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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奇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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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看到他,不晓得他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又死盯着我,我……是自卫嘛!”她把经过说一遍。

“把人打昏在水里泡着,你去换衣服?真聪明!”以华讽道。

伟志纳闷他们何以研究今天的日期研究这么久。他暗暗祈祷他没有掉进另一个时空,否则他还得去重来一次。

“现在怎么办?”以欣急了。

“别慌,我再去问问他。”于婷拍拍她,微笑地走回来。“向先生,你家住哪?”

“家?”伟志搔搔头。搔到头上的伤口。“哎哟。”

以欣躲在母亲身后。“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色迷迷的盯着我,还跑到水底偷看我游泳?”然后,她小心地问:“你不记得你家啦?”

伟志的答案在他们听起来毫无道理可言,不过更加深了他们的疑虑——这人真给以欣一棍子打傻了。

“现在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以华告诉他。“今天是……”

“一九九四三月。”伟志大大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这就对了。”他是自言自语。

一旁三个人可不知道什么对了。

他若实话实说告诉他们他来的年代,恐怕会吓着他们,伟志想。

“唔……很远很远。”他含糊地答。

“多远?”以华追问。

“是啊,你说出来,我们好通知你的家人。”于婷说着又加上句。“或者我们送你回去也可以。”

“啊?我还不能回去。”伟志严肃地说:“而且……真的很远。”他又摇一下头,“我要去一间医院,或者你们可以告诉我它在哪儿。”想起他人生地不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补充道:“如果你们带我去,我会很感谢的。”

以华狐疑地瞅着他半晌。轮到他把于婷和以欣拉到一边。

“我看这小子耍诈。妈。他一再的摸他挨了以欣一棍的地方,暗示我们他不会白白挨那一下,再提出要去医院。”

“他想敲诈!”以欣怒道。

“显而易见。”以华继续推论。“他只要一个劲的装傻,我们不但没法告他私闯家宅,还……”

“还有偷窥我游泳!”以欣插嘴。

“看人游泳又不犯法!”以华瞪她一眼。“我和妈回来时,大门锁得好好的,我们又没后门,不论如何,他可以说是你放进来的。”

“我明明……”

“你二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于婷阻止以欣发言。“他要钱,我们向他问个数目,要是不太离谱,给他打发他走算了,省得节外生枝。”

“给他钱?”以欣反对。

“你有什么好主意?你打人是事实。真到了医院,他再瞎掰一番,指称你勾引他什么什么的,事情就越闹越难看了。”

以欣无话可辩驳。“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早知道不救他,让他淹死算了!”

“是啊,那我们回来还得帮你埋尸,湮灭证据。”

“以华!说到哪里了?”于婷打他一下。

这里的人八成智商都很低,伟志忖道。问他们日期,他们研究半天。问个地方,他们也要商讨个没完。他头上的小肉球怎么来的?也许是他降落时撞的。

现在他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章筠。

等这些人商讨出个结论。说不定他不必用转控器就回到二三○○年了,他叹了口气。不知出口在哪里?

忽然发现他东张西望地朝门而去,以欣喊道:“喂,向伟志,你要去哪里?”

伟志转身。“我找出口。”

“出口?”以华问。

他们连出口也不知道,还说这是他们的家。伟志摇头,搞不懂一九九四年的人。

试探地,他仍询问,“请问如何去‘阳文医院’?”

“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啊。”以欣走到母亲身边,对他警告。

“你要是把我们当呆子,我可要不客气的。”以华站在母亲另一边。

他们和他说的分明是相同的语言,他们的话伟志却一句也听不懂。

不晓得章筠如何和这个年代的人沟通?

看样子他们是不知道“阳文医院”。“那么,请告诉我出口在哪儿?”

以欣抓住母亲的胳臂。“妈,怎么办?”她轻声不安地耳语。“他好像不止是失去记忆,他变白痴了。”

“这小子演技真不赖。”以华咕哝。

伟志见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放弃指望他们指示方向。真可惜,他走开,边想道,那个叫“姑奶奶”的女子真的很吸引他,但他无暇多逗留。

“姑奶奶”眨眼间挡住了他的去路。“喂,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姑奶奶小姐,”他礼貌地说:“我很抱歉打扰了你游泳,我有急事,我须要知道出口在何处。你不能告诉我,我自己找,不敢麻烦你。”

以欣眨眨眼。

“姑奶奶小姐?”以华不解又好笑。

“我懂了。”于婷笑起来。“他说了半天的出口,是大门。”

以欣一怔。“你要走?”

“我必须去医院,”伟志说:“如果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看我?”以欣忽然有些羞涩。“看我做什么?”

“我很喜欢你。”伟志笑笑。“可惜我现在另有要事。”他转向于婷和以华,躬身致谢。“谢谢你们。你的衣服,我会还给你。”这提醒了他,“啊,我的湿衣服在浴室。”

他自行上楼去了。

“这小子是不是喝醉了?”以华喃喃。

“他嘴里没有酒味。”以欣说,看到她母亲和二哥瞅过来的眼光,她脸随即红了。“是真的嘛。”

“我们是不是该和他一起去医院?”于婷问,没了主张。

“去医院干嘛?他在那唱作俱佳,就是要引我们中他的计。”以华说。

“可是……我觉得他不像装的哎。”以欣说。

“人家说声喜欢你,你就意乱情迷啦?”以华嘲讽她。

“我也觉得他不像在装假。”于婷沉吟道:“不过他说话是颠三倒四的,脑子也不大清楚。他说的我们似懂非懂,你说的,他则根本不懂。”

“那怎么办嘛!”以欣跳脚急道:“又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医院。我们跟他人有什么用呢?问他要多少钱,他老是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搞什么嘛!”

“再把他敲昏算了。”一时想不出应付的良策,以华喃喃地随口说道。“跟个神志不清的人讲道理也讲不通,烦死人了。’”

伟志抱着他已扭掉些水,折叠好的湿衣下来,回到客厅。

“现在你们想起‘阳文医院’的方向了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于婷母子二人对望一眼。岂有此理,他倒反过来把他们当白痴了。

“我想起来啦。”以欣笑眯眯地说:“来,我带你去。”

“啊,太好了。感激不尽。”

“等一下再用力谢我吧。”以欣嘀咕。

“你说什么。姑奶奶小姐?”

“没有。”以欣对他绽开一个叫他意乱情迷的甜美笑靥。“我说你叫姑奶奶叫得真好听。”

注视以欣领他出客厅,以华皱皱眉。

“她真带他去医院呀?”

“啊?可不能让她一个人跟他去啊!”于婷赶忙追出去。

“等我,妈!”以华抓了茶几上的车钥匙,也跑出去。

他们赶到前院,两辆车都在,大门门栓还是往里拴着,却不见以欣和向伟志。

“到哪里去了?”于婷奇怪地问。

以华愣了愣,脑际光芒一闪。“完了!”

以华在前,于婷在后,他们刚跑到走廊,就听到厨房里“咚”的巨物坠地的声响。

“老天,她不要是……”于婷顿在厨房门口,伸手掩住大张的嘴,瞪大眼睛瞪着倒在地板上的向伟志。“上帝!哦,以欣哪,你真是要命哦!”

“谁来救救我的命吧。”以华拍着额头呻吟。

以欣放下她这次用来敲昏向伟志的平底锅,拍拍手。“我是采纳你的建议啊。”

“你九辈子也没听过我的话,”以华吼:“和我唱反调唱了十辈子,挑上这时候,你听到我的‘建议’了!我看脑震荡的是你呀!”

“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我就做不对一件事吗?”以欣委屈地吼着。

“慢来,慢来。别吵、别吵。”于婷撑着额,坐到椅子上。“至少我们现在有时间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就是嘛。”以欣好过了些,靠到母亲身边。

“我开始同情这个家伙了。”以华叹着气蹲下来,翻翻伟志的眼皮。摸摸他的脉搏。“他真是倒了八大辈子的霉碰上你这个女煞星。”

“妈!”以欣向母亲撒娇,掩饰好她的六神无主。

“哎,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于婷关切地前倾身。“我看把他弄到沙发上去躺着吧,他醒的时候,起码我们不会太难堪。”

“不,不,沙发不舒服。”于婷说:“把他放到书房隔壁的寝室吧。”

“那是爸休息的房间啊。”以华不同意。

“那你带他到楼上客房好了。”于婷说。

“我想爸不会见怪。”以华马上改变主意。

他们刚把伟志安置好,每个周日早上都去象棋协会下棋的则刚回来了。

“哈,猜怎么着?”

“你赢了。”于婷无精打采地说。

“连赢三局。”以华把伟志从厨房扛到书房隔邻的寝室,扛得他筋疲力尽。

“外带奖金和奖杯。”以欣沮丧无比。

“错,我输得一塌糊涂,还是败在一个小毛头手上,不过我输得心服口服,那小伙子是有两下子的。啊……”则刚愉快地倒坐进他的安乐椅,手摸着腰部,“今天中午吃什么?”

“镇静剂。”于婷呻吟。

“止痛药。”以华也呻吟。

“把我打昏吧。”以欣呻吟得最大声。

则刚终于发觉异样,坐直起来。“恩慈……又走了?”

“谁也没走。来了个不该来的。”于婷叹息。

“谁来了?”则刚问。“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以华?”

“嘿,不关我的事。”他举起双手摇摆。

“也不关我的事,我一转头,他的眼睛就在那儿直勾勾盯着我。”以欣哭丧着脸。

“这么多张嘴,没有一张能说句完整的话吗?”则刚摇摇头。“都叫恩慈给同化了。”他脖子一伸,抓住他那一把胡须。“又来了个二三○○年的外星人啦?啊?是不是?”

以欣精神一振。“对呀,怎么我们没想到呢?他说话和恩慈一样奇怪,说不定他真是二三○○年的人,他来这里找恩慈的。”

“对呀,恩慈也给连敲昏两次,而且也是你的杰作。”以华讽刺道。

“你们俩别闹了吧,再吵,我也要昏了。”于婷接着将事情经过告诉她丈夫。

则刚立刻进他平时累了、用以歇息的房间,探看仍在昏睡的男人。

“长得倒一表人才。”回来客厅,他说道:“挺俊的呢。”

“你相女婿啊?”于婷白他一服。“倒是出个主意呀!”

“啧,愁什么?他一会儿醒了,要是还头脑不清,对他的来历说不出个所以然,打电话把恩慈找来仔细瞧瞧他不就清楚了?”

“呀!爸爸果然英明睿智。”以华欣然喊。

这时,伟志摇摇晃晃走进客厅。“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则刚,他一愕。“爸?你怎么在这儿?”

※※※

以初一走进屋子就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氛。虽然以华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他还是不敢相信母亲结婚近四十年,和她情感弥坚,争执都少有的父亲会在外面另有一个女人,而且有了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儿子。

若这是真的,那表示他父亲和母亲婚后没多久就对她不忠了。

以初不相信。此事不仅对母亲是个可怕的打击,对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也是。

以欣和以华坐在大厅正中,看到他,以华抬起伤心、凝肃和气愤的脸。以欣已经哭红的眼睛又淹上泪水,并泉涌而出。

“爸呢?”以初问。

以华指指书房的方向。

“妈呢?”

以欣指指楼上。

“那个……那个人呢?”

两个人都不作反应,脸孔冷起来。

“走了?”

两颗头同时摇一摇。

“在哪儿?我和他谈谈。”

以欣指指后院。“要是他还活着,叫他跳进水里淹死去。”她恨恨地说。

以初叹一口气。“先不管他是不是爸和另一个女人的儿子。想象他是个和我们一样,突然发现自己信任、敬爱的父亲,有另一个妻子、一群儿女。以华、以欣。他和我们此刻的感受相同。气他或恨他,对他是不公平的。”

平静地说完,以初转身走出大厅。

游泳池畔、站着一个背脊笔直的男人。听到脚步声,他转过来。身上浓重的悲伤和脸上的沉重表情,掩不住他的器宇轩昂,眼中的哀愁盖不住他的智慧光华。

“我是以初。”他伸出手。“以华和以欣的大哥。”握着他的是一双谦和的手。

“我叫伟志,向伟志。”

“向?”以初重复。“你不姓娄?”

伟志摇摇头。“我母亲姓向。”

“哦。你从母姓?”同情油然而生。看来他在法律上不是父亲的合法子嗣。

但他又摇摇头。“不是。这事……我很难向你们说明。父亲……他是我的父亲,但是……”

“你试着说说看。”以初示意他到池畔另一边的凉椅坐下,“或者我会了解。”

“抱歉。”身为为政府工作的科学家,伟志非常善于守口如瓶。他的研究工作绝大多数都属高度机密。

“伟志,”以初喃念着他的名字。“伟志。好熟。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你的名字。”

除非他去过二三○○年,或也来自二三○○年。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伟志说得斩钉截铁。

“嗯,也许你凑巧和我某个学生同名。”

“你的学生?”

“我在教书。你呢?你从事哪一行?”以初和他闲聊。

“……一些研究工作。”

“研究些什么?”

“……电脑。”

“哦,很热门。可以请问你母亲现住何处吗?”

“她……”伟志神情黯然。“不在很久了。”

“对不起。”触礁了,以初不晓得如何往下谈。

“我并不想使你们困扰。”一阵沉默后,伟志轻声说。

“不用担心。我能了解你的心境必然与我们相同。”

伟志对他的宽容和体谅报以感激的一笑,他的笑容也含着苦涩。

“不尽然,以初,我的心情很复杂。”

“也许你不相信,不过我真的了解。”以初十分温和地微笑。“我相信你的成长过程,比我和以华、以欣都要艰苦。我指的是精神和心灵。”

伟志神情变得不再那么崩紧。“你结婚了吗?”

以初点点头。

“你妻子很幸福。”

“不,我能拥有她,是我的幸运。”

伟志首次露出些许轻快。“你的弟妹和你很不相同。”他打量以初的目光有着他对凡事都要研究的本性。

“我比他们年长得多,生活经历我想也丰富些,所以我看起来比较老。”以初自我调侃。

“和年纪无关。”伟志又摇头,哀愁褪去,他眼中闪着明晰、透彻的光。“你们的外表截然不同。这现象很有趣。不过你们三人都很……”他寻思正确用字。“出色,漂亮。”

“谢谢你。你自己也相当有魅力。”

“魅力。”伟志弹一下手指。“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我们可以算……惺惺相惜?”

以初笑。“我很欣赏你,这是由衷的话。”

“彼此彼此。”伟志伸出手。

这回他们交换的是有力、真挚的一握。

“伟志,你先别走开,我还想和你聊聊,但我要去看看我母亲。”

伟志充满不安地、歉意地点点头。“你回来时我会在这儿的。”

他仍急着想去找章筠,可是他一时大意造成的风波,他还没有想到妥当的方式平息,他不能走。以初似乎是所有他目前见过最理性的人,而且十分平易近人,或者稍后和他可以研究出个方法,他希望着。

以初来到父母卧房外,轻轻敲门。

“妈,是我,以初。”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

“我不要见他或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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