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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给我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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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啊!周秘书被他们拖入黑色宾士车,啪,车门关上。

周秘书心跳急狂,浑身僵硬地坐在陈夫人身旁。陈夫人是张摩尔的母亲,还是已故黑道大哥张拓的女人,呜,自从知道她的黑底,每次见她都很有压力。

“听说我儿子最近很不开心。”陈丽丽每个月付三万收买周秘书,逼她提供儿子的各项情报。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什么事都不跟她说,只好出此下策。

“夫人……因为,那个……”

“慢慢说,别紧张。”

“夫人,老板还是想参加卓小姐的策展。不过……跟前几次一样,又被拒绝了,而且……这次更惨……那个卓小姐说……”声音低下去。

陈丽丽叹气。“唉,卓小姐说什么啊?”

“烂透了。”

“什么?”

“妳儿子的作品烂透了!”

啪!“夫人干么打我?”周秘书摀着右脸哭了。

“唉呀!”陈丽丽跺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冲动,不是针对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经揍人,好难戒掉。陈丽丽踹开车门,朝外边候着的阿虎吼:“马上把那个想死的卓曦西给我抓来,敢说我儿子烂,拔掉她的舌头!”

拔舌头?!周秘书两眼一翻,晕去。

小弟们咚咚咚下跪劝说——“夫人,现在不能随便拔舌头了,要负法律责任啊。”

“夫人,现在也不能随便抓人了,要被抓去关的。”

“对呴。”时代已改变,东海帮早漂白了。她气到头都昏了,她早已改走贵妇路线,非好勇斗狠的丽丽姊了。陈丽丽又气又伤心,想到儿子,被人说烂透了,还是被他最迷的卓小姐骂,呜,他一定难过死了,想帮儿子,又苦于无处下手。

不懂啊,一向为儿子好,儿子却不喜欢她,还搬出去自己住,不跟她讲心事。为他准备大房子,他偏要住这破地方,也不想想当年他上小学,被老师体罚是谁找人揍老师出气?上高中和同学打架,谁找人将那该死的家伙打断手脚?还记得有一次,知道儿子想参加大狮文具公司的画画比赛,又是谁为了让他得冠军,砸钱赞助大狮事业?结果儿子拿到冠军,发现她跟大狮老板结成好友,竟然将奖杯往落地窗砸去,敲出个大破洞。她错了吗?爱儿子错了吗?她泪潸潸,心好酸。

“夫人……”阿虎递来卫生纸,让夫人擦泪。

“不能拔舌头,总可以做点别的吧?”咽不下这口气,陈丽丽面色一凛。“我要见姓卓的。”

“又是你?!”

下午三点,曦西一进工作室,就看见张摩尔。他坐在沙发,戴鸭舌帽,帽檐压低低,只露出半张脸,紧抿的嘴透着顽固讯息。

曦西询问地看向秀兰。

秀兰坐在电脑前,忙着回公务信件,她耸耸肩,没好气地说:“张先生早上十点就来了,赶都赶不走。”烦!现在的人为了出名,什么都做得出来,死缠烂打,厚脸皮。

“张先生……”曦西在他对面坐下,耐着性子解释:“我已经拒绝你了,就算亲自过来,我的答复还是一样。”

秀兰过来,扔一袋东西在桌上。“既然来了,顺便把你的作品集带回去,留着也没用。”曦西瞪秀兰,秀兰耸耸肩,满不在乎。对无名小卒,干么客气?

“给我一个名字。”张摩尔说。

“啊?”

他抬头,盯着她。“妳让任何一个新人参展过吗?视觉艺术大师白御飞,装置艺术大师莫高仁,油画大师秋可清……全是大艺术家,妳只替名人跟大师服务。”

秀兰惊骇,真没礼貌,怪不得曦西之前被他气得半死。她胀红面孔,这次,怒气再也克制不住了。“张先生,我有权选择为什么人服务,那些大师信任我的能力才——”

“妳的实力就是为已经成功的人锦上添花?”

“你这样说实在是……是……”寻找骂人字眼中。

“难道像我们卓小姐这么优秀的策展人,该浪费时间在你这种没才华又自大的烂艺术家身上?”

说得好啊,秀兰。曦西只差没站起来鼓掌了。好样的,殷秀兰,一个月四万块薪水,值得。

不理殷秀兰,张摩尔说:“就算我作品烂,要是能让我加入,展览还是很成功,这才更凸显出妳的实力,不是吗?”

曦西反驳道:“那些艺术大师都找我策展,这已经很证明我的实力。”

“妳出道就替大艺术家莫高仁策展,当时他追求妳,让妳策划他的作品展,还引荐妳给美术馆馆长认识,妳这些年靠人脉关系,认识不少大师,才平步青云,艺术圈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质疑妳的能力,只是怕得罪妳,不敢当面呛妳而已。”

张摩尔说得条理清楚,可见事先调查过的,一击即中,伤她要害。曦西面色惨白。

没错,当年五名策展人争取莫大师的CASE,莫大师偏偏选中没经验的新人卓曦西。策展结束,莫先生表白,被曦西拒绝,但曦西心里很不踏实,彷佛她把莫先生当垫脚石利用,问题当时她以为莫大师是看中她的能力啊!曦西困窘,百口莫辩。

“立刻离开。”秀兰下逐客令。

张摩尔仍怂恿着曦西。“让我参展,厉害的策展人,就算接到很普通的作品,也能将它包装到很吸引人。”

曦西凛着脸,不吭声。最讨厌别人说她没实力只有美貌,这家伙一来就把她的底全掀出来评论,她是难堪又伤心。

秀兰指着门骂:“滚!”

“妳考虑看看。”张摩尔起身离开。

“等一下。”曦西喊住他。“既然质疑我的能力,为什么又一直想参加我的策展?”

张摩尔回身,凝视她。“因为……”因为我喜欢妳,想跟妳常相处,想亲近妳……唉,不能说,现在说了只会吓跑她。“能参加妳的展览,是我的梦想。”他选择了模糊的答案。

张摩尔一走,秀兰立刻锁门。

“你的梦想?啧啧啧,哪个新人不梦想曦西策展?嗟!”秀兰跟曦西说:“他心机深喔,刚刚用激将法欸,厉害。”

曦西往沙发坐下,呆呆地想着张摩尔的话,过一会儿,她说:“秀兰,帮我打电话。”

“给谁?”

“张摩尔。”

“啊?”

“通知他,将所有作品,写一份说明送来给我。”

“为什么?”

“我让他加入“诡异三角恋”。”

秀兰跳脚。“妳疯了!他的作品烂透了!”

“嗯,也许我可以从那一堆烂透了中,挖出一点点好的特别的……”

“不可能!”

“也许我能结合其他媒介或策略,捧红张摩尔。”曦西兴致来了,没错,张摩尔说中她要害,这些年,被笑没实力也笑够了,如果能捧红一个默默无名的新人,大家还能说她没实力吗?!

“不、可、能!”

“我觉得我可能办得到喔。”

“我觉得妳没原则,被人家一刺激就答应了。”

“这跟我有没有原则无关,我只是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挑战。他说得没错,一直帮那些已经出名的大师策展,当然展现不出我的实力,如果我能——”

“随便妳啦随便妳啦随便妳啦!”秀兰不耐烦。“反正妳是老板,老板最大,用不着听我的意见,我只是妳的助理嘛。妳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妳想让人利用,妳就去让他参展,别说我没警告过妳。”

“噢。”曦西想了想,看着秀兰。“那……可以打电话通知他了吗?”态度柔软,但一决定,就一意孤行。

秀兰面孔铁青,大步过去,拿起电话,通知张摩尔。

傍晚,当秀兰为了曦西的决定,还在跟她冷战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陈丽丽带手下过来拜访,八名壮男,挤满工作室。陈丽丽坐在曦西对面沙发,一来就呛明背景,说他们是过去横行中部,势力庞大的黑道——东海帮。

殷秀兰面色发青,曦西却嗤笑出来。“哦,东海帮?那有没有西海帮?哈,啊!”秀兰掐她的腰。

“黑道妳还笑?!”秀兰悄声警告。

曦西凑身,附在她耳边说;“别怕,那个夫人很面熟,可能演过电视剧,八成是临演。这是恶作剧,一定是巴熙恶作剧。”巴熙是曦西的朋友,前卫艺术家,很调皮,今年曦西生日,她找人绑架曦西,给她蒙眼罩塞进后车厢,带到派对现场。曦西吓得差点中风,事后满场追打巴熙。

陈丽丽很受不了卓曦西的白目。这女人搞不清楚状况欸,十年不见,她依然很美,但脑袋没长进,记性差,认不出她来,难怪连她英俊的好儿子都没印象了。

“丫头,没听过东海帮,至少张拓这个人听过吧?”陈丽丽提点她。

兄弟们很配合地朝曦西凶狠地唔一声,警告意味浓厚。

张拓?曦西怔住。

秀兰面孔煞白。张拓?有江湖仲裁者之称的黑道老大?室内一片静默。

陈丽丽冷哼。“怎么,听到张拓,说不出话了?他是我老公。”

确实是说不出话,因为想笑。曦西呵呵大笑。“张拓?这次有做功课噢,连名字都呛得出来,巴熙花多少钱请你们吓我啊?巴熙太妙啦!”

是这样吗?巴熙搞的鬼?秀兰打量这些人,从他们的小平头,黑皮肤,黑西装,嘴唇沾着长期嚼槟榔的红渍,以及带头夫人俗艳的妆容,除非巴熙大手笔请临演,不然真的很黑道——兹事体大,不可儿戏。

曦西仍冲着陈丽丽笑咪咪。“好了,收工领钱了,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再笑下去,我对妳不客气了。”陈丽丽警告。

曦西眼一瞠,笑得更大声了。“怎样不客气?掐我脖子还是要断我的脚筋?哈哈哈,来啊来啊~~”有人扯她裙子,回头望,喝,秀兰怎么从椅子滚到地板上?肥身硬挤在桌椅间,人在抖,左手递电话上来,电话也在曦西面前抖抖抖。

秀兰说:“快听——”好优秀的助理,老板仍在白目大笑,助理已经拨电话向巴熙确认。

曦西接过电话。“喂,巴熙?哈——妳创作又遇到瓶颈了是不是?才会——”她脸色骤变,瞅向夫人。“嗯,嗯……”

一名兄弟过来抢走电话,另一名兄弟揪出秀兰按回沙发。这会儿,曦西跟秀兰偎着彼此,觑着黑道,要抖一起抖,两人直颤抖。

陈丽丽打开皮包,扔一迭现钞到桌上。“我懒得废话了,这里二十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三十万。我丽丽姊很讲道理,卓小姐,好好替我儿子办展览,让他参加十月的鬼什么展。要是不答应,我会每天派人来妳这里做“健身”运动,派保镖天天送妳上下班。这意思妳懂吧?”

曦西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

笨!秀兰低道:“健身运动就是打人,护送是派人跟踪骚扰。”

“请问,妳儿子是谁?”曦西问夫人,她不懂的是这个。树大招风,真歹命,连黑道都要参加她的展。

讲到儿子,陈丽丽就神气起来了。“我儿子就是那位有才华,很英俊,还非常聪明的张摩尔。”

嗄?曦西跟秀兰大张嘴巴,呆住了。

黑道一行人走了,秀兰急锁门,惊魂未定。

“是老大的儿子,怪不得他讲话很嚣张,他妈妈是怎样?不知道我们已经要让她儿子参展了吗?还恐吓我们。”说着怔住,瞪住曦西。“妳干么数钞票?”

“真多欸……”曦西忙着清点。

看她数得不亦乐乎,也不分一张过来,秀兰酸溜溜地说:“这下好啦,利用张摩尔证明妳的实力,又跟他妈妈拿到红包,啧啧啧,一举数得,要是和张摩尔处得好,以后不只是光有美貌,还有黑道撑腰,妳很开心哦?”

“怎么只有二十万?”数完曦西慌了。“她不是说有三十万?”

“妳又记错了,三十万是办好展览以后给的,二十万是前金。”

“呼。”曦西松口气,数目不对就糟了,她很宝贝地将钞票按在胸前,完全没分一点给助理的意思。

殷秀兰咬牙道:“很爽呴?要不要现在就立刻帮妳存进银行?”

“不用。”

“哦,我知道,想自己拿去存嘛。”哈,连碰都不让她碰哩,乖乖。

“秀兰,打电话,叫张摩尔把钱拿回去。”

什么?秀兰呆住。

曦西又说:“顺便告诉他,我改变心意,不让他参展了。”

“我不懂!”有时,事情发展,峰回路转,令人不解。“再说一次。”头痛头痛,复杂复杂,曾经自以为很了解卓曦西这女人,而今明白她难以捉摸、非常善变,这是整人游戏?也许巴熙跟曦西双C合并来整她殷秀兰也,只因为早上她跟曦西冷战,种下恶果,也许是……

曦西说:“我才不要跟恶势力屈服。”

还捍卫宇宙和平咧!秀兰激动起来,有时,事情不只峰回路转,还柳不暗、花不明,没有又一村,只是感到蠢。秀兰努力压抑怒火,平心静气和老板沟通,即使心里觉得她多蠢!

“之前我有没有叫妳不要让他参加?妳不听,妳偏要。现在人家恐吓我们,妳也知道张摩尔的背景了,钱也砸来了,我们不答应有生命危险,结果妳反而说妳不要?卓曦西,妳的思考逻辑很特别。”

“以前被说靠美色策展已经够呕了,现在难道还要因为被黑道恐吓,就收钱让他参展?这是法治国家欸,我没办法接受,要是答应了,我以后会看不起自己。”艺术多伟大,能洗涤灵魂,丰富生命,怎么可以让黑道胡闹?

曦西望着助理。“我想,这个钱,我好像不该收噢,也不该让张摩尔参展喔。”

好像?听完曦西演讲,原来如此,秀兰懂了,原来她需要的是个漂亮的下台阶。“是喔,是这样噢。”秀兰掏掏耳朵,睨着她笑。“我第一天认识妳吗?妳胆子有多大我会不知道?算啦,来这套,我相信妳不是贪这点钱才让他参加,这样可以了吧?钱快收好,自己人,不用演啦!”假惺惺欸。什么?难道秀兰以为——天啊,在助理眼中,我卓曦西这么窝囊?曦西愤慨得跳起来。“妳以为我呼咙妳?我有自尊有脾气,我也会发飙,我告诉妳,这件事我不会让步,这是原则问题。快打电话!”

听?听?!最没原则的人说她有原则哩。“对,原则。”呵,连拒绝饭局都要畏畏缩缩想半天借口,她有原则?秀兰笑呵呵。

“不要笑,打给张摩尔。”曦西生气了。

“好啦好啦~~”搭住曦西肩膀,秀兰笑道:“别记仇,早上骂妳没原则,现在就讲什么原则不原则,小心眼喔。”

“快打!”可恶,平日人好,常讲没关系、没问题,结果竟被认定她是这么的没关系、没原则,气死啦!“快打快打快点打啦!”

秀兰装怕,故意闹她。“哦,不敢打哦,我这个人没原则没骨气,不敢惹黑道,我不敢打喔。”

岂有此理,真是奇耻大辱。“我自己打。”曦西拿了电话,找出他的号码就打。

嘟、嘟、嘟、嘟……

“可恶,不通。”她摔上电话。

演得很起劲嘛,是乱打假装的吧?“可以了,我信啦,哇,妳好有骨气哩!既然电话不通,算了是不是,这件事我们只好认了——难不成我们还飙过去把钞票砸他脸上啊?”

“好主意。”

“啊?”

“砸他脸上。”

带上张摩尔的地址,秀兰被曦西硬拖出工作室,塞入车内。

“今天,让妳知道我卓曦西的气魄。”曦西坐入车内,发动汽车,挺起肩膀,愤怒燃烧起来。“张摩尔算什么,我拿钞票砸他的脸给妳看,打他我都敢!”

人是不能被激的,狗急了也会跳墙,人被激得太过分就抓狂。殷秀兰这下笑不出来,肥身缩在车门边,瞅着盛怒的曦西,像在看个陌生的物种。她惊恐地看曦西油门重重一踩,迷你YARIS像火箭飙出去。

“冲啊!”曦西吶喊。

“死了。”秀兰哀鸣。

一路杀到中和华新街,天色昏暗,街道上弥漫着咖哩味。

“这里怪怪的啊……”秀兰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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