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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记(姻缘记系列卷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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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念平毫不理会华思染的劝说,依然如故。
“华念平,你给我起来!”华思染顾不了什么长幼尊卑,连名带姓地叫喊兄长的名谓。“就算你把王府的地给跪穿了,你也娶不到郡主,你知不知道!”天!大哥为什么那么傻!
华念平仍然无动于衷。
“你要跪是吧?”华思染把心一横。“好,我们一起跪!”说着便要双膝着地跪倒在兄长身旁。
“回去!”华念平的嗓音嘶哑,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豫王府的大门,背脊挺得僵直。“妹夫,麻烦你把思染带回去。”
他的凉吟就在那扇门的背面等着他去接她。快了,凉吟,你说过要我活着等你,那我也请求你等我一会儿,我来了,我们马上就能见面,很快……
白日的阳光渐烈,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球正在熊熊燃烧,烧得他口干舌燥,喉咙发痛。眼皮越来越沉重,视线亦变得愈加模糊。不,他不能就这么倒下,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凉吟……
门扉低哑的开启声蓦地惊醒了他。
一个小厮跨过门槛走了过来,在华念平身前停下,拱手作了个揖,然后说道:
“公子,王爷请您进去。”
娇弱的人儿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记忆中神采奕奕,妍丽自信的容颜如今只剩下消瘦和惨白。
豫王爷终于点头应允了他和凉吟的婚事,准许他把凉吟带回扬州。
婉言谢绝了王府预备的嫁妆,他当下把她抱出王府,接回客栈,一刻也舍不得耽搁。
他要的从来就只是她这个人。
华念平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女子安放在梳妆镜前的圆椅上落座。
他朝着镜中的容颜微笑。
女子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神空洞涣散。
华念平的笑容黯了下来,抬手解开女子头上歪斜凌乱的发髻,拿起一旁的发梳细心温柔地梳理着女子的秀发。
不明的液体落下,滴落在缓缓穿梭在女子发间的木梳上。
一滴,两滴,三滴……
华念平自身后环抱住女子,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水珠沾湿了她的衣领。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他只顾着自暴自弃,消沉意志,却放她一个人受罪吃苦。他早该来的……
柔细的纤手悄悄地覆盖上他的手背,女子从镜子里凝视着他,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要哭呢?念平,你为什么要哭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
望着镜子里华念平怔然的表情,她絮絮地说着:
“我没有办法,他们要我嫁人,除了装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疯了,他们就不会再逼我成亲。只有我疯了,父亲才会松口答应把我嫁给你。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的……”
伸手轻轻抹去她颊边的眼泪,华念平继续梳理着她的长发,发丝在他指间缠绕,丝丝入情。“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他把当初他送她的发簪插入她的云鬓秀发间。
碧绿通透的玉簪绾住了她的发丝,更锁住了他一生的承诺:纵然这世间有女子万千,我心底钟情的只有你一人。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柔低语:
“我们回家。”
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自《诗经?郑风?出其东门》
尾声 新生
清静的庭院里,碧草萋萋,柳树垂绦,树枝上不时传来的鸟鸣昭示着春天的到来,为万物复苏的季节欢快吟唱。
大地回暖,草木新生,本当是心情惬意之时,而华府的少主人此刻的神色却是紧张兮兮。
华念平望着妻子圆滚滚的肚子,抑制不住冲动想要亲自感受妻子腹中新生命的胎动,可刚伸出一半的手中途突然悬在半空,踌躇半晌,还是缩了回来,生怕妻子的肚子被他这么一碰就会碰出个什么闪失来。
见丈夫犹豫再三终是作罢的样子,赵凉吟的嘴角悄悄弯起,抿唇而笑。“没事的。”她出言安慰丈夫。临盆在即,丈夫比她这个产妇还要担惊受怕。
“可是,稳婆说……”稳婆说妻子的肚子比寻常的孕妇大了许多,生产时可能会吃苦。
“只是肚子大了些,我受得住。”赵凉吟安慰丈夫。“念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小壮丁呢。”她执起丈夫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实现他方才半途而废的心愿。
“是女儿也无妨,就像双儿那样……”
“舅舅!舅舅!”华念平正说着,他口中提到的双儿姑娘就挥着小手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
华念平有些不敢相信。“双儿?”双儿是妹妹的女儿,闺名风语双,快四岁了。他抱起外甥女,问道:“你一个人?你娘呢?”
“娘在后头。”风语双搂着华念平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双儿想舅舅了,所以等不及先跑来了。”
华念平和赵凉吟听了都不觉莞尔。
“舅母好……”风语双乖巧地叫人,红着小脸完全没了见到华念平时蹦蹦跳跳的模样。舅母的样子就好像是天上王母娘娘身边高贵美丽的仙女,叫她每次见了都会经不住害羞脸红。
赵凉吟微笑,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像双儿这般活泼可人,丈夫必定欢喜极了。
“怎么没给舅舅捎个信就回就来了?”华念平问。这几天并他没有收到妹妹会带着女儿回扬州探亲的信件。
“爹爹要娶妾生弟弟,所以娘问双儿想不想舅舅,如果想的话,娘就带着双儿去看舅舅,还有舅母肚子里的小娃娃。”风语双原封不动地重复娘亲对她说过的话。
娶妾?妹夫要娶妾?!
风语双带来的消息使华念平夫妇二人错愕地面面相觑。
正想细问详情,就见一年轻秀丽的少妇款款走来。
“大哥,大嫂。”
那年轻少妇正是洛阳风府的当家主母、华府的大小姐华思染无疑。
“双儿又来粘着舅舅了。”华思染笑着轻斥女儿。
“我都好久没见到舅舅了呢……”风语双不满地抗议,让华念平抱着就是不肯下来。“舅舅,带双儿出去逛逛吧……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街上好热闹的……”回到华府还没歇息多久,风语双就迫不及待地央着舅舅带自己出门游玩。
许久未见,华念平自然不忍心拒绝风语双的要求。“好,咱们走。”于是,他抱着外甥女走开,留下妻子和妹妹两人在亭子里谈话。
“大哥很喜欢孩子。”华思染望着一大一小两人远去的背影有感而发。
“是呀。”赵凉吟点头应着。
“不知道大嫂这胎是男是女。”华思染瞅看赵凉吟隆起的肚皮揣测着。“不过无论是男是女大哥都会喜欢至极。”连双儿大哥都宠爱到这般有求必应的地步,更何况亲生的孩子呢?“大哥这个人死心眼得很,虽然有时候行事是有些怯懦,但只要他一旦认定了的东西,就算是玉皇大帝都拿他没辙。”
听了小姑对丈夫的评论,赵凉吟顿时失笑。“我知道。”成亲近五年,她一直无法怀孕。丈夫说不急,顺其自然便好。可公公婆婆看在眼里却是焦心似火,丈夫是家中独子,肩负着延续华家香火的担子。如今,在精心的调理下,她终于有了身孕。“我希望是个男孩,这样一来也可以叫爹娘安心。”尽管丈夫说第一胎他想要一个女孩。
“儿子……”华思染重重地叹了口气,双眸望着远方,目光悠远。
“你和妹夫出了什么问题吗?”思及先前双儿的话语,赵凉吟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帮忙?”
华思染了然一笑,猜到必然是女儿在自己未到之时向大哥大嫂透露了她这趟回娘家的缘由。“不用,这件事横插在我和御轩之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是到解决的时候了。”而且只能由她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了忙的。
华思染的语气从容笃定,赵凉吟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大嫂,你的肚子看上去特别大。”华思染的视线又落在赵凉吟的肚子上。
“嗯,念平也担心地紧。”说起她的肚子,赵凉吟想起了丈夫连伸手触摸都要战战兢兢思索半天的神态,娇柔的笑意悄然爬上眉梢。“思染,你给我说说你生双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况,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我那个时候……”
扬州三月,鸟语花香,春意枝头闹,雨润花自娇。
番 外
22 番外:玉音 之一
赵玉音有许多兄弟姐妹。在众多姐妹中她排行第十,可见她的父亲——豫王爷,女儿数目之多。
在豫王爷的女儿里,她年纪最小,排行最末。照理说,她应该是父亲最宝贝的女儿,然而,豫王爷最宠爱的女儿是她的八姐——八姐的母亲七王妃是豫王爷最喜欢的妃子。八姐女凭母贵无可厚非,而她的母亲是当年七王妃嫁进王府时的陪嫁丫环,无意中被豫王爷看上,怀了身孕。本以为可以替王爷生下个一儿半女,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谁想娘亲在生下她的那晚便死在了产后的血崩里。
麻雀还没来得及飞上高高的枝头就丢失了性命。
她,从小是奶娘带大的,母亲在她的印象里从来就只是单薄的两个字。听奶娘说过她的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是呀,否则怎么会给豫王爷看上呢?
缺少母亲庇护的幼童在王府里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顺,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说是锦衣玉食,水生火热或是受尽欺辱,她都不曾经历。这并不是说豫王府里的兄弟姐妹们各个慈孝友爱,一个几乎被府里的亲人遗忘的女孩,又有谁会来费心思来欺凌她?府里的下人虽势利,对受宠与不受宠的主子有所偏颇,倒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僭越欺主。
她好奇过,伤心过。为什么姐姐们都有自己的母亲陪伴身侧细心呵护,她却没有?可是她告诉自己:失去了母亲,她还有父亲。即使一年里她能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是像除夕新年、王爷寿辰这样张灯结彩的大日子,她也只是被安排在厅堂的末座,远远地看一眼厅堂主位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一眼。至少,在六岁那年的秋天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那日,她在后院里玩耍,父亲凑巧路过。当时的她满心欢喜,但是,父亲接下来的话语像似把她推下了暗无天日的十八层地狱。
“这是哪家的丫头?长得还挺水灵。”她的父亲——那个叫豫王爷的男人,一脸困惑地询问她身旁的奶娘。
奶娘把她领到豫王爷面前。“回王爷的话,是十郡主。”
“哦——”豫王爷顿时恍然大悟,喃喃道:“是玉音呀,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亲生父亲的长相,那是一张长得很好看的面孔,但也就此一次,今后,她再也不想看了……
她想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有九个姐姐,有的早殇,有的出嫁。现在留在王府里仍未嫁人的郡主有五姐、六姐、八姐,当然还有她。
某日,父亲遣人请她去前厅,说是新科状元爷来访。
她心下不由冒出一阵疑惑:状元爷拜访豫王府与她何干?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乖乖地做着默默无名的十郡主,是什么事会让豫王爷记起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当端淑的五姐,冷艳的六姐和娇丽的八姐同时出现在厅堂里,她顷刻间明白了:原来父亲正盘算招那位连中三元的俊才状元爷为婿呢。
父亲打算把谁许给状元爷呢?
不可能是她,因为她前面有三个未嫁的姐姐,这样的美事轮不到她的。五姐和国舅三公子青梅竹马,两人成亲是迟早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五姐。
剩下的就只有六姐和八姐了,究竟会是哪个呢?
一干姐妹里,父亲最宠爱八姐,这话放在三年前来说是不错的。而今,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是六姐。
六姐是父亲和大娘的女儿。小时候和父亲、大娘外出上香时失散,三年前才让父亲寻回,接进王府。话虽如此,府里上至她的那些姨娘兄妹下至洗衣生火的仆役,免不了一阵议论:其实六姐是父亲年轻时在外寻花问柳生下的野种。一时间,王府上下风言风语不断,纷纷揣测六姐的真实身份。直到有一天父亲责令仗死了七娘的奶妈,一番敲山震虎弄得人人自危,流言才平息了下来。
愚蠢!六姐的生母是谁真那么值得议论,那么重要么?她的母亲不也只是个婢女么?纵使流言所说不假,六姐是父亲所生,这点是事实就足够了。
依照父亲疼爱六姐的程度来看,六姐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大娘根本无足轻重。
眼见父亲给予六姐特别的娇宠,她自问会嫉妒吗?——不。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从不去奢望。
“六妹真是见外了。姐妹之间相互关照本就是应该的。既然妹妹突感微恙,晚上的宴席就甭参加了,好好养着才是呀。”对座的五姐笑着说,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味。
见六姐听到宴席二字,一脸迷茫,赵玉音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想必刚才六姐定是走神了。“父亲说今晚设宴款待状元爷。”她出言提醒道。
六姐听了她的话,微扬了扬娥眉,朝状元爷落座的方向看过去。
六姐冷静聪慧,不会看不出来父亲把她们唤到前堂来的目的吧。六姐不是个爱应酬的人,况且,对于五姐和八妹的刻意挑衅总是能避则避,尽量不起正面的冲突。这种变相的召婿宴,六姐理应不会感兴趣才对。
赵玉音正这么想着,只见此时在对面落座的状元爷斯文白皙的脸庞不知何故蓦地一红。耳畔听到六姐用清亮的嗓音说道:“今晚的宴,我一定到!”
然而,让赵玉音更为吃惊的是:平日里对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六姐唇畔竟勾起了一抹笑容,那么地美丽动人,那么地勾人心弦。
她从未见六姐这么笑过,难道是因为对面的那个白袍男子?
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么?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裴,叫……对了,叫裴治贤。六姐喜欢像状元爷这般斯文儒雅的读书人?
赵玉音看向堂上,本欲执起茶碗喝茶的父亲此时停下了动作,手里拿着茶碗,呆了半晌。对面的五姐和八妹,面色显然一怔,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她。
当然,赵玉音也没有错过对坐的状元爷——那个数月后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在看到六姐的笑容后温文的双眸里展现出的惊艳……
23 番外:珠儿(一)
十岁的时候,嗜赌的父亲把她卖给了人口贩子,为了五两白银。
贩子一个转手,三十两,她成了京城豫王府的丫环。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进府时,王府总管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记住,你不过是个奴婢。”
大公子是她的第一个主子,下人间都说大公子是个冷漠的人。在她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大公子为人虽然淡淡的,但却从来没有为难过苛责过他们这些下人,兴致来的时候还会教她读书写字,这算是她卖身为婢的生活里唯一的安慰和快乐。
她曾以为她一生都会这样了吧,默默地待在大公子的身边,服侍他……仰慕他。
然而,十三岁那年,大公子把她召唤至跟前。坐在书案后的大公子,表情仍是淡淡的,他对她说:“珠儿,我下个月要与李家小姐成亲,你在我身边不方便,我让管家调你去别处吧。”
李家小姐,她见过的,嫡王妃的侄女,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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