉到鄢筠的紧张,他循着鄢筠的目光看去,飞龙公子一身风流倜傥的葛衣,赫然坐在贵宾席上。
飞龙公子朝他们露出讥讽而得意的笑容,苏逄阁慢慢伸手拉住鄢筠有些发抖的指尖,“莫怕。”
苏逄阁的手一如那天迎亲时,温暖有力。被这样一只有力的男人的手握住,那股奇妙的力量就顺着鄢筠的指尖一直传到心脏。
有那么一刻恍惚,鄢筠似乎又回到了出嫁的那一天,她眼中再没有其他,只是在那只大手的牵引下,面带微笑的入了座。
潜龙沸开汤仪式开始。神神叨叨的一大帮人又是祭天又是酬地,鄢筠都没有看在眼里。她的心一直放在和苏逄阁相握的手上。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直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梦。
今日的主角终于出场,太子殿下扶着国主从正堂走了出来。
院中众人行三拜九叩,苏逄阁这才放了手。
潜龙沸入池处铺了一条长长地毯直入池中,四周围立着半人高的金色纱幔。
国主年过五旬,体态虽然雄健,但是难掩已露峥嵘的老态。
鄢筠听着执事太监高声宣讲,突然意识到,这个开汤仪式原来就是要一大堆人看着太子殿下入池泡温泉,简称洗澡……纵然她是穿过来的也要被这种奇闻异事惊倒……她、她好歹是个女同胞吧?
鄢筠正在胡思乱想,身边一些女眷已经纷纷站起,由宫女领着向侧殿里去。
“去吧。”苏逄阁在她身边说道。
“去哪里?”鄢筠刚才走神儿,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规矩。
苏逄阁脸色一沉,极为不快道:“你难道是想要看男人洗澡?”
“啊?当然不是……我马上就走……”鄢筠这才知道原来女眷是要退场的。她看到苏逄阁忍俊不住的样子,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待要理论,苏逄阁又恢复了常态。
鄢筠四处扫了一眼,慌忙站起来,此时院中女眷已经走了个干净。
在众目睽睽之下,宏王妃脸颊烧得通红,没人带领她又不敢擅自行动,正在窘迫中,宏王爷也站了起来。
“跟我来。”他温和的说道,嘴角噙着微笑,全不似刚才的一脸阴沉。
鄢筠赶紧跟在苏逄阁身后,被送进了偏殿。
临分手,苏逄阁突然低声说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潜龙沸的确沸腾了……只是沸腾的不是水,而是人。
太子殿下身着白色丝绸长衣,手捧玉盘入池。池水如明镜般的闪亮,就是不起一个沸泡。
国主瞬间脸色僵白,太子殿下在池中尴尬得上下不是。
院中诸人先是死一般沉寂,过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苏逄阁冷笑着看着场中的一切,国主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切视过来。
二人目光当空对视,苏逄阁未退半分。国主双目一眯,“宏弟,你可有话要讲?”
苏逄阁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施施然站起身,朝诸位朝工大臣拱拱手,“小王失礼了。”
他说着,突然一扬手,手中抛出一个黑影落入潜龙沸。
不一会儿,金色纱幔后面的池子里传出咕嘟咕嘟的水泡声,满池的水好像沸腾了一般。
“皇兄,臣弟今日一不小心,把正殿里的一件丝白长袍污渍了,还没向您请罪呢。”苏逄阁冷然说道。
国主面色又是一变,正待他发怒时,正殿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手上竟然捧着一尊牌位。
那人一步一步上前,国主终于看清牌位上的字迹——先皇考祖帝五世嫡长孙……
后面的字迹不用再看下去,国主已经大声喝道:“来人!拿逆匪!”
“来人!来人!……”院中只剩国主势单力薄的怒吼,守卫的士兵居然纹丝未动。
“你们!”国主目色尽赤,死死盯住苏逄阁的脸,“好……很好……我当初却该一刀杀了你……”
国主不愧老辣之人,片刻惊怒后便沉稳下来。他“嘿嘿”笑了两声,“你从哪里搞到个小子,抱着个死人的牌位就能吓到本君?活人尚且斗不过我,牌位又能如何?”
苏逄阁冷冷一笑,“皇兄大概是忘了这潜龙沸的由来,不正是您当年入池既沸,惹得父皇对二皇兄起了间隙,你便趁虚而入的吗?”
国主哈哈大笑,“拾人牙慧能有几番作为?我儿今日入汤不沸,天下依然是我的,谋逆之君安能久乎?”
苏逄阁也大笑起来,“不错,谋逆之君安能久乎?你当初毒害父皇、二皇兄,戮杀众兄弟不正是谋逆吗?”
国主面色阴沉下来,“你今日此举也休想登基称帝,先祖血脉唯我一支。”
“谁说的?”苏逄阁一指抱着牌位的男子,“他便是二皇兄的嫡子,比起你的那些小子,他岂不是更加明正言顺?”
“不可能!”国主破口大骂道,“无凭无据,妄上作乱,你必当死无全尸。”
“有什么不可能?”突然,侧殿大门也开了,大公主泪流满面的走了出来。
“如果有个人肯用自己的亲生骨肉的性命去换二哥唯一血脉的性命,你说可能不可能?”
国主看着大公主,目光暗了下来,“谁?谁换的?”
“我。”大公主目色发红,满脸悲壮,“我与驸马的亲生……就死在你的毒药之下……”
国主目光犹疑,“你的儿子……哼哼,难道一国之君能是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病秧子?”
大公主讥讽的挑高眉毛,“宏儿竟比我们看得清楚,如果水章不是找了替身又常年托病,恐怕也难逃你的魔掌。”
“宏儿?”国主的目光再次盯住苏逄阁,“又是你……你竟是何时在我背后搞这些阴谋?”
苏逄阁傲然一笑,抹去脸上的悲伤,“从我再不能去师傅那里读书那天开始,我便知道,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国主的瞳孔蓦地一缩 ,“那时你才几岁?果然……当初就不该留你……”
苏逄阁不再多言,一挥手,已经有人上来把呆立池中的太子带了上来,和国主押在一起。
国主阴沉沉的看着这些侍卫,问道:“你何时把手伸到我的禁卫军中?”
苏逄阁嘴角轻挑,“我怎有如此通天的本领,是皇兄你亲自提拔的一批年轻将领,只不过,领头的便是二哥的儿子罢了。”
国主这才回头细看那个抱着牌位的男子,“他……被你易过容了?”
“自然。要不然怎么在你鼻子底下活着?”
“我以为……只有你一人易容……”国主喃喃自语,苏逄阁漠然无视。
“哈哈哈,好戏,好戏!”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个笑声,飞龙公子从早就惊呆的群臣中走了出来。
“宏王爷机智过人,飞龙今天才真正领教了。只不过……”他踱着步,毫无预警的突然转身到抱着牌位的男子身边,双手立刻制住对方的喉咙。
“我想问问宏王爷,是这个人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飞龙公子的举动引得众人一片惊呼,大公主当场昏倒,偏殿中涌出一众女眷扶着大公主回到殿中。
此时,只有一位女眷没有回去,那便是宏王妃鄢筠,她焦急的看着苏逄阁,心中乱成一片,当年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
苏逄阁才要开口,飞龙公子看到鄢筠站在殿外,眉眼顿时一变,又道:“或者说,这个人和那个女人,你选哪一个?”
****
鄢筠被飞龙公子再次带走时,她的心已经碎得七零八落。
没有反抗,没有怨言,没有生气……
“背叛的滋味如何?”飞龙公子带着十二分的得意说道,“早说过,就当他死了嫁给我便完了,何苦会有今天?”
鄢筠心底在淌血,她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脑海里全是苏逄阁那张薄唇紧抿后轻轻一张的样子,一个“好”字,彻底把鄢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升。
“嫁……”鄢筠吐出一个字,嗓音低得好像哑了一般。
“好!”飞龙公子一拍掌,“我们今夜就洞房!”
一群马贼,带着他们掠到的新娘飞奔着离开了温泉山。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如此嚣张,几个岔路口后,飞龙公子已经化妆成一名老者,鄢筠则成了骑在毛驴上的疤脸丑姑娘。
将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一处小镇。这里傍着温泉山南北走向的山脉,是温泉山的下游,有一条明亮清透的玉女河。
疤脸丑姑娘一路一直望着流淌不息的河水,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泥土的芬芳,河水在不知不觉中湍急起来。
“等一下。”鄢筠突然叫住飞龙公子,指着远处说,“那里是不是一家衣店?”
鄢筠再次穿着大红的嫁衣站在窗前,如火的晚霞点燃了一室的冷寂。
刚才,她和飞龙公子拜堂了。
细细算来,她居然正正经经的穿了三次嫁衣。
窗前的风势愈来愈大,飞龙公子带着微微的醉意推开客栈的房门。
“娘子,我们该洞房了。”
鄢筠默默回身,嫣然一笑,飞龙公子顿时看傻了眼。
“你……娘子这是在笑吗?”
鄢筠保持着微笑点点头,“我已想清楚了,只是谢谢你带我离开。”
飞龙公子突然有些窘迫,手足无措道:“这……这有什么可谢的……”
“能陪我出去透透气吗?”鄢筠轻轻眨了一下眼,目中一湿,顿显楚楚动人。
“出去……可是,要变天了。”
“唉……”鄢筠没有强求,委屈的半转了身子,露出格外动人的侧面。
“好吧,就一会儿!”
阵阵强风吹散了鄢筠简易盘起的长发,红色的嫁衣在夕阳下仿佛天女的仙衣。
飞龙公子痴痴的跟在鄢筠身边,鄢筠却望着河水出神。
“老大!”远处突然有飞龙公子的手下跑来,“不好了,宏王爷带兵追来了!”
飞龙公子一抬头,要问出口的一句“到哪里了?”噎在嘴边,宏王爷骑着马的身影已经在对岸隐约可见。'奇+书+网'只要过了不远处的那座桥,便可以到他们身边。
“你……是走是留?”飞龙公子看着云霞下疾驰的身影,突然对自己刚刚拜堂的新娘不肯定起来。
鄢筠看了远处一眼,眼光有些奇特的看着飞龙公子,“公子竟是要弃了我吗?”
“自然不是。”飞龙公子见鄢筠这样说突然雄心大振。
鄢筠很开心的笑了,凝凝眼波望得飞龙公子一阵脸热心跳。
风又强似一阵,河水泛出白白的浪花,在红霞下格外耀眼。
鄢筠突然一转身,“筠儿!你去哪里?”飞龙公子赶紧拉住鄢筠的袖口,“你要去找他?”
鄢筠回眸一瞟,用手拂掉飞龙公子的手指,“不是,我只是去告诉他,我不会同他回去的,叫他放过你们。”
鄢筠轻飘飘的在强风中走着,她走到桥边的时候,苏逄阁骑马到了另一侧桥头。
鄢筠一步一步踏上木桥,苏逄阁在马上坐定,望着鄢筠。
“……筠儿……随我回去……”苏逄阁如薄玉般白净的脸庞映得通红。
鄢筠摇摇头,“你别追了,放过他吧。”她说着最终在桥中站定。
“除非你回来,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苏逄阁翻身下马,把马鞭甩在一旁,就往桥上走。
“我不会和你回去了!”鄢筠突然大喊,“我要回属于我的地方!”
一阵“呼呼”的风声吹散了鄢筠后面的话,天色一暗,乌云遮住了夕阳。突然一线光柱直下,是太阳在云的缝隙中露出一角。这道奇景恰恰打在了桥中央,把鄢筠的红色嫁衣照得耀眼得明亮。
苏逄阁脚下一滞,眼睛被晃得眯了一下,那道光柱瞬间便又消失了。
“不!筠儿!……”苏逄阁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桥面,突然大叫出来。
“筠儿!”对面的飞龙公子也发疯般的奔向这里。
河水不知何时这么湍急起来,那红色的嫁衣和一头黑发在一个起伏后便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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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白姑娘来了。”随着丫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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