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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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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诺了一声,匆匆又入了房。众人心急如焚,忽闻哐当一声,又听得一个着急的声音喊着:“主子,您还不可下床呵,小心着了凉……”
柳玲珑甩开身后的沁儿,赤着白嫩的双足,一手扶着脑袋,一边晃悠悠地来到苍蓝面前。沁儿原本是想追上去给主子加件披风的,可主子已经行到了皇上跟前,他也不敢再过去一步了。
“皇上,我刚刚听到她说,表哥……表哥怎么了?”
苍蓝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事,容儿会没事的,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不,不是,”柳玲珑一摇头,便觉得头似裂开一般疼痛:“表哥,有危险,是不是?到了此时此刻,你们就别再当我是个傻瓜那样骗着我了……我害了表哥,是不是?”
“他救了你,他不顾一切地救了你。”冷幕月终究是按倷不住,冷冷地说道,乖巧的猫咪在这一刻,快要露出尖锐的爪子。但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柳容说过的话,他说:不要为难柳玲珑,他毕竟是自己的表弟。
于是他又将后面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只淡淡说道:“现在只能等,希望他吉人天相,希望他们父女平安。”
柳玲珑啪嗒一声坐到了地上。沁儿见状也顾不得太多了,急忙跑过去一把扶起主子,随后将斗蓬盖在他的肩上。苍蓝似乎也有些恍惚,想伸手去拉,脑中却又思量着之前月儿和玲珑的对话,似乎哪里有些蹊跷。就在这个时候,柳玲珑的讷讷声自言自语,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说得对……表哥明知道很危险,但他还是,还是全力地拉住了我的手……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掉下去了,是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让我不要放弃……我一直以为,表哥和你们都在骗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欺骗我、作弄我,玩弄我于鼓掌之间。但是我现在看得清了,可是表哥他……”
说着说着,一滴清泪从他怔怔的大眼睛里滑落下来,流星般滑过他苍白的容颜。苍蓝接着他的话问道:
“什么欺骗,什么作弄?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五五话 衷心
“什么欺骗,什么作弄?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苍蓝不曾想到,这看似意外的事情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深由。她的面色有些冷,眸中一望无际的黑让人望而上畏,一时间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回答她的话。
她扫视了人群一眼,有几个人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去。
“昭颜,你说。”她看准宁昭颜最是稳妥公正,是断不会陪着他们说谎的。
“也、也没什么旁的,”没想到他有些尴尬地顾了顾左右,“就是他们为容君抱不平,对玲珑君开了点小玩笑……都是一场误会,他们也知道自己过了,我想他们会反省的……玲珑君还是消消气,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吧?”
没有人接他的话,他只得似笑非笑地拢了拢衣袖。这件事他倒是不知情的,还是前两天王雅竹在他北宫里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冷幕月和夏绯砂已经暗中为柳容做了这么多事。
苍蓝皱眉,正想开口说话,却见柳容的房间门被打了开,一个御医神情轻松地走了出来:
“启禀皇上,龙子保住了!龙子保住了!”
“那容儿呢?”她急急追问,显然这才是她更关心的。
御医顿了顿,然后低下头去:“回皇上,容君也脱离了危险,暂时性命无虞。只不过……他吸入寒气过多,现下有些发热,人也还不清醒。要等他退了热醒来,老臣才敢向皇上保证他完全康复了。”
“那本皇现在进去看看他。”苍蓝作势要走,却被御医的身子微微一挡:“皇上,晶繁公子正在用独家秘术为容君施针,他交代过任何人不要打扰。晶繁公子医术高超,乃让我等心服口服之辈,皇上还是耐心稍待片刻罢,容君一醒来,臣立刻就会前来报喜。”
说罢她向苍蓝一叩首,然后急忙回柳容的房间去,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似的。想不到在向来高傲的御医们脸上,也能看到这样欣然向往的表情。能见到毕生都无法从医书上习得的东西,怕是比邀功求赏更为吸引吧。
“既然如此,”苍蓝回过身去,“在容儿醒来之前,让我们把眼下的事情理一理。你们几个都跟我进来。秋尽冬无,你们等在门口,一有任何情况立刻进来通报。”
“遵旨。”两人诺了苍蓝以后,她看了一眼勉强靠在沁儿身上的柳玲珑:“幻儿,你先照顾一下玲珑君,把他带进去。此处风大,他染了风寒不宜多呆。”
莲幻略一点头,从惊讶的沁儿手里一把扶过柳玲珑,轻轻合臂一抱就进了屋。其余几君互相看了看,也纷纷跟着走了进去。
珮璃看了叶初蝶一眼。后者坦然地笑道,“你们的家事,我不适合参与。”
珮璃温和地笑了笑,“那就由你来代我们守候,里头的那一位家人。”
叶初蝶觉得,那一刻的珮璃真真是美极了。秀水成韵云为姿,轻轻袅袅的身形,温柔恬淡的言语。可依他看来,他却不是最得宠的。难道是因为他太谦让、太温顺?
他也爽直地回道:“放心。”
珮璃转身入屋,随即房门缓缓被关上。叶初蝶静静地看着,心道苍蓝已经操劳于国事,还要统管后宫里这些家长里短——不,她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管的,可她事必躬亲的态度,决定了她就没有一天能真正得闲的。罢了吧,谁让她要消瘦这么多美人恩呢?也该让她愁的。
“在容儿醒来之前,我想知道弄清楚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几人围桌而坐,柳玲珑因为虚弱坐在床上。苍蓝环顾四周,语气并不严厉,但面上也不曾有过笑容,“我不想容儿醒来的时候,大家心里还藏着掖着那点不快。倒不如,说开了,一起解决。”
她看向呆坐在床上的柳玲珑:“玲珑,你先告诉我,欺骗和作弄,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作弄你?”
柳玲珑愣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苍蓝的话,只是直直地看向前方。沁儿急了,在他耳边轻轻提道:“主子,皇上问你话呢!”
“骗?”他像是如梦初醒,呵呵笑出声来,“也许倒不是骗……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好像越过越糊涂了……明玉小姐居然是闵国的君主,表兄原来是闵国的十君,我母皇居然是弑君篡位的罪人,皇姐让我嫁人,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呵……”
冷幕月腾地站了起来,“皇上,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做的。是我探清玲珑君每日散步行经的路线,然后沿途设下陷阱,让吃了几次亏。皇上若要责罚月儿,月儿毫无怨言。”
苍蓝睨了他一眼:“哦?你承认得这么快,莫非这里还有同谋?”
“不,就我自己。”冷幕月急忙掩饰,可他还没说完,夏绯砂已经轻声加入:“皇上莫怪月君,这件事,我也有份。不过我们并不是存心找茬,要罚要怪,也得先听听缘由。”
“我很有耐心听听为什么。十君之间向来团结和睦,很少有摩擦,怎么对着容儿的表弟,反而多生了枝节?你们算是在为他报仇?”
“其实不是,”冷幕月摇头,小手因为心情紧张而握成了小拳,“最初,是气他所气。容君那个时候说起这段阴差阳错的命运,因为一个弑姐夺位的女子而弄得家破人亡、甚至沦落风尘的遭遇,我看得出,他心里定是怪责着柳玲珑。纵然不是他做的这事,但容君看到他十几年来幸福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心里怎能不沧桑、不比对,不伤感呢?我甚至见过他偷偷地哭,暗自神伤。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得很大度,真心真意地善待了自己的这个表弟,为的是不让皇上为难,也想说服自己接受这个难能可贵的亲人。
容君的变化,我想我们几个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入宫之时我年少无知,做了不少错事,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待到真正了解他时才知道,他有一颗多么坚强和温柔的心。这几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些愧疚,但当年说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而他劫后余生以后,也是性情大变,再不会将情绪露于表面。于是我想,也许我可以还这个情给他,既然他做不了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当好了。我也没什么计划,便只得故伎重施。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有些过了。
但这事真不关绯君的事,他至多就是没有阻止我罢了……皇上尽管骂我吧,骂我虚情假意也好,任性妄为也罢。或者我真的是有私心的,因为柳玲珑和我是十君里,唯一的两个嫡主,因为他虽然也是来和亲的,却依然可以千拥万戴而毫不知道自己应该付出什么来回报。”
“……回报?”看似正在发呆的柳玲珑,忽然喃喃地重复了冷幕月说的最后两个字。仿佛那是一道咒语,掀开了一个他从不知道的世界。自己的一切是理所当然、与生俱来的——在今天以前,他从来没有否定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人都沉默着。冷幕月的作为确实有欠思量,但柳玲珑入宫以后从未向先他入宫的十君问候,也属事实。在这片寂静中,苍蓝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你们都误会了容儿的心啊。”
珮璃跟着打圆场:“是啊,我们都知道月君没有伤人之心,容君也并非计较的人,这件事说开了就会好了。”
“你们的看法,其实都太片面了。”苍蓝悠悠地说道,并没有责怪任何一个人,“容儿也不是圣人,他自然会有喜怒忧伤。当时我们流落柳国的时候,是容儿将发着热的玲珑带回来的,那时候他并不认识玲珑。
我曾经问过他:‘你怎会带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回来?’他答我,也许只是见到少年觉得面善,不知为何终狠不下心将他留在那里。于是在我们那样需要隐藏存在的时候,他依然救了玲珑。
我现在想来,这便是冥冥中已注定,骨肉间那割不断的血脉亲情吧,他大抵也是明白的。后来当我们见到玲珑的玉佩,知道他便是柳国当朝十六嫡主,知道上一代之间纷扰的恩怨时,他如常人一样的迷惑了。有一段时间,他确实像月儿所说的,在心里为自己感到不公、不值、甚至嫉恨——他都告诉了我,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失了平衡,活得丑陋。
可这是正常的呵!只要是**凡胎的正常人,在这样大的对比面前,谁心里能像一杆秤全都量平了?他用了很多时间来思量,其实过去的岁月早就不能改变,他要学会的只是接受与那些岁月共同在走的,所有人的曾经和以后。在你们都为他惋惜甚至愤怒的时候,他早已超脱出来了——至少,他已经坦然地面对了自己心里那小小的不平衡,我相信。
接受柳国的和亲提议,最先就是容儿同意的。倘若他坚决反对,我也断不会让他们兄弟走到仇人相对的地步。我相信他没有口是心非,因为他说过:‘虽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母债子偿也很合理,但他同时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如果天平的左边是微不足道的恨,右边是无限可能的爱,我宁愿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因为我不想今后的日子都浸润在恨里,我早就开始美满。我想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继续我们以后的幸福。’”
苍蓝意味深长地说完这些话,见冷幕月和夏绯砂几个渐渐低下了头去,柳玲珑也不再发呆了,仿佛在认真咀嚼她的、他表哥的那番话。她知道,这些话比单纯的惩罚更有效。他们从来都不是坏心肠的人,月儿又从小是宫里不受待见的嫡主,勾心斗角的事情见了太多,又误解了柳容的一番话,不知不觉就将柳玲珑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误会一层包着一层,才引得事情愈发复杂起来。
“所以,玲珑,你还认为你表兄是刻意欺瞒你、把你当傻瓜玩弄于鼓掌吗?月儿,你还认为容儿是强忍着伤痛,故作欢颜吗?他需要你为他执行这道正义吗?他早就比你们都领先了!”
第一五六话 融解
苍蓝最后的几句话,才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幡然大悟。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明白的。纵然是有些事被蒙在鼓里,她却早已将柳容的心意以行动贯彻了出来。而两个彻头彻尾陷入误解中的少年,则是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一时间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大家都被苍蓝的一番话震慑、也被柳容的用心良苦所打动。想不到这些事情的背后,还藏着这么曲折的过程。莲幻站在苍蓝的身后,也鲜有地抬起沉默的眸子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只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却足以表达,他心中的认可。
“皇上,”伴随着一阵急促却有礼的敲门声,房间里那微妙气氛骤然间被打破。只听秋尽在门外清晰传话:“禀皇上,是好消息,容君醒了。”
苍蓝站起身来。柳玲珑顿滞了半拍,却忽然好似如梦初醒,连鞋都没有穿便跳下了床,准备跟着她走出去。
苍蓝顿了顿脚步,回头道:“看起来容儿是吉人天相,又逃过了一劫。你们也不必着急一时,该穿的穿戴好,该整理的情绪整理好。”她说着,语调由严厉慢慢转向轻柔:“我希望他醒来,看到你们和和美美的,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说罢她起驾离开,莲幻始终不离君侧,替她轻轻打开大门。走在前头的冷幕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柳玲珑,后者恰好也看向前方,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了个正着。脸上泪痕才干的柳玲珑,忽然对冷幕月微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太突然,惹得冷幕月腾地就闹了个大红脸。他自觉面上滚烫,却也扯起了嘴角,回以一个奇怪的笑脸,见柳玲珑快步走来,他也飕飕几步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间。
柳容的床边,苍蓝握着他的手安抚了几句。虽然是退了热,但他还很虚弱,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看看那些来关心他的人。
“放心吧,明天开始,你忧心的事情又会少一件了。”苍蓝拍拍他的手背,将他的不解留到了站在她身后,柳玲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表兄……”柳玲珑飞扑到柳容身边,一下伏到他的丝被上。柳容的嘴唇动了动,然后抬起左手,轻轻抚了抚柳玲珑的脑袋。
苍蓝让到一边,对面色有些苍白的晶繁道:“晶繁公子,你多番救护我和家人,谢已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你看起来很累,还请先回去稍作休息,我晚点再来看望你。”
晶繁将眼眸向着她声音的方向,然后微点了点头,“那在下就先去休息了。”
“我们把空间留给他们吧。”宁昭颜看着他们,然后和王雅竹对视了一眼。亲人之间心意互通的感觉,他最是深有体会。十君陆陆续续都跟着他离开了柳容的房间,让他们兄弟俩单独相处一会。
冷幕月出到房间门口,待秋尽冬无关上了房门,才走到苍蓝身边,低头道:“皇上可否随我来,月儿有话想说。”
苍蓝心领神会:“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你。”说罢她抬头看向其他人:“大家等了很久,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查清楚了,会有一个交代的。”
她又叫了走在最后的宁昭颜,示意他一起跟来。一入房间,冷幕月便在她面前轻轻跪了下来:“月儿向皇上请罚。”
苍蓝示意宁昭颜坐在另一边,好像一个公平的见证人,见证冷幕月的这次负荆请罪。
她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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